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乖巧的不說話,這年頭雖然不說也錯吧,但少說還是能少拉仇恨值的。她可不認為她這會兒撲上去衝著蕭氏情真意切的喊幾聲母親,蕭氏就能接受她了。


    長孫太傅站起來帶頭引著楚宴往太傅府中走,“七王爺側王妃裏麵請。”


    蕭氏則是木著一張臉站在長孫太傅身邊不說話。


    看著長孫太傅和蕭氏臉色不好看,楚宴的心情就出奇的好,誰也不知道他父皇下令讓他娶長孫玉瑩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心裏有多憋屈。明擺著是個耐不住寂寞出去找野男人的女人卻要栽贓到他身上,偏偏他還拿不出證據來說不是他幹的。誰讓他那時候和那個小女人歡愛過後就昏睡了過去呢。他醒過來還是被長孫玉瑩的尖叫聲吵醒的。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蕭氏也已經帶著人順著長孫玉瑩的尖叫聲跑了過來。當時他不知道為什麽長孫玉瑩那個女人會衣衫不整的趴在他懷裏,但他卻知道自己身上的處子血絕不是她的。可蕭氏一口認定是他懷了她女兒的貞潔,他也無話可說,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裏咽,還得好生解釋賠不是。那口惡氣,總算在今天消了一點。


    楚宴無視長孫太傅臉上僵硬的笑容以及蕭氏鐵青的一張臉,心情很好的帶著玲瓏進了太傅府。


    玲瓏莫名有種楚宴這會兒走路都是輕飄飄的感覺。是錯覺嗎?是吧,畢竟也沒發生什麽能讓他高興的想飄的事兒啊。


    玲瓏不是什麽大人物,認祖歸宗這事兒挺簡單的,就是先去長孫家的祠堂裏磕幾個頭燒幾柱香,再回到正院裏給長孫太傅和蕭氏磕幾個頭叫聲父親母親,敬上一杯茶,就算完事了。除了給蕭氏敬茶的時候蕭氏久久不接,被楚宴咳嗽了兩聲提醒才不情不願的接過玲瓏敬的茶之外並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兒。整體來說玲瓏這個認祖歸宗的儀式進行的還是挺順利的。再之後楚宴又和長孫太傅寒暄了幾句就帶著玲瓏走了。


    在太傅府的時候玲瓏老實的跟小綿羊似的,一出了太傅府就歡騰的跟小貓兒似的了。坐在車上都不老實,擺弄她從宮裏帶出來的東西,嘴裏不停的嘀咕著:“這個是給王妃的,這個是給初心的,這個可以給貓咪做玩具......”


    楚宴聽得臉很黑,連貓都有了,就是沒有他的。在這個小女人心裏他竟然連隻貓都不如,虧得他還怕她受委屈,處心積慮的給她提位份,白眼狼!


    其實這還真怪不到玲瓏想不到送楚宴東西,主要是人家太後他們賞賜她的都是女兒家用的,根本就沒男人能用的著的東西啊。要不然就算意思意思玲瓏也會給他送件禮啊。雖然這個隊友很坑,但最起碼沒把她坑死。玲瓏對此已經很知足了,她不能對坑要求太高!


    然後回到王府下車的時候玲瓏又了一種錯覺,楚宴的腳步很沉重,字麵意義上的“沉”“重”,沉重到大概是想踩死誰!玲瓏堅信這一定是錯覺。


    但不管是不是錯覺,她還是先溜為妙。死道友不要死貧道,總之不要踩死她。


    剛回府,楚宴一轉身喝口茶的功夫,就發現跟在他身後的小女人已經不見了。


    “側妃呢?”楚宴黑著一張臉問道。


    跟在楚宴身後伺候的陳福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回道:“回主子的話,側王妃說不敢打擾王爺辦公,她去給王妃請安了......”看著自家主子越來越黑的臉,陳福聲音也越來越小。


    楚宴冷哼了一聲,念在那小女人剛回來不想跟她計較,走到書桌後麵去坐下辦公去了。


    而這廂玲瓏急匆匆的跑到了世安院,但真到要進門反而有點慫。她不知道進去以後要怎麽跟長孫玉瑩交流了。最後還是世安院的小丫鬟看到她在門口糾結進去通知了長孫玉瑩,長孫玉瑩出來接的她。


