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被看透了呢。


    沒辦法,身處險地,出了事在這迷霧似的森林中該怎麽辦,多考慮些不是很正常的嗎?


    沒多久其他人也相繼醒了過來。


    林紜很快忘卻了這個小插曲。


    趁著時間還早,火係哨兵將收集的菌類都用火烤了一下,一人分了幾株。


    食用後,既沒有飽腹感,也沒有饑餓感,幾人這才察覺到,來到這邊後,經過昨天一晚一直到現在沒有一個人感到饑餓。


    “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且可能因為這邊的空氣和身處戰地有關”哨兵把自己的見解講出來。


    是這樣沒錯,起碼比餓肚子強,在這裏麵為了吃東西就無可避免的需要找尋或者抓捕獵物,而那才是最耗費精力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暫時延緩饑餓感,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也適當收集一下食物,到時候可以看看這耐度的極限。”


    林紜聽見18組向導這麽說著。


    其他人都相繼點點頭,都覺得在理,”我們出發!在搜尋大部隊的路上順便收集物資!”


    一行人確認昨晚的篝火熄滅沒有再燃可能後,繼續前行,為了安全,他們繞過了湖水。


    因著湖內有不確定因素,他們也沒采集水源。


    隊伍裏有水係哨兵,倒是能解決這個麻煩。


    沿路,看到了昨晚遇險的地方,岸邊一灘深色血跡,經過一晚已經幹涸滲入土壤。


    那幾株靈草在邊上隨著水波飄搖。


    他們沒再繼續關注,經過昨晚的事故後,自己的命可比死物重要多了。


    靈草什麽時候都能摘,但命隻有一條。


    幾人前進的路上在樹底下又看到全新種類的靈草。


    這些靈草似乎都極其喜歡生長在樹下啊。


    除了湖邊看到的,起碼隊伍收集的全在樹下了。


    偌大的森林靜悄悄的,但幾人再也不敢小覷。


    幾人前進了整整一天,直到下午才感到饑餓,拿出在沿路收集到的食物,全都用火灼烤過後才食用。


    背靠著樹幹,環顧四周,這片的樹木都被藤蔓纏繞著,樹幹下灌木叢較多。


    哨兵又躍上樹冠去查探遠處。


    依舊一無所獲,首先人類的建築沒看到一座,哪裏去找據點,這是個問題。


    還有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也不是個辦法。


    在樹冠查探的木係哨兵隻說,這片原始森林一眼望不到盡頭,眼睛所及之處翠綠樹冠連綿不絕。


    此時25組向導有些無聊的跺了跺腳,草叢沙沙作響。


    突然感覺到腳底好像被什麽東西硌到了,蹲下掀開草叢。


    她看到茂密草叢下掩蓋著的東西後,發出驚呼。


    哨兵幾人聽到後走到了25組向導旁邊。


    林紜和18組向導聽到後也相繼走過去。


    走近後,眼神一頓,是一具動物遺骸,已經白骨森森。


    而哨兵已經分散去查看周圍草叢。


    隻見這處撥開的一大片茂密草叢下的廬山真麵目,皆是如此。


    那一具具體積龐大的白骨疊在一起,密密麻麻,分不清都有哪些種類的動物。


    25組向導還在驚疑不定的把手蓋在自己的心口。


    長這麽大在家裏一直是被保護的那個,這場麵是第一次見。


    她昨晚看見那兩名向導遇事穩重的模樣,真的著實羨慕不來,當時剛開始的土壤論,她隻知道那是土。


    昨晚的救治,海省學校倒不是沒教,隻是當時看見那血肉模糊的樣兒,身體發虛直接就是腦袋一片空白。


    今天這個也是,第一次見骸骨。


    雖然沒有血跡斑斑,但那可是白骨啊!!!


