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死個明白
葉家人為我設下了很多吸取陽氣的物件。葉淩淡淡道，其中兩件，你也見過，就是那個能控製人的筆記本，和那個許願階梯。
我臉色更白。
我之前就在奇怪，葉家人全部都是鬼，為什麽要弄那個許願階梯和筆記本，通過實現人的願望來吸取陽氣。搞了老半天，又是為了葉淩。
還有……我突然又想到了什麽，那個鬼女，程媚兒，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對不對？
我突然想到，程媚兒在離開我們家之前，給我的提醒。
她讓我小心，還讓我仔細想想，為什麽她的出現，如此巧合。
的確，我這邊剛決定離開容祁，陸亦寒竟然就能夠馬上給我找到一個符合條件的鬼女，還偏偏是我們學校的，這未免太巧了。
現在看來，這根本是葉淩早就準別好的局，就是在找機會引我上鉤。
隻可惜，他沒想到，容祁竟然絲毫看不上程媚兒。
不錯。事到如今，葉淩自然也不會否認。
我死死盯著葉淩，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之前貓老太時間後，黃阿姨提醒我，要小心一個男人，他是要我的血。
我還曾經一度懷疑，黃阿姨說的認識不是容祁，現在看來，其實是葉淩。
吳院長說過，就在我過去的上一個月，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就回孤兒院過。剛好就是黃阿姨成為魂魄飄蕩在孤兒院的時間。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黃阿姨看見葉淩跟葉家的人打電話之類的，聽見了他說他要我的血。
一切，此時此刻，都對上了號。
我在容家祠堂裏，對我說話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我咬牙問。
不錯。
我身形一顫。
果然，那時候，葉淩就已經盯上我了。
當初我們在葉家老宅，你也在？我又問，月月喜歡的那個男人，也是你？
喜歡？葉淩蹙眉，但她的確是我五年前，剛得到這副身體時，救回來的。
那葉淩的確是月月說的那位大人了。
那那天，容祁殺了月月時，你為什麽不救她？我突然想到月月死時那絕望的眼神，忍不住問。
雖然月月是我的敵人，還幾次三番想害我，但死前的她，真的隻是一個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可憐女人。
我為什麽要救她？容祁蹙眉反問，她對於我，不過是一枚棋子，既然沒有用了，那便沒有救她的必要。
我聽得心裏發寒。
葉淩某些地方和容祁真的很像。他們對自己在意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可對自己不在意的，又可以做到徹頭徹尾的無情。
那次在湖底的慕家老宅，那個黑衣男人，也是你？我看著葉淩，低聲繼續問。
不錯。葉淩微微一笑，可你沒有認出我，確切的說，是沒有認出陸亦寒的身體。
我突然想起來，從慕家老宅回來後，我陪著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去看他的父母，那時候發現他受傷了。現在想來，他就是在湖底，被容祁所傷。
還有什麽想問的麽？見我不再言語，葉淩主動開口道。
此時我的身體，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冰冷一片，但我還是勉力支撐著，想將心裏的問題，徹頭徹尾地問個明白。
我抬眼，有看向了一旁的葉婉婉。
葉婉婉，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我對不對？和葉婉婉說話時，我忍不住還是有幾分咬牙切齒，假扮成金婉婉，從考場裏見到我，你就是故意的？
葉婉婉莞爾一笑，笑容裏帶著輕蔑，不錯，但我沒有要假扮金婉婉，是你自己誤會了，我就將計就計，故意讓你查金婉婉之死，本想順便把你抓回來的，但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慕桁。
回想起那日在學校的琴房裏，我和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受到金婉婉屍體的攻擊，若是沒有慕桁突然出現，恐怕我早就被葉淩帶走，抽幹血了。
那在雲南那次呢？我突然又想到更重要的一件事，迅速地問葉婉婉道，那個苗人女巫蘇雅的臉，為什麽會是你的臉？是你故意的？
