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玉瑩出嫁這天,身為她的陪嫁大丫鬟,玲瓏起的比長孫玉瑩還要早上一個時辰準備她出嫁要穿戴的東西。一晚上折騰下來隻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但是玲瓏竟然奇跡般的不困,甚至於很興奮,就像現代閨蜜要出嫁,她們也會過去陪著熬夜一個感受。隻不過換成了古代而已。


    玲瓏和長孫玉瑩院子裏的丫頭都是醜時起的,寅時長孫玉瑩便也被她們叫了起來梳妝打扮。


    長孫玉瑩剛起沒多一會兒蕭氏便帶著人過來了,大概是想著自家女兒嫁進了皇家,以後見自家女兒的機會便不多了,所以凡是能親力親為的為長孫玉瑩做的都不假他人之手。一邊為自己即將出嫁的女兒梳妝打扮,一邊絮絮叨叨的說些到了夫家之後的注意事項,以及管理後院的心得。


    可憐天下父母心,蕭氏對別人再狠,對她唯一的女兒卻是真的放在心尖上在疼的。玲瓏由此想到自己遠在現代的母親,聽的心酸不已險險落淚。


    而淚腺本就發達的長孫玉瑩更是沒一會兒就哭成了淚人,梳妝嬤嬤為她畫的妝頓時就花了,急忙勸著她止了哭聲,趕在迎親的喜轎過來之前重新為她上好妝,穿好代表著皇子正妃的大紅色的華貴宮裝,蓋好紅蓋頭辭別父母由喜嬤嬤背著上了花轎,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十五年的家。


    玲瓏跟在花轎後麵往外走的時候忍不住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太傅府,從今往後她們便有了另外一個家,再回這裏的機會就不多了。她雖然在太傅府隻待了幾個月,但太傅府畢竟是她重生的地方,而且太傅和夫人雖然嚴厲在她看來也很殘忍,但不得不說對她還是不錯的,到了新的地方還不知道會是什麽光景有什麽意外呢,所以玲瓏對太傅府還是有那麽幾分不舍的。


    不過就算再不舍也還是要走的,人活在世上便注定了有很多身不由己。無論是她還是長孫玉瑩,亦或者他們即將進入那間府邸的主人都一樣!


    在楚國皇室娶妻的規矩儀式和平民百姓家並不一樣。因為他們身份尊貴,所以新郎是不會去迎接新娘的。新娘是自己邁了火盆再由喜嬤嬤引入府邸的。而身為新郎的七皇子楚宴則隻需要站在禮堂上等著新娘子自己走過去跟他拜堂即可。


    這還是正妃,假如是側妃和妾室則是連拜堂都免了,直接迎進府中洞房就行。這就是皇家的尊貴,說白了就是別人都得上趕著伺候他們,他們是不需要付出的。


    而長孫玉瑩下了花轎以後,玲瓏早便得了指示上前和喜婆婆一左一右的扶著她邁過火盆進七皇子府,向著正院的禮堂走去。


    楚宴雖然無權無勢,但到底是皇帝親生的兒子,因此這七王府建造的還是很宏觀大氣又不失精致典雅的,至少要比太傅府檔次高上不少。這是玲瓏扶著長孫玉瑩一邊往王府正院的大堂走一邊觀察得出的結論。所以她家主子嫁過來也不算很委屈吧!


    最起碼住的好了,吃的應該也會好吧?玲瓏不確定的想。


    第一次進皇子府能這麽心大的丫頭也不多見,玲瓏覺得她這膽量都是在在這幾個月練出來的。畢竟她剛來古代的時候膽子還是挺小的。


    結果她的心大僅僅維持到進正院大堂門的那一刻,自從進門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她家便宜主子的新郎官到底長什麽模樣的那一刻起,玲瓏的魂兒和膽子就一起被嚇飛了。


    小......鮮......肉......


    老天爺你玩我呢!!!


