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下的人是慕桁,我定會雀躍的不行,但偏偏不是他,我窘迫地撐著手臂就要起來。


    可這叫容迦的男人似乎就是要跟我作對,我一爬起來,他居然握住我的手臂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你——在幹什麽!


    我嚇得瞳孔放大,張嘴就要找他麻煩。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的吧?朵雅,你說的喜歡就是鑽到別人的身下?嗤——


    我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是我的黑色日。


    我這邊受了容迦的故意作弄,另一邊,慕桁居然去而複返的出現在後院,還看到了我被容迦壓在身下的一幕。


    不管慕桁有沒有對我上過心,可這一刻,我心不由地提了起來。


    心底有害怕,也有擔憂,可這份情感裏,卻是還有絲絲的竊喜。


    慕桁出現的那一刻,我似乎從他的眼睛裏捕捉到微弱的不悅。


    他,也是在乎我的嗎?不然,我要是跟別人在一起,他該是沒有絲毫不悅情緒的。


    慕桁,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個樣子。


    我擔心慕桁會誤會,憤憤地瞪了眼還賴在身上不走的容迦。


    你給我走開!


    身體上突起無窮的力量,我一把推開身上的容迦,著急地跑向慕桁:慕桁,你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可我沒想到,慕桁連聽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直接打斷了我後麵的話。


    不需要你的解釋,我們本來就是泛泛之交。


    慕桁說著,也不顧我傷心的拉下臉,轉頭,漆黑的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從池邊一躍而起的容迦。


    她不是我們能捉弄的人,下次注意點。


    慕桁對於容迦的出現似乎是司空見慣,好像以前他經常會突然出入慕家一樣。


    情難自禁,我會注意的。


    容迦的回答更讓我費解,尤其是情難自禁四個字,莫名其妙。


    我直接把他的話忽略掉,急切地追著慕桁問。


    慕桁,你真的認識這男的?比容祁和舒淺的格調降了不知道幾分。


    我不喜歡這個看起來儒雅,實際上內心不知道有多少陰暗的男人。


    可惜,慕桁秉持著不肯理我的原則,直接忽略我的話,直接躍過我往自己所住的樓房走去。


    聽管家說你找我?有話,我們去書房說,正好我回來有點事情要辦,別耽擱我下午的手術。


    慕桁帶著容迦就離開了後院,兩個人去了書房就談起了各自的要事。


    我被他們這麽幹巴巴地丟在後院,心裏很不是滋味。


    可我在慕家本來就沒有什麽重要的立場,以至於我想給自己找點台階下,都是痛苦的。


    第1020章 噬心白霧


    我不想跟慕桁的關係鬧得太僵,就準備給他做幾個甜點,配上下午茶,以此來看看慕桁現在對我的態度。


    可他一直和容迦在書房裏談事,談了整整一個小時也沒見他們出來。


    我擔心茶點會涼,猶豫了會兒,還是給慕桁端了過去。


    但這次,慕桁似乎故意跟我杠上了,我端過去的茶點他不僅沒吃,還直接送給容迦。


    我親手做的茶點,他拱手讓人。


    或許慕桁這舉動隻是為了向容迦呈現地主之誼。


    可對我而言,他這是敷了我的麵子,以前的我畢竟是個公主,我親手做的那就是珍貴寶貝。


    我再怎麽學習沙漠外的風俗習慣,也很難更改骨子裏的高貴。


    心意受到慕桁的糟蹋,我當場並沒有出現不悅或者難過。


    隻是離開書房後,我悶悶不樂地從後院離開了慕家,就連傭仆攔著我,我還是質疑離開。


    我出門的時候,天色接近黃昏,日頭西斜。? 夏天的白晝往往比冬季要長,所以我並沒有在意天要黑的事情。


    來了大城市那麽久,我一直沒出過慕家,以至於從未正兒八經的了解過城市裏的燈紅酒綠。


    可這頭一遭踏出慕家,我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賭氣。


    這一賭氣就是在外頭流浪到了半夜三更。


    蛇女族的深夜是萬籟俱寂的。


    城市裏的深夜卻是比往常還要熱鬧。


    而且熱鬧到了無法估量的地步。? 例如夜貓子遊行,又例如飆車族賽事,又例如無所事事的流氓混混街頭耍流氓。


    而我就是遇到了最後的一例――街頭混混。


    小妞,深夜在郊區小巷子閑逛,可是寂寞難耐,在等哥哥們好好關照關照你?


