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反駁道：“你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玩笑嘛！”
他鬆開手，突然認真地應了一下，淡淡道：“的確羞恥得太認真了，所以為了獎勵你羞恥的行為，我立刻實現你的願望。”
“大叔……”我剛要說什麽，他嫌棄地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衣領，掃了一眼我裏麵的禮服，淡淡道：“你去參加婚禮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其實我還是有顆少女心的，這粉粉的樣子多好看，我擺弄著裙角，滿懷期待地問道：“是伴娘，好看嗎？”
他看著我，嘴角一勾，滿眼寵溺道：“陶熙橙，裝嫩已經不適合你了。”
我：“……”
果然，他還是他，不會有任何變化，腹黑大叔。
到了民政局，剛一下車，就看到麗薩等在那裏，她見到我們，便從車裏下來，把李佐佑的戶口本遞給他，然後什麽都沒說，便開車走了。
我突然覺得麗薩是萬能的。
進到裏麵，一個中年大叔坐在那裏，他微笑著問我們要領結婚證嗎？
我和李佐佑相視一下，點了點頭。大叔告訴我們收九塊錢工本費，還有十塊錢的照相錢，我想了想，立刻翻出錢包拿出二十塊錢拍到桌在上，看了看大叔，又看了看李佐佑，大義凜然道：“我求的婚，我請客！”
“哦！”李佐佑輕輕鼓鼓掌，笑岑岑地看著我，“老婆你好大方。”
看著他那邪魅的笑容，我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幸福，他的眼神讓我覺得脊背發涼呢！
從民政局裏出來，站在馬路邊，我看著手裏紅紅的本子，手心直冒汗。而且裏麵的合照，我笑得如此僵硬，他笑得如此開心，好像不是很般配呀！
但是思緒回到現實，馬上快二十九的我，終於結婚了！
感覺今天一整天都是熱血衝到了腦子裏，現在拿到了本子反而覺得不可思議了，我的行為好像是間歇性精神病一樣，我呆呆地看著本子，嘴裏失神地喃喃著：“我……結婚了……”
他看著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一把摟過我的腰，在我耳邊吹著風說道：“老婆，我們回家吧。”
那略微炙熱的氣體撲到我耳邊的瞬間，我感覺渾身一緊，腦中飄乎乎地出現個想法：“結婚了……就是睡在一起也合理……那什麽也要……”
我頓時覺得臉紅到了脖子，他拉著我坐上車，路上我一直暈乎乎地看著他那淡淡的笑容，腦子裏都是限製級的畫麵。
“不行不行，就算是領了結婚證，也不可以發生羞羞的事，我們還沒有像其他戀人那樣戀愛過啊！我們沒有手牽手逛街過……好像有過……可是我們還沒親吻過……好像也有過……我們沒有單獨約會過……好像每天都是我們倆……”我癡呆般想著，雙眼逐漸無神，我搖了搖頭，心裏抗拒道：“還是不行，我做不到……我接受不了……”可是一邊拒絕著，腦子裏就一邊回蕩著李佐佑說過的一些帶顏色的話……
回到家，我疲憊地往沙發上一躺，今天跑的米數快趕上我一個月的運動量了。
“今天想吃什麽，我來做。”他放好行李箱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
我立刻精神起來，反問道：“你做嗎？”
他看都懶得看我一眼，“看你幸福得快暈了，估計你做出來的飯一定難吃死了，我可不想婚後的第一頓飯難以下咽。”
我：“……”
他哪裏來的那麽多話！
他收拾好，穿上我花花的圍裙剛要準備進廚房，看到我懶洋洋地躺在那裏，便隨口提醒道：“趕緊把你的衣服換下來吧！”
他的話傳入我神經中的瞬間，剛剛要平息的頭腦風暴又卷了起來，“脫衣服……脫衣服……”
我立刻坐起來，把手抱在身前，驚恐地看著他，“你想看我！”
我是猜中了他的想法嗎？為什麽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呢？
於是我在他冷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進了臥室，可是禮服是後拉鏈，我根本夠不到，正在掙紮時，李佐佑站在門口靠在門框上，淡淡道：“用我幫你拉拉鏈嗎？”
我神經質地立刻退到牆角，驚訝道：“你不光想看我，你還想摸我！”我的語氣那麽篤定，就像真相大白了一樣。