    “怎麽?你這剛晉封側妃架子就大了,我不出來接你,你連門都進不去了?”長孫玉瑩故做輕鬆的出生調侃道。


    玲瓏聽這話第一感覺就是長孫玉瑩生氣了,張嘴就要解釋,一抬頭看到的卻是長孫玉瑩笑盈盈的臉,反應過來她是在開玩笑,鬆了一口氣,忙對著長孫玉瑩屈膝行禮:“奴婢參見王妃。”


    長孫玉瑩走過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笑斥道:“快起來,還奴婢呢。”


    玲瓏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奴婢了好幾個月都奴婢習慣了,這剛改了身份她一時半會兒還真適應不過來。


    長孫玉瑩牽著玲瓏進了屋,兩人相對而坐,麵麵相窺,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兩人就從假姐妹變成了真姐妹,隻能說世事無常。


    最後還是玲瓏機智的將她帶過來的禮物搬了過來,“王妃,我從宮裏給你帶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鎏金蝶步搖,梅花白玉簪,金鑲東珠耳墜.......”玲瓏一件件的拿出來給長孫玉瑩看。


    長孫玉瑩按住她的手歎氣道:“好了,你是要把太後和皇上賞賜給你的東西都送給我嗎?”


    玲瓏也跟著沉默下來,有些頹廢的搭攏著肩膀喃喃道:“我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沒想過搶你任何東西,父親地位夫君什麽都好,我從來都沒想過,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長孫玉瑩聞言再次歎氣,伸了手過去將她抱進懷裏:“傻玲瓏,我又沒怪你你怕什麽。你也知道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傷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了,太傅府上一直都隻有我一個孩子,其實我小時候挺羨慕別人家都有兄弟姐妹可以一起玩的。雖然我也有你,一直都將你當姐妹來看待,但到底不是真的姐妹,因此心中一直都存有遺憾。現在好了,我真的有個妹妹了。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怪你跟我搶爹爹。至於地位,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很看重這個,我會待你像以往一樣好,也盼你不要被榮華富貴迷了眼和我生分了,讓別人有了可趁之機。至於夫君,那是王爺,不是平民百姓,注定不會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從何而來跟我搶夫君?再說了讓你去服侍王爺的還是我自己,我又怎麽會怪你。”


    聽到長孫玉瑩說完忐忑了一路的玲瓏終於放下了心來,同時也感動的忍不住抱著長孫玉瑩哭了起來。


    長孫玉瑩被她感染的也忍不住落了淚,兩人抱著哭了一會兒方才穩定了情緒,互相擦幹淨了淚水,離別一個多月小姐妹倆開始說體己話。


    長孫玉瑩說著說著就跟個長輩似的說到了臨出宮前王太後跟玲瓏說的那些話上麵去了。


    “我知道你這丫頭性子大大咧咧的,對王爺也沒什麽心思。但既然已經成了王爺的側妃了那便由不得你了,總是要伺候王爺的。那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瞞過去。然後盡快懷上王爺的孩子,這樣你以後才能有個依靠。不至於老無所依。至於其他該死的心就都死了吧。”長孫玉瑩說完最後一句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玲瓏不知道她是在說她,還是說她自己,亦或者說她們姐妹兩個。


    “姐姐放心,我都明白。”玲瓏原想告訴她楚宴已經知道她不是完璧之身了,後又想到楚宴當時的威脅,覺得還是不要告訴長孫玉瑩的好,這樣就算以後楚宴翻臉不認人發作起來也隻會發作她自己,不會連累長孫玉瑩。


    這邊玲瓏和長孫玉瑩相談甚歡,那邊楚宴的臉卻忍不住一黑再黑,其主要原因是那小女人竟然天黑了都不知道回來,簡直要反天,莫非她還想住在長孫玉瑩屋裏不成,於是等得不耐煩的楚宴黑著臉派人去催了。


    “奴才參見王妃,側王妃。”


    陳福打發來的是他徒弟張喜,張喜一進屋立刻打千兒跪在了地上給長孫玉瑩和玲瓏請安。


    “起吧,你來可是王爺有什麽吩咐?”長孫玉瑩淡淡道。玲瓏則是眨巴著她的大眼睛看張喜。


    張喜有點尷尬道:“那個王爺命奴才過來請側王妃過去問話。”


    長孫玉瑩聞言瞬間了然,拿著帕子看著玲瓏捂了嘴輕笑。玲瓏原來還有點莫名其妙,待到反應過來長孫玉瑩在笑什麽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心中大罵楚宴那個小色胚!


