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回學校這幾天過的很充實，而妹妹初三正是要緊時候。
周末那天，林紜決定自己出發。
拿著手機查詢著導航，找到了合適的路線，可以直達目的地。
時間不短，坐公交車差不多得一個半小時。
林紜一點也不想困，她坐公交車的時候，容易緊張，主要是自己曾經就有因為瞌睡坐過站的經曆。
林紜在公交車上靠著窗戶，靜靜的看著窗外倒退的綠化帶。
…… ……
在目的地下車，聽著導航走到十字路口跟著行人一起穿過斑馬線，到了對麵。
吆喝聲很足，大都是賣香、還有掛件飾品類的。
林紜沒去過寺廟，一時好奇的打量周圍。
沿路都是些商販，跟著隊伍走到了寺廟門口。
映入眼簾的靈泉寺牌匾看的讓人渾身為之一振。
林紜進入寺廟也不再亂看了，順著人流一起，上香叩拜。
最後決定去正殿再拜拜，順便再給妹妹求個平安符，林紜排著隊，看著人們虔誠的跪拜著。
大雄寶殿中，佛祖端坐在蓮花寶座之上，慈眉善目，蓮眼低垂，望向眾生。
說到底圖的還是個念想啊。
兩旁誦經聲不斷，敲木魚的聲音，在殿內回響，香火氣十足。
輪到林紜上前了，跪在蒲團上拜了一拜，雙手合十，閉目許願。
望往後一切順遂。
睜眼，林紜起身準備去求個平安符。
“師傅，哪裏可以求符啊”
林紜對著過路的僧人追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請隨我來”
去往的路上，期間再沒碰到人，林紜被帶到了一條小徑，沿著小徑走到了一處竹林，僧人看向林紜，開口：“施主，台階盡頭便是求符處”
“謝謝師傅”
獨自一人走上了台階，周圍靜悄悄的。
回頭去看，帶路的僧人已經不見了。
林紜隻得繼續往前走，雖然此處靜僻，但直覺告訴自己沒事的，相反內心很是寧靜。
沒多久就走到了盡頭，上峰也有一座殿宇。上麵也沒專門寫是求符的，但向遠處眺望去，除了層巒疊翠的山峰外，隻此這一座了。
殿中一眼望去沒有其他人。
殿內卻修建有水池，一株蓮花在池中漂浮。
思索了片刻，是那株異蓮！
林紜驚詫，不是在植物園嗎？怎麽這異蓮到靈泉寺了。
林紜想拿出手機拍幾張，但想了想好像寺廟是禁止拍照的，就按耐住了心思。
閉合的異蓮在池中閃爍著微弱的光，仿佛在歡迎此刻到來的人。
不知為何，林紜待在這裏雖然有種很舒服的感覺，但卻莫名有些心堵，說不上來。
想了想，來都來了，也拜一下吧。
磚塊冷冰冰的，林紜俯身一叩首。
突然感覺內心升起一股悲傷，心髒砰砰直跳，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
林紜抬頭，直愣愣的望向前方的異蓮，心宛如被揪起，沒一會兒似是反應過來一般，閉上眼，蒼白的臉頰劃過一抹淚痕，沒入衣領消失不見。
林紜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遲疑的起身用袖子擦了擦。
“施主是來求符的？”
身後傳來聲音，林紜正想的出神時，被嚇了一跳，轉身看著眼前仙風道骨的僧人。
“啊，是的，師傅，是的”
林紜抹著臉出聲應著。
“施主，隨老衲來吧”
林紜跟著一起去了殿內一側的房間。
房內布置很是清簡，僧人伸手示意落座，林紜拘謹的坐下。
“施主是求什麽符，為什麽人所求？”
“平安符，給妹妹”林紜一板一眼的回複道。
“生辰八字”
“呃，師傅，這個我不知道，說出生年月日行不行啊”
因著從前和林冉關係不好，這出生年月日還是開學給妹妹辦理才記住的，心裏一陣慚愧。
僧人摸了摸胡子，開口道：“無不可”
林紜鬆了一口氣，連忙說了。
隻看見在紙上寫了很多字，接著就念著自己聽不懂的話，這便是成了。
“謝謝師傅”
“老衲觀施主麵相，是有佛緣之人，施主不為自己求一個嗎？”林紜聽完愣了一下，似是沒反應過來會被問詢，隨後笑了笑：“我就不用了”
“也罷，緣起緣滅，莫強求，施主請回吧”
林紜起身，彎腰回了一禮，出門前又看了眼異蓮，隨後大踏步離去。
殿內遇微風輕拂，池中水波微漾。
