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仙門大佬竟是我前男友 作者:乍光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程隕之還沒說話,顧宴便微微前傾,嗅了嗅。 顧公子輕蹙眉頭,委屈道:“怎麽會是外麵的香料,不是長漱峰的味道。隕之是出去打牙祭了麽?” 程隕之和顏悅色道:“仙君,您這狗鼻子靈得很啊,是不是連幾道菜都能聞出來?” 顧宴道:“那倒也沒有。我隻是問了小二,你那桌點了幾道菜罷了。” 晚飯時間,又見子陶。 這次大師兄滿臉厭惡,坐在小廳的凳子上,雙腿晃晃。 見程隕之進來,搖了搖頭。 程隕之奇道:“怎麽?” 子陶道:“那個白炯,悄悄跟人說他仰慕仙君,這就算了,還說你天資低下,就算是仙君弟子也永遠爬不起來……這是什麽人啊?!” 程隕之道:“跟他計較什麽,”說著,手腕微傾,“這茶味道不錯,請喝,請喝,能清肝下火。” 子陶一把奪過茶杯,仰頭幹了。 第二天,大師兄又像進自己家門一樣,衝上梁山……啊不是,長漱峰,一拍房門,大叫一聲:“隕之!那個白炯死了!”第76章 第二天,那位白炯道友便安安靜靜死在了自己屋子裏,夜裏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也沒有吵醒周圍屋子的其他人。 隻有等到伺候洗漱的傭人推門,叫一聲:“白公子,該起床了。” 屋裏沒人應答,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死氣。 他感覺不對勁,走上前,微微一掀被子,驚叫起來。 白炯已然死去好幾個時辰了。 全宗上下震動不止,就連早起練劍、不愛交流的內門弟子,也聚在一起,討論這起發生在宗門內的凶案。 尤其當白炯並不是本宗人,而是外來交流進步的客人時。 宗門裏包括祖山和其他宗門弟子,幾乎擠爆了執法堂,要將這件事打聽個明白。 況且,死者白炯是祖山老祖的親傳弟子,地位不可估量。 他的屍身立馬被送去查驗,發現在小腹上多出一道新鮮的刀痕,撕裂了金丹,貫穿大半個丹田,將經脈一一挑斷,才放任他死去。 頸椎斷裂,身上鈍器擊打的淤青眾多。 由此可見,這人死前格外痛苦。 不僅要親眼看見金丹被刀鋒攪碎,還要感受到修為大降,渾身劇痛,動彈不得。 甚至不能叫喊出聲,因為舌頭也被攪碎了。 當然,最主要的致命傷,還是小腹上貫穿的刀傷。 看上去像小把的匕首,但他們不敢隨意確定,愣是抽調了好多人,才檢驗出附著在匕首上的濃鬱靈力波動。 和所有的外來弟子比對,沒有發現一模一樣的波動。 執法堂無法,拜請掌門,打開靈門殿,方便他們執行公務,用弟子剛拜師時抽取的靈力命牌進行比對。 最終比對,發現這靈力波動來自於一塊特殊的命牌。 牌上篆刻的字跡幽藍,筆跡清秀。 程隕之。 在白炯死後屍身被發現的半個時辰裏,這個消息便傳遍了全宗門,不可謂不快,簡直就像是有人在背後提前說好,到時間了放出來一般。 當然,玄天宗弟子自己是不信的——仙君怎麽會看走眼? 而大師兄子陶的反應最為強烈:你逗我呢? 子陶言之鑿鑿:“絕對是有人放出來陷害程兄,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所謂的證據!” 他挨個兒敲打師弟師妹:“出去不準亂說話,知不知道。” 師弟委屈地摸著腦袋:“可我們也沒相信嘛。” 子陶敲打完師弟師妹,出門就碰到執法堂在集結人手,心裏一咯噔。 他知道,執法堂的弟子會有將人抓來拘禁一兩日的傳統,方便問話,期間好吃好喝,條件不差。 但,無論怎麽說,把人抓過來這行為…… 大師兄躊躇片刻,迎上前去。 為首的弟子見他出現,立刻停下腳步,口稱:“小師兄。” 