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你的節操呢!


    人家服務生小哥還在旁邊,咱能不聊這些嘛!


    我惶恐地看向小哥,很顯然他聽懂了,隻見他嘴角已經開始微微抽搐。


    舒淺!我還來不及哀嚎丟人現眼,容祁就注意到我看小哥的眼神,立馬不悅地開口,你又在看別的男人?這小白臉哪裏比的上我?還是,我剛才太客氣了,沒將你喂飽?


    我看見小哥端茶壺的手,抖了一下。


    我無奈地扶額——


    老天啊,快來道閃電,劈死這無恥的男鬼吧!


    容祁,你別瞎說了。我故作鎮定地給麵包塗黃油,趕緊吃,吃完你好去湘西查事情了。


    我隨口的一句話,讓容祁剛不滿。


    舒淺,你在趕我?


    我無奈地還來不及答話,容祁的手機就突然響了。


    容祁看到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頓時也顧不上和我吵鬧了,立馬接通。


    喂。嗯,你查清楚了嗎?容祁的臉色有些奇異,好,那我馬上過去。


    話落,他掛斷電話,迅速地起身。


    你要走了?我詫異,一下子有些接手不了容祁這變臉的速度。


    嗯。容祁很快離開了桌子,你自己吃吧,我過幾天就回來了。


    說著,他徑直走出餐廳。


    留下我一個人,還坐在原地,手裏拿著塗黃油的刀子怔怔。


    容祁,似乎還是第一次,這樣突然地將我丟下。


    他是要趕著去查那個娃娃的事嗎?


    到底這娃娃有什麽魔力,讓他那麽在意?


    吃完早餐後,我準備去公司一趟,不想突然接到人力資源部經理的電話,熱烈地慶祝我完成了實習。


    我都驚呆了。


    為期三個月的實習,竟然已經結束了?


    我算算自己的出勤,感覺休息的時間比上班都多,還不算我打著出差的名號,三天兩頭往外跑。


    人力資源部經理說已經把我的實習的評估表發給我學校,也抄送了我一份。


    我心裏頭特緊張地打開郵箱,想著自己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工作態度,能不能合格。


    可看到評估表的時候,我驚呆了。


    一片好評啊!


    無論是公司同事、上司還是人力資源部,每個人的評價都完美的不像話。裏麵沒提我給容祁做助理的事,而是濃墨重彩地講我如何協助farley設計廣告。


    我好心虛。


    我哪裏幫忙了,頂多是整理整理資料而已。


    不過farley,其實也就是陸亦寒,也給了我很高的評價,搞得我特不好意思。


    得,這一次,我這小平民老百姓,也總算體會了一回有背景的快感了。


    雖然受之有愧,但我這人臉皮比較厚,很快還是興高采烈地接受了。


    我給羅晗她們打了個電話,她們的實習也結束了,打算回學校做課題。


    我想著容祁反正不在,便也準備搬回學校宿舍,和她們作伴。


    我給宿管部打了個電話,原本擔心和上次一樣特別難申請,可不想對方這一次特麻利,還同意我回到原來的宿舍、床位。


    我整理了整理東西,出發去學校,順路還去了一趟醫院看望梅姐。


    容祁之前就已經將梅姐身上的咒符解開了,梅姐按道理該醒來了,頂多是身體比較虛弱,還需要靜養一陣子。


    不過說到梅姐這事,我還是很疑惑,到底是誰,要給梅姐下咒符?


    我來到梅姐的病房,就看見梅婷婷也在,而梅姐則坐在床上吃飯,臉色還有點虛弱。


    梅姐,我來看你了!看見梅姐醒過來,我鬆了口氣,立馬打招呼。


    小舒?梅姐一看見我,又驚又喜,忙招呼我往她身邊坐。


    我給梅姐帶了個水果籃,梅婷婷撿了幾樣就去洗。


    梅姐,你好點了吧?我關切道。


    好多了。梅姐笑笑,隻不過……唉,遇上那麽晦氣的事情,主要還是心裏頭,怕得慌。


    看著梅姐一臉後怕的樣子,我隻能安慰:沒事了,回去去香火旺的寺廟裏,求個護身符什麽的,就好了。


    梅姐點點頭。


    您準備什麽時候回去工作呢?我岔開話題道,陸亦寒那邊沒了您,楠哥可忙不過來吧。


    梅姐臉色僵了一下,然後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你還不知道?我被開除了。


    什麽?這下還我震驚了,梅姐出道就跟著陸亦寒,怎麽會被開除,這怎麽回事?