當初在雲南碰到的那隻多手怪物蘇雅，她的手打開時，露出來的是葉婉婉的臉。當時苗疆的巫師告訴我，那是因為，蘇雅的臉會顯示人心裏最在意的人的臉。
當時我因此而非常神傷，因為我以為容祁最在意的人，是葉婉婉。
但現在想來，任何和葉婉婉扯上關係的事，恐怕都是葉婉婉這個女人的陰謀。
葉婉婉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恨恨地承認道：不錯！的確是我故意將蘇雅的臉變成我的，那個巫師，也是我故意讓他騙你那麽說的。
我心裏雖然氣葉婉婉的無恥，但同時還有些想放聲大笑。
我就知道，容祁心裏最重要的人，絕對不會是葉婉婉！
在日本那個白粉婆，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我死死瞪著葉婉婉繼續道。
我早就知道，那個白粉婆，肯定是葉家人安排的。
但當初的我，有一點想不通。葉家人隻是想要我的血，為什麽會故意挑選白粉婆這種怪物，來毀我的麵容？
現在我想明白了，這個白粉婆恐怕是葉婉婉安排的。
她想要我的血，但同時也想毀了我的臉。前者是為了自己的哥哥，而後者，隻是單純的因為女人的嫉恨。
沒錯！事到如今，葉婉婉也絲毫不介意告訴我真相，美眸深處的怨毒都要噴出火來，就算是要你死，我也要你死成一個醜八怪！讓容祁他以後想到你就覺得惡心！
葉婉婉扭曲著臉，此時哪裏還有平日裏溫婉可人的模樣。
女人的嫉妒心還真是可怕。
那安小熙的事呢？我又吼道，那個安小熙，是不是也是你故意讓她接近羅晗的？
我之前覺得奇怪，為什麽安小熙偏偏會找上羅晗。現在想來，恐怕也是因為羅晗是我最好的朋友，葉婉婉才從中作梗，想辦法讓她接近羅晗。
不錯！葉婉婉惡狠狠道，我知道你和那個姓羅的醜女人關係好，所以我故意找她下手。那個安小熙，本來是我們葉家人養的備胎，但反正現在找到了，她也沒有用了，幹脆就用來對付你好了！
第380章 葉淩的告白
那在別墅裏，你又為什麽故意接近張昊，慫恿他殺了羅晗！我氣得發抖，朝葉婉婉吼道。
我現在也已經確定，那時候就是葉婉婉，故意暗示張昊，跟他說什麽，殺了羅晗我們就會安全之類的話，才讓張昊在別墅裏對羅晗下了殺手。
因為我就是想讓那個姓羅的女人死！葉婉婉看著我，美眸裏染上了猩紅，隻要是你身邊的人！我都想讓他們死！我要你嚐盡一個人孤單的滋味！
我心裏駭然。
葉婉婉到底是恨我恨到了什麽地步，竟然連我身邊的朋友都不放過。
那個筆記本和許願階梯，也是你故意設計的。話說到這裏，我已經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口氣，你故意在筆記本上和許願階梯的牆上，寫什麽葉婉婉去死的願望，就是讓容祁誤會我要害你，好挑撥我和容祁的關係。
不錯。葉婉婉的笑容之中帶了幾分得意。
不要臉。我渾身失血過多，隻能有氣無力地罵道。
不要臉又如何？葉婉婉的笑容更加得意，容祁他就是信了我不是麽？隻能說，他或許根本沒那麽喜歡你！
我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葉淩，突然過來扶住我，低聲道：舒淺你忍忍，過會兒就過去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過會兒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真是可笑，就連讓我等死，都要用這種溫柔的語氣麽？
我冷笑一聲，道：葉淩，當初我和你在地下車庫的那個視頻，是不是你找人拍的？是不是也是你發給容祁的？
我問的視頻，就是當初有人拍到，我和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在車子的親密舉動。
葉淩看著我，眼神有些捉摸不透，但片刻後，他低聲道：是。
嗬。
我疲憊閉上眼，用虛弱的聲音譏諷道：你不愧是葉婉婉的親生哥哥，手段一樣的卑鄙無恥。
卑鄙麽？葉淩突然笑了，笑聲聽起來有幾分無奈，可舒淺你知道麽，無論生前死後，我是第一次，這麽想要，得到一個人。
我身子一顫，忍不住睜開了眼，就對上葉淩琉璃一般的眸子。
或許是葉淩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太過幹淨，有時候，我真的不願意相信，他就是這一切血腥和恐怖的幕後黑手。
