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做出什麽過激行為把帥哥弄醒,左佑指了指帥哥手裏的瓷盒做出說明:是從那東西裏發散出來的,那是我們人類的骨灰盒,裏麵裝著的是人屍體火化之後的骨灰。鑒於我對於人類的事情並不是很精通,他還特地為我做了說明。


    原來那東西叫骨灰盒,之前就見帥哥總是會深情的看著他。


    等等,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終於想起為什麽會對舒淺這個名字那麽熟悉了,就是在帥哥這裏看到的,帥哥有一個相冊,每天都會拿出來看,那裏麵的那個女人就是舒淺,難道說骨灰盒裏也是舒淺的骨灰?


    心裏一下就變得很難受,整隻兔子就變的灰暗了不少。


    左佑現在關心的隻是那個骨灰盒,並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他和我說:還愣在那裏做什麽?既然找到了邪氣來源,一定要把它給消滅。


    說著就要偷摸的過去將骨灰盒拿過來,說實話我其實挺不愛幹這樣的事情的,畢竟偷東西嘛,還是偷我喜歡的人最重要的東西。


    快點,你到底在磨蹭什麽?左佑變得有些不耐煩,他不斷的催促我,我回過頭來白了他一眼。吼什麽吼,這不就過去了嗎?


    說著一步步的走進帥哥,結果又有好幾秒的時間是浪費在看帥哥上,你說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好看的人類?


    發完花癡之後我才動手去取瓷盒,是將法力凝固成觸手,之後緊緊的包裹住慈和,這樣既可以和帥哥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被發現,還能拿到東西。


    怎麽有我這麽聰明的兔子呢?


    眼看就要得手,心裏莫名的哆嗦了一下,隨即床上的帥哥睜開了眼睛。


    就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法力觸手瞬間消失,他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這種被人抓個正行的尷尬感覺是怎麽回事?


    第917章 我認識


    從來沒有想到我會和帥哥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有了第一次正式的見麵,一張臉漲的通紅,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隻被抓住的手直接石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抽回來。


    帥哥的手冷的出奇,那種溫度順著傳到身上,整隻兔子都快要變成冰塊了。


    要說左佑仗義,他以為我是被帥哥抓到,當時就衝過來和帥哥打。


    帥哥倒是沒有像我想的那樣,用非常粗暴的動作將我甩到一邊,而是輕輕的將我推到床上,再和左佑打在一起。


    之前也是見過帥哥殺強盜的,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現在是最正經的鬥法。


    左佑肯定是把帥哥當成壞人,下的是死手,各種不要命的符紙往帥哥的身上砸,那些符咒的威力很厲害,劈裏啪啦的帶著閃電火光什麽的,每一道符引爆,房間裏的家具都會有所損傷,但神奇的是帥哥沒有被傷到。


    不僅沒有被傷到,根本連衣角都沒有被碰一下,從這就可以看得出來兩個人的戰鬥力根本就不再一個級別上。


    帥哥是驅動鬼氣和左佑對打的,這更加證實了他不是人的這個事實,鬼氣被他運用的相當嫻熟,黑色的鬼氣圍在他的身邊,就好像黑色的盔甲一樣英俊不凡,而有另外的鬼氣就來應付左佑。


    幾下之後左佑就有些應付不來,人一焦躁身法也亂了,沒幾下就被製服。


    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我站出來打圓場?畢竟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認準的男人。


    結果我還沒擺脫充滿帥哥味道的床,正在努力掙紮戰勝自己耳朵時候,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帥哥帥氣的揮手之後,左佑就‘嗖’的一聲從房間裏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外麵的地上。


    等左佑一身狼狽的爬進房間之後,帥哥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一臉冷漠的看著我,我愣是躺在床上以一個非常曖昧的動作。


    等左佑爬進來之後,帥哥才冷冷的問我們道:你們是誰?為什麽要闖進我家。


    打又打不過,再說我們還是那個沒理的,沒辦法,和左佑對視一眼之後我開口說話,雖然第一次正是見麵的場景和我想了那麽多次的是有明顯差別的,但也不能就這麽讓帥哥把我當成賊吧?


