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她背負任何心理負擔,擔心她因為兩難的抉擇而走進死胡同。那不是霍寧珘想看到的。


    “不要再想那樣多。”說完,他的唇已落在她的耳後, 舔.弄啃咬那小巧白嫩的耳垂, 他已經掌握她身體所有的敏感點,輕易的挑.逗,酥麻的感覺便從陸蒔蘭耳邊彌漫開來,便讓她無法自抑地輕輕戰栗。


    陸蒔蘭自己也清楚, 從前霍寧珘就喜歡與她親熱,現在都落進了他府裏, 哪裏有躲得過與他做那種事的。隻不過,她見他這一路上都沒來找她,今日一回京也是忙得不見人,她還以為,他今晚也不會過來。


    卻沒有想到,他這樣早就到了她屋裏,因此失了防備。


    霍寧珘的手滑進陸蒔蘭的衣襟裏,沒有他最討厭的束胸帶阻擋,輕易便將其中軟嫩的一團納入掌中。自從嚐過她真正的滋味,單純的吻早已不能令他止渴。


    陸蒔蘭極力轉過身來,躲避著他的親吻,抓住他亂動的手想要挪開,道:“別,我還有事跟你說。”


    地龍燒得旺,陸蒔蘭寢間也鋪陳著細密而厚實的地毯,她雪白的赤足踩在暗棕色的地毯上,格外醒目。霍寧珘垂眸看了看她的腳,定了定微亂的呼吸,道:“你說。”


    陸蒔蘭便將他推得更開,看向他,認真問道:“首輔,我以後,是整日就隻待在這府裏,等著你每晚回來,服侍你,是嗎?”


    霍寧珘與陸蒔蘭對視片刻,也正色道:“蒔蘭,你想再像從前那樣,每天去領都察院的事務,監督,巡察,查案,連看個賬目都是你挨本地翻,做這些細碎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你以後不可能再將所有時間耗在公務上。”


    陸蒔蘭沉默看著霍寧珘,聽他繼續道:“但是,我並非就是讓你整日留在府中,你可以做更多的事。便暫時在都察院任僉都禦史罷,多做牽頭抓總的事,那些基礎的事務,交下去就成了。”


    陸蒔蘭之前在南京,也掛了個僉都禦史的職。但南京都察院畢竟小,那邊僉都禦史的權力並不大,京城都察院麽,她這個年紀……


    霍寧珘看穿了她的心思,慢慢道:“你年紀小些也無妨。我認為從前那僉都禦史毛方晉,無論才幹還是品行,給陸禦史提鞋都不配。”


    陸蒔蘭全然沒料到他會這樣說,一時竟覺得有點想笑,但立即忍住了,隻是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霍寧珘見她終於笑了,才放心下來。


    陸蒔蘭見霍寧珘又走向自己,趕緊道:“首輔快回去罷,嬤嬤在外麵呢。”意思是今晚就到此為止,不能做別的。


    他卻是告訴她:“嬤嬤去清點我給你準備的小庫房,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季嬤嬤也是失算,去庫房之前,她還特地花了銀錢,私下打聽了一下首輔今晚大致幾時回來。她打聽的那兩人都告訴她,首輔今晚要麽不回來,要麽也是子夜。


    季嬤嬤這才放心地去了。她哪裏料到,她打聽的時候,霍寧珘都已回府,正在自己那邊沐浴。


    陸蒔蘭愣了愣,什麽小庫房?她卻沒空深想,因為下一瞬,霍寧珘已將她橫抱起來,她下意識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


    霍寧珘走到床榻邊,將她放在榻上的時候,高大偉岸的身軀也跟著緊覆上她的。


    前兩次的記憶瞬間如潮水般湧來,知道他一旦開始,沒有那樣快結束的,陸蒔蘭掙紮得更厲害,道:“不要,嬤嬤要是回來,看到了怎麽辦。”


    霍寧珘便也不再嚇唬她,而是道:“那要我不碰你,也可以。我已許久沒有看到你穿裙子,去選一條裙子,穿給我看。”


    陸蒔蘭幾乎都不用猶豫,兩者之間,自然就選擇了穿女裝。


    她進了裏間,可衣櫥裏的裙子太多,是真叫r花,她也不知挑哪條好,霍寧珘這時也跟進來。幫她做了選擇,取了一套正紅色的。


    陸蒔蘭卻覺得那顏色太豔麗,便自己取了條墨綠色的。她覺得這樣的色彩,在他麵前穿著要安心些。


    陸蒔蘭自是不可能當著霍寧珘換衣裳,立即叫他出去。他人倒是出去了,卻叫了月夭進來幫陸蒔蘭一起換。


    月夭便從櫥閣裏取出一件柔滑的小肚兜,是件淺淡的翠綠,還繡著半開的玉蘭花苞,她道:“陸禦史,這件是配你這條裙子的。”


