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獎勵——  1、獲得五顆小心心  2、五顆上位水晶。】  竺軼和藍籌的直播任務幾乎同時完成了。  竺軼沒想到會這麽快,猜到是傀儡帶來的效果。  他粗略地算了算自已獲得的上位水晶,加上這一次,快要達到一百顆了。雖然離解鎖首頁彈窗推薦位的兩百顆還有一半,但是一旦解鎖那個位置,他講能得到鑽石級的主播開播時的熱度。  由於直播間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有人也看出來跟著竺軼那位絕世美少年是什麽。  一條彈幕閃過,彩色的彈幕邊框散發著閃閃發光的金錢氣息。  這是打賞超過一百萬後會解鎖的特權。  ——這是傀儡。  彈幕立馬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不少人從這條彈幕點進這名觀眾的個人主頁,原來這人是論壇攻略區的知名馬甲南門大官人。  頓時有觀眾在彈幕向他提問,但是南門大官人說完這句話後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發彈幕了。  直播裏,傀儡擦好身體,赤條條地坐到了床上。竺軼見袁飛的鼻子血流不止,不禁擔心npc還沒有發布任務,就直接失血過多死於非命。  竺軼走到袁飛麵前,擋住他的目光:“袁飛,你有沒有多的衣服啊?”  袁飛的視線被切斷,終於清醒了一些:“有,我去給你們拿。”  袁飛走到牆邊,從一個行李箱中拿出三套幹淨的衣服遞給竺軼。  竺軼扔了一套給傀儡,傀儡接過後窸窸窣窣地穿上了,這期間袁飛一直扭頭不敢看他。  藍籌則拿著衣服開門出去說:“我去樓下洗。”  房間裏隻剩下竺軼和袁飛,還有傀儡。  竺軼問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拍攝什麽?”  袁飛這時還暈乎乎的,聽見竺軼毫無專業素養的不靠譜問題,完全沒有生氣。  “我二十多年前,才畢業的時候,曾經來過這個島。當時我還在一個記錄片工作室當攝影師。”袁飛說,“來到這裏也是因為偶然。我們本來是準備出海拍海底沉船的打撈現場,結果因為突如其來的大浪偏航,到了這座泰栗島上。”  “我和我老師在島上待了一段時間,才等到船來接我們。”袁飛說,“前段時間我老師生病逝世,臨死前讓我再來一次泰栗島。”  “這又是為什麽呢?”竺軼問道。  “因為二十年前,我們在來到島上的第二天,見到了難得一見的奇觀。”  “哦?”竺軼發出不怎麽相信的聲音。  “這次不帶你來,你一輩子都見不到。”袁飛橫了他一眼,回憶著繼續說,“老師當年把這種奇觀叫做‘黑海壓城’。”  “那是怎樣的景象?”竺軼問。  “最初是起風,而且是能吹斷樹木的狂風。並且風力最大的時候,能將海水衝上沙灘。  並且‘黑海壓城’來臨之前,會連續下一段時間的暴雨,所以當時我們根本感受不出來風挾帶的水究竟是海水還是雨水。畢竟這裏的雨水都是鹹味的。  不僅僅是這些,海裏也會湧起滔天巨浪,並且連浪花都是黑色的。因為浪太高,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海中豎起了黑色的高牆。  那些不斷衝上岸的海水誇張到隨時能把整座島嶼淹沒。所以當時老師給這種景象取了這個名字。”  袁飛描述了一副驚心動闊的海難景象,他一時忘記了傀儡,陷入回憶中,手指摩擦著大褲衩的邊緣。  “你老師為什麽要讓你再回來?”竺軼問。  “他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有用鏡頭記錄下這種壯闊的景象。”袁飛說。  “你們當時為什麽不拍下來?”  “來到這個島上的時候,我們的設備都被衝到了海裏。”袁飛說。  “即便如此,你老師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為什麽沒有重返這裏,自已來拍攝?”竺軼問道。  “因為天氣的原因。”袁飛說,“黑海壓城會出現的前提是連續下一個月以上的雨。”  竺軼點點頭,原來這裏已經下了一個月的雨,怪不得天花板都被雨水腐蝕出一個洞。  “直到他去世前,才等到這樣的天氣。”袁飛歎了口氣,“所以他讓我來完成他的遺願。”  “我們隻需要等到黑海壓城那天,拍攝後就可以離開這裏了,是吧?”竺軼問。  “是的,不過在這期間,我還打算拍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袁飛說。  “風土人情?何必選在下雨天拍。”竺軼說,“你可以以後天氣晴朗了再來拍,這一次就專心拍攝黑海壓城。”  袁飛聞言頓了頓,然後說:“這裏平時很封閉,本地人對外來客並不友好。這次借著老師的囑托來到這裏,本地人才願意配合我們,否則平時都沒辦法進行拍攝。  咱們雜誌社新人輩出,作為前輩必須拿出點成績,才不能被年輕人擠下去啊。”  他似乎有所隱瞞,然而竺軼接著追問下去,他卻什麽也不肯說了。  “很努力嘛老袁。”竺軼隻好隨口敷衍了一句,走過去擺弄袁飛放在桌上的相機。  他打開後翻到相冊,裏麵大多都是袁飛拍攝的風景照和人物照。  他終於翻到一張和這座島環境接近的照片,顯示的拍攝日期是七月一日。