最初拍下那個視頻，我隻是為了挑撥你和容祁的關係。葉淩低聲道，但後來看見你對容祁越陷越深，不知為何，我憤怒的不能自已，才將視頻發給容祁。我當初以為，是我體內阿遠的記憶在作祟，但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說到這，葉淩微微一頓，才繼續道：一切都是注定的。無論你在九百年前容無雙的身體裏，還是在這副舒淺的身體裏，我對你的感情，都是注定的。
雖然現在的情景是如此的危機，可此時聽見葉淩這番話，我還是不由身子一僵，瞪圓了眼睛。
葉淩，這是在跟我表白麽？
雖然九百年前，葉淩對我的行為，就已經隱隱透出了些什麽，可這還是第一次，他將話說的如此明白。
看著眼前葉淩澄澈的眼睛，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看不透他。
葉淩……第一次，我有些好奇葉淩心裏的想法，你這樣努力的重新塑造肉體，到底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研究玄術麽？
九百年前我認識的葉淩，是一個眼裏隻有玄術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什麽特別的理由，讓他這樣執著地想要重新得到肉體。難道就是因為有了肉體，會比較方便研究玄術麽？
不。不知為何，葉淩眼底的光芒突然變得有些不同，不是這個原因。
不是為了研究玄術？
那又是為了什麽？
我一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在孤兒院裏，我曾經無意間跟著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到小樹林裏，看見他打了一個電話。
那個電話裏，他說他的家庭，在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那時候我以為他說的家庭，是收養他的家庭，現在想起來，恐怕他說的是葉家。
‘葉淩。我忍不住開口問，那天在樹林裏，我看見你打電話，你是在和葉婉婉打電話麽？
葉淩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一下，但還是馬上道：不錯。
想起那時葉淩說話的語氣，再回想起，九百年前，我看見的那個單純少年，我的心頭，竟然有些柔軟。
葉家人為我設下了很多吸取陽氣的物件。葉淩淡淡道，其中兩件，你也見過，就是那個能控製人的筆記本，和那個許願階梯。
我臉色更白。
我之前就在奇怪，葉家人全部都是鬼，為什麽要弄那個許願階梯和筆記本，通過實現人的願望來吸取陽氣。搞了老半天，又是為了葉淩。
還有……我突然又想到了什麽，那個鬼女，程媚兒，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對不對？
我突然想到，程媚兒在離開我們家之前，給我的提醒。
她讓我小心，還讓我仔細想想，為什麽她的出現，如此巧合。
的確，我這邊剛決定離開容祁，陸亦寒竟然就能夠馬上給我找到一個符合條件的鬼女，還偏偏是我們學校的，這未免太巧了。
現在看來，這根本是葉淩早就準別好的局，就是在找機會引我上鉤。
隻可惜，他沒想到，容祁竟然絲毫看不上程媚兒。
不錯。事到如今，葉淩自然也不會否認。
我死死盯著葉淩，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之前貓老太時間後，黃阿姨提醒我，要小心一個男人，他是要我的血。
我還曾經一度懷疑，黃阿姨說的認識不是容祁，現在看來，其實是葉淩。
吳院長說過，就在我過去的上一個月，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就回孤兒院過。剛好就是黃阿姨成為魂魄飄蕩在孤兒院的時間。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黃阿姨看見葉淩跟葉家的人打電話之類的，聽見了他說他要我的血。
一切，此時此刻，都對上了號。
我在容家祠堂裏，對我說話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我咬牙問。
不錯。
我身形一顫。
果然，那時候，葉淩就已經盯上我了。
當初我們在葉家老宅，你也在？我又問，月月喜歡的那個男人，也是你？
喜歡？葉淩蹙眉，但她的確是我五年前，剛得到這副身體時，救回來的。
那葉淩的確是月月說的那位大人了。
那那天，容祁殺了月月時，你為什麽不救她？我突然想到月月死時那絕望的眼神，忍不住問。