    玲瓏的內心是崩潰的,麵部肌肉是僵硬的,手腳是不受控製的。


    直到長孫玉瑩發覺她不動了,偷偷拽了她一下。


    玲瓏方才反應過來,頂著滿堂非富即貴的賓客們詫異探究的目光硬著頭皮快走兩步重新扶著長孫玉瑩走了進去。


    相比較玲瓏的失態,在這種情況見到她同樣驚愕的楚宴表現的簡直要淡定太多,隻是目光微微閃了閃便恢複了常態,冷著一張臉繼續他的成婚大典。隻不過心中有多少彎彎繞繞就無從得知了。


    新娘一進來早就有人準備好了紅綢遞到楚宴手中,讓楚宴和長孫玉瑩一人拉了一頭開始拜堂。


    楚宴接過紅綢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扶著長孫玉瑩走到大堂中間還沒來得及退下的玲瓏。


    自從看見楚宴第一眼玲瓏就嚇得將頭恨不得低到地下去了,生怕楚宴認出她來也就沒注意到楚宴後來這意味深長的一眼。


    新人拜堂,玲瓏自然是退到了一邊看著,不過她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一眼都沒看下去。心裏不停的犯嘀咕,各種安慰自己,那天是晚上,山溝溝裏,楚晏又明顯不正常,神智肯定也是不清醒的,肯定沒看清她的麵貌。所以玲瓏,不慌不慌昂~


    可是不行啊,還是很慌o(╥﹏╥)o


    那可是皇子啊!稀裏糊塗的在山溝溝裏睡了個皇子,事後還特麽的落跑了,這要是被認出來結果肯定隻有死路一條!


    她才剛獲得重生,她還不想死!


    “禮成,送入洞房!”


    玲瓏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聽到的正好便是這一句,頓時更想哭了。她睡過的小鮮肉成了她主子的夫君,能不能更狗血點?


    等等,她睡過的?長孫玉瑩失貞的那天晚上楚宴明明和她圈圈叉叉了一晚上,不可能□□再去強長孫玉瑩啊。那麽也就是說強了長孫玉瑩的並不是楚宴,亦或者長孫玉瑩並沒有被強,楚宴知道嗎?


    這樣想著玲瓏幾乎立刻抬頭看向了楚宴,但楚宴卻早已轉身去和賓客們寒暄了。而長孫玉瑩也已經被喜嬤嬤扶著走向了內堂。玲瓏反應過來急忙跟了上去。


    玲瓏急了半天漸漸冷靜下來,在心中暗暗分析過後,覺得楚宴應該是不知道的。看長孫玉瑩那天的樣子想必是失了身的,而對象應該不是楚宴而是另有其人,不過看長孫玉瑩的樣子以及後來的所作所為百分之八十就是她那個情郎,想來長孫玉瑩應該是失身以後才和她一樣不小心掉進了山溝溝裏撞上了昏迷不醒的楚宴,然後又湊巧被找過去的長孫夫人看到她和楚宴衣衫不整的待在一起,所以才會誤會了。


    具體情況玲瓏不得而知,不過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這樣,那當時的長孫玉瑩肯定是不能說明的,否則不止她的聲譽不保就連他的情郎也會死。


    至於楚晏,長孫玉瑩掉下去的時候他應該是還沒醒,後來才被長孫玉瑩和長孫夫人鬧的動靜驚醒,醒來以後誤會了和他圈圈叉叉了一晚上的人就是長孫玉瑩,要不然應該不會背這個鍋,所以楚宴應該是沒看清她的長相?


    電視上不都這麽演的麽?中了藥或者中了毒的人都會神誌不清,再說了又是晚上就算有月光在那山溝溝裏也不是很明亮,沒看清也很正常。


    這樣分析完,玲瓏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不少。等到楚宴從宴席上帶著酒氣過來神色平淡的挑了長孫玉瑩頭上的喜帕,喝了交杯酒命令她們都下去以後,玲瓏半提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


