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惜玉?


    不存在的。


    張氏抹著眼淚目送不斷哀嚎的阮三娘被禁軍帶走後,屏退下人回到屋子再也忍不住笑出聲。


    誠意伯府門口有不少聽到風聲過來看熱鬧的人,看到禁軍們出來後,紛紛睜大眼睛。


    被人抬著的阮三娘一出來,眾人看到她那個慘叫的狼狽樣,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動用私刑了?


    好在有伯府的下人解釋了一番,看熱鬧的眾人目瞪口呆。


    這位阮三小姐也太能折騰了吧,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慘樣也沒誰了。


    被圍觀指點的阮三娘羞憤異常,那些人的目光猶如飛刀紮入她的心口,阮三娘一口氣沒提上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圍觀眾人:“……”


    禁軍:“……”


    待一行人離去後,阮三小姐因造謠抹黑科舉會試汙蔑會元被禁軍抓拿入天牢一個月的消息猶如長了翅膀一般飛速傳遍整個京城,眾人嘩然,反應各異。


    有人同情,有人慶幸,有人拍手稱快,有人心情複雜……


    出頭的椽子不好當,若說這裏麵沒有溫家的手筆誰也不信,有聰明的人立即想到聖上的用意,這是殺雞儆猴。


    另一邊,吉祥酒樓的包廂裏,阮溪終於等來了溫庭洲。


    興奮的張清一進來就滔滔不絕的誇溫庭洲公開考核時的風采以及大儒們的讚許和評價,阮溪雙目異彩連連,更不用說素玉素兩人。


    “可惜不能現場目睹庭洲大哥驚豔四座的風采。”


    阮溪的語氣裏透著濃濃的遺憾。


    溫庭洲眉梢一挑,唇角噙著笑:“殿試後,你可以看狀元郎遊街的風采。”


    經過這次的公開考核風波,阮溪一點都不懷疑溫庭洲會高中狀元。


    “好啊,我等著看庭洲大哥跨馬遊街,到時一定給你扔絹花。”


    “必不會讓阮阮失望。”


    溫庭洲微微勾唇,心情愉悅,末了,他話鋒一轉。


    “阮阮,我現在是會試頭名,可以提要求了嗎?”低沉的嗓音隱隱透著隱秘的喜悅和期待。


    阮溪毫無所覺點頭:“可以啊,你是想要我繡香囊還是荷包?”


    溫庭洲凝視著阮溪,眼底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直接讓張清和素玉素珠到包廂門外侯著。


    阮溪心一跳。


    第60章


    張清三人退出包廂後, 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靜得隻能聽到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空氣中隱隱漂浮著幾縷曖昧。


    溫庭洲直勾勾注視著阮溪, 一想到即將提的要求,他心裏難以自製的雀躍起來。


    “阮阮,我不要你繡香囊,也不要你繡荷包……”


    阮溪對上溫庭洲灼熱的視線,心裏陡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立即不自在的低下頭捧起茶盞喝茶,耳朵卻悄然染上一層紅暈。


    “那,那你想要什麽禮物?”


    溫庭洲見狀唇角翹得更高, 炙熱的視線落到她水潤的紅唇上,眼神益發幽深,閃過一抹暗火。


    “我想要一個吻,可以嗎?”


    我想要一個吻……


    一個吻……


    轟——


    阮溪臉頰熱氣上湧, 紅暈蔓延,宛如煮熟的蝦子,紅得滴血,她握緊了手中的茶盞, 明亮的眸子睜得圓溜溜的, 微微躲閃溫庭洲的視線,結結巴巴的張口。


    “你, 你說什麽?”


    “阮阮, 我想要你一個吻。”對麵的溫庭洲緊緊盯著她, 眼中的笑意更濃,溫柔又堅定的重複。


    阮溪的臉頰益發滾燙,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心怦怦直跳,緊張的不知該如何反應。


    “阮阮,是不是我提的要求過分了?”溫庭洲眸光一閃,俊臉上浮現一絲失落和黯然。


    阮溪握緊手中的茶盞,猛地搖頭。


    “不,不過分,我……我……需要準備一下。”


    溫庭洲俊美的臉上透著激動和歡喜,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他伸手拂開她臉頰上的一縷發絲,指腹在她的紅唇上摩挲了一下不舍移開,嗓音帶著異樣的低啞。


    “所以阮阮答應了,對吧?”