    似是反應過來自己還處在這塊區域,連忙走到了林紜她倆旁邊。


    她倆相較於不安的25組向導來講,心情沒什麽太大波動。


    “此地不宜久留”哨兵神情一凜,呼嗬著繼續趕路前行。


    原先查探樹冠的哨兵心下不免想到之前覺得奇怪之處,雖然查探沒什麽,但森林樹木眾多,樹葉枝椏茂密。


    如果上麵有些蛇之類的自己也是提前有所提防,但前麵查探幾次,連一絲蟬鳴都沒聽到,隻是一時沒有往深處想。


    如果從前這裏有動物生存,恐怕都早已化作白骨了。


    前行時,林紜思維發散想起了自己從前養的一隻土狗,意外死了。


    自己埋它時,因為力氣小,坑洞很淺,沒想到有次去看時,它正上方的天空中盤旋著飛鳥。


    林紜走近一眼看到小狗被啄食的內髒清空,腐爛的氣味蔓延在那處,周圍因著小狗屍體的腐爛爬滿蒼蠅,昆蟲……


    林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因著看到骸骨,一行人不得不緊繃住。


    此時分散開的其他隊伍也都相繼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驚險。


    李臨雖然不善言辭,但他不傻。


    進入戰地後明智的選擇跟著團隊行動。


    雖然他們28組分到一起的人挺多的,隊長也在這隊,但因著眾人的分歧,他們昨日休整後,白天從山洞出來到現在才剛剛能歇下會兒。


    光逃命就逃到了現在,他們遭遇到了猿猴喪種襲擊,雖然昨晚有休息到天明,但等他們準備繼續後,白天又碰到了……


    胡科隊長昨天下午碰到時要求正麵應對,而也是一組隊長的另一個人選擇避其鋒芒,一切以團隊安全為主。


    最終雙方一半一半,一夥人決定離開休養生息,而他們對戰猿猴喪種後,體力不濟,最後硬是拖著胡科隊長走了。


    胡科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深惡痛絕喪種,但也有自知之明,也就是因為自知所以臉色更加難看。


    李臨看著其他哨兵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而同組留下的,是他和另外一名向導。


    記得好像是海19組向導。


    他們晚上暫且隱蔽在一處洞穴內。


    哨兵們都相繼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胡科隊長的傷勢尤為嚴重,猿猴喪種多為群居動物,大都群體行動。


    一點好處沒淘到,相反受傷程度不等。


    這裏麵的一部分也是19組的哨兵。


    這隊分布:


    海19組哨兵5名,向導1名


    京28組哨兵5名,向導1名


    海20組哨兵2名。


    胡科隊裏幾人在靠近洞穴口處安置。


    李臨在通過接觸治療受傷嚴重的胡科隊長,釋放向導素緩慢淨化著傷勢稍輕的隊友。


    再往裏是海省那些家夥。


    在治愈的差不多時,漸漸從裏麵飄出向導素的氣息,那裏麵的哨兵們,傷勢也都不輕。


    卻見自己隊友幾人麵色古怪,胡科隊長的臉色堪稱鐵青。


    李臨沒想到這次撤退對隊友打擊如此之大。


    想大膽開口說“我們下次再打回去就好啦”之類鼓勵的話,但李臨憋了半天也沒說得出口。


    雖然經過逃命,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放飛自我,向導人數緊缺,時間長了,李臨都覺得自己開朗了。


    最後還是幹巴巴的恪守本分治療了。


    卻見胡科隊長看著和自己相握的手後,眼神更加奇怪,疑惑湧上心頭。


    直到又過了一會兒,洞穴深處,海省進化者們休整的地方,傳來奇怪的聲響。


    李臨看了看自己身旁閉目的隊友,好奇心驅使下,李臨悄咪咪的打算走過去看看。


    記得他們受傷也不輕,秉著能幫就幫的原則,李臨走過去後,探頭往裏看的身體一僵,腿一軟差點倒地。


    隻見那名向導躺倒在地,衣衫不整。


    除了幾名哨兵在不遠處席地而坐,其他哨兵皆與向導糾纏在一起。


    奇怪的聲響就是這樣發出來的。


    那名向導在釋放向導素的同時,在和傷勢頗重的哨兵親密接觸,其他幾名哨兵也湊近著……


    李臨一瞬間麵紅耳赤,慌忙逃了回去。


    深處的人早已發現李臨,但同是向導,哨兵皆是歡迎的。


    回來,就看見胡科隊長倚靠著洞穴口,見他後,冷不丁開口:“好奇心害死貓”


    李臨咽了咽口水,艱難開口:“可我記得那名向導……是……是男的啊”


    儼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你的理論課白學的?”


