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裏後,我竟連抬起手攻擊它們的想法都沒了,光看著那些成千上萬的女鬼虛影攻擊滅魂鈴的結界。


    以滅魂鈴的靈效應該能支撐到天亮吧。


    我這個想法剛出現在腦子裏,滅魂鈴突然發出劇裂的爆炸聲。


    嘭――滅魂鈴碎了。


    我本能地看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滅魂鈴,還來不及唾棄自己的烏鴉嘴。


    周圍一直蠢蠢欲動的女鬼虛影蜂擁而上,我們像是成了他們砧板上的肉。


    我嘞個去,居然被破了,怎麽這麽不好使。哎喲,少爺救命啊!


    滅魂鈴破損,結界消失,劉大叔夫妻嚇得差點尿失禁,而錢順兒初始還能憑借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下,可驢子也會黔驢技窮,何況是錢順兒。


    黔驢技窮得錢順兒立馬扯著嗓子朝慕桁喊救命。


    而我則是儀仗著薄弱的靈力,勉強不被傷害。


    被叫救命的慕桁正跟紅衣女厲鬼打得難舍難分,忽然聽到錢順兒喊救命,本能的回過頭。


    就這一秒的功夫,慕桁分了心,紅衣女厲鬼忽然抬起可憎的鬼臉,瞬息變異成十分厲害的血霧團,朝慕桁致命一擊。


    我猛然抬頭看見被血霧團攻擊的慕桁,身體快於大腦,奮身擋在慕桁的麵前。


    啊――


    由女鬼化形而出的血霧團忽然噴出極具腐蝕性的霧氣,霧氣噴到我的左臉頰發出呲呲地聲響。


    我的左臉頰立馬被腐蝕的血肉模糊,我疼得叫出了聲,兩眼更是一番,暈了過去。


    而由於我的昏迷,我並沒有看到慕桁在發現我受傷後,眼底流露出的關心,以及對女鬼傷害我的行為的滔天憤怒。


    慕桁在我昏迷過後,用丹藥及時控製住我臉上的腐蝕度。


    在我的左臉頰不再繼續擴張腐蝕範圍後,慕桁的靈力忽然變強,他以一人之手打得變異後的女鬼節節敗退。


    他在即將毀滅女鬼,讓她永不超生之際,那隻綠毛僵屍再一次出現救走了那隻奄奄一息的女鬼。


    僵屍和女鬼逃離,慕桁正想趁勝追擊。


    突然——


    咯—咯—咯——


    村子裏的公雞齊齊打鳴。


    天,亮了。


    女鬼和綠毛僵屍的身影瞬息消失在大夥的眼前,女鬼的虛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夥,暫時得救了。


    沒了虛影的攻擊,錢順兒和劉大叔夫妻三人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在地上,一愣一愣的沒了反應。


    這三個人都被嚇傻了。


    第992章 被趕走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劉大叔家的客房裏,而我的臉已經恢複如初。


    彼時,我所休息的屋子裏站滿了,其中就包括我最在意的慕桁。


    慕桁就站在我的床頭,有那麽一瞬間,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幾不可見的溫情,可他在看到我睜開眼睛下,眼底的熱度迅速地降至冰點。


    醒了?醒了就好,你臉上被腐蝕掉的皮肉也長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下山了。


    我還沒來得及從剛醒來就能看見慕桁的喜悅中反應過來,慕桁突然站起來語氣森寒中透著股不容拒絕的堅定。


    一醒來就被慕桁強製趕走,我不樂意地板著臉不肯走。


    我才剛醒來就離開,是女鬼和僵屍都解決了,還是你想把我這個累贅給解決了?


    慕桁不是第一次趕我下山,每次他說出口後我內心就會絞痛。


    他是不是覺得我被他傷得遍體鱗傷了,他才開心?


    我頂著張稍顯蒼白的小臉蛋,表情倔強地瞪著慕桁:要麽一起走,要麽都不走,你這次別想扔下我!


    我目光緊緊地鎖視著麵無表情的慕桁,態度難得的強硬。


    我以為我都這樣說了,慕桁好歹會心軟留下我。


    可我並不知道我之前被女鬼腐蝕掉臉蛋的事情,已經讓慕桁敲起了警鍾,為了不讓我再受到傷害從而讓他分了心,這回的他的態度堅定得毋庸置疑。


    留下來?你是想當累贅還是想害死我們?!


    慕桁語氣難聽的讓我幾欲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麵色陰霾到可以用眉心紋絡絞死蒼蠅的慕桁,張口想說點什麽,卻被慕桁接下來的話聲聲打斷。


