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夜晚,顧淮回到自己臥房,坐在桌邊再一次展開了林芊芊的信。


    “我知道你愚蠢、輕浮,沒有頭腦,但是我愛你。我知道你的目標和理想既庸俗又普通,但是我愛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貨色,但是我愛你。想一想真是好笑,我竭力去喜歡那些討你喜歡的東西,忍受折磨也要對你隱瞞自己,實際上我並不無知粗俗,不愛散播醜聞也不愚蠢。”


    “為了愛你,我放棄自己了自己內心對愛情的原則。接受了你有妻子,有妾的事實,甚至做好了和別人分享你的心理。”


    “當打破我心裏一夫一妻的原則時,我才發現我為了愛你,一直在逼自己接受,逼自己退讓。最可怕的是,這一切都變成了現實,我越來越不像原來的那個我。”


    “我會愛上一個有妻子的男人,想來這真是可笑,我向來對伴侶挑剔,不屬於我一個人的男人我絕不會要。也許因為書中已經寫好結局,我無法改變。而我一直想改變,不想按照書中的結局才想逃,沒想到還是逃不開。既然如此,愛上你是注定,那我不糾結了。”


    “因為愛你,所以希望你變得更好,能獲得幸福,哪怕你的身邊沒有我。”


    “因為愛你,你有妻妾也無所謂。”


    “因為愛你,想和你生兒育女,過一輩子……這些我以前都沒有想過。”


    當提筆寫下這些的時候,林芊芊麵對著信紙端詳了許久。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真的討厭卷進三角戀情中,更何況是一個有妻有妾的男人,錯綜複雜的多角戀……這令她感到煩躁又無奈,她竟然喜歡上了他。


    她把寫完的第一個版本,放在蠟燭上方點燃,看著紙一點點被火苗吞噬,燃燒殆盡。


    她喜歡他,但是並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她喜歡他,因這份喜歡帶給她喜悅的心情。


    他被別人一勾就走,那她可以拋下他,選擇另一個。


    這些肉麻,表達愛意的話,她是寫給他看的。


    不想他因為沒有得到愛意的回應,突然發瘋地過來,逮她回去把她綁在他身上,那她想要做的事都完不成了。


    顧淮閱讀著信紙上的話,心髒仿佛被濃濃的愛意包圍,而暖暖熱熱的。感覺世間如此美好,萬物可愛。


    被人堅定的愛著。


    原來這麽幸福快樂。


    這些文字,雖然不是由她親口說出,但是他讀著已經能想象到她溫柔眷戀的語氣。


    也感覺到她所說的放棄了自己的原則。曾經的她那麽孤傲,不可一世,非要一世一雙人,而為了他,接受了現在的一切。


    她在這場愛情裏,做出了犧牲,做出了巨大的退讓。


    一直是她為了靠近他,丟盔棄甲。


    他幾乎沒有向她的方向走一步,全然接受她放棄原則,不顧一切地朝他奔來,緊緊抱住他。


    這樣愚笨,平庸的自己,怎麽配得上這樣珍貴的愛?


    他感覺到幸福又不安。


    再次閱讀完書信,顧淮將信紙小心翼翼地折疊起來,裝進懷裏。


    他端起桌麵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唇邊吹了吹,一口一口飲下。


    小時藏在被窩裏,偷偷掀開一條縫隙,見他喝下茶水,臉上露出了喜悅笑容。


    她就不信他不上鉤。


    等一會,他上床來,就全是她的主場了。


    她可是被男人譽為“妖精”的存在。


    喝了茶水,顧淮坐到床邊,彎腰脫了兩隻鞋。忽然感覺到渾身發熱,喉嚨幹渴,他伸手拉拽開衣領,發現出了一層薄汗,衣領邊緣都被打濕了。


    突如其來的生理需求,支配了他的身體。


    他平躺到床上,張開嘴輕輕吐息。每呼吸一口氣,喉嚨裏都感覺到焦灼口渴,像是突然到了炎熱的沙漠裏。


    躲在被窩裏的小時又悶又熱,因為剛才又把自己整個埋進了被窩裏,呼吸不到氧氣很難受。


    她有些懊惱剛才為什麽沒有給自己留一個出氣的地方。


    他怎麽還不掀開被子啊?


    她快被悶死了。


    最終,小時憋悶得難受,不得不掀開被子。她對顧淮露出一個討巧的笑容,嬌軀挺著雪白胸脯撲倒在他懷裏,“世子,人家等你很久了。”


    “我的夢想就是服侍你一次。”


    “今晚你怎麽樣對我都可以。”


    她嬌羞地垂下頭,“請不要憐惜我。”


    “讓我來為你更衣吧。”小時嬌柔地說完,伸手去脫他身上的衣服,故意似的,袒露出全部的軀體給他看。


    “你很想服侍我啊?”顧淮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脖子,笑著問,手指曖昧地撥弄了下她的耳垂。


    小時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你一定要服侍得我滿意,叫我盡興。”他說。


    小時再次點頭,“嗯,你放心,世子,我最會服侍男人了。你想要什麽樣的,我都可以滿足。”


    “嗯。”


    “好,”


    他盯著她的臉,笑著說。


    忽然,脖子上傳來窒息的疼痛,小時震驚地睜大眼睛。


    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他另外一隻大手搭在自己腦袋右側上端,接著她的脖子在一股極大力道的驅使下猛地地往後擰轉了180度,隻聽哢嚓一聲,頸椎和腦袋斷開了連接。


    她瞪大的眼睛驚恐地盯著床帳後方,嘴角淌出一行可怖的血。


    就這樣斷了氣。


    二日一早,程迦瑤便急不可耐去毓園打聽好消息。結果聽說小時死了,她驚訝地捂住嘴,急匆匆地往屋裏趕。


    虞氏已經坐在上首,


    顧淮正跪在地上,被侯爺用鞭子抽打。


    一鞭一鞭打得衣服破開,血淋淋的傷疤一條和一條交疊。


    虞氏用帕子捂住嘴,眼裏冒出了淚花,“你別打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就一個小妾,死了就死了,誰讓她動機不純。”


    顧淮額頭上一塊紅腫的地方比別的地方要高,他哭著對侯爺說,“爹,這個女人,她要下藥害我,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麽。我突然就發了瘋,沒辦法控製住自己,我沒想到她的生命這麽脆弱。”


    “我不想害她的,我不想殺人的。”


    “爹,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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