    我們不是壞人,是因為有特別的原因才過來的。說著我指了指放在旁邊的骨灰盒。我有一個朋友,自從來了這裏以後和就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們覺得他應該是被什麽髒東西沾染了,所以就追查,結果找到了這裏。


    帥哥順著手看了骨灰盒,眼神變得很複雜。


    那個你能告訴我們這裏麵是誰嗎?為什麽會有一股邪氣從裏麵冒出來?問這句話絕對是小心翼翼的,見多了帥哥殘忍的手段,我真怕他一激動把我給人道毀滅,他對闖入者向來手段殘忍。


    這個時候左佑才逮著機會說話:你到底是什麽人?這骨灰裏又是什麽?要是不把它毀了,那我朋友就不會好,所以我必須毀了那東西。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我瞪了。


    哪裏都有他的事情,真是的。


    沒有想到葉淩竟然聽進去我們的話,還說了其他的,他仔細詢問了發生的事情,之後用一種悲傷的語氣說:這都是你們當初請碟仙的錯,如果你們不在這裏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首先想到的是撇清關係,別讓帥哥以為我也是那麽冒冒失失的人。


    帥哥很刻意的看了我一眼倒沒有說別的,他繼續說:不過救人一命也能給我積點德,這件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管,會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的。


    什麽意思?這話表示的意思有點多,兔子腦容量有限,有點沒聽明白,得捋捋。


    你要和我們一起出去?結果帥哥的話就被左佑一句話給總結出來,果然就是這話?好激動,帥哥竟然要和我們一起出去,不是我在做夢吧?


    好在顧慮到要在帥哥麵前保持淑女的樣子,我沒有蹦起來。


    之後稍微準備了一下,帥哥和我們一起下山。


    雖然和帥哥相遇的場景和之前想象的有很大出入,但是現在畢竟是認識,總是帥哥帥哥的叫多沒禮貌,也虧得兔子臉皮厚,下山的時候逮著機會就問了:那個我叫蘇可可,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葉淩。


    原來帥哥的名字叫葉淩啊,真的很好聽,是很配帥哥的名字。


    葉淩,你為什麽會住到山裏來呢?還有我問你舒淺是誰?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隻是在你家看到這個名字,那個,難道是你妹妹?我是在山裏修煉了三百年的兔子,根本不會人類的那些彎彎繞繞,想知道什麽就直接問。


    不知道為什麽,當我提到舒淺這個名字的時候,葉淩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盯著我,我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明顯的殺氣。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殺了我?


    幾乎是條件反射,本能,兔子向後跳了好幾步。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那啥的時候已經晚了。


    左佑也察覺到氣氛的變化,他擋在了我的麵前對葉淩說:她就是一隻根本沒有什麽見識的兔子,你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以後別在提那個名字了,我妹妹叫葉婉婉。在和我說了這句話之後,葉淩就不再說話。


    不過我很快就恢複過來,再次變成原來嘰嘰喳喳的樣子。


    大概是看不過去?左佑很刻意的將我拽在一邊說:蘇可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花癡?


    花癡?之前死猴子就和我說過,我從來都是把花癡當成一個褒義詞來看的,聽左佑這麽說,我回道:謝謝誇獎。


    我是在誇你?左佑完全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不然呢?我好奇的問:難道你是在罵我?左佑,你是不是找打?說完我還示威的量了量手,結果左佑完全敗下陣來,該幹啥幹啥去。


    就這樣我們一路上笑鬧著就再次去了小玲那裏。


    第918章 怨變


    再次來到小玲家,沒有任何廢話我們就控製住了小玲和她奶奶,至於那些來算命的人就被驅散,這樣接下來的一切才能順利。


    似乎急於在葉淩麵前表現?反正這些招人怨恨的事情是我來做的,幾個法術的事,想來小玲之後清醒一定不會怨恨我的。


    等都準備好之後,驅魔儀式開始,我全程都是星星崇拜眼看著葉淩,實在是太厲害,比左佑三腳貓的道法要強不止一點,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反正已經沒有什麽人類的語言能夠形容葉淩在我心裏高大的形象,我是越發的喜歡這個男人,想到興致高的地方,我捅捅左佑說:我男人怎麽樣。


    左佑真的特別不會做人,他竟然很不屑的鄙視我道:你男人?蘇可可你是兔子精嗎?為什麽我覺得你是豬精,熊精?臉皮真是夠厚的。


    要不是知道在施法過程中最好不要隨便說話被打攪的話,一定臭揍這小子一頓,讓人恨的牙癢癢,媽蛋。


    不知道為什麽,出山這次,我學會不少人的暴躁,動不動就會暴跳如雷,不過這是不是代表著我更加像人了呢?


