顧靈在旁邊聽著都想笑,陳剛這個棒槌還真是會說,會說就多說點。


    陳剛這話真的不所謂殺人誅心,陳正才那個時候的大專算是非常不錯的,說句難聽的,比現在的大學含金量要高上不少,畢竟那個時候的教育資源有限,更何況是剛恢複高考。


    好多人都沒有複習,不同年齡段的人都去參加,說句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都不算過分。


    陳剛搞不清楚狀況就提這件陳正才沒考上大學就來刺激陳正才,顧靈想想,原主當初應該也聽過這麽紮心的話。


    因為原主當初也是大專生畢業,而且和陳正才是同學,不然他們也不會走在一起,當然,這其中也有陳正才的特意接近和算計,前提是兩人還是要有機會相處才行。


    畢竟兩人的家庭條件千差萬別,如果沒有充足的時間,就算是陳正才算計,也沒有充足的機會。


    “小剛,別亂說。”顧靈開始充當減速帶。


    陳剛動了動嘴,最後沒再說話,他現在覺得顧靈這個媽比他爸要好上不少,他願意聽媽的話。


    “畜牲,你是個畜牲嗎?你說的這些話是人話嗎?”


    陳正才被陳剛氣的口不擇言,他直接開口辱罵陳剛。


    陳剛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他從來都沒有被人罵過這麽侮辱性的字眼,他馬上跳起來,不管不顧的衝著陳正才再次紮刀。


    “你罵我是畜牲,如果我是畜牲,那你是什麽東西,你不就是老畜牲了,我說的又沒錯,自己考不上大學,就逼著我去考。”


    “你自己都是個蘆花雞,卻逼著我去做一個鳳凰,你別忘記了,我身上有你的基因,流著你的血液,罵我之前就已經把你自己給罵了進去,人要辱人而必被辱之,這句話你不知道?文盲。”


    顧靈直接在心裏窩了個大草,這麽會罵,還得多罵點。


    一直在旁邊默默不做聲的劉佳芬實在聽不進去了,她很少見到兒子,沒想到兒子居然給她送了這麽個振奮人心的刺激感。


    她被刺激的當場半天說不出話,外界不是傳言顧靈把兒子養的很好,溫文有禮從來不說髒話,今天難道她看到的是假的。


    這個直往親生父親心裏戳刀子的男孩,難道是被調包了嗎?


    “少爺,你別這麽罵先生,先生好歹是你的父親,這樣罵先生,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陳剛本身就在氣頭上,也沒多注意病房裏多了一個外人,到時候這個外人突然開口,他那本就發泄不出的怒氣,頓時直往麵前的這個女人而來。


    “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敢說叫小爺我,你不就是個破打工的,你信不信小爺我馬上讓你滾蛋,還他媽敢衝著小爺指手畫腳,我特麽看你是活膩歪了。”


    “賺那三瓜兩棗都敢胡咧咧,馬上滾蛋,你給我滾出去,窮逼玩意兒,還特麽敢像個長輩一樣來說我,你也配。”


    陳剛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別說劉佳芬這個很少見到他的親生母親沒見過,就是顧靈都沒有從原主的記憶裏提取到。


    陳正才更加沒看到過,他沒看到過兒子這麽凶神惡煞的一麵。


    劉佳芬頓時眼眶通紅,她親生兒子罵她這個親生母親,而作為親生母親的她卻不敢頂嘴。


    人家說的沒錯,她不過就是個破打工的,她被罵也是活該,在外人眼裏看來,她和這一家子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硬說關係,那就是雇傭關係。


    劉佳芬想到這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忍辱負重十多年,就是為了讓兒子有更好的生活。


    她沒曾想兒子更好的生活還沒到,她就被自己親生兒子一頓羞辱,劉佳芬咬咬下嘴唇,用劇烈的刺痛來製止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閉嘴。”陳正才開口嗬斥,“陳剛,你的教養呢?誰允許你說這麽羞辱人的話,馬上和你阿姨道歉。”


    陳剛完全不買賬,他剛剛連親生父親都罵了,更何況是這個陌生人,更何況這個陌生人還是端著他家的飯碗吃飯的人,他更加不放在眼裏。


    “道什麽歉,要不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弄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她會被罵。”


    “她會被罵也是自找的,誰讓她自己伸頭出來找罵,活該,啊呸!”


    劉佳芬再次收到了一萬點的暴擊,她現在緊咬著下嘴唇,用劇烈的疼痛感來刺激眼淚不流下來,也沒有用了。


    她忍不住的哇的一聲放聲大哭,哭的陳正才於心不忍,她可是兒子的親生母親,忍辱負重這麽多年,在為他報打不平時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辱罵了。


    她還是聽話的沒有說出兒子是她親生的,陳正才心裏麵實在不落忍,他咬咬牙。


    “劉助理,今天犬子對你所說的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年紀小,不懂事,不像我們大人說話會經過頭腦,養不教父之過,今天的事情,我帶犬子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在意犬子所說的胡話。”


    陳正才三下四的道歉,劉佳芬點點頭,她不原諒又能如何,兒子是她的,難道她非得衝上前去給兒子一巴掌嗎?


    她舍不得,又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隻能咽下所有苦水,忍住,起碼在還沒有謀奪顧靈家裏全部財產時,她必須要忍,一定要忍,如果忍不住,那麽就從頭再忍。


    反正這十多年都已經忍過來了,隻是今天的暴擊比較大而已,她可以的,她相信兒子隻是不知道她是他的親生母親。


    不然他不會對她說出這麽帶有羞辱性的話語,她可以等,可以等到過一家三口團圓的日子。


    劉佳芬吸吸鼻子,瞬間調整好態度,馬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道:“先生,今天的事情是我唐突了,我不應該插手這件事情,少爺所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我接受少爺的教訓。”


    劉佳芬話是這麽說,她那委曲求全的模樣,卻擺放在臉上,讓人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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