淨空主持看著池中的異蓮，喃喃開口：“緣起緣滅，皆是天意”
異蓮依舊在靈池半空中漂浮閃著微弱的光。
林紜坐在返程的公交車上出神。
雖然自己來到這個寺廟，也求了平安符，但其實說白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她倒不算無神論者，對神佛之說，敬畏之心是有的，與其說其他倒不如說是自己看的很開，該來的總會來。
當初看到妹妹那一幕，自己挺身而出，又何嚐不是救贖了從前的自己呢？
這件事林紜從沒告訴任何人。
自己挺過了那難熬的日子，難過的時候，也有過最壞的打算，但這個世界這麽大，還什麽都沒看過。
到時候成了一抷黃土，而自己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被眾人遺忘。
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遺忘才是。
就這麽想著，一點點開導自己，所幸自己也沒有變歪，這才是好的。
思及此林紜回神，進化者時代突起，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變得更加充實。
保護好自己和妹妹，珍惜自己現下所還擁有的，也為國家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不單是因為撫恤合同。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今後的日子，林紜除了周末和妹妹出去逛逛外，再也沒出過校園，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
…… ……
時間飛逝，今天是最後一節課。
袁導發給每個人一本手冊。
“同學們，為期半年的學習生涯就要結束了，但學無止境，今天咱們不講別的，隻看這本手冊。”
聽後林紜翻了翻手冊。
“此後大家就要進行後半年的實踐課程，你們要考慮的就是量力而行，期間學校會優先分配與你們匹配度50%左右的同校哨兵。
而今天給你們講的是向導素的收放。
向導素，是向導特有的一種信息素，對哨兵而言是治愈良藥，這在理論課時，我所講過的，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控製好它，避免超標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要做的就是控製自己的情緒，情緒失控會不經意間造成向導素失控，而過量釋放向導素會間接導致哨兵失控。
值得一提的是，部分地方將不好好調整自己信息素的向導稱為逐浪者”
“袁導，那逐浪者是什麽意思呢？”
“也就是引誘”袁意這麽解釋著。
台下竊竊私語，付曉戳了戳林紜，疑惑的開口：“這些哨兵這麽自戀？不是，能這麽離譜”
林紜聽了袁導說的話，也有點咋舌，聽著這麽扯呢。
身後傳來議論聲…… ……
“還引誘，我呸，哨兵臉這麽大？”
“…… ……”
林紜聽著這不羈的語氣，隻覺得聲音耳熟，是誰呢？又聽了幾耳朵反應過來是軍訓時宿舍的對鋪。
孺子可教也，會雲多雲。
袁意拍了拍講桌，掃視了一圈，開口繼續說道：“這隻是向導素失控，要知道最直接的向導疏導方式是身體接觸。
簡單握手就行，而如果被哨兵壓迫強行控製使用第三種方式，精神鏈接疏導，就屬於行為惡劣。
這時候就不再是簡單的疏導了，大家要適時用法律做武器保護自己。”
“那老師不是還有一種嗎？”
袁意睨了眼提問的學生，隨即翻了頁手冊，不慌不忙地說道，“最後一種還要老師教？自己意會”
提問的學生啞然，開始回想起最後一種是啥來著。
林紜也在想，靈光一閃，手冊還正好翻到了，是體液交換。
而那個同學沒多久顯然也記了起來，麵色爆紅。
教室內一陣陣哄笑聲，倒是化解了些嚴肅的氛圍。
…… ……
“最後我們翻到手冊末尾幾頁，精神體具現化。”
“好酷的樣子哎”
“安靜！”
