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砍啊砍啊,手都酸了,還好它們都近不了我的身。  最後不知道為什麽,其中有個最矮的黑影好像不怕我的菜刀了,一下子衝到了我的身體裏,然後我就醒了過來。”  竺軼看了他一眼:“你這一覺還真是多災多難。”  白韭聽出他的敷衍,蹲下來認真地說:“我覺得不是在做夢,否則我為什麽會看見這把刀,否則我為什麽——”  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伸手從包裏拿出剛才拆成三份的花燈。  “變沉了。”白韭不知道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感覺。  他們看見那三個小人中屬於小女孩的花燈裏麵裝了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明明剛才都沒有的。”白韭十分納悶,“你動過我的包嗎?”  “沒有。”竺軼想了想,把任務提示調了出來。  原本還是0%的進度已經變成了10%。  他向白韭伸手,示意對方把那個小人給他。白韭遞過去,竺軼看見花燈裏麵塞了一把頭發。  他把花燈放到桌上,把電視機上最後的一塊焊接處撬開。裏麵全是正常的機械零件,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小女孩的身體部位。  是自己跑到白韭的花燈裏麵去了嗎?  “你再回憶一下,剛才那個黑影撲向你的時候的細節。”  白韭挺不情願,畢竟這是一場恐怖的經曆,不過竺軼既然要求了,他也不能拒絕,於是皺著眉頭開始回憶。  “當時很混亂,主要是我的腦子很混亂。”他頓了頓,“然後那個黑影朝我衝過來的時候還被我砍了一刀,發出了一聲尖叫。”  “不對,尖叫不是我砍了一刀後發出來的,是之前。”白韭說,“那個黑影是尖叫之後才朝我跑過來,就像被什麽強迫了似的,很難形容……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白韭抬起頭茫然地看著竺軼,眼底閃耀著求知欲。  竺軼嘴角略微抽搐。  發生了什麽。大概是小女孩受不了被自己當場逮住,於是主動自投羅網,把原本因為她昏迷或者是困在幻覺中的白韭喚醒。  但是竺軼肯定不會把這個原因告訴白韭,那樣就顯得自己很不受歡迎。  他一直以來對這一點十分在意,這事關著一個神的尊嚴。  “我也不知道,大約這個花燈殼子能自動收集吧。”  白韭聞言很欣喜:“那真是太好了,還好被我撿到了。”  竺軼把電視機推到一邊:“走吧,這間房子裏麵沒有其他東西了。”  白韭結束了嘚瑟,再次憂心起來:“話說,我不會每次自動收集的時候,都會暈過去一次吧。而且那不叫暈,那是折磨。”  竺軼把白韭和他的聯係重新連好:“不用擔心,如果你發現有異常,立刻在心裏向真德率之神祈禱。”  “可是我剛才祈禱了也沒用。”白韭又解釋了一句,“不是說真德率之神不好的意思。”  那是因為你一路上一直叨叨,讓我心煩。  竺軼看了他一眼:“隻在關鍵時候呼喚他的名字,其餘的時候不要默念。你應該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吧?”  白韭立馬小雞啄米式點頭:“原來是這個道理,怪不得我剛才感覺到空落落的,就好像被真德率之神遺棄了。”  竺軼一愣,白韭竟然能感覺到聯係被切斷?  他不由得重新審視了白韭一番。  “竺軼你不虧是真德率之神寵愛的信徒。”白韭繼續誇讚道。  竺軼麵對他崇拜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他們一起出了門,那五個模特應該已經回去了,樓道裏沒有走路的聲音。他們進了隔壁房間,但是這一間的格局和剛才那間不同。  抱著小心求證的心態,兩人在屋子裏搜了個遍,沒有看到任何和小女孩有關的東西。  白韭說:“我沒有暈倒,是不是說明沒東西”  竺軼:“去樓上那間看看。”  他們走到了第四樓,開鎖的道具在這場直播中被使用了一次,所以竺軼現在用的是從第一間屋子裏順出來的工具,包括剛才電視機裏的零件,以及一些鋼絲。  這是他們在進入這場活動之前,藍籌集體培訓過的技能,除了速度慢點,需要就地取材,就沒有別的什麽缺點了。  那把偽造的開鎖工具能開的,鋼絲也能打開。所以竺軼把開鎖工具剩下的那一次功能留下來,以便緊急時刻去使用。  兩人進了屋子,才關上門,竺軼就發現白韭狀態不對,緊接著他聽見有人在不斷呼喊真德率之神的名字。  竺軼及時用真實的聲音去提醒他,白韭瞬間清醒過來,眼前的迷茫化為清醒。  “嚇死了,還好這次醒得早。”他十分虔誠地說,“感謝真德率之神。”  竺軼打斷了白韭滔滔不絕的讚美之詞:“別廢話了,剛才看見了什麽?”  “這次因為有燈,看見了一個小女孩的背影,就站在我前麵。”白韭說,“但是我沒看見她的臉,她麵向廚房的位置。”  白韭走到廚房門口,指著洗碗池說:“對,她在看這個洗碗槽。”  兩人走過去,把光打在上麵,隻見洗碗槽的濾水口堵著一些黑色的東西。  “又是頭發。”白韭臉色不太好,“所以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找頭發嗎”  竺軼不答看著他,白韭回看著他,兩人麵麵相覷。  