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就一百塊工資,家裏牙刷牙膏,仨孩子的鞋和衣服,油鹽醬醋那樣不是錢,你隻能養二十天的家,剩下十天都是我在養,能耐你了,還敢跟我談條件。”


    “說實話,我隻是在想,上輩子你和聶國柱也那麽幹過嗎?”


    比如,她口腔裏的溫度,那種濕潤,爽滑,還有舌尖的逗弄。


    情敵就在隔壁,聶工妒火中燒,熱血沸騰,但是想一想,似乎才剛過完性/生活沒幾天。


    他心中在天人交戰,一方麵覺得自己不該這麽早就來一次性/生活,但另一方麵又忍不住的想,真要有上輩子,她跟那個杏樹叉子也就算了。


    這磨人的小妖精,小公主,她居然還嫁過聶國柱。


    那簡直是,牛嚼牡丹啊這是。


    一向老成持重的聶工,越想她在炕上那磨人的妖精樣兒,就越是止不住的妒火中燒。


    可憐聶國柱在對麵的小臥室裏,呼嚕打的震天響,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邊的聶工恨不能夜起磨刀,想要剁了他。


    “你能不能輕點兒,隻有痛沒有快感,再這樣,滾到那邊去睡。”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愛人生氣了,差點一腳把老聶給踹下來。


    不過,準備一血前恥的聶工忽而皮帶一束,緊束上愛人兩隻手,就竄下去了。


    不就是溫柔嗎,撫摸嗎,親吻嗎,是的,他很喜歡,當然了,她肯定也很喜歡嗎。


    粗暴夾雜著柔情,她教給他的新花樣,聶工心一橫,忘了馬克思忘了列寧也忘了長久以來武裝在他大腦中的馬列主義,什麽爽就來什麽,整個兒給愛人來了一套。


    好嘛,她果然喜歡,熱情的就跟歌裏的牧羊女似的。


    淩晨五點半,聶工兩口子還摟在一起睡著,聶國柱已經起床了。


    二蛋不甘其後,陪著聶國柱跑了一大圈兒,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噓噓的,人家聶國柱麵不變色氣不喘,進了門,扛著木棒就開始作運動了。


    二蛋豈能落於人後,提了根最粗的木棒,也跟在聶國柱後麵,開始做運動。


    聶國柱看看二蛋再看看自己,感覺自己沒毛病啊。


    這家的孩子咋看著自己,總是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呢?


    。


    第77章 洗腦啦


    朝露才升, 春杏遍地, 拖拉機、耕種機在平坦的田野上忙碌著。


    雪白的土膜一塊又一塊, 整齊的鋪在一片片沃野上, 反射著太陽光,刺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阿書記的小汽車疾馳在水泥路上,玻璃一片反光,所過之處, 田野裏的社員們不覺在揮手致意。


    《新青報》的特派記者郭濱, 和攝影師靳亮二人,由阿書記的小汽車親自護送著,來農場做采訪了。


    “新型的, 產業化的農業模式,聽起來很像那麽一回事兒的。但是吧,畝產900斤,這可是自大/躍進以來,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靳師,這戈壁荒漠,兵團農場都辦不到的事情, 一個小小的木蘭農場怎麽可能辦得到?


    我看這些群眾的熱情怎麽那麽假,這個農場的場長, 估計想出風頭,想往中央表功勞想瘋了吧, 咱們去了之後可得擦亮眼睛, 不要叫這個場長給蒙騙了才行。”記者郭濱坐在後麵, 悄聲的說。


    攝影師靳亮隻負責拍照,當然也頻頻點頭:“好呐。”


    “現在想要出風頭,想要上報紙搞政績的官員們我實在是見的多了,拿百姓做武器,拿民脂民膏做功勞裱自己的官位,致少在這兒,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郭記者到底還是老狐狸啊。


    緩緩搖下窗戶,他看著外麵正在勞作的社員們,也揮了揮自己的手。


    “那是陳場長的車吧,今天周末啊,她也來農場啦?哎哎都閃開,讓場長看看我駕駛耕種機有多厲害。”孫多餘就在田野裏了,眼看小汽車從自己麵前開過,突突突兩手拎著耕種機,賣力的就耕作起來了。


    耕種機嘛,下麵是鐵的,還鋒利無比,這玩藝兒可比拖拉機難駕駛多了,你稍一個掌握不好,它萬一翻了,削掉一條大腿都是分分鍾的事兒。


    所以,孫多餘用力過猛,耕種機突嚕突嚕響了幾下,果然,哐的一聲就翻了,這家夥,把旁邊一片土膜給劃壞了不說,還險些割傷幾個知青的腿。


    “孫多餘,你到底會不會駕駛,不會就給我滾一邊兒我,我咋覺得你處心積率,就是想搞破壞呢。”王廣海吼說。


    頓時,一群知青也吼開了:“就是啊孫大姐,你事事搶頭功,我們不搶你的,但是,能不能不要破壞大家的勞動成果?”


    恰好小汽車駛過,郭濱慢慢搖起了窗子,就說:“看到了沒,那個女同誌肯定是受到迫害了,說不定她才是這個農場裏最清醒的人,至於別人,我估計還是給大/躍進的那套思想蒙蔽著呢,咱們采訪完了場長,好好采訪她一回。”


    “陳場長你好。”


    “郭記者您好,靳師您好,我是咱們木蘭農場的場長,陳麗娜,這是咱們的副場長,王紅兵同誌。”


    就在大麥場上,早春的第一批草莓,還有桑椹和香氣誘人的甜瓜,就擺在石碌碡上。旁邊幾隻木頭根子,早叫社員們的屁股給磨的光溜溜的。


    “這瓜呀,是咱們農場冬天生產的,桑棋是才摘的,至於草莓,黃瓜,就是咱們大棚裏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兩位記者嚐嚐?”


    說著,陳麗娜就去招呼安娜,給倆位記者倒水了。


    “這地方靠近蘇國,我估計這些東西,都是從蘇國來的,她為了招待咱們,也算煞費苦心了。”郭記者說著,丟了一枚草莓在嘴裏,咬牙歎氣:“真他娘的甜。”


    “那個,陳場長,談談您的人生經曆吧,說說您是怎麽以邊疆的,以及,您還這麽年輕,就做到一個生產力達到一千人的農場的場長的?”


    說著,郭記者眼睛稍微眯了一下,見陳麗娜端著茶水遞過來,連忙往後仰了仰身子,看起來很戒備。


    攝影師卻說:“陳場長,回一下頭。”


    陳麗娜立刻回頭,微笑。


    好嘛,微卷的波浪長發高高綰起,小解放裝,黑長裙,高鼻梁白皮膚,帶著異域風情的大美人兒,幹練又飆爽。


    “這樣吧,靳師給陳場長多拍幾張照片,我去田野裏走一走,采采風,至於采訪呢,等到了晚上,陳場長自己隨便寫一份東西交上來就完了,您說呢?”


    說著,提起自己的帆布旅行包,郭記者就準備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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