可是，我清楚地看到他眉角跳了一下，然後生無可戀地歎了一聲，搖了搖頭就走了。
“這什麽態度呀！還不承認！”我喃喃著，關上門換上衣服。
晚飯做好後，我吃到第一口肉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一天沒吃飯的我餓著肚子求了婚，請客領了證，現在是他報答我的時候了。
“好吃嗎？”他滿眼愛意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那太過嫵媚的笑容，腦中浮想翩翩，“好吃嗎……好吃嗎……他是問我好吃嗎……我好吃嗎……”
我立刻神經兮兮地搖了搖頭，雙臂擋在身前，防備道：“我不好吃，我一點都不好吃。”
他看著我，眼中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陶熙橙，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
“誒？”我狐疑地看著他，一會老婆一會陶熙橙的！
他夾起塊排骨放在我碗裏，疲憊地安撫道：“乖，消停吃飯。”
“哦。”我乖乖地應著，然後低頭吃飯。
吃完飯我迅速收拾好，準備洗洗澡，去去今天的灰塵。我躺在浴缸裏，渾身上下感受著熱水帶來的溫暖，蒸汽帶著泡泡在空中浮動著，讓整個浴室變得朦朧夢幻。
我把水溫又調高了些，然後把熱毛巾敷到臉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安靜時刻。可是想著想著，思緒就跑偏了……
他的笑，他的眼，他的聲音，不斷地在腦中徘徊，就像幻燈片一樣，不停地，無限地，循環下去。
一個小時後……
我感覺水溫好像越來越熱了，頭有些暈乎乎的。
“不行，絕對不可以，我們還沒發展到那樣的關係，我要純潔地戀愛……像個十八歲的少女……”我糊裏糊塗地喃喃著，覺得快喘不上氣了。
如果再泡下去，我可能要暈倒了，血壓是不是低了……我一邊掙紮著，一邊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身上不知為何不停地出汗，我掃了一眼鏡子，裏麵的我滿臉通紅，我晃了晃頭，感覺自己在這個滿是蒸汽的浴室裏快要站不住了，急需新鮮的空氣。
我搖搖欲墜地打開門，還沒等邁出去呢，頭一暈，渾身無力地向前撲去。
李佐佑正路過浴室門前，一把接住了倒下的我，他剛想扶起我，感覺手上濕濕的，他舉起一看，全是血。
他瞬間嚇傻了，立刻扶起我，緊張地問道：“你怎麽了？”然後當他抬起我的臉時，瞬間呆住了，“原來是鼻血。”他釋然地長舒一口氣，然後抱起我放到了沙發上。
他拿起手巾，仔細地把我滿臉的鼻血擦幹淨，然後拿紙塞到鼻孔裏，笑道：“叫你泡那麽久澡，都虛脫了吧！”
我睜開眼，眼睛裏映出他模模糊糊的輪廓，他就坐在我旁邊，像個惡魔般，想靠近，又不敢。
他拿過冰袋，放到我的額頭上，那冰涼的感覺讓我清醒了許多，我皺著眉，一直看著他。
他也沒有逃避，一直看著我，許久，他眼裏漫上笑意，淡淡道：“難道你，在想什麽奇怪的事？”
我的想法他一下子就說中了，立刻反駁道：“沒有啊！完全沒有！怎麽可能！”
他眉毛一挑，笑意更深了，“你怕我會吃了你？”
我瞬間呆滯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一直在苦惱這件事，嗯？”他似乎回想起了我種種怪異的行為，眉頭一皺，半分懷疑，半分調戲地說道。
我實在和他對視不下去了，他似乎存在我的大腦中，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麽，我隻能無奈地閉上雙眼，裝死。
他看著我投降的樣子，寵溺一笑，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傻瓜。”說完便轉身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我也差不多緩了過來，我抱著被子蹲坐在我的地毯上，像小狗一樣，眼睛一直跟著他的身影走，他把頭發擦幹後向我走來。我仰望著他，此時他就穿了條睡褲，古銅色的胸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結實，他走到我旁邊，往沙發上一坐，掃了我一眼笑道：“你要在這裏睡？”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俯下身，湊到我麵前，聲音喑啞地問道：“誰允許的？”