“成功進化後，每位進化者都會有自己的精神體，哨兵具現化的精神體大多為猛獸型動物，而向導大部分都是食草性動物，較為溫和。
大家根據手冊上麵的提示，自己參悟使精神體具現化”林紜翻到最後一頁。
第一步，閉眼；
第二步.，動用精神力進行冥想，腦袋隻想著精神體三個字；
第三步，成功具象化。
林紜一時間睜大了眼睛，就這樣？
抽了抽嘴角，這個步驟是不是有點過於潦草了。
眼看著周圍同學都在躍躍欲試，林紜也去嚐試隨著步驟運用起來。
偏偏此時腦袋一片空白，沒一會兒思緒放空，自己腦袋放空後，不知道為何想起了那株異蓮，況且自己的精神體隻會是草食性動物，沒道理是植物啊。
林紜想著想著，突然就從七色蓮聯想到九色鹿，就在這時，自己似是感召到了什麽，睜開了眼，自己的書桌上有了一隻小小的通體雪白的鹿。
眨了眨眼睛，還真是鹿啊。
頭上頂著的對角也是白色的，林紜湊近看了看，細看之下，鹿的額頭有朵蓮狀的花鈿。
“哎呀！林紜！你的精神體好可愛！啊啊好漂亮啊！”付曉在旁邊驚呼出聲。
轉頭看到了付曉桌上的精神體，一隻小兔子？！好可愛！
“付曉，這是你的精神體？”
“咳咳，是的，雖然和我的氣質不太符，但小白兔這麽乖巧，我好喜歡！”
袁導在台上輕咳一聲，出聲：“看來大家都收獲頗多啊。
精神體是向導的另一個夥伴，可以說是不分彼此的那種，下去可以給自己的精神體取個名字，大家要好好愛惜自己的精神體，還有記得把這本向導手冊收好。”
另一個夥伴嘛？林紜抬手摸了摸鹿，鹿抬頭輕蹭。
好可愛，好乖，好喜歡呀！
“畢業典禮時間是在10點，同學們，再見了”
“袁導，再見！”
提前收拾好了書本課桌，跟著班級一起前往操場。
結業典禮讓林紜想到了當初軍訓結束的那天。
操場人聲鼎沸，這些都是即將結業進行實踐課程的進化者們。
主席台上的話筒在試音，隊伍在台下皆是整整齊齊的各班就位。
“同學們，不，要改口了，各位進化者們。
半年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半年我相信大家都有所成長，有所進步。
還記得當初你們軍訓結束時，也是我給大家講話的，沒想到轉眼間就要投入社會，成為一名真正的，為國家做貢獻的精英。
內心真是感慨萬千，如果可以真想讓你們繼續在羽翼之下，但那樣雖好，以後終究會有弊端。
基因的進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既然我們成為了進化者，就要捫心自問，你們是否已經做好成為一名合格的進化者？這其中的艱辛，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全國各地喪種侵襲不斷，而它們曾經就侵襲過我們的朋友，家人……
你們真的做好成為一名進化者的準備了嗎？
那意味著你們今後隻能咬碎牙往肚裏咽，步步在刀尖上行走，在座的可能會猶豫，但我們該說的還是要說。
如果連對抗的勇氣都沒有，空有一身能力，那是懦夫行為，而這隻有你們自己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好了，明天下午，會各班級通知哨向分配，從後天開始前往進化者協會… …”
結業典禮畢，回到教室拿著收拾好的東西回到宿舍。
宿舍隻有自己一個人先回來了。
那會兒召喚出精神體的喜悅，在聽完校長的發言後，心情已經變得格外沉重。
社會險惡，分化後世界更是神秘莫測。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而自己沒得選擇。
以守護家人的名義，邁出前進的步伐！即使深陷泥沼，即使寸步難行，即使前方迷霧，即便生死垂危，隻可進不可退！
捏了捏垂在鎖骨處的貝殼項鏈，林紜不再多想。
如果變得懦弱才能給予自己生路，那這條路的盡頭也不會是好的歸處。
軟弱和懦弱還是有本質區別的，一個是自己還會想著還手，但自己終究一拳難敵多手。
一個是連想都不敢想，直接選擇最自私自利的方法。
而自己再也不會軟弱下去了。