    陸蒔蘭蹙蹙眉,她原本不想穿,但她想起從前在從南京回京的船上時,就是因為沒有穿肚兜,反而讓霍寧珘更方便。便接了過來。


    月夭看著陸蒔蘭穿上這抹翠色時,即便她是個女子,也實在有些難以錯眼。那新雪般的肌膚,還有那對肚兜根本遮不住的顫顫花房,呈現在她的不遠處。


    陸蒔蘭也不好意思直接麵對月夭,她側過身,卻令月夭將女子的身段一覽無遺,從腰後起伏的曲線,到兩條玉白姣美的長腿,月夭低下了頭,也無怪七爺迷戀成這樣。


    她便幫著陸蒔蘭將那套墨綠繡五色絲花卉的裙子穿上,又略加整理。


    陸蒔蘭走出去的時候,月夭便更快地退了出去,隻留下這兩位主子。


    霍寧珘正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看陸蒔蘭今日看過的一本策論集,看見她從裏麵走出來,自是放下書起身。


    隻是,陸蒔蘭是怎麽也沒想到,他讓她穿這身衣裳,僅僅是為了看看她隻穿一件小肚兜,是個什麽模樣。


    她被他像剝玉筍似的,從繡裳裏一點點剝出來,壓在榻上胡鬧一通。雖然沒有真正行事,但陸蒔蘭到後麵,衣裳是完全被褪到了腰間,裙子也不見了,她淚眼朦朧地看到衣衫整齊的霍寧珘,自是更加羞惱。


    正要與他理論,兩人便聽到季嬤嬤在屋外重重的咳嗽聲,簡直是咳得撕心裂肺。霍寧珘這才放開了陸蒔蘭,幫她係著衣裳帶子。


    季嬤嬤急急回來,就見那月夭守在小姐的門外,裏麵還有些纏綿的聲音,季嬤嬤雖不好進去,卻是立即發聲。


    霍寧珘走出來的時候,看了看嬤嬤,難得沉默地走了。季嬤嬤對這個前姑爺簡直是又愛又恨,趕緊進屋去看自家姑娘。


    霍寧珘也是考慮過的,此來京城,陸蒔蘭本就是離開了家族,若季嬤嬤沒有跟著,他怕在自己沒有陪著她的時候,她會感到寂寞。


    而且,陸蒔蘭身邊總得有個真心關懷她的人,掌管她的院子,他才放心。因此,季嬤嬤的麵子,他輕易不會拂。


    ***


    隔日便是上元燈,熱鬧的程度,絲毫不下於年節。甚至街上遊玩的人,比年節還要多。


    霍寧珘大半日都不在府裏,下午才回來,叫上了陸蒔蘭,讓她跟他一起出去。


    陸蒔蘭便問:“去哪裏?”


    “當然是跟我一起去國公府過大年。”不然,留她一個人冷冷清清在侯府麽。


    霍寧珘讓人呈了一襲淺黃色的細縐錦衣來,衣擺繡著折枝蘭草,哪怕是男裝,顏色和樣式也很是出挑。再配一頂明珠發冠。令這般穿戴的陸蒔蘭,瞧著像個十五歲的小公子,水嫩得叫人心癢。


    他便拿手指去摩了摩她的臉頰,陸蒔蘭則推開他,道:“可是,我以什麽身份跟著你一起去?”


    陸家是蕭隱的心腹。之前她的祖父還帶著兵與霍四哥衝突過。外頭的人,可不會管陸伯爺與陸蒔蘭的感情好不好,時人最看重的就是家族,是血脈。


    “當然是以我的未婚妻身份。”霍寧珘道:“不然你以為我大費周章搶你回來做什麽?”就為了睡她?


    他的確喜愛她的身子,但還不至於為了**便帶著自己的部下涉險,隻是因實在放不下這個姑娘,她若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便覺得心神不寧,這才兩次南下。


    陸蒔蘭愣了愣,這兩天,她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現在的自己,無論站到霍家還是蕭隱的任何一邊,都會尷尬。


    擰不過霍寧珘,陸蒔蘭便被他帶上了去肅國公府的馬車。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第104章


    而另一邊,回南京的路上, 蕭隱一句話也沒有, 沉默得令最熟悉他的人也感到害怕。


    彌宣公主知道, 自己令蕭隱失了陸蒔蘭, 後來又故意去拉著他, 阻礙他去追人。他正是沉鬱的時候,自是什麽話也不敢說。


    可她一點也不後悔。她從小就是想要什麽, 便擁有什麽。她這輩子最想要的, 就是自己這表哥。偏偏表哥心裏有了別人, 她自然不甘心。


    終於回到南京, 陸家父子也知道了彌宣公主前來, 以及陸蒔蘭被霍寧珘帶走的事。


    陸連緯緊皺著眉,陸伯爺卻是擔心道:“那霍寧珘, 不會是想以蒔蘭為質, 以後威脅殿下或是槿若罷。”