“誒？”
“你現在是我老婆，你隻能睡在我旁邊。”他目光沉靜，看得我心髒越跳越快。說完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起來，往臥室裏走。我感覺自己暈乎乎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燈一關，他就很自然地摟過我，就像往常一樣，下巴抵著我的頭頂，輕柔地蹭了蹭。
我縮在那裏，動都不敢動，身體上和他保持著距離，生怕碰到他光滑的胸膛。而他似乎覺得不滿意，攔著我的腰的手臂猛地一用力，我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
我身體一僵，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不知所措。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奇怪的事的，今天被你嚇得沒有力氣了。”他沉沉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他抱著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啊……”我竟瞬間安心下來，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突然又擔憂地喃喃道：“那會不會把你嚇得一輩子不能……”
他慢慢抬起手，撫到我的臉上，然後猛地一掐，一臉和藹地威脅道：“你要是擔心，我現在就可以證明一下我的能力，保證讓你滿意。”
我立刻認慫地恭敬道：“對不起，您睡吧。”
“出息！”他寵溺地說著，語氣中似乎還有一絲極淡的失落。
他的懷抱總是暖暖的，仿佛可以將你好好的保護住，不讓你受傷，免你四處流浪，護你一世安好。
第55章 約見
早上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我還沒睜開眼睛時，額頭就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我吃痛地捂住額頭，眯著惺忪雙眼看去，李佐佑穿著鬆垮垮的白毛衣，露著性感的鎖骨站在床邊，略微帥氣的臉上毫無表情。
“……大叔……”我無力地喃喃著。
“還不起來工作嗎？結婚了就不打算還錢了？”他眉毛一挑，高冷地問道。
我一陣絕望，“我真的是和這個人結婚了嗎？那不是結婚證，而是終身賣身契吧……我著了什麽魔，居然和他結婚了……”我坐起來，耷拉著腦袋，懶洋洋地揉了揉眼睛。
“大叔……好歹也勉強算是新婚……你也新婚我也新婚……沒有婚假嗎……”我依舊睜不開眼睛，哀求地問道。
“沒有。”他果斷而冰冷地拒絕了我，腹黑道：“白天，你是員工，晚上，你是老婆，所以，晚上放婚假。”
我滿臉黑線，反問道：“難道結婚證也有時限？白天無效晚上有效？”
他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眉心，不冷不熱道：“傻瓜，法律上每時每刻都有效。”
“……你果然是惡魔……”我眼神無力地瞥向一邊，心累地吐槽著。
吃過早飯，我把前幾天畫的楚旭的路線圖翻了出來，研究了一下。然後毅然決然地把筆一拍，“我還是不跟蹤了，我要給她當助理。”
李佐佑看著我讚許地點了點頭，淡淡道：“她的事，我基本弄清楚了，還有些零零碎碎的線索，你去找找吧。”
“弄清楚了？都有什麽，你跟我分享分享。”
“她應該是在和希冀雜誌社有聯係，但是至於怎樣傳達消息的現在還不清楚，她的郵箱，手機信息等，都調查過，沒有任何聯係過的痕跡，所以沒有證據。”他隨口說著，態度卻很端正。
我緊著點頭，一邊記錄著，“然後呢？”
“然後就是，她和我們公司的一個設計師有聯係，小張說前天她去見了那個設計師。”
“公司？小張？”我一頭霧水。
“嗯，dream公司。小張就是前幾天那個司機。”
我聽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猛地感覺有點不對勁：“你也在dream上班？”