    唉,你也知道澳大利亞那事兒……梅姐也一臉委屈,都快哭出來了,我被抓走之後,就是小寒被抓走,公司裏可能有人覺得是我的問題小寒才受傷……


    第196章 我沒叫陸亦寒的名字


    之前在澳大利亞那隻雪女,每抓走一個人,都會要求被抓的人,叫另一個人的名字,來替換。


    梅姐當初的確是叫了陸亦寒的名字,陸亦寒才被抓走。


    可這事兒也不能怨你啊。我不由為梅姐不平,那麽嚇人的事情,誰都會受不了啊。


    梅姐拚命地搖頭,不!小舒,你聽我說,我當初根本沒有叫小寒的名字!更確切地說,我叫的不是小寒的名字!


    我呆住。


    您這是什麽意思?


    我當初被抓走後,的確有一個聲音,一直讓我喊出最在意的人的名字……可我最在意的人,根本不是小寒啊!梅姐有些焦急,我雖然跟了他很久,但他性子孤僻,我們並沒有很親近啊!我當時喊得,是楠哥!


    我臉色一白。


    什麽?


    梅姐當初沒有喊陸亦寒的名字,那為什麽陸亦寒會被抓走了?


    是那女鬼自己想抓走陸亦寒?


    可那女鬼抓走陸亦寒後,似乎也沒有做什麽事情啊。


    等等!


    梅姐被人抽走魂魄一直昏迷,難道就是有人刻意想要隱瞞這件事?


    可不過是被一個女鬼抓走,這事有什麽值得隱瞞的?


    我心亂如麻,頓時沒有心情繼續和梅姐聊天了,隨口找了個理由,就坐車回學校。


    回去的公車上,我依舊在思考這個問題。


    既然這個問題毫無頭緒,我不如換一個思考的方法,不從原因入手,隻是單純的,從這個事牽扯到的人入手。


    這個事,牽扯到的人,不過是我、梅姐、陸亦寒和楠哥。


    梅姐在這件事裏沒得到任何好處。至於楠哥,我實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麽問題。


    那麽剩下的,隻有陸亦寒了……


    可陸亦寒被抓走,有什麽特殊意義?不過是他被女鬼折磨……


    等等!


    我腦海裏,突然有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


    陸亦寒被抓走這件事,並不是全無意義。


    最大的意義就是,陸亦寒被女鬼困住時,沒有叫我的名字,讓我對他十分感動。


    難道說,陸亦寒和那個女鬼是一夥兒的,故意讓自己被抓走,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感動我?


    這個想法一冒出,我就被自己嚇壞了。


    我忍不住去敲自己的頭。


    舒淺!你瞎想什麽!對方可是阿遠啊!你小時候的好朋友阿遠啊!


    阿遠他有什麽可引起你注意的!


    我正自責時,腦海裏,突然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陸亦寒昨日在孤兒院的樹林裏,陰狠的樣子。


    我的心,突然涼了大半截。


    與此同時,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說起來,我和陸亦寒的相認,一直都隻是憑借著那一對手機掛墜。


    可如果是有人,知道這掛墜的事,故意設計的呢?


    如果陸亦寒其實,根本就不是阿遠呢?


    我突然覺得頭皮發麻。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會這樣懷疑。但如今的我,一次又一次地見識自己信任的人,其實是葉家鬼魂假扮的,這讓我不得不加大了戒心。


    而且,我最喜歡的男歌手、我最喜歡的廣告設計師、我小時候的玩伴,這三個身份,竟然是同一人,仔細說起來,這概率小的簡直是一個不可能事件。


    既然是不可能事件,那最大的可能就是——


    有人故意安排的。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不由懊惱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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