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他有妻妾的。”


    “有妻妾又怎麽樣?耽誤他喜歡新的女人,把她收入自己後院嗎?皇上每年還要選秀女。”


    張琦看著林芊芊又道,“女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發泄欲望的工具。無差別的。想要便要了,如果他看上你,我也阻止不了。”


    林芊芊想起曹操攻打宛城,當晚問此地有妓否,屬下說見到一美麗女子,知道鄒氏是他人之妻也用權勢威逼利誘。霸占他人之妻,是故意對戰敗男人尊嚴的踐踏,同時,也想收攏女方家庭的勢力。


    權貴看上一個民間女子要她當晚作陪,女子不願意也得願意。這不是現代,女子被擁有權勢的男子強迫也得不到申冤,得不到社會道德的維護,更別提律法保護。而在現代,女子受到侵犯完全可以以強奸罪,把男人送去監獄,這是律法對普通人人身安全的保護。


    沒有了這些,他們可以更加毫無負擔地隨意霸占其他人妻女了。


    睡一個女人,和今天中午吃什麽菜一樣,毫無心理負擔。


    吃得滿嘴殘渣,隻要一句“她勾引的我”,便可以完全洗清罪責。男人罵女人騷,女人會幫他罵她賤,想攀高枝,勾引她的男人。一起用道德之名,把受害者送上絞刑架。


    再比如,爬床——古代性剝削顛倒黑白的美化。丫鬟對主子來說就是個泄欲工具,是個性用品,發生了關係也不用負責,到時候配給小廝,底層男性有女性伴侶就感恩戴德了。


    貞潔是個奢侈品,隻有貴族女性才在乎,貞潔是男人灌輸給她們的觀點,她們才會一遍遍強調,約束自己也更想來約束別人。底層女性為了生活是甘願出賣身體的。主子要使用婢女來滿足性需求,除了像《紅樓夢》裏鴛鴦那樣做到賈母身邊的頂尖丫頭可以豁出一切去拒絕,大部分隻能被動接受。但在宅鬥文裏,一切都是下位者心術不正,上位者的壓迫,好色,貪婪,他們的心機全然不見了。


    上位者得了便宜,還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都是她勾引的我,她想爬床”


    他後院的女人態度是,“那個丫鬟早就心術不正了,她不安分,哪個丫鬟不想做妾”都覺得他睡了底層女人,已經是對她最大的獎賞,恩賜。


    宅鬥文裏,通常都是女人想強奸男主,誘奸男主。把男人美化成了軟弱可欺的受害者,女配一個個都是性饑渴者,女流氓,女強奸犯。


    是啊,是女人脫下你的褲子,強行坐上去的。把你一個大男人給強奸了,全程你無辜躺著,沒有一點力氣反抗啊,懷孕了,也是女人強行擼出來,自己把j子塞進去的,特別的心機。


    文字具有顛倒黑白的力量。


    語言也具有顛倒黑白的力量。


    一旦開始指責受害者,各種挑刺,猜測她動機不良,就說明了他站在加害者這一方,覺得加害者是無辜的。


    男人有完全可以不和女人發生關係的選項。能成功,說明他好色,經不起誘惑,什麽都想吃。


    合理化男人龐大的欲望與需求,合理化男人經不起誘惑。這是不是也在默認自己是來解決他性需求的,默認他們會輕易背叛自己,你都知道他是什麽人,那為何又要惱羞成怒?把惡意全部釋放到女人身上?


    忽略他們的可能強奸,威逼的衝動。這是一點不敢麵對真實的男人。


    把他們塑造成被逼迫的,楚楚可憐的,不會明辨是非。他們根本不想明辨是非,好女人,壞女人,他都想睡。能占的便宜為什麽不占?


    文字是有力量的,閱讀過的小說,同樣會影響人的思想觀念,打破原有的認知,塑造新的認知。別說什麽不帶三觀,認同小說裏什麽樣的觀點,就會順著作者的思路閱讀下去。和你觀點不一樣的小說,你已經半路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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