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間受過的難,陰間也不忘。


    我看著慕桁跟容迦作勢要去救嚴奇,鬼使神差的發現自己的蛇尾居然困住了慕桁跟容迦。


    當他們為什麽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回答:“因果循壞,報應不爽,這場劫本就是阮童語跟嚴奇引起的,早晚也要由他們結束。”


    我很少那麽煽情的評定一件事情,還是那麽認真的判定。


    在嚴奇被撕成粉碎後,我眼睜睜地看著慕桁和容迦掙脫我的束縛將心事已了的阮童語打到魂飛湮滅。


    而我因為雙腿忽然變成蛇尾,身體負荷不了異變,倒地昏迷不醒。


    等我醒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而林峰也被抹去了今晚的所有記憶,隻留下了阮童語已除去,我是無辜受牢獄的可憐人。


    第1098章 危機前的心神不寧


    我再次醒後,雙腿恢複了人類的雙腿。


    而跟我有關係的碎屍案也經由林峰的口,被判定為意外抓錯嫌疑犯。


    我被無罪徹底釋放,成為自由人,可以繼續跟著慕桁跟容迦前往容祈和舒淺的家。


    而那晚我異變後,雙腿變成蛇尾的事情,卻成為了慕桁跟容迦一直避諱不談的話。


    隻有我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上了路虎車,念念不忘的向慕桁他們提及。


    慕桁,容迦,你們就不奇怪我雙腿為什麽會變成蛇尾嗎?


    我不明白那麽詭異的事情,完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們為什麽能忍住不問我?


    直到慕桁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回應:問你,你回答的出來嗎?


    他這話一出口,我就懵逼了,的確,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怎麽去挖掘真相。


    倒是容迦說的話讓我反思很久。


    他說:朵雅,你確定你是普通的靈力人嗎?而不是蛇類或者人類混交的產物?甚至是女媧後裔?


    容迦這話本來隻是普通的猜測,畢竟蛇尾讓人聯想到的隻有蛇類與女媧,或者緣故螣蛇什麽的神話故事。


    隻是這話由從未了解我過去的容迦口裏傳出來,我不得不彷徨深思。


    我,蛇女族,女媧後裔。


    他的關鍵詞讓我想到在蛇女族時女王母親跟我說的傳說,她曾跟我說過我們蛇女族都是女媧的後裔,身上留著的是女媧的血液,雖然傳世多年,神血分散,可是終歸是留存下的,隻是不清楚到了誰那裏。


    以前的女王母親一直認定神血留到了姐姐朵妍身上,而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可今日聽到容迦的話後,我迷茫了。原因是什麽,已然不重要。


    容迦以為自己的話說得過分了,車子駛出田茶鎮的路上,一直逗我笑。


    可心裏亂亂的我,怎麽也笑不出來。


    突然,路虎車來了個緊急刹車,我始料未及的向前衝,鼻梁撞在駕駛座墊子上,撞得生疼。


    我疼得眼底冒著淚花,倔強的忍著痛抬起頭,才發現有一輛警車橫在我們車前,差點被撞上。


    我們這是又犯了什麽法?


    看到警車,我本能反省自己又幹了啥。


    可是這次我可沒在被鬼纏身,也沒跟人搗鼓過什麽鬼事,不該是我。


    而看慕桁跟容迦一臉剛正不阿的模樣,也不像是幹了什麽壞事的樣子。


    那這警察攔住我們幹什麽?


    與其說是犯法,不如說是有人要上我們車。


    容迦這話說得我雲裏霧裏,直到警車裏跳下個熟悉的人影,滋溜兒打開路虎車門,爬上後座後,我才驚覺這來人是想跟我們一起走。


    別怕哈,是我林峰,局長說我辦了件大案放我歸家休息幾天再回來。我正巧也累了就想回家,之前聽你們說也是往南邊走,都是一個方向,就不請自來了。


    沒了一身警服枷鎖的林峰倒是多了幾分平易近人,隻是辦的事情,說出來的話沒有穿製服時的正經。


    我汗顏地瞪著車前堵在我們路中央的警車,顯而易見,這是我們不同意讓他隨行,他就讓警車一直堵著的駕駛。


    駛出田茶鎮的路這是唯一的一條,我不得不佩服林峰的高招,果然當上隊長不是白拿工資的。


    我們也懶得跟林峰計較,慕桁念在林峰在碎屍案上幫我們,點頭同意林峰隨行,隻是要約法三章。


    第一、隨行路上必須聽我的;第二、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情聽我的;第三、同意前麵兩條即可出行。


    慕桁說完這話的時候,不僅林峰傻眼了,連我跟容迦兩個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向沉默無趣的慕桁,不說話則已,一所話還是挺驚人的。