他隨便地點了點頭，就好像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他鬆開手，突然認真地應了一下，淡淡道：“的確羞恥得太認真了，所以為了獎勵你羞恥的行為，我立刻實現你的願望。”
“大叔……”我剛要說什麽，他嫌棄地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衣領，掃了一眼我裏麵的禮服，淡淡道：“你去參加婚禮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其實我還是有顆少女心的，這粉粉的樣子多好看，我擺弄著裙角，滿懷期待地問道：“是伴娘，好看嗎？”
他看著我，嘴角一勾，滿眼寵溺道：“陶熙橙，裝嫩已經不適合你了。”
我：“……”
果然，他還是他，不會有任何變化，腹黑大叔。
到了民政局，剛一下車，就看到麗薩等在那裏，她見到我們，便從車裏下來，把李佐佑的戶口本遞給他，然後什麽都沒說，便開車走了。
我突然覺得麗薩是萬能的。
進到裏麵，一個中年大叔坐在那裏，他微笑著問我們要領結婚證嗎？
我和李佐佑相視一下，點了點頭。大叔告訴我們收九塊錢工本費，還有十塊錢的照相錢，我想了想，立刻翻出錢包拿出二十塊錢拍到桌在上，看了看大叔，又看了看李佐佑，大義凜然道：“我求的婚，我請客！”
“哦！”李佐佑輕輕鼓鼓掌，笑岑岑地看著我，“老婆你好大方。”
看著他那邪魅的笑容，我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幸福，他的眼神讓我覺得脊背發涼呢！
從民政局裏出來，站在馬路邊，我看著手裏紅紅的本子，手心直冒汗。而且裏麵的合照，我笑得如此僵硬，他笑得如此開心，好像不是很般配呀！
但是思緒回到現實，馬上快二十九的我，終於結婚了！
感覺今天一整天都是熱血衝到了腦子裏，現在拿到了本子反而覺得不可思議了，我的行為好像是間歇性精神病一樣，我呆呆地看著本子，嘴裏失神地喃喃著：“我……結婚了……”
他看著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一把摟過我的腰，在我耳邊吹著風說道：“老婆，我們回家吧。”
那略微炙熱的氣體撲到我耳邊的瞬間，我感覺渾身一緊，腦中飄乎乎地出現個想法：“結婚了……就是睡在一起也合理……那什麽也要……”
我頓時覺得臉紅到了脖子，他拉著我坐上車，路上我一直暈乎乎地看著他那淡淡的笑容，腦子裏都是限製級的畫麵。
“不行不行，就算是領了結婚證，也不可以發生羞羞的事，我們還沒有像其他戀人那樣戀愛過啊！我們沒有手牽手逛街過……好像有過……可是我們還沒親吻過……好像也有過……我們沒有單獨約會過……好像每天都是我們倆……”我癡呆般想著，雙眼逐漸無神，我搖了搖頭，心裏抗拒道：“還是不行，我做不到……我接受不了……”可是一邊拒絕著，腦子裏就一邊回蕩著李佐佑說過的一些帶顏色的話……
回到家，我疲憊地往沙發上一躺，今天跑的米數快趕上我一個月的運動量了。
“今天想吃什麽，我來做。”他放好行李箱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
我立刻精神起來，反問道：“你做嗎？”
他看都懶得看我一眼，“看你幸福得快暈了，估計你做出來的飯一定難吃死了，我可不想婚後的第一頓飯難以下咽。”
我：“……”
他哪裏來的那麽多話！
他收拾好，穿上我花花的圍裙剛要準備進廚房，看到我懶洋洋地躺在那裏，便隨口提醒道：“趕緊把你的衣服換下來吧！”
他的話傳入我神經中的瞬間，剛剛要平息的頭腦風暴又卷了起來，“脫衣服……脫衣服……”
我立刻坐起來，把手抱在身前，驚恐地看著他，“你想看我！”
我是猜中了他的想法嗎？為什麽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呢？
於是我在他冷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進了臥室，可是禮服是後拉鏈，我根本夠不到，正在掙紮時，李佐佑站在門口靠在門框上，淡淡道：“用我幫你拉拉鏈嗎？”
我神經質地立刻退到牆角，驚訝道：“你不光想看我，你還想摸我！”我的語氣那麽篤定，就像真相大白了一樣。
可是，我清楚地看到他眉角跳了一下，然後生無可戀地歎了一聲，搖了搖頭就走了。
