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內心即使是到了魔性的時候,也沒有忘記不能濫殺無辜,他們隻是重傷倒不至於死掉。朵雅,你還是來得及的。


    慕桁最後一句朵雅兩個字,讓我徹底收了收,恢複了人形。


    在林峰詫異又愕然的眼神裏。


    在容迦複雜的眼神裏,我沒有再繼續去追俯身在老村長身上的女豔鬼。


    可是在我恢複人形後,慕桁卻再也沒了力氣的昏倒在地。


    這一次,他沒再醒來,急得我靈力大發的抬起慕桁,身形迅速地離開了西坪村。


    乖乖,沒想到唯一看起來弱的,比咱們誰都牛逼哄哄。容迦,還能不能走,我扶你,可得趕緊跟上去,可別讓她們兩個又鬧了矛盾,回頭慕桁又得後悔到坐立不安,他自己辛苦還得害得我跟著一起寢食難安。


    留在原地的林峰扶著受傷的容迦自言自語。


    容迦耳尖的捕捉到林峰話裏的關鍵字眼‘鬧了矛盾’‘坐立不安’。


    明明舍不得狠心,還趕她走。嗬嗬……


    容迦莫名其妙地對著林峰說起來連他自己不明白的話。


    林峰聽得雲裏霧裏,他以為容迦這是傷情把腦子也給傷到,朝著我離開的方向緊趕慢趕地追了去。


    我帶著慕桁他們在東臨山找了個避難場所——被遺棄的荒蕪山洞。


    洞裏漆黑一片,還殘留著之前猛獸留下的味道。


    我為了防止猛獸回來的可能性,尋找了幾十條毒蛇給我看門。


    而看到我抓著毒蛇來當看門管家的林峰,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還差點被毒蛇當作敵人迫害。


    朵雅,我,我們還能跟信你嗎?


    對於我能變成蛇尾,又能操控毒蛇看家的本事,林峰有了些許心思。


    我用秘術招呼好毒蛇後,就轉身往洞裏走去,邊走,邊回答林峰心底的疑惑。


    如果害怕,你可以離開,趁著我沒有失控,你還能安全離開,但是不保證已經被女豔鬼畫上跟我們有關聯的你,會不會被當作發泄對象,而成為陽氣大泄的幹屍!?


    我隻是就事論事將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告訴林峰。


    畢竟林峰已經被我所牽連,我覺得有必要跟林峰說好一切,但是我又不能強行留他,在這趟兒進山之旅,最無辜的就是林峰。


    林峰被我的回答,答得麵目鐵青,呆立在原地,沒了反應。


    我看他呆滯著,也沒再繼續說下去,惦記著容迦跟慕桁的傷情,我忙忙不迭地趕回到山洞裏。


    進入洞裏的時候,我看到容迦也已經昏迷了。


    兩個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朋友,我急得不行。


    好在關鍵時刻,我還知道自己是蛇女族的人,還會治愈術。


    蛇女族的治愈術隨著靈力的增強而變強,但是唯一的弱點是隻能治外傷,內裏的情況還是得靠修身養性。


    慕桁跟容迦的外傷嚴重性不一,慕桁因為受到我靈力的重大衝擊,失血嚴重。


    我秉著懺悔的心態運用蛇女族的治愈術開始給他們治療。


    靈力一旦開始不能斷,我花了兩天兩夜,不斷輸出靈力,才讓慕桁他們漸漸有了好轉的跡象。


    第1112章 詭異的發現


    為了治愈慕桁和容迦的傷勢,我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才將他們的外傷治愈。


    但是內傷隻能通過休息與療養來進行。


    兩天沒休息,我累得一雙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林峰,又要麻煩你了。我靈力輸出太大,沒個一天恐怕不好醒來。我睡下的時候,慕桁和容迦就要麻煩你來照顧。


    我委托依舊決定留下來的林峰去照顧慕桁和容迦。


    而我自己則是一身疲憊地耷拉著肩膀,礙著洞內的牆壁合眼,立馬就深入睡眠。


    這一睡,就跟我預計的一樣,醒來都是第二天淩晨的事情。


    我以為我第一眼醒來就能看見慕桁或者容迦他們。


    可實際上,空落落的洞穴裏,唯獨我一人睡眼朦朧的醒來。


    四周沒有一個人影。


    我呆愣地掃視著四周,又若有所思地摸了把睡之前慕桁跟容迦躺過的地方。


    一摸觸感,冰涼的溫度,他們估計早就在昨晚就離開了。


    人不見了,是否意味著他們已經醒來?


