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要找誰,我好幫你去打聽啊。”戴河君問道。  “那支八個異能者的勇者小隊。”竺軼回答。  “你找他們幹嘛?”戴河君的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  這一刻他終於感覺到,竺軼似乎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他想了個惡毒的法子讓祿起入獄,但是現在他覺得編造的那個理由,也許有可能是真的。  正在這時,他看見坐在自己咫尺的竺軼臉上露出了類似於惡魔一般的笑容。  並且是正在愚弄玩具的惡魔。  戴河君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悄悄地將屁股挪遠。  沒想到之前可望不可及的竺軼竟然主動的貼近了他,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帶起一陣混合著沐浴露的香風。  但是戴河君腦海中,已經泛不起任何有顏色的波浪。  “你怎麽這麽怕我,之前不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嗎?”竺軼悠悠地說。  戴河君覺得他的話就像一陣從冰窖裏刮出來的風似的,吹得他心窟窿發涼。  “我我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還沒有確定關係,暫時先不用這麽親密。”戴河君連忙找了一個理由。  竺軼似乎被他說服了,點了點頭,又將身體撤了回去。  戴河君暗中鬆了一口氣,想找個借口離開。  今天白天祿起和竺軼進城之後,戴河君在基地門口還見到了孫雪。  對方作為隨隊醫生和丁致一起前往了深淵之城。但是現在隻有孫雪一個人回來了,丁致和丁致小隊的其他人卻不見蹤影。  雖然孫雪做了解釋,說丁致是被深淵之城的三個變異喪屍圍攻致死,並且丁致小隊的其他人也沒有逃過此劫。但是這些話都是孫雪的一家之言,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她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所以孫雪進入基地之後就被臨時關押起來,民信局給出的理由是調查丁致死亡的細節,已備其他賞金獵人今後對深淵之城的探索。  孫雪告訴前來調查她的人,丁致和三個變異喪屍發生戰鬥的時候,她看了一眼便躲回了房子裏,不敢出聲,也不敢探頭,所以並不知情。  民信局的調查陷入了僵局,沒有人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相信孫雪,於是他們將和孫雪一起進入基地的賞金獵人也抓了起來。  也就是學生三人。  在盤問的過程中,他們從其他進入基地的人口中得知,竺軼和祿起也是坐這三個賞金獵人的車進入基地的。  戴河君是民信局的人,自然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本就想除掉祿起,於是準備借刀殺人。  但是剛才和竺軼的對話之中,他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主觀的認為祿起和竺軼隻是被牽連到了丁致的事情中。  萬一他歪打正著,他的猜想全都是真的呢。  如果丁致的死真的和祿起有關係,那麽他麵前的竺軼絕不可能不知情,甚至有可能是導致丁致死亡的參與者。  想到這裏,戴河君頓時不寒而栗,覺得竺軼臉上掛著的笑容,原本看著充滿了誘惑力,但是現在卻越來越古怪。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戴河君趕緊站起身,準備夾著尾巴先溜。  反正今天晚上祿起也要被抓,審問之後,如果竺軼沒有問題,他大可以來與竺軼再續前緣。  如果查出來祿起真的有問題,戴河君也不敢冒險,讓竺軼留在自己身邊。  畢竟基地這麽大,美人也這麽多,他不需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剛才說要幫我找人,現在是想要反悔嗎?”竺軼問。  “不是不是,我這就回去幫你問問。”戴河君猛地搖了搖頭。  “可是你還需要問嗎,作為升龍基地的權力巔峰,應該掌握著不少一手消息吧。”竺軼調侃地說。  “這個是真的不知道。”戴河君說完就想跑,突然發現自己的腰上多了什麽東西。  他低下頭,看到一條透明且閃爍著奇異光彩的觸手緊緊的纏住了他的腰,並且不斷地將他往回拉。  戴河君看到那條觸手的時候,腦子瞬間嗡的炸開了,頓時沒了知覺和意識,像一個斷了線的傀儡一般,全靠觸手支撐著他才沒有倒在地上。  觸手收縮著將戴河君拉了回去,然後啪地一下把他扔到了沙發上。  那隻觸手便順著戴河君的衣服往上慢慢的按在了他的額頭上。  戴河君雖然還處於昏迷之中,但是他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痛苦的表情。不斷的擺動著自己的腦袋,就好像被人用東西捅進了腦子裏,造成了極端的頭疼似的。  過了片刻那條觸手憑空消失,消失之前,隱約能見觸手相連的是竺軼的一條手臂。  竺軼通過搜索戴河君的記憶找到了藍籌的蹤跡。  隻不過戴河君並不知道那個人就是軍部想找的藍籌,於是簡簡單單的就把他放走了。  竺軼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戴河君,被他強行搜尋過記憶之後,戴河君就算清醒過來也不會記得最近發生了什麽。  因為他會徹底變成一個失去了記憶的傻子。  在戴河君的記憶中,今天晚上過來找竺軼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唯一的漏洞是他讓一個下屬給祿起遞了卡片,並且讓他們將祿起引誘到了陷阱處。  