“這什麽態度呀！還不承認！”我喃喃著，關上門換上衣服。
晚飯做好後，我吃到第一口肉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一天沒吃飯的我餓著肚子求了婚，請客領了證，現在是他報答我的時候了。
“好吃嗎？”他滿眼愛意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那太過嫵媚的笑容，腦中浮想翩翩，“好吃嗎……好吃嗎……他是問我好吃嗎……我好吃嗎……”
我立刻神經兮兮地搖了搖頭，雙臂擋在身前，防備道：“我不好吃，我一點都不好吃。”
他看著我，眼中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陶熙橙，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
“誒？”我狐疑地看著他，一會老婆一會陶熙橙的！
他夾起塊排骨放在我碗裏，疲憊地安撫道：“乖，消停吃飯。”
“哦。”我乖乖地應著，然後低頭吃飯。
吃完飯我迅速收拾好，準備洗洗澡，去去今天的灰塵。我躺在浴缸裏，渾身上下感受著熱水帶來的溫暖，蒸汽帶著泡泡在空中浮動著，讓整個浴室變得朦朧夢幻。
我把水溫又調高了些，然後把熱毛巾敷到臉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安靜時刻。可是想著想著，思緒就跑偏了……
他的笑，他的眼，他的聲音，不斷地在腦中徘徊，就像幻燈片一樣，不停地，無限地，循環下去。
一個小時後……
我感覺水溫好像越來越熱了，頭有些暈乎乎的。
“不行，絕對不可以，我們還沒發展到那樣的關係，我要純潔地戀愛……像個十八歲的少女……”我糊裏糊塗地喃喃著，覺得快喘不上氣了。
如果再泡下去，我可能要暈倒了，血壓是不是低了……我一邊掙紮著，一邊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身上不知為何不停地出汗，我掃了一眼鏡子，裏麵的我滿臉通紅，我晃了晃頭，感覺自己在這個滿是蒸汽的浴室裏快要站不住了，急需新鮮的空氣。
我搖搖欲墜地打開門，還沒等邁出去呢，頭一暈，渾身無力地向前撲去。
李佐佑正路過浴室門前，一把接住了倒下的我，他剛想扶起我，感覺手上濕濕的，他舉起一看，全是血。
他瞬間嚇傻了，立刻扶起我，緊張地問道：“你怎麽了？”然後當他抬起我的臉時，瞬間呆住了，“原來是鼻血。”他釋然地長舒一口氣，然後抱起我放到了沙發上。
他拿起手巾，仔細地把我滿臉的鼻血擦幹淨，然後拿紙塞到鼻孔裏，笑道：“叫你泡那麽久澡，都虛脫了吧！”
我睜開眼，眼睛裏映出他模模糊糊的輪廓，他就坐在我旁邊，像個惡魔般，想靠近，又不敢。
他拿過冰袋，放到我的額頭上，那冰涼的感覺讓我清醒了許多，我皺著眉，一直看著他。
他也沒有逃避，一直看著我，許久，他眼裏漫上笑意，淡淡道：“難道你，在想什麽奇怪的事？”
我的想法他一下子就說中了，立刻反駁道：“沒有啊！完全沒有！怎麽可能！”
他眉毛一挑，笑意更深了，“你怕我會吃了你？”
我瞬間呆滯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一直在苦惱這件事，嗯？”他似乎回想起了我種種怪異的行為，眉頭一皺，半分懷疑，半分調戲地說道。
我實在和他對視不下去了，他似乎存在我的大腦中，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麽，我隻能無奈地閉上雙眼，裝死。
他看著我投降的樣子，寵溺一笑，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傻瓜。”說完便轉身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我也差不多緩了過來，我抱著被子蹲坐在我的地毯上，像小狗一樣，眼睛一直跟著他的身影走，他把頭發擦幹後向我走來。我仰望著他，此時他就穿了條睡褲，古銅色的胸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結實，他走到我旁邊，往沙發上一坐，掃了我一眼笑道：“你要在這裏睡？”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俯下身，湊到我麵前，聲音喑啞地問道：“誰允許的？”