    什麽話也別說,錢順兒,帶朵雅下山。要是被我發現她溜了回山,今年的工資和獎金都跑湯。


    慕桁這威脅的話直嚇得錢順兒心肝脾肺腎都在吃痛。


    錢順兒為了保住飯碗,直接就將我給賣了,他慌裏慌張地讓梁嬸子給我穿戴好,拖著不情不願的我就下了山。


    起初我不肯,抱著屋外的柱子不肯撒手離開。


    錢順兒直接當著麵色不耐煩的慕桁,一記手刀打暈了我。


    下山的路沒個四輪車,錢順兒為了顯示自己的盡心盡責,直接打橫將我扛下山。


    等我又一次恢複意識的時候人都從山上下來了。


    錢順兒這小子為了避免我遛回山上,竟然把我捆到他的車後座,他的車後座設計是模仿的出租車。駕駛座與車後座隔著一道鐵杆子,綁我的繩索就係在鐵杆子上。


    我被他當成罪人一樣劫持,人倒在車後座,車門全鎖,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住錢順兒逮犯人一樣的待我,仗著錢順兒不會對我怎麽樣,放開了嗓子嚷嚷:錢順兒,你放開我,放我回山上,你知不知道慕桁在山上會有危險,你好歹也是他的人,怎麽連關心都不給。遵從他的吩咐是好,麻木的聽話就是迫害別人。現如今山上的綠毛僵屍都厲害了去,你讓慕桁一個很麵對是想他早點到下麵去……


    為了回山上,我拚命地給錢順兒洗腦,可這家夥麻木遵從到了不問不顧的地步。


    錢順兒連理都沒理我,踩著油門就往遠離大山的地方奔馳。


    眼看著跟大山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我記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我眼尖地看到從自己腿肚子裏露出來的匕首,那匕首還是遠行的時候女王姐姐特意給我綁到腿肚子上的,之前被賣給夜總會時,那些人急著讓我出台沒好好給我搜身,這匕首就留到了現在。


    看到匕首的那一刻,我的眼底忽然劃過精銳的光芒。


    我趁著錢順兒忙著開車盯路的功夫用嘴叼起了匕首後,將它插入後座,在錢順兒看不到的方位,用刀刃慢慢磨掉繩索。


    我去,昨晚上喝多了想上廁所。


    錢順兒忽然嘀咕了聲,將車子停在路邊就跑去解決生理問題。


    他離開的時候,連頭都沒有回過來一次,想來是太自信自己的捆綁技術,也小看了我渴望回去的心情。


    我狡黠地目送著錢順兒離開後,掙脫掉早已鬆開的繩索,拔出後座上的匕首後,在錢數兒的車裏順走幾包壓縮餅幹就下車離開。


    我將自己前二十年的速度都用在了這個時候,拔腿,快速地往回奔跑。


    下山的時候還是早上,而我吃力的爬回到山上的時候,天已經接近黃昏,饑腸轆轆的我吃了幾個壓縮餅幹,又忙不迭地往山上趕。


    為了趕路,腳底都被磨破了,走路都帶了疼,可疼痛不及我對慕桁的擔憂。


    之前女鬼的血霧團化形還猶在眼前,她極具腐蝕性的毒霧,我可是親身經曆過的,我不願意看到慕桁會跟我一樣遭受被腐蝕的痛處,撕心裂肺,讓我心痛。


    可我急著趕路,卻忘了我對這座山的熟識度連個山裏娃都不如。


    我總共就上過兩次山,每次都還是由別人帶上山的,對山路匱乏的我,很快就在山裏迷路了。


    山路又是崎嶇難走,我又因為迷路,遲遲走不出崎嶇彎道,不到一會兒,天就黑了大半。


    我著急著上山,沒看清前路,一個不小心踩中了山裏獵人挖的陷阱。


    啊~


    我尖叫出聲,墜入陷阱,左腳更是被利器死咬,我吃痛地眼冒淚花。


    我低頭一看那夾住我的利器,居然是獵人設的捕獸夾。


    這東西我原本是不認識的,還是在山上的時候,梁嬸子告訴我的。


    捕獸夾夾得我太疼了,我忍著痛彎下腰,我準備用蠻力掰開它,也好過一直被夾著。


    腳要是廢了,我還怎麽回去跟慕桁共患難?


    就在我好不容易掰開捕獸夾,拿出腳準備用袖子擦擦上麵的血跡時。


    一群蠢蠢欲動的動物正貪婪的睜著雙冷血的雙眼,在黑暗中朝我張開尖銳的毒牙。


    一聲聲嘶嘶嘶地冷冽聲音在狹窄得洞口滑了下來。


    當我看到那一群滑著軟膩身體溜到我所在的陷阱裏時,我挫敗的瞳孔裏突地升起一道勢在必得的銳光……


    第993章 棺材裏的女人


    看我都看到了什麽?


    一群滑溜溜、胖嘟嘟的蛇群。


    在所有女人看到蛇類都會尖叫救命的時候,我卻高興的一把托起一條眼鏡蛇的蛇身,用我們彼此都能懂得蛇語交流。


    可愛的小家夥,在這個時候遇到你們真是一件幸運的事兒,我叫朵雅,一個落入獵人陷阱的倒黴家夥,你能和你的夥伴們幫我出去嗎?


    我用著商量的口氣跟眼鏡蛇說著,可我的身體卻是本能的釋放出蛇女族獨有的靈力威壓,支配著麵前這條原本要拿我當晚飯的眼鏡蛇。


    眼鏡蛇被我用靈力威壓控製,不得不決定將我救出陷阱。


    於是陷阱裏出現了讓人詫異到瞠目的畫麵。


    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被幾百條擁有劇毒的蛇類,用身體支撐著頂上陷阱的洞口。


    在被蛇類救出來後,我感激地衝著它們釋放了精神食糧,蛇女族公主的靈氣。


    我們蛇女族的子民,身份越高貴,釋放出來的靈力就對蛇類更加的有力,還能讓他們短短的壽命延長到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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