    “分化為哨向後,不分性別,隻認進化方向”


    這對李臨的打擊是巨大的,簡直是晴天霹靂。


    就像那蝸牛剛伸出觸角想著新世界的一角自己已經略微摸到了,被外力幹擾下,又縮回殼裏回歸原點了。


    察覺到胡科隊長的眼神,李臨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嗤”


    隻聽到這樣笑了一聲,他有些不知所措。


    篝火閃過幾人的身影,映照在牆上。


    洞穴深處的聲音一直持續到淩晨漸熄。


    李臨連忙打住自己的回想,因為昨晚的事情,他今天白天跟著隊伍跑時是腦袋一片空白,隻記得逃命。


    直到甩開猿猴喪種後,能稍微休整一下時,又會想起來,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看那名向導,一看他就會忍不住想起昨晚自己見到的那幕。


    李臨悄咪咪的覷著那名向導,他麵色如常,反倒襯得自己有點……呆愣愣的。


    連自己組的隊友今天都一派淡然的神情。


    難道真的是自己接受度很低嗎?李臨一時間陷入了自我懷疑。


    天色已經接近下午了。


    他們這隊擺脫喪種後,收獲的靈草不少,一行人收獲也算可觀。


    而和胡科他們這隊分開決定保存實力的那隊也沒好到哪兒去。


    森林裏麵危機四伏。


    他們走後沒多久反而遭遇了喪蛇群。


    行動敏捷,且有毒素。


    後排風係哨兵的掩護下,卷起喪蛇讓喪蛇暈頭轉向後,才在夜晚來臨時,漸漸走到森林處的一片空曠地帶。


    被咬到的人不少,這片空地很快充斥著向導素的香甜,隻是看到海組向導的疏導方式時,一時怔愣住。


    隻見那受傷的海組哨兵們一個個的同向導進行疏導,讓人麵紅耳赤的親昵聲縈繞在耳邊。


    幾人尷尬的有點無地自容。


    “你們怎麽這麽扭扭捏捏的?”


    聽後京25組哨兵們有口難言。


    “哨兵手冊沒教過嗎?其中一種疏導治療方式是體液交換,這是此時最快的一種治療了,別戴有色眼鏡看就沒事”


    “打開思路的話,這就是正常的治療流程”


    他們幾人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所幸經過晚上的插曲,白天倒是沒別的意外,隻是又要臨近夜晚了。


    這樣漫無目的走下去要走到什麽時候?


    林紜他們的隊伍向前走了很久,在夜幕降臨時,找到一處洞穴。


    他們決定晚上在洞穴內休整一晚。


    這時他們幾人也沒直接留在洞口,而是全部徑直跟著哨兵前往洞穴內探索。


    洞穴內的牆壁上有很多的藤蔓交錯複雜的纏繞著。


    往裏越走越深,在洞穴深處看見一棵巨大的已經幹枯的血紅色殘樹軀幹。


    異色樹種在森林裏並不稀奇,從他們發現動物白骨後,沿路他們就看到過許多。


    藤蔓密密麻麻的纏繞在樹下,難以靠近。


    探索後也僅發現殘枝,於是又返回洞口處,開始休整。


    因著有水係哨兵,他們相繼解渴後,都倚靠著牆。


    周圍都是幹燥的樹枝殘葉,今晚沒有生火。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洞穴深處的藤蔓正在緩慢蠕動著,複又停下。


    哨兵動了動耳朵,似乎聽到了異常,但靜等會兒再沒其他聲音,便沒繼續聽了。


    20組哨兵隊長,他蹙了蹙眉。


    因著昨晚的大意,已經吃過一次苦頭,該長記性了,假寐的同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半夜11點,枝條開始自發的向外蠕動前行。


    “走!”


    突然隊長的聲音在洞穴內響起,林紜被驚醒了,一睜眼,看見無數枝條在空中飛舞,幾名哨兵在抵禦著。


    林紜又聽見隊長說“護著向導撤退!”


    幾人被哨兵護著往外走著,忙亂間也拿出自己的短匕,護著她們的哨兵在清除堵住洞口的藤蔓。


    “讓開!”


    聞言她們紛紛後退一步,火係哨兵將藤蔓燒著,木火屬性相克,遇火後自發向兩邊延展,林紜她們被帶著出了洞穴。


    洞穴兩旁也滿是這樣的藤蔓纏繞,在洞內抵禦的哨兵在確保向導安穩出去後,清除著這煩人的藤蔓。


    爆裂聲傳出後,幾人從裏麵出來。


    胡科在聽到不遠處的爆炸聲後,這次思慮再三,“走!前往聲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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