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應該就完結了，葉菱心裏一陣竊喜：案情的分析合情合理，這下兇手可跑不了了!
……
一陣子的沉默後，客廳裏響起幾下單調的掌聲。
“很好，很精彩，”沈翰維一邊拍著手，一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淡漠口氣說，“非常精彩，小姑娘，你很聰明，遠比一個成年人來得聰明得多。”
眾人對沈翰維此時此刻表現出來的冷靜十分吃驚，因為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已經相信了張曉寒的話，按常理來說，沈翰維應該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不可能還這麽冷靜的。
張曉寒對此卻並不驚訝，她嘴角邊泛著一絲古怪的微笑，看著麵前這個年近花甲的老人。
“您是不是想說我沒有證據，定不了您的罪?”她居然說出了沈翰維即將要說的話。
“神探和小說家隻有一線之隔，而這條線就是證據，”沈翰維冷冷地說，“你剛才說得倒是天花亂墜，可你要是沒有證據我還是要告你誹謗。”
眾人看著張曉寒，神情十分緊張，他們雖然不太了解沈翰維，卻感覺到他並不是在虛言恫嚇。張曉寒之前說那麽多，確實隻是她個人的分析，要是她提不出證據，或者提出的證據不夠充分，那沈翰維就會抓住機會向她發難。
就在這時，幾乎每個人心裏都在問：她真的行嗎?她畢竟不是警察呀!
張曉寒突然哈哈大笑就像聽到一件最最可笑的事，笑得止都止不住，到後來，她的笑聲漸漸變得響亮刺耳甚至有些尖銳，聽來好不怕人!
“您口不對心呀，”她笑著，終於再次開口說，“隻要我沒把您那檔子事兒說得百分之百，您就認為自己還有機會是不是?可是……希望您聽了不要太難過，這次您隻有失望了。”
沈翰維沉著臉，不動聲色地聽下去。
張曉寒從身邊拿起一個用她的雨衣包成的包裹：“各位，要證據是嗎?這就是證據。知道我為什麽要到外麵去淋雨嗎?”
說著，她打開外麵包著的雨衣，又打開裏麵包著的兩層垃圾袋，露出一把還帶著血跡的彈簧刀和一套染滿了血的衣服。
沈翰維看著包裹裏的東西，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想必您也明白了，”張曉寒笑眯眯地說，“我這人天生認死理兒，想要找到的東西就非找到不可。”
沈翰維翕動著的嘴唇和抓著手杖的手正在微微發抖，看得出他正在努力保持鎮定。
“另外，”張曉寒從衣袋裏掏出一個用幹淨塑膠袋裝著的藥瓶和一雙塑料手套，“你扔掉的那瓶被您下過毒的噴藥和您下毒、換藥時用的手套，我也叫弗格斯先生他們幫忙在垃圾裏找到了，我想這手套上一定會有殘留的毒藥，而且還會留下沈先生的皮膚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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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殺人動機
更新時間2009-7-19 21:07:25 字數：2004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穿自己的衣服去書房?”沈翰維啞著嗓子問。
張曉寒想了想回答：“我一開始就想，要是我殺人，一定不會穿自己的衣服，這樣換下來的時候很容易讓倪家的僕人發現，所以我去挨個兒問他們，果然您既沒叫人洗衣服也沒說您的衣服少一套，反而是倪先生的衣服在案發之後就發現少了一套，所以我就料定您會把它拿到遠一點的地方去處理。您會燒了它嗎?不會，因為火光會招人注意;您會埋了它嗎，可能，但這一帶盡是草地，一旦被挖就很容易看出來。我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扔遠一點。這幾天一直時不時地下雨，這東西給大雨衝上幾天是證據都不是證據了。不過我找回得及時，這雨呢，也是時斷時續，加上您為了讓它看起來不那麽顯眼而包上的兩層垃圾袋也對這證據起到了一定的保護作用。我想，這衣服上一定留有您和倪先生的血跡，您把手帕放在衣袋裏所沾上的乙醚、您和倪先生的毛髮纖維以及您換衣服時留下的血手印。這衣服就是最好的證據，另外，兇器也在這裏，您還有什麽問題嗎?”
……過了很久，沈翰維才長嘆一聲：“我原以為這個辦法已經是天衣無縫了。”
這是認罪的表現，所有人不由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您應該知道，”張曉寒唇邊泛起一抹譏誚之意，“這世上沒什麽天衣無縫的罪案，不，應該說，這世上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全無破綻，分別隻是有沒有人發現而已。”
“可我以為沒人能發現的。”沈翰維閉上眼，話中帶著一絲認命的意味。
“這雜碎真的殺了我的兒子!”餘國棟盯著沈翰維，咬牙切齒地想上前動手，所幸被達特安及時製止。
倪端也坐不住了：“他為什麽要殺我爸爸?”
張曉寒稍稍猶豫了一下，回答：“很簡單，就是為了讓你繼承倪家的所有財產。”
“我?”倪端愕然。
“胡扯!”倪俏雲大聲說。
反駁聲也頓時四起。
“是呀，他和阿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為了讓阿端繼承倪家財產而殺人?”
