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嬌。  竺軼明白過來,原來這是校草身份卡帶來的作用。  這時甄嬌紅著臉問:“竺軼同學,可以把你校服上的第二顆扣子給我麽?”  竺軼用手指摸了摸那枚光滑的紐扣說:“製服上的第二顆扣子是送給心上人的,怎麽能送給你。”  “如果你不給我,我就讓我們班的女生給你打負分!”甄嬌的聲音變得強勢,“這樣你就得不到校園之星了!”  原來身份卡帶來的不完全是便利,他的歐皇卡依然如此,其他人的豈不是更糟。  竺軼想了想,對甄嬌說:“我給你扣子,你把你的蝴蝶領結給我,我們交換你願意嗎?”  甄嬌臉上頓時像桃花盛開,一把將領結拽下來,靦腆地遞到竺軼手上,然後從他白皙的掌心中取走一顆紐扣。  “我們這樣像不像在交換信物?”甄嬌嬌羞地問。  “沒錯,等價交換。”竺軼將蝴蝶結收進兜裏,視線移向正前方,恰好碰到了從走廊盡頭房間出來的祿起。  似有心靈感應般,祿起察覺到竺軼的目光,立馬和躲瘟神似的轉身就走,消失在樓梯拐角。  竺軼追到樓梯口時,祿起已經在下一層,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下樓。  竺軼立馬發揮自己的特權,對周圍的npc說:“同學們,幫我攔住他。”  npc學生聞言,齊齊堵到祿起麵前。  祿起眉毛抽搐了一下,麵無表情地對npc說:“讓開。”  j於校霸身份卡的作用,npc學生們猶豫了一瞬,又立馬讓出一條道。  雖然他們讓開了,但已然替竺軼爭取了時間。他跑下一層樓,隻差幾步就能追上祿起。  正在這時,頭頂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竺軼同學!你還沒有答應當我的男朋友。”甄嬌趴在欄杆上探出半個身子喊道。  竺軼和祿起的腳步同時一滯。  祿起回頭:“哼。”後麵半句“果然是個花蝴蝶到處沾花惹草”沒說出來,卻明明白白掛在臉上。  竺軼委屈:“冤枉啊。”  祿起事不關己地轉頭繼續下樓。  竺軼快走兩步追上去:“我跟她真的什麽都——”  話還未說完,一個黑影朝著竺軼的頭頂直直砸下來。祿起眼疾手快一把將竺軼撈過去,竺軼沒站穩一腳滑了三步台階直接摔進祿起懷裏。  他側頭看向腳下,甄嬌四肢以卍的姿勢躺在他們麵前,腦袋剛好磕在台階邊緣,大股鮮血順著階梯留下來。  一雙眼睛睜得很大,擴散開的瞳孔正直視著竺軼和祿起。她神經性地動了動腿,便像一個摔壞了零件的娃娃,徹底不再動彈。  【強製任務——愛的供養。  (甄嬌為了追求你失足摔死。她濃烈的愛至死不渝,請時刻帶給甄嬌愛意,否則她會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你,“至死方休”。)】  【任務等級——如履薄冰。】  【任務獎勵——獲得三顆小心心。】  竺軼接到這個任務的瞬間,甄嬌的腰突然向上拱起,動作突兀而僵硬,緊接著被摔到扭曲的雙手開始活動起來,撐著地麵一節一節地將關節重新擺正。  她的站姿詭異,脖子摔歪了,於是側對著竺軼露出一個愛慕的笑容。  “竺軼同學,我好愛你。”  竺軼見狀,立馬圈住祿起的脖子往他身上跳:“我好害怕,老婆救命。”  甄嬌毫無生氣的眼珠立馬轉向祿起,瘸著腿往下走了一步。  “我們之間不能有第三者……”甄嬌抬起變形的手臂,手指屈起朝祿起招呼過去。  祿起被竺軼抱住來不及躲,隻能把人往上托起,像甩一條毛巾,將其扛到肩膀上。  緊接著他抬腿把甄嬌踢開,甄嬌的身體直接凹進去了一塊,但動作卻越來越靈活,仿佛被激活的機器,立刻又撲了過來。  台階上打架施展不開手腳,祿起貓腰一個猛跳直接越過下麵幾層台階跳下去。  竺軼肚子被祿起的肩膀頂住,再加上對方動作劇烈,頓時覺得自己仿佛在風浪中心的一葉孤舟上,被顛得連連叫苦,胃袋都差點被頂出去。  “你輕點……啊,放我下去……”竺軼有氣無力地叫著。  祿起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為之,一手扣住他的腰,和已經喪屍化的甄嬌打得有來有回。  竺軼欲哭無淚,不作死就不會死,早知道他就不往祿起身上跳了,什麽時候占便宜不是,非要挑這個時候。  正在這時一聲低沉的輕笑通過祿起寬闊的後背傳到竺軼耳朵裏,震得他歪著脖子回頭往上看,恰巧對上祿起戲謔的笑眼。  等他仔細看時,祿起已然收回視線,一腳將甄嬌重重踹到牆上,對方像一隻沙袋般在樓梯上翻了幾滾便沒了動靜。  竺軼察覺腰間那隻手一鬆,便立馬跳到地上,捂著胃哼哼了兩聲。  “你早就可以解決她,為什麽遲遲不——”竺軼看見祿起臉上的笑容,立馬反應過來,“你學壞了,不可愛了。”  祿起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收起笑說:“和我去一趟教師辦公室。”  竺軼立馬收起抱怨,笑盈盈地感歎道:“被依賴的感覺真好。”  祿起當他在放屁:“你愛去不去。”  竺軼撅著嘴:“我就知道,你隻想利用我校草的身份。