    長孫玉瑩見玲瓏紅著臉都要把頭低到地下去了,忙止了笑。想了想命人去取了一壺女兒紅過來,對著張喜道:“把這女兒紅帶回去給王爺,就當做我這個做姐姐的,給自己的妹妹和王爺的賀禮了,祝王爺和妹妹早生貴子。”


    聽著長孫玉瑩這話,張喜莫名有點心疼這個王妃了。嫁進來這麽久,王爺除了新婚之夜都沒再在她房裏過過夜不說,平時也不來看看壞了孕的王妃。這下側王妃一回來,王爺就急哄哄的來她這兒要人,她還得強顏歡笑的賀喜別的女人和自己的夫君,多可憐啊!


    然而其實隻是他的內心戲太多,長孫玉瑩可是巴不得楚宴不來她這裏,省的他們倆幹呆著尷尬,她還得想盡辦法的想話題。至於楚宴和別的女人怎麽樣,長孫玉瑩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過,她的心不在楚宴身上。楚宴愛和誰好和誰好,想要幾個女人要幾個女人,隻要不給她惹麻煩,她都沒意見。而她送酒給楚宴,隻是想替玲瓏遮掩罷了。


    玲瓏回去的時候楚宴坐在飯桌上正準備用晚膳,看到玲瓏紅著臉跑回來愣了愣,不明白她臉紅什麽,但還是馬上拉下了臉來,不行他不能再給這個小女人好臉色了,否則她怕是真能給他反了天。


    “你去給王妃請個安是要住在王妃屋裏?不知道王妃懷了身孕需要靜養嗎?都進宮待了一個多月了怎麽還是一點都不懂事,一點規矩都沒有。”楚宴黑著一張臉訓道。


    玲瓏在心裏默默撇嘴吐槽:你有規矩,規矩就是去自己大老婆屋裏找小老婆!沒皮沒臉的小色痞!


    其實楚宴去找玲瓏回來還真沒想那麽多,他就是見不得玲瓏跟長孫玉瑩那麽親,卻總想躲著他。誰讓他瞧不上長孫玉瑩呢。自然不願意讓他的女人和長孫玉瑩來往密切親密無間了。但這話他又不能直接說,因此隻能拐彎抹角的曲線救國。


    訓完了見玲瓏站在門口悶頭不說話,楚宴又忍不住在心裏反省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嚇到她了?然後瞬間打臉,放軟了語氣:“別傻站著了,過來吃飯。”


    玲瓏在心裏吐槽楚宴吐槽的正歡呢,聞言抬頭“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忙道:“謝王爺。”沒心沒肺的走過去,坐下拿起筷子來就準備開動。


    楚宴:......


    好吧,可能是他想多了。這小女人什麽時候在他麵前膽兒小過?


    張喜見兩位主子要用膳了,忙把手中的酒躬身遞了上去:“啟稟王爺,這是王妃讓奴才給王爺帶回來的女兒紅,說是恭賀王爺和側王妃早生貴子。”


    在楚宴看來長孫玉瑩這就是貓哭耗子假好心並不打算領情,揮了揮手就想讓人拿下去。玲瓏見他沒有要喝的意思,知道長孫玉瑩這完全就是對她的一片好心,忙道:“呈上來吧,我要和王爺對飲三杯。”


    楚宴驚愕的看她:“對飲三杯?你還會喝酒?”


    不會......


    “會,那必須會啊!”玲瓏對著楚宴笑眯眯道,打腫臉充胖子誰不會啊!


    楚宴聞言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呈上來吧。”


    然後玲瓏和楚宴就浪漫了一把,一邊吃飯一邊喝酒,浪漫的結果是別說對飲三杯了,第一杯酒下去沒多一會兒玲瓏就暈暈乎乎的看著楚宴坐不穩了,一個勁兒的扶著楚宴叫道:“王爺,王爺,你別晃啊,晃的我眼都花了!”


    楚宴:......


    這就是所謂的會喝酒?必須會?對飲三杯?嗬嗬~


    最後玲瓏站都站不穩,都是讓楚宴抱回寢室的。


    “王爺,我們去哪兒啊,奴婢還要跟你對飲三杯呢!”玲瓏躺在楚宴懷裏被他抱著走,身子晃的更厲害了,下意識的伸手去摟楚宴的脖子湊上去緊緊的抱著他增加安全感,結果她說話的氣息全都噴到了楚宴的脖子裏。


    楚宴頓時覺得今兒個晚上有點燥熱,盡管夏天都快過去了。


    “奴才參見王爺。”


    楚宴抱著玲瓏進屋,等在屋裏伺候的下人立刻下跪行禮,然後他們就感覺到眼前一陣疾風飄過,他們主子變得異常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出去。”


