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替身


    她進入了我的身體,那我豈不是離死不遠了?


    林峰是個靈異迷,不然也不會在慕桁一昭示身份就相信了慕桁。


    因為本身的喜好,以及相信世上有鬼神說,這才第一時間接納我和慕桁。


    也正是如此,當我們提到女鬼的虛影進入他的身體以後,他立馬被嚇得不清。


    眼神忽閃忽閃的,全是對女鬼的提防,以及淡淡的小興奮。


    我好笑地看著被嚇得不清的林峰,直覺他的性格並不像表麵上看去那樣正兒八經。


    要是你離死不遠了,你會那麽輕易從醫院出來?你是不相信醫生,還是不相信慕桁?沒有他的醫治,你會那麽輕鬆醒來?


    我一連幾個反問,問得林峰連回話都不知道回哪個,一臉蒙圈兒的看著我,又看著慕桁。


    最後我看到一拍腦門,幡然醒悟。


    你這麽一說,我瞬間覺得安全了,倒是忘了有這麽個厲害的人物,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笑著,我們離開了警局的地下停車場,前往局長的辦公室。


    我和慕桁是決定讓林峰帶頭先進入局長辦公室,與局長攀談讓慕桁改裝代替馬誌偉,並且關押嚴奇入獄,以防止今晚女鬼會來偷襲分屍。


    畢竟是女鬼阮童語對生前遭受的苦難是極其怨念的。


    隻是當我跟林峰說起關押嚴奇的事情,林峰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代替馬誌偉,我還能幫忙替你們跟局長協商下,隻是關押嚴奇,你們應該知道,如果當初我們有能力的話,就不會隻抓住嫌疑犯馬德彪跟梁啟明,卻在獲刑時得到緩刑又被提前釋放。我想以你們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猜到是誰保釋的他們,嚴奇背景雄厚不是我們能隨意逮捕的。


    林峰的話明顯就是在告訴我們,嚴奇不是我們能隨隨便便就能關押進監獄的。


    可是他卻不知道,我們已經派人看住了嚴奇。


    當我告訴林峰,嚴奇已經被我們製服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直到我們call了容迦,讓容迦帶著嚴奇過來後,林峰不敢不相信。


    放開我,放開我,我爸可是嚴正偉,你們誰跟抓我進監獄。


    容迦待著嚴奇一來到警局,嚴奇就跟撒了潑的猴崽子似的嚷嚷個不停,吸引來了局長和警局所有人都注意力。


    在容迦配合著林峰說出當年案的真相裏,嚴奇就和馬誌偉就是另外兩個時,局長的臉色變得跟米田共一樣難看。


    關於三年前的案已經塵埃落定,你們現在再提起來,不是當事人選擇翻案,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局長將我們所有人都帶進他的獨立辦公室。


    一進入辦公室,局長就給我們潑了冷水。


    在我們提起有關女鬼慘死後複仇的事件時,直接被他當成笑料給打發了。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每天都在幹什麽,盡找些沒有的事情來做做,行了,什麽代替馬誌偉和嚴奇防止女鬼來襲,胡說八道夠了就出去。


    局長將我們都當做成天無所事事的年輕晚輩,絮絮叨叨的念完我們後,又警告林峰別忘了碎屍案的事情。


    林峰,現在當務之急是調查碎屍案,你生病耽誤了一天進程。還有慕先生!局長又扭頭盯著麵色再任何時候都不改色的慕桁,以警告的口氣再三告誡慕桁,答應你的四日之期,就在明天,我希望你能就碎屍案的事情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那時候如果沒有調查什麽來,你即使以三大家族家主身份,朵雅小姐也會作為第一嫌疑人鋃鐺入獄。


