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風波過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周了。


    這期間她們按照分配又兩次前往戰地,這兩次倒是沒之前那麽多凶險了,後麵是由基地人員專人帶領前去清掃指定物資。


    在這中間讓林紜又大賺一筆,且每次基地人員清掃喪種後,她又收獲了一批晶體。


    林紜晚上得空躺在宿舍內進入虛無之地清點晶體時發現,晶體顏色由從前在失落之城收集的白色變為了綠色?或許是喪種的品種不同導致的吧。


    就在林紜以為後續的實踐行動接下來就這樣平靜而安穩的進行下去時,才知道她想的過於簡單。


    今天他們一波人要出發前往海省了,而前去的人員,隻有向導。


    此次要求前往增援的向導人數為6位,被告知配合海省勘測部門,但具體做什麽並沒有說明。


    基地會議室內


    “這國安是什麽意思?這次竟是也不叫我或者冬夜隨行?”薑文可對此次的行動表示質疑。


    冬夜出神的想著,這次負責人為謝欽林,而他家的事,至今想起來都是一件憾事,工作人員的疏忽大意,導致機密人員家屬資料被竊,冬夜坐在一側並不言語。


    “關心則亂,先靜觀其變,我已安排人盯上了”彥易也在盯著,這次被叫去支援的向導數量真是不少啊。


    “我可聽說那個謝欽林行事頗為激進,此次請求支援的6位向導要嚴加保護”


    薑文可並不知道這些辛密,也不清楚平時最善言的冬夜,此刻的沉默卻是間接的表明這件事情一點也不簡單。


    彥易眼神盯著薑文可,徐徐開口:“他是幹部,不會那麽喪心病狂”


    現如今各國的向導皆是珍貴的財富,不顧向導的安危,此事需得掂量掂量才可。


    “那可說不準”


    冬夜翻轉著手裏的煙盒,人一旦瘋起來可是難以遏製的。


    已經坐在候機室付曉還有點雲裏霧裏,疑惑開口:“林紜,你說奇不奇怪,怎麽我們就這麽6個人還要分各種時間段,不同交通工具過去,甚至班次都不同”


    “服從組織安排?”林紜雖然也有些不解,但這個不好評估。


    她們的確被告知是來支援,雖然具體沒說是幹什麽的,說的很是籠統,但看當時會上負責人們皆麵色凝重,似乎此事關係重大。


    “害,就是覺得很奇怪,不合乎常理。不過倒是還好,咱們這次可算是分到一起了!雖然隻有咱們兩個人”


    聽著付曉這麽說,林紜也是覺得奇怪的不行,往常為了保護向導的安全,通常會哨向一同合作,而現在……


    且,基地那邊似乎也是默許的,是有何用意呢?


    這次她和付曉倒是如願分到了一起,這點倒是有些開心的,如果再是陌生人,又得重新去社交了。


    來之前她認得其中兩名向導是自己所眼熟的,一個是海18組向導,白泊。


    一個是那人介紹自己時,說是海19組向導沙埠,這個自己也眼熟,似乎李臨也提起過這個人。


    她們六人在基地口互相認識了一下,也算是點頭之交了吧。


    她從前便不愛社交,隻想守著自己的小圈子,即使現在也不想,這樣也蠻好,畢竟看起來後麵還要一起共事。


    今天也算是奢侈了一把,海省那邊報銷,她們有幸坐了次頭等艙,但這一幕也很反常,按理說出任務在她的認知裏,不應該低調行事嗎?


    她們好像被迷霧遮住一般,一切顯得很不合理。


    “報告,各支援人員已陸續到達目的地所在市,一切正常,再次匯報,一切正常”


    “收到,繼續跟進”


    “是!”


    海省港口


    “咱們可算是到了,暈船啊真的”楊涼一下來免不了抱怨著。


    餘苗看著楊涼笑了笑,“通知上說,到達目的地後等待接洽就可以了”


    楊涼聞言撇了撇嘴,“隻能這樣了”


    誰讓她們倒黴被抽到了。


    突然她們麵前停下一輛車,車上走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人士,禮貌微笑的對著她們問道:“您好,請問是基地過來的人員嗎?”