雖然月月是我的敵人，還幾次三番想害我，但死前的她，真的隻是一個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可憐女人。
我為什麽要救她？容祁蹙眉反問，她對於我，不過是一枚棋子，既然沒有用了，那便沒有救她的必要。
我聽得心裏發寒。
葉淩某些地方和容祁真的很像。他們對自己在意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可對自己不在意的，又可以做到徹頭徹尾的無情。
那次在湖底的慕家老宅，那個黑衣男人，也是你？我看著葉淩，低聲繼續問。
不錯。葉淩微微一笑，可你沒有認出我，確切的說，是沒有認出陸亦寒的身體。
我突然想起來，從慕家老宅回來後，我陪著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去看他的父母，那時候發現他受傷了。現在想來，他就是在湖底，被容祁所傷。
還有什麽想問的麽？見我不再言語，葉淩主動開口道。
此時我的身體，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冰冷一片，但我還是勉力支撐著，想將心裏的問題，徹頭徹尾地問個明白。
我抬眼，有看向了一旁的葉婉婉。
葉婉婉，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我對不對？和葉婉婉說話時，我忍不住還是有幾分咬牙切齒，假扮成金婉婉，從考場裏見到我，你就是故意的？
葉婉婉莞爾一笑，笑容裏帶著輕蔑，不錯，但我沒有要假扮金婉婉，是你自己誤會了，我就將計就計，故意讓你查金婉婉之死，本想順便把你抓回來的，但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慕桁。
回想起那日在學校的琴房裏，我和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受到金婉婉屍體的攻擊，若是沒有慕桁突然出現，恐怕我早就被葉淩帶走，抽幹血了。
那在雲南那次呢？我突然又想到更重要的一件事，迅速地問葉婉婉道，那個苗人女巫蘇雅的臉，為什麽會是你的臉？是你故意的？
當初在雲南碰到的那隻多手怪物蘇雅，她的手打開時，露出來的是葉婉婉的臉。當時苗疆的巫師告訴我，那是因為，蘇雅的臉會顯示人心裏最在意的人的臉。
當時我因此而非常神傷，因為我以為容祁最在意的人，是葉婉婉。
但現在想來，任何和葉婉婉扯上關係的事，恐怕都是葉婉婉這個女人的陰謀。
葉婉婉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恨恨地承認道：不錯！的確是我故意將蘇雅的臉變成我的，那個巫師，也是我故意讓他騙你那麽說的。
我心裏雖然氣葉婉婉的無恥，但同時還有些想放聲大笑。
我就知道，容祁心裏最重要的人，絕對不會是葉婉婉！
在日本那個白粉婆，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我死死瞪著葉婉婉繼續道。
我早就知道，那個白粉婆，肯定是葉家人安排的。
但當初的我，有一點想不通。葉家人隻是想要我的血，為什麽會故意挑選白粉婆這種怪物，來毀我的麵容？
現在我想明白了，這個白粉婆恐怕是葉婉婉安排的。
她想要我的血，但同時也想毀了我的臉。前者是為了自己的哥哥，而後者，隻是單純的因為女人的嫉恨。
沒錯！事到如今，葉婉婉也絲毫不介意告訴我真相，美眸深處的怨毒都要噴出火來，就算是要你死，我也要你死成一個醜八怪！讓容祁他以後想到你就覺得惡心！
葉婉婉扭曲著臉，此時哪裏還有平日裏溫婉可人的模樣。
女人的嫉妒心還真是可怕。
那安小熙的事呢？我又吼道，那個安小熙，是不是也是你故意讓她接近羅晗的？
我之前覺得奇怪，為什麽安小熙偏偏會找上羅晗。現在想來，恐怕也是因為羅晗是我最好的朋友，葉婉婉才從中作梗，想辦法讓她接近羅晗。
不錯！葉婉婉惡狠狠道，我知道你和那個姓羅的醜女人關係好，所以我故意找她下手。那個安小熙，本來是我們葉家人養的備胎，但反正現在找到了，她也沒有用了，幹脆就用來對付你好了！
第380章 葉淩的告白
那在別墅裏，你又為什麽故意接近張昊，慫恿他殺了羅晗！我氣得發抖，朝葉婉婉吼道。
我現在也已經確定，那時候就是葉婉婉，故意暗示張昊，跟他說什麽，殺了羅晗我們就會安全之類的話，才讓張昊在別墅裏對羅晗下了殺手。
因為我就是想讓那個姓羅的女人死！葉婉婉看著我，美眸裏染上了猩紅，隻要是你身邊的人！我都想讓他們死！我要你嚐盡一個人孤單的滋味！