你說對嗎？林紜。
周末那天，林紜決定自己出發。
拿著手機查詢著導航，找到了合適的路線，可以直達目的地。
時間不短，坐公交車差不多得一個半小時。
林紜一點也不想困，她坐公交車的時候，容易緊張，主要是自己曾經就有因為瞌睡坐過站的經曆。
林紜在公交車上靠著窗戶，靜靜的看著窗外倒退的綠化帶。
…… ……
在目的地下車，聽著導航走到十字路口跟著行人一起穿過斑馬線，到了對麵。
吆喝聲很足，大都是賣香、還有掛件飾品類的。
林紜沒去過寺廟，一時好奇的打量周圍。
沿路都是些商販，跟著隊伍走到了寺廟門口。
映入眼簾的靈泉寺牌匾看的讓人渾身為之一振。
林紜進入寺廟也不再亂看了，順著人流一起，上香叩拜。
最後決定去正殿再拜拜，順便再給妹妹求個平安符，林紜排著隊，看著人們虔誠的跪拜著。
大雄寶殿中，佛祖端坐在蓮花寶座之上，慈眉善目，蓮眼低垂，望向眾生。
說到底圖的還是個念想啊。
兩旁誦經聲不斷，敲木魚的聲音，在殿內回響，香火氣十足。
輪到林紜上前了，跪在蒲團上拜了一拜，雙手合十，閉目許願。
望往後一切順遂。
睜眼，林紜起身準備去求個平安符。
“師傅，哪裏可以求符啊”
林紜對著過路的僧人追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請隨我來”
去往的路上，期間再沒碰到人，林紜被帶到了一條小徑，沿著小徑走到了一處竹林，僧人看向林紜，開口：“施主，台階盡頭便是求符處”
“謝謝師傅”
獨自一人走上了台階，周圍靜悄悄的。
回頭去看，帶路的僧人已經不見了。
林紜隻得繼續往前走，雖然此處靜僻，但直覺告訴自己沒事的，相反內心很是寧靜。
沒多久就走到了盡頭，上峰也有一座殿宇。上麵也沒專門寫是求符的，但向遠處眺望去，除了層巒疊翠的山峰外，隻此這一座了。
殿中一眼望去沒有其他人。
殿內卻修建有水池，一株蓮花在池中漂浮。
思索了片刻，是那株異蓮！
林紜驚詫，不是在植物園嗎？怎麽這異蓮到靈泉寺了。
林紜想拿出手機拍幾張，但想了想好像寺廟是禁止拍照的，就按耐住了心思。
閉合的異蓮在池中閃爍著微弱的光，仿佛在歡迎此刻到來的人。
不知為何，林紜待在這裏雖然有種很舒服的感覺，但卻莫名有些心堵，說不上來。
想了想，來都來了，也拜一下吧。
磚塊冷冰冰的，林紜俯身一叩首。
突然感覺內心升起一股悲傷，心髒砰砰直跳，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
林紜抬頭，直愣愣的望向前方的異蓮，心宛如被揪起，沒一會兒似是反應過來一般，閉上眼，蒼白的臉頰劃過一抹淚痕，沒入衣領消失不見。
林紜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遲疑的起身用袖子擦了擦。
“施主是來求符的？”
身後傳來聲音，林紜正想的出神時，被嚇了一跳，轉身看著眼前仙風道骨的僧人。
“啊，是的，師傅，是的”
林紜抹著臉出聲應著。
“施主，隨老衲來吧”
林紜跟著一起去了殿內一側的房間。
房內布置很是清簡，僧人伸手示意落座，林紜拘謹的坐下。
“施主是求什麽符，為什麽人所求？”
“平安符，給妹妹”林紜一板一眼的回複道。
“生辰八字”
“呃，師傅，這個我不知道，說出生年月日行不行啊”
因著從前和林冉關係不好，這出生年月日還是開學給妹妹辦理才記住的，心裏一陣慚愧。
僧人摸了摸胡子，開口道：“無不可”
林紜鬆了一口氣，連忙說了。
隻看見在紙上寫了很多字，接著就念著自己聽不懂的話，這便是成了。
“謝謝師傅”
“老衲觀施主麵相，是有佛緣之人，施主不為自己求一個嗎？”林紜聽完愣了一下，似是沒反應過來會被問詢，隨後笑了笑：“我就不用了”
“也罷，緣起緣滅，莫強求，施主請回吧”
林紜起身，彎腰回了一禮，出門前又看了眼異蓮，隨後大踏步離去。
殿內遇微風輕拂，池中水波微漾。
淨空主持看著池中的異蓮，喃喃開口：“緣起緣滅，皆是天意”
異蓮依舊在靈池半空中漂浮閃著微弱的光。
林紜坐在返程的公交車上出神。