    我出了慕家就一路瞎走,稀裏糊塗出了熱鬧非凡的鬧市,還不等我好奇這偏僻的地方是哪裏,角落裏就鑽出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


    說話的是為首的一個青年,綠油油的洗頭短發,尖嘴猴腮的臉蛋配著一臉的討嫌樣兒,看在眼裏都是惡心的感覺。


    他說話語氣像極了我之前被賣入夜總會時,看到的那些金主,色相。


    讓開!


    對於他的搭訕,我反感的連說句話都覺得浪費時間。


    我冷漠的聲音不但沒趕走綠毛男,反而激起他和他的狐朋狗友的某種性趣。


    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的淫相,一副我立馬就是他掌中肉的感覺。


    喲,這小妞還挺帶勁的,聲音還甜絲絲,回頭叫起來準能爽死咱們。


    綠毛男不要臉地衝著身後流裏流氣的夥伴就是一陣牛逼哄哄,伸出手,還作勢往我臉上摸。


    我反感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後掰。


    弄不倒僵屍,我不信我還折騰不了一個普通人。


    臭娘們,居然敢反抗!看老子不折騰死你。


    可我大意了,出來混的哪有幾個不會手頭功夫的,我抓著他胳膊的手被他反手擒住。


    我沒想到他會功夫,為了以往萬一,我連靈力都用出手了。


    五玄之術?會靈力的女人?


    我將靈力積攢而出,準備在掌心匯聚出一個虛幻的火球,來嚇跑對方。


    對方是被嚇到了,但我的靈力太弱,人家還沒被嚇跑,我的靈力就被用光了。


    火光熄滅,綠毛男跟他的流氓夥伴跟惡魔一樣往我身上擠。


    會靈力怎麽樣?弱成這樣子,也就配給我騎在身下。


    綠毛男似乎很痛恨會靈力的人,態度比剛才更惡劣: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嘛?就是你這樣仗著自己有靈力還想把我欺負到腳下的人,我折騰不起那些人,我就玩死你!賤人!


    綠毛男說著,就跟他的流氓夥伴們將我圍堵在巷子的角落裏。


    一雙雙可憎的手不停地滯留在我的全身上下。


    靈力枯竭的我瘋了似的抓撓著他們的身體,我拚了命地叫著救命。


    慕桁,慕桁……


    危險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裏隻剩下慕桁的兩個字。


    我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麽要賭氣離開慕家。


    慕桁說的沒錯,我實在弱的可以,弱到連幾個毛球都能來侮辱我。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


    眼看著那些人的手就要伸進我衣服裏麵,我憤怒到了眼紅,丹田深處倏地積攢起無窮無盡的力量,我發瘋的啃咬著那些觸摸我的人。


    咬到哪裏是哪裏。


    我討厭自己的弱,討厭自己的無能,我想變強。


    這一刻,我的腦海裏隻剩下變強的欲望,抓著綠毛男的手臂,我就是一頓猛啃,咬出血來了。


    鮮紅的液體流入我的嘴裏,腥味蔓延開來,我居然不感覺惡心,反而覺得無比的痛快。


    賤人,敢咬我,兄弟們弄死她!


    對方氣急了,抓著我的頭發就要將我強行絆倒在地。


    麵惡可憎的他們居然要就地辦了我。


    那麽多人要侮辱我,欺負我,我拚命地掙紮,拚命地反抗,卻隻得到了他們更加羞辱性的暴行。


    放開我!啊——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我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糜爛,身下的半身裙被人撂了起來。


    我怕極了,害怕到了極致的後果就是我的蛇尾漸漸有了掙脫枷鎖,顯露在人前的兆頭。


    蛇女族的人,蛇尾不會輕易顯現,要麽是為了情,要麽是為了恨。


    到我了這個地步,恨大過於人性。


    我赤紅著雙眼地盯著逐漸顯現蛇尾的地方,看到那些流氓臉上出現的害怕,我的眼底淌過嗜血的紅光。


    我畢竟是蛇女族的人,平時不會怒,不代表喪失了蛇的本性,我的內心深處也是冷血的。


    就好像現在,我顯出人身蛇尾的原型,怒火高漲地睥睨著綠毛男領隊的流氓們。


    你們,該死!


    我的話剛出,就準備甩動蛇尾結果了這些企圖羞辱我的流氓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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