    蕭隱沒有說話,他倒寧願霍寧珘拿陸蒔蘭來威脅他與陸槿若,讓她寒心。


    他就怕霍寧珘對她太好, 因為他很清楚, 她的心很柔軟。隻要認可她,關心她,便會得到更多的回報。


    蕭隱沉默片刻,才道:“槿若已提前出發。”又道:“我已與老師他們商議, 三日後,攻打歸德。”


    陸伯爺頷首, 備戰多時,也日漸天暖,的確應該出戰了。


    蕭隱又看看陸連緯,道:“陸叔有何看法。”


    陸連緯道:“謹遵殿下的決定。”


    蕭隱便收回目光。陸連緯用起來,他總是沒有用陸伯爺與陸槿若那樣放心。


    ***


    肅國公府中極其熱鬧,倒不似別處還有炮仗聲,但人實在是多。


    就跟朝拜賀年似的,排得上號的家族和重臣都在這裏。


    但人來人往的,愣是沒有什麽雜音,眾人儼然已是將進宮的一套禮儀規矩,搬到了國公府。可見對霍家敬畏心之重。


    尤其是霍寧珘的馬車抵達之時,馬車是黑檀車身,也不算特別華貴張揚,但是,給霍寧珘駕車的人就那麽固定的兩個,大家都是早就認得的。遠遠見他到了,眾人早就靜默成列,翹首以待。


    還好,霍寧珘也很清楚,現在這風雲莫測的時候,還不能讓陸蒔蘭太惹眼。快到國公府的時候,他便已上了自己的馬車,沒有與她在一輛車裏。


    因此,他還是一個人下的馬車。


    霍寧珘一現身,就有一眾臣僚上前參拜。


    縱使霍寧珘的年紀對於他如今擁有的地位來說,著實過於年輕,卻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名不副實,而隻會認為,他一身威儀,早已是天子之象。


    連陸蒔蘭從後看過去,也覺得人群中的霍寧珘極為耀眼,仿佛他天生就該在那個位置,如眾星拱月。


    ***


    霍寧珘沒有立即就將陸蒔蘭往長輩麵前帶,他先讓人將陸蒔蘭領到了謝遇非所在的柏錫堂。


    看到陸蒔蘭,謝遇非立即拋下旁邊的人,上前笑道:“槿若,哥哥我好久沒看到你!”


    謝遇非也算身居要職,但是,今晚能與霍寧珘一起坐在正堂參加晚宴的,都是京中重臣、老臣和世家家主,還輪不到他。


    “三哥!”陸蒔蘭也笑道。她與謝遇非的確是有一段時日沒見麵,她也有些想念他。


    謝遇非便問了陸蒔蘭近況,又與她閑聊起來,道:“很快就是四爺大婚,到時槿若也一定要參加啊。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能鬧四哥的洞房!”


    陸蒔蘭笑容越發深,如實說:“還不知首輔會不會讓我參加。”


    “你跟七爺說說,他肯定讓你參加。”謝遇非道。他知道,七爺對槿若那是別有用心,格外偏寵,哪有不同意的。


    但陸蒔蘭如今的立場,的確容易引人非議,霍寧珘是早就給謝遇非打過招呼。謝遇非本身也是極為愛護陸蒔蘭,便一直守在她身旁。


    這裏有一些認得陸蒔蘭的人,見她現身在此,而且似是跟在七爺的馬車後來的,自然都是驚訝。但是都明白,七爺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陸蒔蘭身份敏感,又有謝遇非幾乎是寸步不離跟在她身邊,自是沒有誰輕易上前。


    甚至到開宴了,這一桌也隻有陸蒔蘭和謝遇非。


    直到,又有幾人走進這柏錫堂。


    那三人一走進來,便受到不少人的起身迎接。陸蒔蘭也循聲看過去。


    謝遇非便低聲告訴陸蒔蘭:“中間那個叫宋端,左邊的叫連頌心,右邊的叫譚池。這些人都是關中黨,是七爺的心腹,從小就跟七爺玩到大的,手裏也掌著兵,七爺一旦登位,這些人都是要高官顯爵的。跟他們打好關係,沒有壞處。”


    陸蒔蘭自是回應:“嗯。”她又問:“宋端,是那位宋情姑娘的哥哥吧?”她聽說過。


    “正是。”謝遇非說完這兩個字,卻見宋端主動朝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宋端瞧著倒是與他的名字不符合,並不是那種端正沉靜的人,反而是氣質豪爽狂放。但從他看人時眼中內斂的精光,就知道此人心思頗深,絕對不是如他所表現出的外相。


    “遇非,這位是……”宋端問的雖是謝遇非,卻是看向陸蒔蘭。他當然是知道陸槿若的,霍寧珘近來喜好上男風的事,實則早就在他們這群發小圈子中傳開。


    而且,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霍寧珘離京兩次,第一次還能說是打探軍情,第二次出去,說的是奇襲,卻不顧危險帶回陸家這少年,就極為引人尋味了。


    謝遇非便給兩人作著介紹:“槿若,這位是宋端宋將軍。阿端,這是都察院陸禦史。”


    “宋將軍。”陸蒔蘭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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