雖然自己來到這個寺廟，也求了平安符，但其實說白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她倒不算無神論者，對神佛之說，敬畏之心是有的，與其說其他倒不如說是自己看的很開，該來的總會來。
當初看到妹妹那一幕，自己挺身而出，又何嚐不是救贖了從前的自己呢？
這件事林紜從沒告訴任何人。
自己挺過了那難熬的日子，難過的時候，也有過最壞的打算，但這個世界這麽大，還什麽都沒看過。
到時候成了一抷黃土，而自己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被眾人遺忘。
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遺忘才是。
就這麽想著，一點點開導自己，所幸自己也沒有變歪，這才是好的。
思及此林紜回神，進化者時代突起，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變得更加充實。
保護好自己和妹妹，珍惜自己現下所還擁有的，也為國家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不單是因為撫恤合同。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今後的日子，林紜除了周末和妹妹出去逛逛外，再也沒出過校園，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
…… ……
時間飛逝，今天是最後一節課。
袁導發給每個人一本手冊。
“同學們，為期半年的學習生涯就要結束了，但學無止境，今天咱們不講別的，隻看這本手冊。”
聽後林紜翻了翻手冊。
“此後大家就要進行後半年的實踐課程，你們要考慮的就是量力而行，期間學校會優先分配與你們匹配度50%左右的同校哨兵。
而今天給你們講的是向導素的收放。
向導素，是向導特有的一種信息素，對哨兵而言是治愈良藥，這在理論課時，我所講過的，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控製好它，避免超標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要做的就是控製自己的情緒，情緒失控會不經意間造成向導素失控，而過量釋放向導素會間接導致哨兵失控。
值得一提的是，部分地方將不好好調整自己信息素的向導稱為逐浪者”
“袁導，那逐浪者是什麽意思呢？”
“也就是引誘”袁意這麽解釋著。
台下竊竊私語，付曉戳了戳林紜，疑惑的開口：“這些哨兵這麽自戀？不是，能這麽離譜”
林紜聽了袁導說的話，也有點咋舌，聽著這麽扯呢。
身後傳來議論聲…… ……
“還引誘，我呸，哨兵臉這麽大？”
“…… ……”
林紜聽著這不羈的語氣，隻覺得聲音耳熟，是誰呢？又聽了幾耳朵反應過來是軍訓時宿舍的對鋪。
孺子可教也，會雲多雲。
袁意拍了拍講桌，掃視了一圈，開口繼續說道：“這隻是向導素失控，要知道最直接的向導疏導方式是身體接觸。
簡單握手就行，而如果被哨兵壓迫強行控製使用第三種方式，精神鏈接疏導，就屬於行為惡劣。
這時候就不再是簡單的疏導了，大家要適時用法律做武器保護自己。”
“那老師不是還有一種嗎？”
袁意睨了眼提問的學生，隨即翻了頁手冊，不慌不忙地說道，“最後一種還要老師教？自己意會”
提問的學生啞然，開始回想起最後一種是啥來著。
林紜也在想，靈光一閃，手冊還正好翻到了，是體液交換。
而那個同學沒多久顯然也記了起來，麵色爆紅。
教室內一陣陣哄笑聲，倒是化解了些嚴肅的氛圍。
…… ……
“最後我們翻到手冊末尾幾頁，精神體具現化。”
“好酷的樣子哎”
“安靜！”
“成功進化後，每位進化者都會有自己的精神體，哨兵具現化的精神體大多為猛獸型動物，而向導大部分都是食草性動物，較為溫和。