    就目前而言,我的殺人嫌疑罪最大。


    當時我的受傷血淋林一片,再加上手邊有鋸子在,行凶武器和指紋檢驗都將罪魁禍首指向我,所以要不是慕桁,我很難輕鬆出獄。


    現在聽到局長提前碎屍案,我心頭本能的一緊張,然後慣性依賴地看了眼麵不改色的慕桁。


    難得是,慕桁每次都會對我視而不見,這一回卻是給了我一記安撫的眼神,示意我稍安勿躁。


    碎屍案的事情早晚會查清楚,至於查清的前提就是碎屍案的凶手,也就是真正的嫌疑人。


    慕桁的話是將碎屍案和女性受辱案串聯在一起,缺一不可。


    然後我聽到容迦極其默契的配合慕桁:難道局長沒發現碎屍案的死者都是當年直接嵌入這件案的嫌疑犯馬德彪跟梁啟明?我想以你的睿智本領,不難猜出兩者的聯係吧,畢竟連我們這些普通人都能輕易看透,你怎麽會看不透呢。


    容迦聰明的將局長帶入他編撰的言語中,讓他不得不去順著他的話來應下。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被當作傻子。


    果然,容迦的話剛說完,局長臉色驚變卻沒有再糾纏我跟碎屍案的聯係問題。


    隻有能調查出碎屍案的真相,你們隨意。


    局長的話顯然是有了妥協,慕桁趁勢加把勁贏得主權。


    林隊長,聽局長的話,是得將嚴奇送到監獄裏,晚上的代替已經迫在眉睫。


    慕桁的話一說出口,局長的眉毛猛地一挑,後麵嚷嚷個不停的嚴奇整個人都呆了。


    搞什麽名堂,我爸可是嚴正偉,把我弄到監獄裏,我讓你們分分鍾鍾切腹自盡。


    嚴奇囂張的又搬出嚴正偉的名頭,容迦眉頭一皺,直接給他猛地來了個手刀敲暈。


    趁著局長沒有說話給嚴奇解圍,容迦立馬奉承了幾句他。


    局長一諾千金,說隨意就是按照我們的意思走,將嚴奇關押入獄。


    容迦這話一說出口,局長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看著我們帶走昏迷的嚴奇往監獄的方向離開。


    一路上我們都無言相對,而我則是細細琢磨著今晚慕桁和容迦代替馬誌偉和嚴奇留在監獄裏的事情。


    或許會有人奇怪,我們直接替代嚴奇在監獄裏吸引女鬼阮童語就好,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的帶嚴奇入獄。


    實際上,我們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把嚴奇喬裝打扮順道用符籙更改他身上的命盤運轉,可以做到麻痹女鬼認知的效果,以備於他晚上不會被突然殺死或者分屍。


    第1094章 新鮮的死屍


    忙碌了一天,很快,便進入了夜的世界。


    慕桁和容迦如願的代替馬誌偉和嚴奇進入監獄裏暫時潛伏,而嚴奇則是被安排在他們附近的某間醃臢的小監獄裏由幾個穿著打扮成犯人的警察看管。


    嚴奇之所以被安排在監獄附近的小房間裏受人看管,是容迦要求的,他要嚴奇親眼目睹鬼神說,還特意給他擦了牛眼淚,以備於讓他親眼目睹曾經傷害過的阮童語如何找他來報仇。


    他們是守在監獄裏等待女鬼到來,而我則是因為靈力不穩定,被強行留在出租房裏哪裏也不許去。


    我一個人心神不寧地坐在出租房的客廳裏,盯著窗外冷風肆虐的搖曳樟樹,猜測著現在慕桁經曆的場景。


    越猜測,越覺得今夜不會那麽輕易能捉住女鬼。


    直到我焦躁不安的撐著眼皮子撐到了淩晨兩點,我的臉威樂提神都被冷水衝洗了十幾遍。


    慕桁和容迦的聲音才聲音才姍姍來遲。


    朵雅,我們回來了。


    出租房的門被打開,容迦疲憊的嗓音悠然地從門外響起。


    我敏銳地扭過頭就看到邊卸妝邊往客廳走的慕桁和容迦,一臉的挫敗。


    我看他們這副萎靡不振的頹樣,一下子猜到了今晚的結局並不樂觀。


    怎麽,是沒遇到女鬼,還是那些警察又反悔趕你們離開?


