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額頭,腫起來了,還滲出了血。”


    另一人驚訝地指出。


    “剛哥這一下,恐怕是真打中要害了。”


    “再給她兩棍!”這個提議還未落實,尖銳的警笛聲突然響起,由遠及近,直衝向這個地下空間。


    慌亂之中,眾人企圖尋找逃脫之路,卻發現出口已被警察團團堵住。


    警方如天羅地網一般,輕易地將他們全部製伏,押上了警車。


    與此同時,沈晏被緊急送往了救護車,隨行的還有一位自稱是她朋友的年輕女子。


    “沈小姐,您還好嗎?”女子溫柔地呼喚。


    沈晏緩緩睜開眼睛,對女子微露感激之色,然後竟然自顧自地坐了起來,這舉動讓旁邊的護士大吃一驚,“您的頭部受了傷,不應該……”


    沈晏輕描淡寫地一笑,“沒事,坐著我一樣能處理事務。”


    護士小心翼翼地為她包紮傷口,而外麵,媒體的鎂光燈閃爍不斷,競相報道這場充滿戲劇性的“意外”。


    醫院裏,經過詳細檢查,沈晏被確診為輕微腦震蕩。


    她躺在床上,將一遝鈔票遞給前來的記者,聲音慵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於記者,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記者笑容滿麵地回應:“沈總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保密是基本原則,僅這條獨家新聞,就足以讓我大賺一筆。不過,您的傷還是要多休息啊。”


    送走了於記者,沈晏悄悄掀起被角,從手臂上取下一根細小的銀針。


    實際上,她從未真正遭受鐵棍的重擊,額頭上的腫塊和那所謂的血跡,全都是她利用銀針巧妙刺激特定穴位偽造的假象,就連輕微腦震蕩也是她精心設計的一場戲。在這場複雜的遊戲裏,沈晏再次證明了自己的智慧與冷靜。


    警方的適時介入,並非出於偶然,而是源於內部線人的精準情報與警方的高度警覺。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安靜的醫院走廊上,警方人員已經抵達,帶著嚴肅而專業的態度,對沈晏進行了詳細的筆錄。


    筆錄過程雖然枯燥,但每一句話都被認真記錄,似乎預示著正義即將得到伸張。


    剛剛結束詢問,警方人員的身影還未完全消失於走廊盡頭。


    昨晚發生的那段震撼人心的錄像,已經如同野火燎原,通過某個勇敢記者的手,悄然在網絡上蔓延開來。


    這段錄像不僅記錄了暴力事件的全貌,還伴隨著社會各界對暴力行為的強烈譴責,輿論的風向標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孫碧的社交媒體賬號在短時間內被憤怒的網民如潮水般湧入,留言如刀劍,字字句句刺入她的心扉,直至賬號最終不堪重負,被迫注銷。


    而在這一切喧囂之外,沈晏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麵對著屏幕上跳動的光點,心中卻意外地平靜如水,仿佛一切塵埃落定,隻剩下自己與這個世界的對話。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請進。”


    沈晏的聲音柔和而清晰。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姿挺拔、氣質非凡的男子緩緩步入,手中緊握著一束純潔的百合花,那便是陸子吟。


    他的出現,似乎總能帶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沈小姐也會有被人算計的時候?”


    陸子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語帶玩味地說道。


    沈晏瞥見來者,眉宇間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輕輕挑眉,以一種不卑不亢的態度反問道:“這與陸先生有何相幹?”


    陸子吟聞言,目光微閃,淡淡道:“隻是不願見到美好的事物受到絲毫損傷。”


    話語間,他未待邀請,便自然而然地將百合花放在了床頭櫃上,自顧自地坐在了床沿。


    他的眼神落在沈晏額前纏繞的繃帶上,眉頭不禁輕輕皺起,似乎對她的傷勢感到一絲不悅。“下手挺狠的?”


    他低聲說道。


    沈晏嫣然一笑,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陸先生不是已經觀看了那段視頻嗎?若非如此,又如何得知我的情況?明知故問,莫非陸先生也陷入了找話題的困境?”


    陸子吟聽後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對方背景不簡單?”


    沈晏輕輕搖了搖頭,仿佛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是些為了些許錢財而不惜以身試法的小角色罷了。”


    幾句簡短的交談,陸子吟的心中已經大致有了判斷,他猜測沈晏此次受傷,怕是因自己的某些舉動招來的麻煩。


    想到這裏,他心頭悄悄鬆了一口氣,麵上卻依舊保持著那份略帶戲謔的輕鬆態度:“沈小姐,難道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晏輕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陸先生今天似乎特別喜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陸子吟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半晌後才悠悠開口:“看來,我的不請自來並不受歡迎啊。”


    沈晏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我可沒這麽說,是你自己太敏感了。”


    兩人之間的言辭交鋒,雖然針鋒相對,卻在不經意間增添了幾分微妙的情趣,空氣裏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


    直到陸子吟接到了一通緊急電話,不得不匆匆離去,沈晏的世界才重新歸於寧靜。


    次日清晨,當沈晏終於康複出院,醫院門外早已聚集了不少媒體,長槍短炮,嚴陣以待。


    她的身影一出現,就如同石子投入湖麵,激起層層漣漪,記者們的提問如浪潮般洶湧而來。“沈小姐,對於這次突如其來的災禍,您有什麽感想?”


    “沈總,既然警方已經將行凶者捉拿歸案,為什麽高鐔的家人還會指使他人攻擊您?”


    “沈董事長,他們如此肆無忌憚,而您卻沒有采取報複行動,是什麽原因促使您這麽做?”麵對鏡頭,沈晏的麵容異常平靜,額上滲出的血跡透過紗布,顯得格外觸目驚心,讓人不由得為之動容。


    她以一種近乎平淡的語氣回答:“我對高鐔的去世感到深切的悲痛與惋惜,但此事與我無關,我不能無端承擔不屬於我的責任。我已經向孫碧一家支付了補償金,幫助她解決了兩個孩子的教育難題,這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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