“還一殺就是5個!”
……
一陣子的沉默後，客廳裏響起幾下單調的掌聲。
“很好，很精彩，”沈翰維一邊拍著手，一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淡漠口氣說，“非常精彩，小姑娘，你很聰明，遠比一個成年人來得聰明得多。”
眾人對沈翰維此時此刻表現出來的冷靜十分吃驚，因為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已經相信了張曉寒的話，按常理來說，沈翰維應該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不可能還這麽冷靜的。
張曉寒對此卻並不驚訝，她嘴角邊泛著一絲古怪的微笑，看著麵前這個年近花甲的老人。
“您是不是想說我沒有證據，定不了您的罪?”她居然說出了沈翰維即將要說的話。
“神探和小說家隻有一線之隔，而這條線就是證據，”沈翰維冷冷地說，“你剛才說得倒是天花亂墜，可你要是沒有證據我還是要告你誹謗。”
眾人看著張曉寒，神情十分緊張，他們雖然不太了解沈翰維，卻感覺到他並不是在虛言恫嚇。張曉寒之前說那麽多，確實隻是她個人的分析，要是她提不出證據，或者提出的證據不夠充分，那沈翰維就會抓住機會向她發難。
就在這時，幾乎每個人心裏都在問：她真的行嗎?她畢竟不是警察呀!
張曉寒突然哈哈大笑就像聽到一件最最可笑的事，笑得止都止不住，到後來，她的笑聲漸漸變得響亮刺耳甚至有些尖銳，聽來好不怕人!
“您口不對心呀，”她笑著，終於再次開口說，“隻要我沒把您那檔子事兒說得百分之百，您就認為自己還有機會是不是?可是……希望您聽了不要太難過，這次您隻有失望了。”
沈翰維沉著臉，不動聲色地聽下去。
張曉寒從身邊拿起一個用她的雨衣包成的包裹：“各位，要證據是嗎?這就是證據。知道我為什麽要到外麵去淋雨嗎?”
說著，她打開外麵包著的雨衣，又打開裏麵包著的兩層垃圾袋，露出一把還帶著血跡的彈簧刀和一套染滿了血的衣服。
沈翰維看著包裹裏的東西，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想必您也明白了，”張曉寒笑眯眯地說，“我這人天生認死理兒，想要找到的東西就非找到不可。”
沈翰維翕動著的嘴唇和抓著手杖的手正在微微發抖，看得出他正在努力保持鎮定。
“另外，”張曉寒從衣袋裏掏出一個用幹淨塑膠袋裝著的藥瓶和一雙塑料手套，“你扔掉的那瓶被您下過毒的噴藥和您下毒、換藥時用的手套，我也叫弗格斯先生他們幫忙在垃圾裏找到了，我想這手套上一定會有殘留的毒藥，而且還會留下沈先生的皮膚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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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寒想了想回答：“我一開始就想，要是我殺人，一定不會穿自己的衣服，這樣換下來的時候很容易讓倪家的僕人發現，所以我去挨個兒問他們，果然您既沒叫人洗衣服也沒說您的衣服少一套，反而是倪先生的衣服在案發之後就發現少了一套，所以我就料定您會把它拿到遠一點的地方去處理。您會燒了它嗎?不會，因為火光會招人注意;您會埋了它嗎，可能，但這一帶盡是草地，一旦被挖就很容易看出來。我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扔遠一點。這幾天一直時不時地下雨，這東西給大雨衝上幾天是證據都不是證據了。不過我找回得及時，這雨呢，也是時斷時續，加上您為了讓它看起來不那麽顯眼而包上的兩層垃圾袋也對這證據起到了一定的保護作用。我想，這衣服上一定留有您和倪先生的血跡，您把手帕放在衣袋裏所沾上的乙醚、您和倪先生的毛髮纖維以及您換衣服時留下的血手印。這衣服就是最好的證據，另外，兇器也在這裏，您還有什麽問題嗎?”
……過了很久，沈翰維才長嘆一聲：“我原以為這個辦法已經是天衣無縫了。”
這是認罪的表現，所有人不由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您應該知道，”張曉寒唇邊泛起一抹譏誚之意，“這世上沒什麽天衣無縫的罪案，不，應該說，這世上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全無破綻，分別隻是有沒有人發現而已。”
“可我以為沒人能發現的。”沈翰維閉上眼，話中帶著一絲認命的意味。
“這雜碎真的殺了我的兒子!”餘國棟盯著沈翰維，咬牙切齒地想上前動手，所幸被達特安及時製止。
倪端也坐不住了：“他為什麽要殺我爸爸?”
張曉寒稍稍猶豫了一下，回答：“很簡單，就是為了讓你繼承倪家的所有財產。”
“我?”倪端愕然。
“胡扯!”倪俏雲大聲說。
反駁聲也頓時四起。
“是呀，他和阿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為了讓阿端繼承倪家財產而殺人?”
“還一殺就是5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