“誒？”
“你現在是我老婆，你隻能睡在我旁邊。”他目光沉靜，看得我心髒越跳越快。說完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起來，往臥室裏走。我感覺自己暈乎乎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燈一關，他就很自然地摟過我，就像往常一樣，下巴抵著我的頭頂，輕柔地蹭了蹭。
我縮在那裏，動都不敢動，身體上和他保持著距離，生怕碰到他光滑的胸膛。而他似乎覺得不滿意，攔著我的腰的手臂猛地一用力，我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
我身體一僵，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不知所措。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奇怪的事的，今天被你嚇得沒有力氣了。”他沉沉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他抱著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啊……”我竟瞬間安心下來，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突然又擔憂地喃喃道：“那會不會把你嚇得一輩子不能……”
他慢慢抬起手，撫到我的臉上，然後猛地一掐，一臉和藹地威脅道：“你要是擔心，我現在就可以證明一下我的能力，保證讓你滿意。”
我立刻認慫地恭敬道：“對不起，您睡吧。”
“出息！”他寵溺地說著，語氣中似乎還有一絲極淡的失落。
他的懷抱總是暖暖的，仿佛可以將你好好的保護住，不讓你受傷，免你四處流浪，護你一世安好。
第55章 約見
早上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我還沒睜開眼睛時，額頭就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我吃痛地捂住額頭，眯著惺忪雙眼看去，李佐佑穿著鬆垮垮的白毛衣，露著性感的鎖骨站在床邊，略微帥氣的臉上毫無表情。
“……大叔……”我無力地喃喃著。
“還不起來工作嗎？結婚了就不打算還錢了？”他眉毛一挑，高冷地問道。
我一陣絕望，“我真的是和這個人結婚了嗎？那不是結婚證，而是終身賣身契吧……我著了什麽魔，居然和他結婚了……”我坐起來，耷拉著腦袋，懶洋洋地揉了揉眼睛。
“大叔……好歹也勉強算是新婚……你也新婚我也新婚……沒有婚假嗎……”我依舊睜不開眼睛，哀求地問道。
“沒有。”他果斷而冰冷地拒絕了我，腹黑道：“白天，你是員工，晚上，你是老婆，所以，晚上放婚假。”
我滿臉黑線，反問道：“難道結婚證也有時限？白天無效晚上有效？”
他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眉心，不冷不熱道：“傻瓜，法律上每時每刻都有效。”
“……你果然是惡魔……”我眼神無力地瞥向一邊，心累地吐槽著。
吃過早飯，我把前幾天畫的楚旭的路線圖翻了出來，研究了一下。然後毅然決然地把筆一拍，“我還是不跟蹤了，我要給她當助理。”
李佐佑看著我讚許地點了點頭，淡淡道：“她的事，我基本弄清楚了，還有些零零碎碎的線索，你去找找吧。”
“弄清楚了？都有什麽，你跟我分享分享。”
“她應該是在和希冀雜誌社有聯係，但是至於怎樣傳達消息的現在還不清楚，她的郵箱，手機信息等，都調查過，沒有任何聯係過的痕跡，所以沒有證據。”他隨口說著，態度卻很端正。
我緊著點頭，一邊記錄著，“然後呢？”
“然後就是，她和我們公司的一個設計師有聯係，小張說前天她去見了那個設計師。”
“公司？小張？”我一頭霧水。
“嗯，dream公司。小張就是前幾天那個司機。”
我聽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猛地感覺有點不對勁：“你也在dream上班？”
他隨便地點了點頭，就好像和他沒有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