    看來是真的沒看清,誤會了。


    第6章


    大婚第二天按著皇室的規矩,身為王妃的長孫玉瑩是要跟著楚晏進宮麵聖的。


    玲瓏沒資格跟著進宮,所以便在王府裏等著。兩人一大早出去,過了晌午才回來。


    結果長孫玉瑩回來便歇下了,說是身子不舒服,玲瓏本想為她請個大夫來看看,卻被長孫玉瑩製止了。隻因她現在是皇子王妃了,要傳大夫都是要從宮裏傳太醫的。剛成親便傳太醫看病,免不了又要引人注意。而且長孫玉瑩又說她就是乏力,想休息而已。玲瓏也隻得隨她。


    本來玲瓏還在擔心晚上楚宴再過來的時候,長孫玉瑩已經睡下了怎麽辦?聽長孫玉瑩的意思是說頭天晚上楚晏喝多了並沒有和她圓房。她要怎麽給這個新婚第一晚沒吃著的新郎官解釋,新娘為什麽第二晚不等他就睡了。


    結果她的擔心貌似多餘了,楚宴根本沒過來,晚間倒是派了個小太監過來知會了一聲,說是公務繁忙,要忙到深夜便不過來了直接歇在書房裏,讓王妃不用等他,早點休息。明天下了早朝回來再陪她一起會娘家。


    玲瓏本來正發愁呢,聞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忙開開心心恭恭敬敬的將那小太監請了回去,自己也去洗漱睡覺了。玲瓏的房間就是長孫玉瑩的寢室旁邊的偏房,離得很近伺候起來也方便。


    然而第二天一覺睡醒,玲瓏再去看長孫玉瑩的時候她卻並未顯好,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蒼白的跟紙似的。


    “小姐,不行,奴婢還是給你請太醫看看吧。”玲瓏伺候長孫玉瑩起床後擔憂道。


    長孫玉瑩擺手皺眉道:“不要,你現在請了太醫,我身子倘若真有不適,太醫又要囑咐我靜養,不讓我出門,我今日豈不是便不能回太傅府了。等回來再說,現在先過來給我上妝,粉塗厚一些,我已經夠讓母親和父親操心了,不能再讓他們為我擔心了。”


    “可是.....”


    “好了,沒什麽可是的。我自己的身子我有分寸,隻是看著臉色難看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礙。來。快給我梳妝打扮。”長孫玉瑩出言打斷玲瓏,拿了梳子直接塞到了她手上。


    因著其他人都還沒分配活計,因此都在外間候著並未進來,玲瓏雖然擔心,也隻得急匆匆的給長孫玉瑩梳妝打扮,以前也大都是她自己貼身伺候長孫玉瑩,她都習慣了,很快便為長孫玉瑩梳妝打扮完了。命外間候著的初心傳了膳進來,用完了膳便隻需坐著等楚宴回來一起回門即可。


    玲瓏陪著長孫玉瑩翹首以盼,巳時三刻,楚宴終於回了王府。長孫玉瑩急忙吩咐了玲瓏她們趕緊將東西收拾好了,隻等楚宴過來便可以馬上回太傅府。


    又過了一刻鍾,外麵終於傳來了動靜,玲瓏忙隨著長孫玉瑩到門口去迎楚宴。


    “臣妾(奴婢)給王爺請安。”


    今日早朝上楚帝終於發落了他前些日子南下調查出來的貪官汙吏國家蛀蟲,楚宴心情好,看長孫玉瑩也連帶著不那麽厭煩了,難得和顏悅色的應了句:“起吧。今日朝上有些事耽擱了,所以才回來的晚了些。想必這時候太傅應該也是剛回府。我們這便過去吧。”


    楚宴心情好,長孫太傅心情卻並不怎麽好。楚帝這次發落的官員牽扯甚廣,幾乎涉及整個朝堂,寧州可以說是大換血。他們的人自然也牽扯了進去,偏偏新任官員的任選,他插不上手。寧州那樣富饒油多的地方,就這麽拱手讓人了。長孫太傅心情怎麽可能好。