    於是他們就都懂了,他們吃素吃慣了的王爺這是忍不住要開葷了。急忙跑了出去順便給他家主子關上了門。


    玲瓏被放到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突然感覺有人在解她的衣服,抬手就拍了上去,嗚咽道:“不要,不要碰我,淫賊,救命~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楚宴解玲瓏衣服的手頓了頓,玲瓏這話換做別人可能不懂,但楚宴卻是懂得。畢竟他就是另外一個當事人。


    那次他是奉命去寧州查案,意外得到了一份名單包含了寧州所有貪汙受賄官員的名單,結果逼得那些人狗急跳牆竟然想殺他滅口。他在親衛的保護下出了寧州逃回京城,結果卻在躲避追殺時逃進山嶺中連日奔波之下不慎被毒蛇咬傷失足掉進了香山後山的山溝裏。


    他也不知道他在那個山溝裏昏迷了多久,隻知道醒過來之後身子就燥熱的不行,多次試圖從那裏麵爬出去,但那山壁太過陡峭以他一人之力根本爬不出去,幾次都是爬到一半又摔了回來。他從醒過來天色將黑,爬到了夜幕降臨,月上中空都沒能爬上去,想著再試最後一次如果不行那就隻能等天亮了再想辦法了。


    結果還是不行,他爬到一半又掉了下去,但與此同時他卻聽到了一聲呼喚聲:“誰?誰在那裏?”


    他剛想求救,結果還沒等到他求救,那人就驚叫一聲從上麵掉了下來,砸到了他身上。借著月色他看清了那是個女子,長得很美也很香的女子,女子身上傳來的女兒香,讓他本就燥熱的身子頓時更加燥熱了。他當時腦子裏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隻想一逞□□,然後他也就真的那麽做了。但他從沒想過毀了人家女兒家的名節不負責,他在占有她之前在她耳邊承諾了一定會娶她的。剛開始那個女子在瘋狂的掙紮,他是感覺到了的,他隻是控製不住自己。但後來他也感覺到了那個女子的配合。他以為她是被他說服了,被他征服了......


    結果一覺睡醒的結果是顯然是他想多了。他沒想到那個女子竟然逃走了,趴在他身上的是同樣衣衫不整的長孫玉瑩,但他知道陪著他過了一夜的女子不是長孫玉瑩,就算他之前沒有借著月色看清那個女子的長相他也知道不是她。


    她們兩個身上的體香不一樣的,畢竟是他第一個女人,哪怕當時意亂情迷,他也依舊牢牢地記住了那縈繞了他一晚上猶如水果一樣香甜濃鬱的女兒香。長孫玉瑩身上的香是猶如茉莉一樣清洗淡雅的,完全不同的兩個女人他不會認錯,更何況他本來就曾借著月色看清過那個女子的容貌,她們有幾分相似但卻絕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她為什麽要逃?正常女子不應該哭著喊著讓他負責嗎?而且他已經說過了會負責會娶她了。他想不明白那個小女人有什麽理由逃走,畢竟如果他不娶她,她不是處子之身之後無論身份再高容貌再美都不可能再嫁高嫁了,跟著他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可她就是跑了,而且那麽高的峭壁她到底是怎麽跑出去的?這還曾讓楚宴一度很是納悶。但他當時剛清醒過來腦子本來就不清醒又被長孫玉瑩潑了髒水洗都洗不幹淨,腦子頓時更亂了,也來不及深想那個小女人的問題。後來回了王府以後他倒是也派人再到香山找過那個小女人。隻可惜去香山上香的都是香客,來去匆匆均不會久留,他又不知道那女子閨名根本無從找起,隻得暫且擱置。


    結果不成想貼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個小女人竟然又主動送上了門來。


    一開始他是挺氣她竟然在事後不告而別的逃走的,但他也知道那件事本身就是他的不對,強迫了她。心中有愧自然也不好再責怪她,不管怎麽樣人最後不是還是回來了麽?他從來都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既然是他壞的這小女人的名節,那他必定是會負責的。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楚宴頓住的手又動了起來,接著解玲瓏的衣服。他的側妃,他不吃難道還要供著不成?


    隻可惜玲瓏完全不配合,一雙小手一個勁兒的給他搗亂,今兒個楚宴又沒中淫毒並不想對這個小女人那麽粗暴。鬆了手拍了拍玲瓏迷迷糊糊的小臉兒叫道:“嗨~醒醒,看看爺是誰?老實點別搗亂,不然又要弄疼你。”他可沒忘那天晚上這小女人開始叫的跟殺豬似的。


    玲瓏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看著楚宴那張臉特誠實的罵道:“你是淫賊啊!你個媽拉個巴子的王八蛋,破了老娘的處兒,老娘做鬼都不會忘了你的~”


    楚宴一臉黑線,怒道:“你說什麽?有本事再跟本王說一句!”