    小玲已經被弄暈放在房間的中間,葉淩施法,一團團的黑氣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那些黑氣被從體內引出之後並不是直接消散,而是在空中變換出各種形狀,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掙脫束縛一樣。


    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給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是什麽特別讓人討厭的東西。作為一隻成精了三百年的兔子,自恃見過的邪物一點不少,可是像這樣的感覺確實第一次,粘膩的,讓人不舒服的,深入骨灰的那種厭惡。


    要不是怕被左佑笑話,這會兒已經吐了。


    再看左佑,並沒有比我好到哪裏,他臉上的表情極其凝重,麵無表情的看著正在發生的一切。


    黑氣圍繞著小玲的身體不願離散,其中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很耳熟,赫然就是之前發出聲音的那個女人,當然我們依舊沒有看到任何女人的存在,隻是聽到那種特別讓人惡心的聲音而已。


    左佑走在我麵前,將一個不知道什麽作用的符咒貼在我身上,不適的感覺還真驅散了不少。


    強打著精神,是因為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被這股邪氣影響,我問左右說:左佑,這倒是是個什麽東西?是鬼嗎?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厲害的鬼,要知道我可是活了三百多歲的兔仙。


    左佑幫我糾正了下: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就是個小兔子精,還有你真以為三百年是多麽長的時間嗎?要是我看的不錯的話,葉淩至少是你的三倍。


    等等,讓兔子算算,三倍是多少?三個三百年是九百年?那豈不是說葉淩活了快一千年?怪不得是我看上的男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在埋汰完我之後,左佑還是耐心的回答了我的問題,他分析道:這應該不是鬼之類的,而是一團怨氣。


    怨氣能有這麽厲害?不用解釋我當然知道怨氣是什麽,是心有不甘死去的人留在世間的一種執念,怨氣可以進入人體,從而引發這個人變得凶殘。這點是沒錯,可是小玲的情況不是這樣的,這股怨氣太強大。


    強大當然不是嘴上說說的,像葉淩這麽厲害的男人竟然花了超過一個小時來將這股怨氣封印,而且將怨氣封印之後,整個人呈現一種非常虛弱的狀態。


    我趕緊招呼左佑將人扶到一邊的床上,我直接將自己的靈氣輸送到他的身體裏,沒有任何排斥,葉淩就這麽在我的靈氣滋養下迅速的恢複。


    之後葉淩說,左佑猜的沒錯,這的確是怨氣,是他死去的妹妹的,不過因為她妹妹死的時候帶有太多的不甘和怨恨,所以盡管已經魂飛魄散,怨氣還留在人間為非作歹。


    知道葉淩有個妹妹也是他之前說的,但是為什麽她的妹妹會有這麽重的怨氣?還魂飛魄散?說實話,實在是太好奇了。


    這個時候我慫恿左佑道:你還是個男人嗎?怎麽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葉淩的妹妹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以為自己又會被左右噴,結果那男人直接告訴我說:我一點都不好奇,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而我覺得要是知道了他的秘密一定會給自己招惹很大的麻煩,所以我是不會問的。


    ……


    我是想知道但是不敢問,之前在提到舒淺這個名字的時候,葉淩給我的那個眼神到現在想起來都會嚇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舒淺和他妹妹,大概是他最重視的兩個人,就是龍之逆鱗,萬萬不能被揭開的,我最後強忍下好奇心繼續看葉淩操作。


    剛才因為體力消耗殆盡,法術其實隻完成了一半,那些黑氣雖然被驅離出小玲的身體,但是卻還是隨意飄散在房間裏,隨時都有可能在找一具身體進入。


    不是葉淩,不是左佑,要是稍有不慎被控製的那個可能就是我?


    看了看左佑,在看看葉淩,我果斷的走到葉淩的跟前,用一種特有的兔子顫音說:葉淩,你會保護我的是不是?


    放心,不會有事的。無論葉淩說什麽都能讓兔子心安,當時那種莫名的恐懼就消散。


    什麽意外都沒有發生。


    至少是到目前為止什麽都沒有發生,葉淩將所有的怨氣逼成一個黑色的小珠子,隻要將小珠子徹底毀滅,那個葉婉婉留在這個世上最後一點怨氣就會消失,她這個人除了這個名字就真的什麽都不剩下。


    昨晚知道這一切的葉淩一定會很難過吧,要是我這個時候在他身邊陪著他,安慰他的話,我們兩個的感情一定會有很迅速的升溫吧?


    就在我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在葉淩手裏的那個珠子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有更加讓人感覺到陰冷的氣息從珠子中傳過來,我離葉淩那麽近,感覺兔子已經被凍僵,從裏到外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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