    “微臣(臣婦/奴才/奴婢)參見七王爺七王妃。”長孫太傅木著一張臉攜帶一家老小站在門口迎接楚宴和長孫玉瑩回門,一見長孫玉瑩下了馬車忙下跪行禮。


    長孫玉瑩那能心安理得的受自己父母的禮,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含著淚說道:“父親母親切莫多禮,折煞女兒了。”


    楚宴也跟著上前扶起長孫太傅,雖然依舊沒個笑臉但至少語氣還算溫和,“太傅不用多禮,合該本王給太傅見禮才是。”


    楚宴說的是民間禮儀,女婿可不就得給老丈人見禮麽,但他是皇子,長孫太傅怎敢讓他給他見禮,忙道:“王爺萬萬使不得,來,回府裏說。”說著便側身引著人往裏走。


    玲瓏忙扶了長孫玉瑩跟在楚宴身側往裏走,不然蕭氏他們是不能動的。這長孫玉瑩也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要想和自己的母親說知心話就得關起門來說。在人前,她就是君,她母親便是臣,不能逾越。


    進了大堂,楚宴和長孫玉瑩自然是坐在上位,長孫太傅和蕭氏則是做到兩人下手陪著說話。粗略說了兩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話,長孫玉瑩便按了按頭,玲瓏會意忙低頭以不大不小的聲音問道:“王妃可是累了?”


    果然引起了楚宴的注意,停下跟長孫太傅的寒暄,扭過頭來對著長孫玉瑩說道:“王妃若是累了,便先去休息片刻。回府的時候本王再派人知會王妃一聲便是。”


    長孫玉瑩忙盈盈起身,對著楚宴屈膝行禮道:“謝王爺體恤,妾身先去歇息片刻。”


    蕭氏見狀也忙跟著起身行禮道:“那臣妾先行退下,護送王妃回房歇息。”


    楚宴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準了。


    蕭氏這才起身隨著長孫玉瑩走了出去,楚宴則是繼續扭頭和長孫太傅聊些無關緊要的政事打發時間,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麽,總不能幹坐到用膳吧。楚國回門一般都是要用過午膳才會府,皇室也一樣。


    而這廂一回到長孫玉瑩未出嫁的閨房之中,蕭氏便立即將玲瓏和月色趕到門口去看門了,關起門來跟自家女兒說悄悄話。


    第7章


    “母親,女兒好想您啊!”這才分開兩天,再見蕭氏長孫玉瑩便忍不住落了淚,哭的梨花帶雨的撲進了蕭氏懷中。她雖是王妃,但除了大節日外再想出府見蕭氏也是不容易的。想著以後不能常見蕭氏,承歡膝下難免悲從心來。


    蕭氏又何嚐不是,嫁給皇家雖然看著風光,但自有其中苦楚。但他們這樣家世的女子嫁給誰又豈是自己能做主的?不由輕撫長孫玉瑩的後背勸慰道:“好了,都嫁人的大姑娘了,怎麽還跟小時候似的這麽愛哭。”


    長孫玉瑩又哭了好一會兒方才止了淚,蕭氏便一直慈愛的抱著她勸慰,待到長孫玉瑩緩和了情緒從她身上爬起來,伸手拿著手帕替她擦幹淨了臉上的淚水方才正了臉色說道:“你這孩子自小便外柔內剛,如若不然也斷做不出那等大逆不道的混事來。好在我和你父親手段犀利的幫你壓了下來。否則便要害了長孫一家。也怪我從小太過嬌寵你,才讓你沒了分寸幹出這種混賬事來。”


    聽聞這個,長孫玉瑩險險又要落淚,“母親,女兒不孝,讓您和父親傷心了。不怪您,要怪隻怪女兒一時被鬼迷了心竅,以後斷然不會再做出這等不合理法的混賬事來。”


    蕭氏歎氣:“母親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你便是有千般萬般不是,也是母親的女兒。隻是以後做事切記三思而行。想想自己,再想想我和你父親。到了王府不比在家中,母親和你父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伸不進王府中替你謀算解圍,從今往後你都要靠自己了。”


    長孫玉瑩哽咽道:“是,母親放心,女兒曉得。”