    暗示真的非常明顯。


    他要的是唇吻。


    阮溪臉色爆紅,心跳如擂鼓,呼吸略顯紊亂,她猛地喝了口茶壯膽,不就是一個吻嗎,她不能慫。


    溫庭洲見狀唇角翹起,阮阮喝茶壯膽的舉動真可愛。


    “阮阮,準備好了嗎?”


    “嗯。”


    阮溪猛地起身走到溫庭洲麵前,鼓起勇氣俯身吻上他溫熱的薄唇。


    一碰觸就要退開。


    早有準備的溫庭洲在阮溪的吻落到他唇上時就右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逃離,左手則攬住她的腰肢,一個用力,阮溪整個人被溫庭洲抱在懷裏。


    四唇緊貼,彼此呼吸交融。


    阮溪滿臉通紅,渾身似著了火一般,溫庭洲眼中閃過一抹暗火,突然加重力道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遊移吮吸,熱情的索取,刺激得阮溪一個激靈,一陣快感如同電流一般傳遞全身,她不自覺的回抱溫庭洲,開始回應他的索取。


    唇舌交纏,相濡以沫。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結束了這個纏綿的吻。


    溫庭洲平複急促的喘息,抱緊懷中溫軟的嬌軀,輕輕喚了一聲阮溪的名字,聲音低沉沙啞。


    “阮阮,我很歡喜。”


    阮溪害羞的將頭埋到他的肩窩,聲若蚊音:“我,我也是。”


    溫庭洲無聲一笑,漆黑的眸子掠過柔光,偏頭在她微微紅腫的唇上啄了一口。


    好不容易消褪的紅暈再次爬上她的臉頰。


    這時,吉祥酒樓下方的街道突然傳來一陣熱鬧的人聲,隱約可聽到阮三小姐的字眼。


    “下麵發生了什麽事,我好像聽到有人議論三姐。”阮溪臉紅紅的轉移話題。


    溫庭洲鬆開手,溫柔一笑:“想知道就到窗邊看看。”


    阮溪確實好奇,便和溫庭洲起身移步到窗邊往下看。


    隻見一隊禁軍押著昏迷的阮三娘從吉祥酒樓前的街道路過。


    此時的阮三娘因為昏迷的緣故沒有捆綁,但也足以引來眾人的圍觀。


    阮溪目瞪口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何阮三娘昏迷了還會這樣被人押著招搖過市,會不會太慘了一點。


    溫庭洲遙望下方被禁軍抬著走的阮三娘,嘴角微勾,似乎很滿意看到阮三娘這副慘樣。


    “聖上要殺雞儆猴。”


    招搖過市這一舉動應該是四皇子插了手,這位阮三小姐一而再坑了四皇子,也是自食其果。


    “希望這次過後,阮三小姐能收斂下性子。”


    阮溪:“……”


    還收斂性子,阮三娘若是知道自己被當猴子圍觀怕是氣炸了。


    待禁軍遠去,阮溪連忙叫素玉素珠張清他們進來。


    張清一進來就感覺到公子和阮四小姐之間的氛圍似乎更親密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阮四小姐,目光在她微微紅腫的唇上頓了一下,又看了眼渾身透著愉悅饜足氣息的公子,微微睜大眼睛。


    所以公子將他們趕出門外就是為了親阮四小姐嗎?


    溫庭洲似有所覺,淡淡瞥了張清一眼,張清瞬間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對溫庭洲主仆的小動作毫無所覺的阮溪問兩個丫鬟情況,素玉興奮的將禁軍押解阮三娘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阮溪嘴角抽了抽。


    “又摔斷了腿?”


    看來老天真的不想讓阮三娘離開。


    “是啊,三小姐這回怕是要遭大罪了。”


    素玉一點都不同情三小姐,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阮溪笑了笑:“不一定。”


    溫庭洲微笑點頭:“阮阮說的對,阮三小姐這回逃跑失敗摔斷了腿,聖上仁慈,定會派太醫去天牢阮三小姐診治。”


    阮溪:“……”


    她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皇帝會派太醫診治……這下阮三娘應該不敢暴露自己的治愈異能了吧。


    此時的阮溪忘了阮三娘還在昏迷中,很大可能不知太醫會給她診治。


    “有太醫診治我就放心了,希望三姐在天牢能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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