我心裏駭然。
葉婉婉到底是恨我恨到了什麽地步，竟然連我身邊的朋友都不放過。
那個筆記本和許願階梯，也是你故意設計的。話說到這裏，我已經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口氣，你故意在筆記本上和許願階梯的牆上，寫什麽葉婉婉去死的願望，就是讓容祁誤會我要害你，好挑撥我和容祁的關係。
不錯。葉婉婉的笑容之中帶了幾分得意。
不要臉。我渾身失血過多，隻能有氣無力地罵道。
不要臉又如何？葉婉婉的笑容更加得意，容祁他就是信了我不是麽？隻能說，他或許根本沒那麽喜歡你！
我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葉淩，突然過來扶住我，低聲道：舒淺你忍忍，過會兒就過去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過會兒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真是可笑，就連讓我等死，都要用這種溫柔的語氣麽？
我冷笑一聲，道：葉淩，當初我和你在地下車庫的那個視頻，是不是你找人拍的？是不是也是你發給容祁的？
我問的視頻，就是當初有人拍到，我和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在車子的親密舉動。
葉淩看著我，眼神有些捉摸不透，但片刻後，他低聲道：是。
嗬。
我疲憊閉上眼，用虛弱的聲音譏諷道：你不愧是葉婉婉的親生哥哥，手段一樣的卑鄙無恥。
卑鄙麽？葉淩突然笑了，笑聲聽起來有幾分無奈，可舒淺你知道麽，無論生前死後，我是第一次，這麽想要，得到一個人。
我身子一顫，忍不住睜開了眼，就對上葉淩琉璃一般的眸子。
或許是葉淩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太過幹淨，有時候，我真的不願意相信，他就是這一切血腥和恐怖的幕後黑手。
最初拍下那個視頻，我隻是為了挑撥你和容祁的關係。葉淩低聲道，但後來看見你對容祁越陷越深，不知為何，我憤怒的不能自已，才將視頻發給容祁。我當初以為，是我體內阿遠的記憶在作祟，但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說到這，葉淩微微一頓，才繼續道：一切都是注定的。無論你在九百年前容無雙的身體裏，還是在這副舒淺的身體裏，我對你的感情，都是注定的。
雖然現在的情景是如此的危機，可此時聽見葉淩這番話，我還是不由身子一僵，瞪圓了眼睛。
葉淩，這是在跟我表白麽？
雖然九百年前，葉淩對我的行為，就已經隱隱透出了些什麽，可這還是第一次，他將話說的如此明白。
看著眼前葉淩澄澈的眼睛，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看不透他。
葉淩……第一次，我有些好奇葉淩心裏的想法，你這樣努力的重新塑造肉體，到底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研究玄術麽？
九百年前我認識的葉淩，是一個眼裏隻有玄術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什麽特別的理由，讓他這樣執著地想要重新得到肉體。難道就是因為有了肉體，會比較方便研究玄術麽？
不。不知為何，葉淩眼底的光芒突然變得有些不同，不是這個原因。
不是為了研究玄術？
那又是為了什麽？
我一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當初在孤兒院裏，我曾經無意間跟著葉淩假扮的陸亦寒，到小樹林裏，看見他打了一個電話。
那個電話裏，他說他的家庭，在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那時候我以為他說的家庭，是收養他的家庭，現在想起來，恐怕他說的是葉家。
‘葉淩。我忍不住開口問，那天在樹林裏，我看見你打電話，你是在和葉婉婉打電話麽？
葉淩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一下，但還是馬上道：不錯。
想起那時葉淩說話的語氣，再回想起，九百年前，我看見的那個單純少年，我的心頭，竟然有些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