    “光是曉得是不行的。你要抓緊時間穩固自己再王府中的地位才行。首先要做的便是趁著王府裏隻有你一個人伺候王爺,抓緊時間要個孩子,這樣便是以後七王爺有了新寵你至少有個依靠。”


    長孫玉瑩聞言愣了愣,支支吾吾的應了句:“這才剛成婚,孩子急不得。”


    長孫玉瑩雖然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回來,嫁給楚宴,但她實際上卻處在一種心灰意冷的狀態,並沒有要和楚宴做夫妻的準備,更何況要孩子。


    知女莫若母,蕭氏怎麽會不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知道她不喜楚宴。可卻不能由著她,想了想又道:“你就是再不喜七王爺也要和他有個世子,這樣以後才能有依靠。母親和父親都老了,你又沒個兄弟姐妹,等我們一去,你倘若連個傍身的兒子都沒有,以後還不是任人拿捏。”


    長孫玉瑩在心中苦笑,如今她便是為著疼她愛她的父母而活,倘若她父母去了她便也跟著去了就是。但麵上卻是不曾表露出來,隻乖巧應是:“是,女兒思慮不周,母親說的是。”


    蕭氏這才滿意的點頭,隨即從袖袋裏取出了兩張賣身契遞給長孫玉瑩,放低了聲音說道:“這是玲瓏和初心那兩個丫頭的賣身契,你且好好收著。等到懷了身孕,也別等七王爺自己說,從她們兩個裏挑一個服侍七王爺。有賣身契在,量她們倆誰也不敢出什麽幺蛾子,選誰便看你自己的意思了。等下次選秀府中進了新人,你也好有個幫襯知道麽?”


    這些長孫玉瑩還是懂的,男人一旦開了葷沒有女人是不行的。與其讓他們自己出去偷葷,還不如她自己準備了給他送到床上去,一來能得個賢名,二來送上去的人大都受她控製不至於爬到她頭上去。便是他父親在京都已經是出了名的懼內了,府上也是有兩個通房丫頭的。不過都是她母親的陪嫁丫頭。賣身契攥在手裏,翻不起什麽波浪來。


    “女兒曉得,母親放心。”長孫玉瑩接過那兩張賣身契放到自己的袖袋裏點頭應道。


    蕭氏愛憐的摸了摸長孫玉瑩的小臉說道:“你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母親怎麽可能放心的下。”


    長孫玉瑩聞言又抱著蕭氏哭了一會兒方才平靜了下來,蕭氏看了看天色看著快到用膳的時候了幫著長孫玉瑩擦幹淨了臉上的淚漬,衝著外麵喚道:“玲瓏,速去打水,伺候王妃洗漱梳妝。”


    站在門外和月色大眼瞪小眼的玲瓏聞言忙應了一聲是,便急匆匆的退下去打熱水了。打了水回來伺候著長孫玉瑩重新梳妝完,方才合著蕭氏一起回了太傅府的大堂裏。


    “妾身(臣婦/奴婢)參見七王爺。”


    這會兒楚宴和長孫太傅也基本上聊完了,聽到他們的請安聲,揮了揮手道:“起吧。”


    長孫太傅則是笑嗬嗬地應道:“來的正好,剛廚房的人說是午膳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用膳了。王爺也嚐嚐我們太傅府的膳食。”


    玲瓏暗暗觀察兩人的神色,顯然這兩人相談甚歡,長孫太傅已不複他們剛來的黑臉,而楚宴看上去臉色也還好,雖然依舊麵無表情,語氣卻是輕鬆的。看來這翁婿倆是達成了什麽不可告人的共識,皆大歡喜了。


    一頓飯下來也是賓主盡歡,再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長孫太傅顯然已經把楚宴當成了自己人,好女婿了,說起話來可比剛來的時候親近隨性多了。兩人又聊了小半個時辰,楚宴方才適時的起身告辭。


    長孫太傅意思意思的留了兩句,才帶著人恭送楚宴和長孫玉瑩回府。


    到了王府,長孫玉瑩回她的世安院,楚宴則是回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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