    楊涼和餘苗麵麵相覷,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海省星軌站


    看著剛出站口,有人遠遠對他們揮手示意,沙埠和白泊不約而同的對視,兩人略一點頭,走到了那人身旁。


    “請問是基地派來支援的人員嗎?”


    空氣中滿是沉默,問話那人察覺過了好久沒人吭聲,臉色不禁漲紅,有些語無倫次的開口:“我是海省負責勘測的實習人員,我是來接你們的,這是我的證件”


    白泊拿過翻轉端詳了幾眼,遞給沙埠,看向實習人員的眼神中不乏打量。


    沙埠看過後,這才語氣溫和的回應道:“我們是,出門在外警醒一點的好,不是嗎?給你,收好吧”


    “沒錯,是這樣的”吳迪把證件重新掛在脖子上,拍了拍,微笑著繼續開口:“我們這邊有安排人來接洽你們,上車後帶你們前往目的地”


    兩人這才跟著一起走去。


    他們向導是率先一批前來的,哨兵在隨後幾天分階段過來接洽。


    海省機場出口


    “不知道他們四個有沒有被接走啊,感覺咱們在這兒等了好一會兒了”


    付曉無精打采的站在機場的一樓的出口處靜待著,似是想到什麽,疑惑的說道:“哎你說紜,他們不會記錯時間了吧,不然這麽久都沒見他們來呢”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她們今天除了交通方式不同,時間上大差不差的,隻不過落地就已經天色稍暗了,再待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說著說著,從一側來了一輛黑色轎車駛到她們眼前。


    付曉麵露疑惑道:“這是來了?”


    隻見從車裏下來一個黑衣人,捂的有點嚴實,不知道是不是林紜想太多了,總覺得有點煞氣太重的感覺。


    “不好意思兩位,讓你們久等了,那會兒路上堵車,天擦黑了才過來”


    “沒事兒沒事兒,那我們出發吧?”


    林紜不動聲色的將付曉往身後推了推,開口道:“能否出示一下證件?”


    那人聽後說話的聲音都沾染了笑意,“當然可以”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證件遞給林紜。


    林紜隻是莫名覺得這人給人的感覺不太舒服,事實上她們並沒有被告知會是什麽人來接洽她們。


    她靜靜觀察著那人露出來的眼睛,眼神沒什麽變化,隻是聽到自己的要求後彎了彎眼角。


    當著他的麵打開,付曉也湊過來看,喃喃出聲“王由浩?”


    掃視期間,付曉眼神瞥了瞥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又看了看照片,捂的這麽嚴實,看不看的也沒啥區別啊,往下麵看稱謂,海省勘測部門正式人員,那人接受著打量麵色不變。


    林紜合上遞給了他,“謝謝你的配合”


    “應該的,那麽上車吧?”


    她們兩個坐到了後排。


    一路上倒是沒什麽插曲,隻是天色漸黑,林紜透過窗戶看外麵也看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是她第一次來海省,人生地不熟。


    突然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拽,林紜看了眼前麵開車的人,假裝瞌睡的倒在付曉肩上。


    “林紜,不對勁,這裏似乎不是去目的地的路”


    林紜也顧不得付曉怎麽會知道地方在哪裏,而是眯眼透過前車窗看向外麵。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林紜是在上車後慢慢察覺出異常。


    那會兒就覺得這人給人的感覺不舒服,上車後發現那個人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她們,但此時看著黑漆漆的外麵,她們似乎已經被帶到了偏僻地帶。


    透過遠光燈可以看到外麵的一片片的樹林,路上似乎不平穩,很是顛簸。


    兩人暫且決定靜觀其變,假裝睡著了。


    又行駛了好一會兒,車子一個急刹車,林紜和付曉身子慣性向前衝,這才適時悠悠轉醒。


    “這是到了嗎?”付曉打了一聲好大的哈欠,疑惑出聲。


    隻聽的王由浩歉意滿滿的對著她們說道:“不好意思,把你們吵醒了,隻是前麵好像有路障,我下去看看情況”


    “啊,還沒到啊,我都睡一覺醒來了”


    “真不好意思”


    林紜靜靜看著他的動作,那人下車後走到了燈光所能看到的地方,林紜的確看到前麵道路中間倒下了很多竹子。


    等等……竹子?