竺軼按下相機,對著傀儡拍了一張照片,上麵的日期則是七月七日。  也就是這個直播世界中,袁飛已經帶著團隊進入這座小島七天了。  竺軼翻看了其他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隔著雨霧拍攝的景象。  突然他翻到了一張照片,上麵是他和藍籌醒來的那個海灣。  袁飛拍攝的角度就在他們出現的位置,拍攝的目標則是遠處的燈塔。  那是用來警告過往的船隻在黑夜中注意礁石和山崖的。  竺軼的眉頭皺了皺,他把這張照片放到最大,突然發現燈塔的小窗口處,有一張蒼白的模糊不清的臉。  袁飛的相機雖然好,但是他拍照的時候隔著雨霧,天上全是烏雲,能見度並不高。  放大以後,照片上出現了許多噪點。所以竺軼不能確定這張臉是否是照片放大後造成的反光。  他將這張照片調回正常大小,繼續往下翻看。其他照片都沒有什麽異樣,唯一能看出的信息是泰栗島的居民並不多,並且似乎沒什麽年輕人。  竺軼翻出剛才那張照片,看向袁飛問道:“老袁,你拍這張照片的時候燈塔裏有人嗎?”  袁飛接過相機放大看了看:“咦,我什麽時候把人拍進去的。”  袁飛左右轉了轉相機說:“你別說,看著還怪陰森的。要不是知道那些怪力亂神都是假的,我還真要被嚇到。”  怪力亂神的其中一員問道:“為什麽?燈塔有人不是很正常嗎?”  “我聽村裏老人說,那燈塔平時根本沒人守,除非燈壞了有人去維修。”袁飛說,“可是我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在海邊幾乎站了一天,燈塔的燈一直好好的。”  竺軼聞言挑了挑眉。  袁飛緊接著說:“哎,你也不用多想,話雖然這麽說,但是萬一有小年輕跑到那裏去約會,也是有可能的。”  竺軼的目光落在那張蒼白模糊的臉上,心想這和小年輕根本沾不上邊。  老袁說完就讓他趕緊去洗漱,年紀輕輕不要熬夜,有損身體機能。  “說到熬夜,他們泰栗島還有個風俗,那就是下雨的晚上一定要早睡。”袁飛說,“至少得在十一點之前睡覺,否則晚上可能會有黑風把人帶走。”  他說完又哈哈大笑了一聲:“不過啊,也是老人說來哄孩子的。這裏的年輕人晚上非常活躍,別看現在外麵黑央央的一片,過了十二點,他們的夜生活就開始了。  但是今天你們不許出去啊,我們明天還要采訪。”  “一座島上的島民還有夜生活?”竺軼問道。  “這算什麽,當年我——”  袁飛竄到床上,開始講述當初和兄弟們闖四方的故事,竺軼見他已經把該抖的信息都抖完了,拿了一條毛巾也下了樓。  屋內隻剩下袁飛和傀儡。  袁飛的聲音戛然而止,在傀儡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呼吸逐漸加粗。  好在藍籌及時回來,終於解救了他。  第二天清晨,雨勢小了不少。袁飛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雨衣,肩膀上架著一台做好防水設施的攝像機。  “今天先采訪當地的民風民俗,你們趕緊準備準備就出發吧。”袁飛說。  “知道了,你先下去等我們吧。”藍籌說。  他們從被子裏翻起來,昨天晚上兩人其實偷偷溜了出去。村子裏的確和袁飛說的一樣,過了十二點,不少年輕人出來活動了。  雖然下著大雨,但是這些年輕的島民不為所動地舉著雨傘,和其他人在雨中散步,聊天。  又或者是在一家老式且具有濃厚鄉鎮氣息的休閑娛樂中心唱歌跳舞。  當然也有人坐在遮擋住瓢潑大雨的雨棚下麵打牌下棋。  竺軼和藍籌期間向幾個村民搭話,但是所有人都對他們不理不睬,的確如袁飛所說,這裏的人並不歡迎外鄉人,甚至可以說是厭煩。  這樣一來,要獲得信息就必須先跟著袁飛。因為袁飛有老師的那一層關係,村裏人還會配合他的采訪。  就是不知道,他的老師是怎麽在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小島上,和村民處好關係,並且在二十年後,他的麵子還能管用的。  他們走下樓,老袁站在值班室門口,罵罵咧咧了兩句。  “小兔崽子終於下來了啊。”他拿出兩隻記者證遞給竺軼和藍籌,“下次別讓我幫你們收撿了。”  兩人把記者證帶到脖子上,老袁看了一眼傀儡,立馬移開目光。  “咳咳,你的學弟我就沒辦法了。”他說。  這時候傀儡淚眼朦朧地將目光從竺軼身上轉到他的身上,袁飛心口一陣血氣翻湧,又從包裏掏出一個臨時記者證。  “收好啊,隻有這一張了。”袁飛說,“隻要有這個證件,村子裏的人就不至於完全不搭理你。 ”  傀儡拿到了這張原本不該屬於它的證件,對袁飛露出一個讓一切花朵黯然失色的笑容。  藍籌張了張嘴,心想這也行。  這時竺軼說:“你不是催我們快走嗎?”  袁飛:“咳咳走吧。”  路過值班室的時候,竺軼發現裏麵的員工換了一人,現在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老頭戴著老花鏡,正在看一本棗紅色封麵的書,看見三人從值班室門口路過,他的目光越過鏡框上方,斜著看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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