大家根據手冊上麵的提示，自己參悟使精神體具現化”林紜翻到最後一頁。
第一步，閉眼；
第二步.，動用精神力進行冥想，腦袋隻想著精神體三個字；
第三步，成功具象化。
林紜一時間睜大了眼睛，就這樣？
抽了抽嘴角，這個步驟是不是有點過於潦草了。
眼看著周圍同學都在躍躍欲試，林紜也去嚐試隨著步驟運用起來。
偏偏此時腦袋一片空白，沒一會兒思緒放空，自己腦袋放空後，不知道為何想起了那株異蓮，況且自己的精神體隻會是草食性動物，沒道理是植物啊。
林紜想著想著，突然就從七色蓮聯想到九色鹿，就在這時，自己似是感召到了什麽，睜開了眼，自己的書桌上有了一隻小小的通體雪白的鹿。
眨了眨眼睛，還真是鹿啊。
頭上頂著的對角也是白色的，林紜湊近看了看，細看之下，鹿的額頭有朵蓮狀的花鈿。
“哎呀！林紜！你的精神體好可愛！啊啊好漂亮啊！”付曉在旁邊驚呼出聲。
轉頭看到了付曉桌上的精神體，一隻小兔子？！好可愛！
“付曉，這是你的精神體？”
“咳咳，是的，雖然和我的氣質不太符，但小白兔這麽乖巧，我好喜歡！”
袁導在台上輕咳一聲，出聲：“看來大家都收獲頗多啊。
精神體是向導的另一個夥伴，可以說是不分彼此的那種，下去可以給自己的精神體取個名字，大家要好好愛惜自己的精神體，還有記得把這本向導手冊收好。”
另一個夥伴嘛？林紜抬手摸了摸鹿，鹿抬頭輕蹭。
好可愛，好乖，好喜歡呀！
“畢業典禮時間是在10點，同學們，再見了”
“袁導，再見！”
提前收拾好了書本課桌，跟著班級一起前往操場。
結業典禮讓林紜想到了當初軍訓結束的那天。
操場人聲鼎沸，這些都是即將結業進行實踐課程的進化者們。
主席台上的話筒在試音，隊伍在台下皆是整整齊齊的各班就位。
“同學們，不，要改口了，各位進化者們。
半年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半年我相信大家都有所成長，有所進步。
還記得當初你們軍訓結束時，也是我給大家講話的，沒想到轉眼間就要投入社會，成為一名真正的，為國家做貢獻的精英。
內心真是感慨萬千，如果可以真想讓你們繼續在羽翼之下，但那樣雖好，以後終究會有弊端。
基因的進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既然我們成為了進化者，就要捫心自問，你們是否已經做好成為一名合格的進化者？這其中的艱辛，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全國各地喪種侵襲不斷，而它們曾經就侵襲過我們的朋友，家人……
你們真的做好成為一名進化者的準備了嗎？
那意味著你們今後隻能咬碎牙往肚裏咽，步步在刀尖上行走，在座的可能會猶豫，但我們該說的還是要說。
如果連對抗的勇氣都沒有，空有一身能力，那是懦夫行為，而這隻有你們自己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好了，明天下午，會各班級通知哨向分配，從後天開始前往進化者協會… …”
結業典禮畢，回到教室拿著收拾好的東西回到宿舍。
宿舍隻有自己一個人先回來了。
那會兒召喚出精神體的喜悅，在聽完校長的發言後，心情已經變得格外沉重。
社會險惡，分化後世界更是神秘莫測。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而自己沒得選擇。
以守護家人的名義，邁出前進的步伐！即使深陷泥沼，即使寸步難行，即使前方迷霧，即便生死垂危，隻可進不可退！
捏了捏垂在鎖骨處的貝殼項鏈，林紜不再多想。
如果變得懦弱才能給予自己生路，那這條路的盡頭也不會是好的歸處。
軟弱和懦弱還是有本質區別的，一個是自己還會想著還手，但自己終究一拳難敵多手。
一個是連想都不敢想，直接選擇最自私自利的方法。
而自己再也不會軟弱下去了。
你說對嗎？林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