    我本能的隻想到這兩種可能性,因為白天看局長和那些警察們的配合程度,明顯就是愛搭不理的鋃鐺樣。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可能性卻是從慕桁的嘴裏說了出來。


    計劃突變,警察倒是沒有中途給我們絆一腳,反倒是原本以為安全的馬誌偉被分屍了。


    慕桁的話一說出口,我一張小嘴張得巨大,大到可以吞下整個水煮蛋。


    在我看來,我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得,無疑是今晚必然會一擊粉碎女鬼阮童語得計劃,還能給我還清白。


    馬誌偉得死,簡直是給我們預先設想的可能性狠狠地還了個大巴掌。


    我不敢置信地盯著說話的慕桁,想從他得神色之中找出開玩笑得痕跡,我太在乎了,以至於我都忘了像慕桁這樣嚴謹得人怎麽會在大事上開玩笑。


    怎麽會這樣啊?馬誌偉被分屍了?我們的計劃不就被阻隔了,那嚴奇呢?他怎麽樣了?


    馬誌偉被眾目睽睽下分屍,暫且不論當時的場景有多詭異驚奇,單論被同關在一間監獄得嚴奇,怕是被嚇壞了。


    當時為了統一保護馬誌偉跟嚴奇,我們特意將他們關在一起,美名其曰保護,但卻是為了防止女鬼來襲,沒想到最後不僅沒有迷惑阮童語的鬼眼,最後還是讓馬誌偉遇害了。


    隻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們兩個同時被關在監獄,為什麽隻提到馬誌偉被分屍了,嚴奇卻隻字未提?


    麵對我的疑惑與揣度,慕桁回答的簡潔明了。


    馬誌偉當著嚴奇的麵被女鬼糾纏致死,塗了牛眼淚的他當場嚇傻了,而作為保護姿態的偽裝性警察一開始以為馬誌偉是跟空氣私鬥,還以為是發了瘋,直到最後馬誌偉莫名其妙的四肢被分裂,最後死亡斷氣,他們才姍姍來遲的發現情況不對勁。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那些警察的無動於衷其實才是真正害死馬誌偉的最後因素。


    隻是我覺得奇怪。


    你和容迦發現情況有變,該是第一時間去搭救馬誌偉,怎麽最後還是死了?


    這個你要問那個監獄長,關鍵時刻掉鏈子,居然沒用到被嚇破膽囊,當場死亡,以至於監獄鑰匙一時半會沒找到,而等我跟慕桁砸破監獄門進去的時候,裏麵的警察要麽暈了要麽傻愣了,馬誌偉則是已經斷氣的不能再斷氣。


    提起監獄長的時候,容迦的言辭裏都帶上了濃重的嫌惡味。


    我破有同感的點頭:這倒是真的,那個監獄長除了調戲女人,說點葷話,沒有點用處,當初……


    剛提起當初兩個字,我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之前被抓到監獄裏時被監獄長色眼緊盯的模樣,當初會被那個所謂的嚴少盯上,我想要不是監獄長默認,那小子哪裏敢找上我。


    聽到我欲言又止的話,慕桁跟容迦居然十分默契的同時看向我。


    他欺負你了是不是?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


    發現我默認的態度,兩個人的回應各不一樣。


    容迦儒靜的臉上直接變得少有的麵無表情,轉身就往門口走。


    而慕桁則是手裏突然冒出一把手術刀,刀光在日光燈下發出錚亮的冷光,看得我一陣心底發悸。


    你們這是幹什麽去?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明天還要想辦法解決,早點睡才能積極想出新對策。


    兩個人莫名其妙變得行為詭異難懂,我費解地叫住他們。


    可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話,離開出租房後,一夜未歸。


    而我也在等待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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