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祿起冷漠地轉身:“地上那個女人要起來了,你不跟上來就等死吧。”  竺軼聞言回頭看向甄嬌,對方的四肢正抽搐著,看上去隨時都會詐屍。  竺軼連忙跟上去,湊到祿起旁邊,一邊走一邊盯著他的臉,笑得春風得意。  祿起說:“你可以把眼睛摳出來貼我臉上。”  竺軼無情拒絕:“那可不行,我把眼睛給你了,美色當前我怎麽欣賞。”  祿起第一次聽人用“美色當前”四字形容自己,一時間想把竺軼的腦子刨開,研究研究裏麵究竟裝了什麽貨色。  因為這次直播有祿起在,本身就聚集了許多關注,再加上竺軼三番五次調戲祿起,震驚了一片路人,紛紛湧入他的直播間近距離圍觀調戲現場。  ——祿神竟然沒發火。  ——我都不知道該說二鐵膽子大還是祿神對他太包容。  ——話說抱大腿是竺軼的傳統藝能嗎,上期抱藍籌的,這期抱祿神的,牛皮糖精嗎?  ——人家能抱上大腿是人家的本事,換個人你讓他試試?別說和祿神搭話,坐祿神身邊連氣都不敢出。  ——別說普通人,我在論壇八卦區看到賭徒的大美女嶽傾卿對祿神示好,都被當空氣無視了。  ——我是不是沒聽清,祿神竟然會嘲諷人了???  ——wdm,這哪裏是嘲諷,明明是小情侶吵架罷了。  ——他們倆這是在調情吧……情吧……吧  ——祿神被奪舍了,散了吧。  ——謝謝,有磕到。  在震驚中,竺軼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達到了3500多人,距離本次直播間任務目標僅差一千多。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老師辦公室前。  祿起因為校霸這張身份卡,老師類的npc對他的好感值為負,進辦公室找線索會受到很多限製。所以他才暫時忍受竺軼的小打小鬧,借著竺軼“校草”的特殊身份混進去。  推開門後,他發現自己多此一舉了。這些老師不知道去了哪裏,辦公室內一個人都沒有。  此時已經是八點鍾,學校外的天空一直被霧霾籠罩,在夜裏更是像被罩在一層密不透風的幕布中,辦公室裏沒開燈,操場上的路燈被折射成藍色從玻璃窗透進來,照在辦公桌、椅子、書本上。  祿起轉身將門關好,回過頭時發現竺軼正盯著辦公室的一個角落。  他順著竺軼的視線看過去,角落裏坐著一個麵朝他們的人。  那人一動不動,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規矩。  朦朧的藍光將那人周圍的黑暗暈開,祿起發現這個人竟然沒有皮膚。  正在這時那個人影突然啪地倒在地上,腦袋在跌落的過程中與身體分家,在地上轉了一圈。  兩人對視一眼走過去,近看才發現那個黑影竟然是個生物課用的假人,一半是正常人的樣子,一半沒有皮膚隻有肌理和經脈。  假人腦袋還在地上滾動,一直滾到兩人腳尖前麵才停下來。  竺軼低頭,人頭正好正麵朝上,一半有皮肉一半無皮肉的笑臉恰好與他麵麵相覷。  突然窗外響起一聲夜梟的啼叫,與此同時,假人的眼睛眼皮詭異地眨了眨。光滑的脖子截斷麵變得血肉模糊,鮮血從傷口處淌出變成一窪血泊。  竺軼抬腿,把假人腦袋一腳踢飛:“在我麵前裝神弄鬼。”  所有血跡消失不見,仿佛隻是一瞬間的幻覺。  假人腦袋:“……”  竺軼走到辦公室電燈開關處,唰地把燈打開。頓時慘白的白熾光照亮房間,但它亮著並不比黑暗時讓人心安。因為這種光裏,好像漂浮著許多用肉眼看不清的雜質,以至於整個辦公室有一種朦朧虛幻的感覺。  竺軼和祿起很有默契地分開行動,一個翻找老師們的辦公桌,一個查看檔案櫃。  “桌子被翻過,有人比我們先來。”竺軼邊找線索邊說。  “檔案櫃也是亂的。”祿起說。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找線索時二人更傾向於校園之星的記錄。然而他們發現,明明是學校裏的重要的年度節目,老師的辦公室裏卻沒有關於校園之星的任何記錄。  “線索是不是被拿走了?”竺軼問道。  等了半天沒等到祿起回答,他回過頭發現祿起正拿著一本厚厚的檔案在翻閱。  他走過去,把腦袋湊到檔案前,發現這是一本學生檔案合集。上麵都是每個學生的姓名、入校時間、所在班級、聯係方式等信息。  但奇怪的是,這本檔案上,大多數學生的姓名處都是空白一片。  祿起瞟了他一眼,將檔案翻到後麵的部分。大約還剩十幾頁時,學生的姓名處開始有了名字。  “有姓名的全部都是主播。”竺軼低聲說。  祿起正好翻到屬於他的那一頁。右側的學生照片處,竺軼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黑白色的劣質印刷讓整個照片看起來像是一張遺照,透露著不詳。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是那個穿深紅色西裝裙的女老師。她看到兩人的瞬間,表情變得有些詭異。  “你們怎麽在這裏?”女老師陰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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