    而醒來了,離開了,再聯想之前慕桁對我刻意的疏遠。


    裏麵飽含的蘊意是什麽,我似乎明白了幾分。


    隻是沒想到,慕桁拖著病體會帶著容迦一起走了。


    林峰和容迦都說你是有難言之隱,是為了保護我遠離我,可是現在呢?需要保護的是你不是我。你寧願離開也不讓我照顧,我是不是做人做的很失敗呢……


    看不到他們,我本能地胡思亂想。


    自從西坪村一劫後,我就能自由運用身體裏的神秘強大靈力。


    我神傷地甩動著自己翠綠色的巨型蛇尾,不得不思考。


    我做人那麽失敗,所以連老天都直接放棄我,讓我做蛇了吧?


    沒有慕桁和容迦的洞穴,我已經失去了留下的理由,恢複一雙人腿,我蹣跚著離開。


    走到洞口的時候,意外的聽到洞外的灌木叢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本能地以為是猛獸來襲,祭出蛇尾,蓄勢待發地趴在洞壁上做掩飾,等待著那猛獸出閘,好來個致命一擊。


    我覺得我現在越來越像個蛇,動不動就喜歡趴著洞壁過活。


    怎麽是他?


    潛伏在洞壁上的我,看到叢灌木從裏走出來的人是林峰,我慣性地衝他後麵張望了幾眼。


    在沒有看到熟悉的兩道身影後,我又失望的低著頭,咬著唇。


    林峰出現了,慕桁跟容迦怎麽沒一起?


    難道他們離開是背著林峰的嗎?按道理不會的吧。


    我努力壓下心底蔓延的滿滿失落感,收起蛇尾,躍下洞壁,跳到林峰跟前。


    我猛地躍到林峰的身前,他竟然隻是一瞬間的怔愣後,卻毫無違和感的衝我勾起唇暖心微笑。


    朵雅,你醒來了?那我還是趕了巧的,剛從樹上摘得新鮮果子,還以為果子幹巴了你才會醒。


    今日的林峰說話的語氣格外的親昵,眉眼彎彎,看著我的眼神裏都是化不開的寵溺。


    這跟前幾天他知道我擁有人所沒有的蛇尾後,露出的害怕感覺,並不相同。


    隔了一天,就變成這副親熱的模樣?


    我皺著眉頭,渾身不自在地跟林峰錯開距離,岔開話題問起慕桁他們的事情。


    怎麽就你一個回來?慕桁跟容迦去哪兒了?我睡下之前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他們嘛。


    我說話的時候,林峰已經熱絡地給我遞上一個青綠色的棗子,上麵還掛著露珠。


    我瞧著這顏色跟我的蛇尾差不多一個色,有種吃我自己尾巴的即視感。


    所以我隻是單純地接過果子,並沒有當下就吃了。


    嗯?他們不是一直在裏頭嘛?我早上出來還看到過的,不在嗎?


    林峰的回答顯然是沒預料到慕桁跟容迦會不在洞穴裏,著急的模樣不像是作假。


    他作勢就要往洞裏一探究竟,我及時的拉住了他。


    不用去了,他們走了。你也跟我分道揚鑣的好,以我的命理,說不定跟著我還會害死你。


    我烏鴉嘴的說著,餘光卻是忽然瞟到邊上的林峰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


    我楞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刻意去細看的時候,發現林峰的眼裏又恢複了一貫的清明。


    朵雅?朵雅?


    我稍稍的發了個愣,林峰確實已經叫了我無數遍。


    啊?怎麽了?


    我說我不會走的,朵雅,他們走了是他們不夠信任你的為人,我不走,我信你不會害我。你善良,純潔又幹淨……


    林峰莫名其妙誇了我很多話裏的詞藻,就在我聽得渾身不舒服,都快要逃離現場的時候。


    他竟然言語曖昧的靠近我,試圖親吻我?


    啪——


    我沒忍住,一個巴掌狠狠地給他來了下。


    你要幹什麽!林峰!


    我原意是要將林峰打清醒的。


    今天的他奇怪到令我發指。


    先是慕桁和容迦突然帶著病離開我,後是林峰忽然出現,一臉熱絡的貼近我。


    我覺得事情非常蹊蹺,隻是我隨意的一個巴掌,居然直接把林峰給扇暈了?


    我沒有用力啊?也沒用靈力,他怎麽就暈了。


    我瞪著當在地上暈死過去的林峰。


    以前怎麽沒發現林峰那麽沒用?不是說經常都是長期鍛煉過的,身體素質達到驚人效果的嗎?


    我腦海裏冒出無數個問號。


    最後我半蹲身子去檢查林峰的身體時,他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露出一雙綠到發亮的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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