子陶:“……?” 他清清嗓子,決定先不和他們糾結稱謂,免得耽擱時間。 隻是詢問:“你們這是去哪兒?” 執法堂弟子規規矩矩道:“最新進展,我們發現了程隕之師兄的靈力波動,按照規定,需要找師兄問話。” 子陶:“唉,放別人身上,我沒什麽意見;然而程師兄嘛……” 執法堂弟子:“哎,我懂我懂,仙君首徒呀……” 說罷,兩人麵麵相覷,齊齊歎氣。 子陶隨口道:“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去探探口風?” 執法堂弟子大喜過望:“這真是太好了!!多謝師兄!” 子陶:“……” 我看你就是想等我說出這句話。 子陶走到長漱峰腳下,剛要通知大鵬下來接他時,忽然,頭頂刮過颶風,將下方一片樹木刮得左右飄搖。 他警惕的抬頭望去,隻見遠處的天際出現一個修士的身影,身披羽翼狀鬥篷,腳踩薄雲,一頭黑發獵獵。 僅僅幾個大跨步,便近了長漱峰,懸停在半空中。 子陶立刻認了出來:“祖山老祖!” 老祖低頭,看見山腳下孤零零地站了個眼熟的弟子,隨手一抓,便把人抓上半空,同他一塊兒站著。 子陶一時搖晃,不得已抽出長劍踩在腳下,禦劍飛行起來。 他穩定住自己,行禮道:“見過老祖。” 老祖冷淡瞥他一眼,回過頭:“陳小友,許久不見。仙君在峰上嗎?” 子陶想了想:“仙君近些日子甚少出門,應該是在的。” 果然,長漱峰的結界消散,兩人一同落入長漱峰峰頂。 老祖麵上並無波動,而子陶見這大不一樣的景色,頓感驚訝。 之前的長漱峰,峰頂積雪皚皚,不說冰封千裏,起碼也是霜寒凍人。 哪像現在樣子,水流清澈,層花疊草,活像哪處洞天福地被搬到現世了一般? 小童接引他們往後走,老祖竟也規規矩矩跟著,沒有半分逾越。 等到了臥房,風車道:“仙君就在裏麵,你們等會兒吧。” 說完,端端正正走到拐角,消失不見。 子陶想到白炯是老祖弟子的身份,又想到老祖和仙君應該有些交情,不至於太過無情,略鬆口氣。 正說著,顧宴的聲音從裏邊傳來,聲線縹緲,有些不真實。 兩人即刻噤聲,雪衣人開了門,瞧了他們一眼,便轉身關門,示意他們去前廳說話。 子陶一眼便看得出來,這是程隕之還在裏頭睡覺呢! 他看了看快到頭頂的太陽,嘖嘖兩聲,決定留在這裏等程兄睡醒。 至於老祖嘛……仙君有的是辦法,是不是? 很快,他聽見裏麵傳來動靜,欣喜地伸手去推。 發現推不動,不難猜測門被仙君上了鎖,隻能裏麵開門,於是大師兄不得已操回老本行,從窗戶裏翻了進去。 見程隕之從床上坐起身,子陶衝上去:“隕之!白炯死了!” 小程一副“你在說什麽玩意兒小聲點”的模樣,要從床上探出去,頂著頭淩亂長發,也要努力去夠擱在外頭的外袍。 一邊梳理,一邊說:“慢點慢點,你說誰死了?” 他打了個哈欠,聽見子陶字正腔圓道:“昨天和我們吃飯那個。” 程隕之:“……” “他死了?!” 前廳,老祖和仙君達成共識,老祖道:“那便不打擾仙君了。” 顧宴隨意道:“去吧。” 一個走了,又來了一群。 執法堂弟子久久不見子陶歸來,隻好集結了數十個人,一起上長漱峰,指望人多力量大,能說服仙君,讓他們把人帶走。 為首弟子顯然格外害怕仙君,邁進前廳的腿都還在抖。 “仙,仙君,我們是為了祖山老祖親傳弟子案而來的……” 顧宴顯然很清楚執法堂的規矩,一句話:“不給。” 執法堂弟子:“……隻是請師兄過來說說話,晚些我們會親自把師兄送回來。” 顧宴:“不給。” 還沒等弟子理據力爭,便看見個漂亮青年從後頭出來,笑眯眯衝他們行禮:“各位師兄早上好,早上好。” 這人長發僅用根發帶束起,身上衣衫淩亂,一排漂亮的小流蘇都跟著晃來晃去、亂七八糟,七上八下地到處打架。 顯然,這位便是仙君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