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黑子等幾個混黑市的均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被包裹成一個球的小個子,將那些東西分成了兩份並取走被他們老大做過標記的——真品。


    都不由一陣牙疼,他們老大估計要心疼好久了吧!


    林冰夏才不管他們的彎彎繞繞,反正她也許大概可能就做這一錘子買賣,他們想要黑吃黑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連續三天,林冰夏將空間中的存貨清得七七八八。


    空間看著終於不再那麽雜亂了。


    之後,她又去各個廢品收購站去淘寶,特別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木頭箱子,各種架子都是她的首選。


    無它,這些東西可以用作收納,空間中有了這些箱子總算整潔幹淨了許多。


    至於中醫院那邊經過四五天的發酵,想必白量行與李玲芳的事情應該有結果了吧。


    林冰夏再次來到中醫院的宣傳窗處,貼在宣傳窗內的小故事已經被取走。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關於中醫院對白量行、李玲芳兩人的處分通知。


    還有一張撤銷林文州等人處分的通知,不過,也僅此而已。


    林冰夏皺著眉頭看完,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特別注意到這裏的卻沒幾個。


    她看了一會就慢慢走開,心念一動宣傳窗內的兩份文件就被收進了空間中。


    先收著,說不定會有用處。


    林冰夏在醫院各處溜達了一圈,到處都是議論聲。白、李二人的二三事依舊是醫生、護士們口中的八卦題材。


    護士一號:“沒想到白醫生和李護士是這樣的關係,平常可一點也看不出來。”


    護士二號:“誰說不是呢,最可憐的還是白醫生的媳婦和女兒,聽說白醫生出事後gwh的人就去他們家翻找證據了,那個家裏簡直像被洗劫一樣。”


    知情者甲:“切,最可憐的是被那兩人誣陷的受害者吧,比如曾經的林醫生。


    你們都還記得林文州醫生吧,醫術好為人正直卻被那兩人給搞到西北去了,說一句作孽也不為過,”


    護士一號:“記得,記得,不過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那林醫生也該回來了吧。”


    知情者甲:“幼稚了吧!現在還有什麽位置等著林醫生?而且林醫生的夫人被曝光與海外有聯係。所以林醫生回來的可能性……”


    這人做了個“你懂的”這樣的表情,引來眾人“哦……”回應。


    護士二號:“唉,白量行真是害人不淺。也不知道那兩人會有什麽下場。”


    知情者乙:“這題我會。白量行、李玲芳兩人因為搞破鞋,影響極壞,應該在不久的將來要吃花生米了!”


    ……


    八卦依舊繼續,林冰夏也是佩服。


    他們中竟然有人把她寫的小短篇原原本本地複述一遍,難為他們為了八卦事業還觸發了過目不忘的技能。


    可喜可賀!


    林冰夏聽了一圈後有些遺憾雖然林父的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但是對他們似乎起不到太大的幫助。


    略一思忖,她決定先去找林父林母問問那個海外關係到底是怎麽回事,再做下一步打算。


    行李依舊是要準備的,她在空間中收拾出兩隻大大的行李箱,裏麵裝滿了各種幹果、肉幹、補藥,小孩吃的奶粉、麥乳精、奶糖。


    大人小孩的衣服鞋子,棉衣棉褲之類的都準備了,甚至連那種大容量的保溫杯也準備了兩個。


    至於棉被到時候看需要幾條就取幾條吧,反正到時候就說是走了托運之類的都是可以糊弄過去的。


    行李全都被她放在空間中,等到地兒了再取出來也不遲。


    林冰夏離開中醫院直奔火車站。


    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現在她可以安心買火車票出發去西北。


    又是幾天幾夜的火車。


    這次她到火車上補了臥鋪,總算是沒那麽辛苦。


    知道父母小侄子他們所在的地方偏遠難行是一回事,親身經曆各種轉車又翻山越嶺又是另一種心情體驗。


    滿目都是幹巴巴的土地,特別是這個季節,根本看不到多少草木。


    林冰夏一路打聽已經來到了這個叫西元村的地方。


    她有些拿不準能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去找林父林母,轉念間腳步一轉就往村中走去,見到迎麵走來的一位老農便朝他打聽。


    “大爺,請問你們村長在嗎?”


    接下來,林冰夏發揮出她前世今生的所有演技。


    拿出從中醫院宣傳欄化緣得來的兩份文件,利用它們在西元村的村幹部當麵,上演一出掛羊頭賣狗肉的超級戲碼。


    隻能說她拿準了人家對紅色公章的無條件信任,再加上這個年代的特殊性,讓他們產生一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思想。


    相信林文州同誌已經被翻案,現在已經不用改造了,可以當成普通的下鄉同誌相處著。


    林冰夏又撒了一圈糖和煙,算是撈足了好感。


    末了,村長帶著林冰夏去找住在村邊破窯洞那邊的林文州一家。


    “林同誌,這林醫生剛來的時候俺們也就是上頭怎麽說,俺們就怎麽做。


    不過俺們村裏的人也不是會為難人的,和林醫生一起來的可不少!唉,這些老老小小的能做啥呀。


    上頭的人說他們要接受改造,俺們都不許幫助他們。


    俺們自個兒都顧不上,還能咋幫。反正就這麽處著吧,林同誌你別見怪。”


    一路上村長絮絮叨叨。


    林冰夏背著大包,拖著行李一邊走一邊聽他的絮叨。


    她想過這邊艱苦,但是沒有想到其艱苦程度已經超乎她所能想象。


    剛剛爬上一個小山坡,迎麵一個男子急匆匆衝過來,麵上焦急之色盡顯。


    這人可不就是林文州嗎?


    林冰夏丟下行李一把扯住林文州。


    “爸爸,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林文州聽到女兒熟悉的聲音,一下子愣住了。


    他那個在家中有難的時候,發聲明與他們老夫妻斷絕關係的孽女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夏夏?”


    “嗯,爸爸,我是夏夏。出什麽事了嗎?”


    林冰夏又問了一次。


    不會吧,原主記憶中沒有這時候家裏人出事的信息啊!


    去它的見鬼記憶。


    原主的那些記憶壓根不靠譜,可以統統拋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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