    沒一會兒,那個人就走到車邊對著她們說:“前麵有樹刮倒了,路障不除的話,我們怕是走不了了。如果著急的話,不然你們也下來幫我挪一下吧”


    那人似是覺得不妥,才又說了句:“我一個人怕是動作太慢,耽誤行程。”


    林紜簡直驚呆了,此路不通,竟是讓她們兩個女生幫忙推樹,外麵黑漆漆一片,誰知道有哪些未知的風險在等待著她們。


    隻見付曉對著自己搖頭示意,她也明白目前在車上是最安全的。


    外麵天色越來越黑了,此時橫在馬路上的竹子十分不對勁,雖然兩旁似乎都是竹林,但透過車燈照耀下,那個司機也顯得很是古怪。


    倒不是說竹子不會倒地,而是除了前麵那一小片橫倒在路中間的,周圍似乎都是竹林,而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隻是倒了一小堆,認知裏就算是砍竹子,也不會讓竹子橫在大馬路上,而是會處理在道路兩旁。


    那人見她們抗拒下車,隱藏在黑暗下的眼睛微眯,不過到底沒有多加勸阻,畢竟車上車外都一樣不是嗎?


    一時間這裏靜悄悄的,他的眼睛透過黑漆漆的車窗看向車子對麵那片烏漆麻黑的竹林,車窗不是很透,但他專注的似是知道那裏有人在靜靜等候著。


    林紜和付曉商議先靜觀其變,她們以為這樣留在車上能暫時保證自己的安全的,用手表發出了定位。


    但令林紜沒想到的是,沒一會兒她們兩個人紛紛覺得頭暈目眩。


    林紜掐著自己的手臂,大意了,可自己明明時刻關注著那人的動作,怎麽會這樣。


    “紜,我恐怕撐不住了,怪不得那人問話時,都沒讓我們開窗……”


    付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已經暈了過去。


    林紜低頭把自己的手臂狠狠咬出了深深的痕跡,這是第幾次了。


    她怎麽能這麽愚笨,又中了招。


    車內似乎在司機下車時就已經散發出無色無味的迷藥。


    “差不多了”


    外麵隱約傳來交談聲,林紜也知道了原來還有同夥,最終意識模糊的倒在付曉身邊。


    她們已經全都暈倒過去。


    毒蠍在車內安靜五分鍾後打開了車門,將她們拖拽著出來,察覺到那個自竹林後出來的身影,開口說道:“沒想到兩人還挺警覺”


    “你的情報大有作用,如果此次確認支援的人員為向導的話,恐怕會更得長官的青睞”


    那日過後他叮囑影子跟蹤此人三日,這人滴水不漏,也確認了情況屬實,就是因為屬實才更古怪,如同那位新來的長官一樣,明明一切充滿了迷霧,也隻能聽命行事。


    棄了車,在把林紜她們拖到另一輛車上時,毒蠍聽到那人開口:“基地人員皆配備手表,這東西可以定位,將他們拆掉”


    毒蠍這才頓住,微笑開口:“這般縝密,倒是符合勘測人員”


    他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一般將那手腕上的手表暴力扯過,手下用力兩個手表隨著哢哢的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這時那名提醒毒蠍的人微不可察的眼光掃了已經暈過去的兩人一眼,隨即移開目光。


    如果林紜和付曉此時醒的話會赫然發現那個人竟然是謝則。


    海省某組織地宮


    毒蠍走至電梯口,看向早已立定在此的蜈蚣,一時靜默。


    毒蠍站定著,身形未動,平靜的開口道::“辦妥了?”


    蜈蚣轉頭看著同樣一番正派打扮的毒蠍,漫不經心的開口:“是,一共捕獲四位,就算不是向導,正好實驗室在費心抓人,也能充當個試驗體呢”


    這個人永遠不著調,但為了防止私做主張,毒蠍還是告誡道:“等暴風長官回來,再做定奪”


    話落,叮,電梯門開了,兩人並排走進電梯內。


    電梯正在勻速上升著,漸漸從暗無天日直到那透明玻璃外映照出繁華的都市,景色真是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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