白韭不好意思地說:“你一直看我幹嘛呀,等會兒回去祿起看回放——”  “發揮你作用的時候到了。”竺軼揚揚下巴,“把頭發挑出來。”  白韭:“……”  他迫於竺軼的淫威,從廚房裏拿了一雙筷子,伸進堵塞的濾水口。但是頭發滑溜溜的,看似卷成一團,當他的筷子夾住時,又像泥鰍一般從筷子的縫隙中逃走。  白韭沒辦法,被迫用手把頭發絲撈起來了,兩人看見進度又完成了百分之十。  “先放在那個花燈裏吧。” 竺軼說。  白韭也不想把一股濕漉漉的不知從哪裏來的頭發直接放在包裏,於是小心翼翼地塞進了那個花燈小人中。  他們繼續在這棟樓探索,奇怪的是每當一個房間裏有頭發,白韭就會昏迷一次。  就仿佛一台人形探測儀,隻是觸發的副作用有些大。  “這個任務有這麽簡單?還是白韭撿到的花燈真的有作用?”竺軼對順利的局勢產生了懷疑。  在他們已經搜索到百分之五十的進度時,進度條突然自己動了,應該是祿起他們終於有了收獲。  這一對比之下,好像他和白韭完成這個任務也太過容易了。  白韭此時已然對周圍的環境熟悉了,感覺自己像靈媒般,每進一個房間就能察覺出究竟有沒有任務品,這給了他極大的自信,因此心態也放鬆了不少。  當他們搜索完整個單元後,小心翼翼地從樓上下去,路過那間服裝店時,他們發現剛才那五個模特不見了。  “它們去哪裏了,不會突然蹦出來吧?”白韭壓低聲音弱弱地問。  正在這時,他看見前方的地上躺著一堆支離破碎的肢體。  剛才那五個追殺他們的“模特”已經碎成一段一段散在地上。  而它們的旁邊,站著八個笑容揶揄的人。  白韭看見他們身上的logo,瞳孔不自覺地縮緊。第94章 夏日遊園會  舉著長劍的騎士。  “是光明使者的logo!”白韭壓低聲音說,目光死死放在麵前的八個人身上不敢移開。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從他們和祿起等人分開開始,就被命運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下真的和光明使者碰上了,並且是在隻有他和竺軼的情況。  白韭打量著麵前的八個人,站在他們中間的人他認識,叫魏鈞梓,是光明使者公會的會長。  在活動之前,藍籌有對魏鈞梓做出詳細的分析,不過當時藍籌並不認為魏鈞梓會親自動手,畢竟一會之長針對一個單飛主播,實在是一件有傷逼格的事情。  白韭記得魏鈞梓有個稱號,叫做正義騎士,來源是他喜歡以公正的名義對其他主播進行審判,然後代表正義讓其人間蒸發。  但是根據藍籌的調查,他做出審判的,基本上都是觸及到他以及他公會利益的主播。  也就是說,所謂的正義騎士根本就是以正義之名在行使罪惡。但是他的這套說辭騙了不少涉世不深的主播,再加上他捏造的光輝形象,讓公會的好些人對他死心塌地。  因為他一向出師有名,再加上被殺掉的主播以單飛以及中小公會的普通成員為主,所以一直以來光明使者並沒有陷入輿論。  再加上魏鈞梓擅長經營關係,和不少中小公會形成了類似於同盟的關係。被他殺掉的主播的朋友或者公會隻有忍氣吞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於這個人真實的情況,隻有光明使者的高層以及他的仇家才了解。  當時藍籌給出這樣的結論後,白韭問過他為什麽他知道光明使者高層才知道的事情,不會是光明使者派來的間諜吧,結果被藍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魏鈞梓很少親自出麵,一般都是下達指令後派出他的左膀右臂,比如梅言靖。  想到這裏白韭的冷汗浸透了背心,魏鈞梓可是永恒鑽石級的主播,比起當初黃金級的梅言靖高出了兩個等級。  並且魏鈞梓這個人的具體能力的情報藍籌並不太清楚,因為沒把他放在主要防備的位置上,所以沒有再深入地去調查。  藍籌隻知道魏鈞梓這個人的強化類型是攻擊型的,但是具體是哪一種,外界的猜測有很多,並沒有具體的結論。  一個鑽石級的摸不清底的敵人,這還隻是其中一個。  魏鈞梓旁邊還跟了四男三女一共七名主播。藍籌隻給了其中兩人的情報。  其中一個留著栗色中長發的女人,叫做喬夢懷。喬夢懷和梅言靖一樣,是黃金級主播。  她的強化類型很明顯,和魏鈞梓一樣,也是攻擊型,具體方向是武器運用。  白韭不太清楚武器運用方向的主播在戰鬥時的實力,但是當時藍籌的話聽上去不太樂觀。  那個外套裏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名叫沙玉堂,是光明使者的高層之一,狂怒白金級主播。狂怒白金位於不敗黃金和永恒鑽石之間,達到這個等級,已經是平台主播中的佼佼者了。  沙玉堂的強化類型是輔助型。  輔助型強化類型在整個平台接受過強化的主播中,占比為20%,也就是說一百人中,隻有二十人會選擇輔助型。  首先是因為自保能力比攻擊型弱,需要團隊協作。再者輔助類型的強化需要的積分更多,但是一旦強化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對整個戰局有翻天覆地的影響。  比如周嵐嵐的預感、勇者小隊赫連回的觀察,算是輔助類型中最吃積分的兩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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