    楚宴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玲瓏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傻乎乎的看著頭頂上的楚宴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哪兒,剛才自己又說了什麽缺心眼兒的話,急忙口齒不清的解釋道:“奴婢剛才在說夢話,王爺不不要放在心上......”


    楚宴才懶得跟她計較呢,跟她計較他估計早就被氣死了。見她終於清醒了,接著脫衣服。


    果然清醒之後的小女人乖巧多了,沒再給他搗亂。


    玲瓏傻乎乎的看著楚宴低頭脫她的衣服,今天的楚宴明顯是正常的,不像那天那麽殘暴,把她的衣服扣子都扯掉了。就是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還像那天那麽疼,那天剛開始的時候楚宴就跟個小野獸似的弄得她真的疼死了。後來可能是因為有血的緣故才不那麽疼了。然後已經被人強了的玲瓏親身實踐了一個現代真言,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於是之後她盡量配合的陪著楚宴折騰了半晚上。她能看出來那天晚上的楚宴不正常,也知道他不是什麽十惡不赦專門采花的大淫賊,不然也不可能一邊侵犯她一邊不停的在她耳邊念道:“你不要怕,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娶你的。”


    玲瓏當時隻想衝天翻白眼,娶你個大頭鬼,老娘才不需要你娶呢,你丫的趕緊從老娘體內出去比什麽都強!但她也隻知道當時的少年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她罵了喊了半天不過是白費力氣,還不如安安生生的保存體力呢。


    所以完事之後玲瓏一腳踹開了趴在她身上的楚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形勢,用山溝裏蔥鬱的野草編了一條還算結實的草辮子蹦著搭到峭壁上冒出來的樹幹抓著一點一點的爬了上去。至於那個□□犯,她下不了手殺人,也沒爛好心到會去救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有什麽下場全靠老天決定吧。老天要覺得他該死那他就死,老天要覺得他沒十惡不赦的到死的地步那就放他一命吧!


    但玲瓏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王爺,而且她以後還會落到他手裏。早知道,早知道,哎~天下哪兒有那麽多早知道啊。她隻是穿越又不是重生,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現在她已經生是楚宴的人,死是楚宴的鬼了,對於無法改變的事實,玲瓏選擇放棄掙紮。就像長孫玉瑩她們說的那樣,趁著楚宴身邊還沒別人盡快要個孩子吧。這樣等到以後楚宴身邊進人了,或者長孫玉瑩生下孩子來可以伺候楚宴了,她就學柳貴人拒寵,自己把自己打進冷宮去。至於她的孩子她也不用擔心會像楚宴這樣被人欺負,好歹她還是身後有人的人。就算她不得寵她也是側妃,她姐姐也是王妃,誰敢欺負她家寶寶。她以後就和寶寶相依為命。


    玲瓏的想象是美好的,但實際操作起來她覺得有點難度。


    就比如現在楚宴扒了她衣服什麽技巧都沒有的就準備和她大戰三百回合,玲瓏想哭,當通房的時候給楚宴這小子練身手用也就算了,她現在都晉升側妃了,怎麽還要給他練手用啊?但玲瓏想了想,如果讓他從楚宴先去找個通房練好了技術再來找她圈圈叉叉,和拿她練手來選,那她寧願和楚宴圈圈叉叉的練技術。


    玲瓏赤條條的看著同樣赤條條的趴在他身上的楚宴可憐巴巴緊張兮兮的說道:“爺,你溫柔點啊,我才是第二次!”


    楚宴一臉黑線,說的好像誰不是一樣。想雖然這麽想,但楚宴沒理她,低頭看著玲瓏凹凸有致的身材咽了口口水,慢慢附了上去。


    .......


    玲瓏閉眼大喊:“爺~啊~不要~疼~疼~疼~”


    楚宴差點被她嚇到陽痿,惱羞成怒的嗬斥道:“閉嘴,爺還沒碰到你呢,你瞎嚷嚷什麽!”


    玲瓏聞言半睜開眼紅著臉低頭看了一眼貌似還真沒碰到她呢,尷尬的嗬嗬幹笑道:“那個我先練練嗓子,怕萬一一會兒叫的太難聽敗壞了爺的興致。”


    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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