    不過林峰倒是很配合,沒跟慕桁作反抗,直接答應約法三章後就讓警車退離。


    行,我都無條件服從。


    於是我們一行三人的路虎車,又多了個林峰加盟,一路向南往容祈和舒淺家的方向駛去。


    夜色逐漸入黑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已經駛入名為東臨山的山腰上。


    我沿路欣賞著車窗外的風景,耳邊是林峰不時傳來的介紹詞。


    這是東臨山,跨過去就是我們村落,聽老一輩的人說東臨山以前被鬼子侵占過,八路軍……


    林峰在靠近東臨山的時候就已經激動到開始介紹家鄉附近的情況,到了東臨山更是說得激動。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聽著林峰的喋喋不休。


    突然覺得,林峰沒有看上去那般安靜,話多起來的時候,耳朵根子都要磨出繭子來了。


    突兀地,山腰上的山壁滑下巨石。


    駕駛座上的慕桁來了個急性刹車,車子都沒停住,甚至差點被巨石退出山腰滾入山下。


    突然的意外,我們四個人的心緊張懸起。


    我聲音帶著緊張,詢問著慕桁:怎麽回事,山壁上怎麽會忽然滑下巨石?我們的車子還能開不?


    我話尾音還沒落盡,就傳來林峰略帶驚心的回應:哪裏還能開,車子半個輪子都懸空掛在崖外,慕先生你是踩著刹車,才不讓車子滑下去的嗎?你還能堅持多久?


    我不明白林峰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隻看到慕桁點頭後,林峰忽然拉著我慢慢地移到安全的車門口,帶著我一起下了車。


    我以為他這是貪生怕死準備棄我們不顧。


    卻沒有想到林峰居然帶著我下了車後,又幫副駕駛座上的容迦慢慢挪下車外。


    可是等到容迦下車後,車子右邊的重力落了空, 左側駕駛座的方向多了個慕桁的重力,車身大幅度偏離向左側,而左側就是懸空的懸崖。


    我眼睜睜看著車身偏離向外,緊張地心髒都跟著跳出嗓子眼。


    慕桁,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在車子倒下懸崖的那一刻,使出渾身解數拉住大開車門的車窗,扒拉住不放鬆。


    身後的容迦不甘其後的幫襯著我拉住另一邊,不讓車子往懸崖的方向倒下。


    坐在駕駛座上的慕桁眼看著自己會連累到我們,居然作出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們走!


    慕桁說完這句話,我明顯感覺到車身往懸崖的方向偏到。


    而被我和容迦緊緊抱住的車門也隨之而來的加重,車子太重,又太偏,慕桁有沒有自救的打算。


    我眼睜睜地望著慕桁忽然衝我決絕的勾起嘴,作勢要跳下崖底。


    在他的身影跳出車門的那一刻,我的心驟然懸起。


    不要啊!


    我的身體在慕桁的身影跳出車外起,就跟著跳了下去。


    身後的容迦也跟著我一起跳了下去。


    我以為我這一趟跳下去非死即殘,但我沒想到——


    我剛給你打眼色示意我不會有事,你是沒看懂還是怎麽的?


    熟悉的冷酷聲在頭頂響起,腰上握緊的雙臂無一不顯示著慕桁根本沒有出事。


    我後知後覺地低頭看著陸地。


    黃泥土地,灌木草叢,結實的很呢,哪裏來的懸崖?


    剛才被邊上的樹木擋著,我還以為這是個崖,還很深,實際上沒了樹杈擋著,跳下來也就十幾米高,慕桁借力打力跳下來毫發無損,而我這一跳下來,他為了救我還得受到臂力的撐壓。


    我,我沒想到你那突然的笑是代表這個意思,我以為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頭頂上又掉下個黑色的人影。


    我無言地被慕桁抱著跳到安全地帶,木訥地望著從上麵跳下來的容迦一臉震驚地盯著我和慕桁。


    不是懸崖?這,我,你們……恩,沒事就好。


    容迦滿臉的震驚在看到安然無恙的我和慕桁後,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恢複了淡定。


    看來他和我一樣都誤會了,更沒看懂慕桁那深有涵義的笑容。


    而那輛路虎車因為沒了慕桁的力量傾倒,還高高的掛在十幾米高的假象崖頂上。


    至於看著我們三個陸續跳崖的林峰則是奔潰地等在上麵,看著半截車身懸空在外的路虎車,肅然起敬地弓著身子給‘無法複活’的我們送行……


    林峰——


    我們三個回到原來經過的地方,大老遠就看到林峰對著空無一人的車子行送葬禮,我忽然覺得搞笑,立馬叫住了他。


    大晚上的,我這一叫,倒是嚇壞了林峰。


    怕什麽,我們是人,再則我們要是鬼,以我們生前的本事你還會安然無恙的在這裏蹲著?


    容迦也被林峰嚇得一哆嗦的動作逗到,不過在林峰黑下臉的時候,他聰明的沒有說話。


    我也安撫林峰,並且告訴他下麵並不是什麽懸崖峭壁,隻是我很奇怪,林峰不是本地人嗎?怎麽會不知道下麵是懸崖還是陸地?


    可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林峰的微表情十分奇怪,似乎很詫異我的問題。


    踩實的陸地?不可能吧,我記得以前這外麵就是崖,我打小就在這住著,怎麽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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