不過戴河君並沒有提出自己要去哪裏,包括他的哥哥也並不知道他對竺軼有這種想法。  所以沒有人會知道戴河君是抱著怎樣的想法才設下圈套,隻會認為戴河君將公寓送給竺軼和祿起的時候,已經決定好今天晚上的抓捕行動。  “哎呀呀,雖然你傻了,但是也不虧嘛,至少給你賺了一個未卜先知的名頭。”竺軼對著縮成一團的戴河君發出一聲感歎。  時間飛速的流逝,此時已到深夜,除了嘉臨區以外,連最熱鬧的鬧市區也進入了夢鄉。  竺軼將戴河君卷起來,避開巡邏的軍隊,來到了白天經過的那個最熱鬧的廣場。  也就是民信局外麵的一個大型廣場。  竺軼還沒有走進,就發現廣場靠著民信局的那一圈,比起白天多了一些什麽東西。  那裏並不在路燈的照射範圍內,所以如果是普通人,在這種夜色中,很難看清楚那裏究竟有什麽。  但是竺軼卻看得一清二楚。  在民信局的前麵,有一排像飄揚的彩旗一般的衣服,正在串在一起,被風刮著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原本那是掛三大勢力的旗子的地方。  隻不過現在旗子換成了這些被剝下來的衣服,原本的旗子卻被隨意扔在地上。  不過其中有一些發揮了奇特的作用。  他們變成了遮羞布,遮住了被綁在旗杆上的一圈人的重要部位。  這些人都被扒了個精光,屁股蛋被冷風吹得涼颼颼的,如果他們還醒著一定會哭嚎連連。  竺軼發現其中五個人的樣子都有些眼熟,他今天在哪裏見過。  竺軼頓時想起了,在做安全檢查的時候,那個房間裏從後門離開的那些鼻青臉腫的工作人員。  “……你也太惡趣味了吧。”竺軼不由得嘟囔一聲,不過臉上卻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我喜歡。”  他說著便將戴河君也扒了個精光,將他綁在了一根空的旗杆上。  軍部的人會在晚上密切的關注基地門口的安全問題,以防夜晚更加靈活的喪屍偷襲。  升龍基地內的晚上雖然有人巡邏,但是由於人手大多數都集中在基地門口,所以在基地內巡邏的,一般巡邏的地方都是在偏僻無人的小巷,或者是接近平民區的地方。  因為那種地方的犯罪幾率比較高,民信局這種標誌性建築旁,反而不會有軍隊巡邏。  也不知道這些人在這裏掛了多久了,摸上去身體都冷冰冰的。  除了白天檢查過他們身體並且惹怒了祿起的人,還有一些他沒有見過的。  竺軼猜測這些人應該是收到抓捕命令之後,來抓祿起的人。  他有些可惜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過程一定很滑稽。  但是根據這些人的體溫可以得知,祿起將這些人綁在柱子上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祿起並沒有回到公寓裏,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竺軼正在廣場上側耳傾聽,除了基地門口以及基地中巡邏的軍隊以外,其他聲音都可以忽略不計,並沒有哪裏弄出了什麽大動靜。  竺軼將戴河君綁好之後便回了公寓,祿起在他睡覺之前都沒有出現,直到半夜房間裏突然多了一個人。  竺軼睡覺也隻是模擬人類的行為而已,在祿起回來的時候,他瞬間就醒過來了。  祿起衣服上有一些血跡,但是不多,丟了一個包給他。  “我好像把民信局的幾個異能者殺掉了,先去外麵等你吧。”祿起說。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殺的究竟是不是異能者,不過那幾個人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因為他的威懾力就昏倒在地上,說明他們的實力比普通人更強。  但是這也讓他們變得更加不幸,因為沒有昏睡過去的他們承受了祿起的攻擊。  無法招架的攻擊。  幾乎在一瞬間,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便丟掉了性命。  祿起雖然及時收手了,但是攻擊的餘力也足以將這些人殺死。  至於其他昏睡的人,祿起沒有趕盡殺絕,畢竟他已經破壞了整個升龍基地的平衡。  他說完後又離開了公寓,順著大路往基地門口去。  竺軼將那個包打開,裏麵放著一大疊民信票,應該是祿起順手撈的。  他重新躺了回去,等待第二天基地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約是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呼喊聲就從民信局門口的廣場傳了過來。  緊接著是令人心驚肉跳的報警音在基地中回旋。  整個基地一下子變得熱鬧非凡,所有人都醒了過來,快速的從房間裏的各個角落中拿出武器警惕的看向窗外。  上一次響起報警音還是喪屍大軍入侵的時候。雖然那群喪屍最後也沒有進入基地,但是所有人都記得基地門口血肉模糊的慘象。  軍隊像聞到了食物香味的螞蟻,從各個角落中竄出來,匯聚成了一條黑龍,帶著槍支步伐整齊的來到了民信局旁的廣場。  廣場周圍已經圍了不少早起的人,正神色詫異地在一起交頭接耳。  最先發現廣場上被綁起來的這些人的是民信局辦事大廳的工作人員。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匯集到這裏,裏三層外三層的看著軍隊將被綁起來的人從旗杆上救下來。  “這不是在門口做安全檢查的嗎,怎麽綁在這裏了?”  “活該,我之前就被他摸過屁股。”說話的是個女孩,看著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的人昏睡著被救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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