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仙門大佬竟是我前男友 作者:乍光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程隕之和藹道:“白道友,也許是我耳朵有點背,請問您剛剛說了什麽?” 白嘉木:“沒什麽。隻是想和那位道友說,不必和一個廢物結交。” 隔壁桌道修正在喝茶,聞言,差點把口中茶水噴出去。 他狼狽地咳了兩聲,抹了抹嘴,尷尬地看了看白嘉木,又看了看程隕之。 最後了然:他們可能有點私仇。 程隕之看出他心裏在想什麽,並不生氣,和顏悅色地糾正他:“並不是哦,是我一位朋友和這老兄有私仇,可能恨屋及烏到我頭上了——這我可不認。” “況且白道友,雖然現實情況的確是這樣,但把廢物放在嘴邊,怪不好聽的。” 顯得你挺沒禮貌。不過這話被程隕之咽下去了。 白嘉木眉頭一挑,輕蔑地撇過臉。 手肘撐著桌子,又小口飲茶。 他隨口道:“和玄天宗那個廢物一樣。大半時間用來拉扯小輩,自己不好好修煉,老愛對別人指手畫腳。最後自己落下修為,這不是廢物是什麽?” 隔壁道修算是聽明白了:“哦,原來是朋友的私仇啊。那道友,你幹啥逮著這位不放,還說人家……”廢物呢? 程隕之製止他,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但白嘉木已經聽見了。 他冷哼一聲,重重放下茶杯:“兩百年了,還在築基中期,不是廢物是什麽?這種人,能有什麽獨特理解?笑掉大牙。” 道修:“兩百……” 他吃驚地望向程隕之,便看見他身側著雪衣外袍的公子站了起來。 程隕之連忙拉住他;“阿宴。” 他拉住顧宴,對方跟一尊雕像般,冷硬地、定定地望著前方,沒說話,但起碼會聽他說話。 程隕之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將身側茶杯推開。 這裏的動靜已經大的吸引數人目光,就連遠處也有人停止交談,遙遙望來。 程隕之道:“也許我們會有一場對決,在仙門會上,堂堂正正,而不是在這裏動手。” 對方不屑地冷笑,挺胸,傲然道:“在這裏動手又怎麽樣?你倒是來啊,怕是連玄天宗那個廢物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話還沒說話,一道精純的靈力集中他的胸膛。 白嘉木隻覺大力襲來,推得他視線周邊飛速後退。 咚!!! 眾道修瞠目結舌,看著那漂亮青年收回手,而白嘉木已經被他一道靈力推出湖心亭,撲通落入水中,濺起水花無數。 程隕之無辜道:“他讓我先動手的,我隻是沒和他客氣。” 白嘉木掙紮兩下,被人從水裏帶出來,一上來便罵出口:“狗娘養的——”第35章 他還沒把濕漉漉的頭發捋上去,眼前一白。 一道淩厲到極致的殺意幾乎實體化,直衝著他而來,震得他心神恍惚,什麽反應都做不出。 隻聽一道清越的聲音急匆匆喊:“阿宴!” 白嘉木被這一聲猛然震醒,後退一步,惶惶然直接坐進水裏,成了個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那雪衣的道修從程隕之身邊站起,居高臨下地注視他,仿佛在看一隻不知死活的螻蟻。 這時,刺痛自左耳廓傳來,有液體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原本還以為是沾染的池水,直到眼角發現顏色不對。 白嘉木連忙抹一把臉,抹的滿手血。 眾人望去,見他左耳廓靠內側,有一道清晰的血痕裂口,已經割開了皮膚。 隻要再用力些,就能將他的耳朵完整割下。 意識到這件事,白嘉木連手指都顫抖起來。 顧宴斂著眼睛,不再看他,輕飄飄落下:“慎言。” 程隕之倒並不是很在乎白嘉木罵的髒話,隻是吃驚於顧宴對他的敏感度。 出手之快,恐怕是已經在心裏憋得久了。 隻不過礙於他在場,僅僅是以割耳作為警告。 他拉住顧宴,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白嘉木身上:“阿宴,稍微過分了點吧?” 顧宴:“他罵你。” 程隕之:“是,不過口舌之爭……” 顧宴冰冷道:“死不足惜。” 白嘉木癱倒的那池水,硬生生被源源不斷注入的血流染紅,暈開一大片。 他一隻手捂著被割傷的耳朵,一邊踉踉蹌蹌地站起,渾身濕透,冒著水汽,仍然有血從他手指縫隙裏冒出。 程隕之回頭,看出不對:“血怎麽還在流?” 白嘉木咬著牙,眼睛裏都要跟著冒出火:“在傷口上附著靈力……真是‘光彩’的手段啊。” 這樣,靈力就會源源不斷撕開裂口,不讓身體自主痊愈,的確是不太光彩的手段。 程隕之還沒說話,便看見顧宴抬手,將他附著的靈力收了回來。 很快,滴落的鮮血減少。 天際出現了兩道身影,看輪廓,很像之前護衛白嘉木的那兩位元嬰道君。 應該是接到白嘉木的通訊,特地來接人的。 隻見那兩位道君落下站定,其中一位看見白嘉木狼狽模樣,皺了皺眉頭。 不好說什麽,冷著臉來攙扶白嘉木,被人狠狠揮開。 白嘉木忍著渾身的疼痛,強硬道:“我承認今天,是我沒有準備。等仙門會上,我也會將你擊下水潭,讓你也嚐嚐這個滋味!!!” 他身後元嬰冷道:“白公子,該回去了。” 白嘉木一腳踢翻主人家精心準備的矮桌,靈茶靈果灑落一地,一旁斟茶小童心疼地叫了聲,捂住嘴。 而自己搭著元嬰道君的手臂,被帶著消失不見。 程隕之沉默了一會兒,回頭時,笑容清淺。 他衝四麵八方無數射來的目光,落落大方行禮:“真是抱歉,打擾了各位雅興,是在下處理不周,還望各位海涵。” 隔壁桌道友惋惜道:“你這明明是無妄之災。” 說罷,重新落座,小童上前,將被踢翻的長桌撤走,重新給他們上新鮮靈果,隻是程隕之再沒吃一顆。 原本這場流水論道有一個很好的開頭,大家皆大歡喜;這下被鬧了個不愉快,總有些人感到不盡興。 程隕之感覺到了,他有些愧疚。 輕聲道:“如果我不來參加,或許白公子還能給各位道友提些意見。” 原本隻是自說自話,卻沒想不遠處有一人接上話,目光炯炯有神地望著他。 “但你剛才露的那一手,已經很了不得了。” 沒想到還有人注意到了,“似乎是將靈力壓縮,化為極大推力?” 程隕之一怔,下意識回答:“是,靈力經過兩三關竅時,會有壓縮凝練的過程。若在這裏阻隔,便能產生一股推力。” 他隨場演示,推得手邊池水寸寸分離,露出光禿禿的池底鵝卵石。 隔壁桌道友震驚:“居然有這種說法!那不同的關竅,豈不是能產生不同的反應效果?” 程隕之溫聲應答:“有這個可能。” 這下,什麽白嘉木落不落水,都被拋之腦後。 立刻有人圍上來,熱烈討論關竅的組合效果。 如果這股靈氣附著在武器上,居然還能對敵手有一定擊退作用! 最後就連東道主也湊上來,眾人你一言我一句,討論得不亦樂乎。 甚至還動手實踐。 立刻,在場多出好幾個濕漉漉的落湯雞。 被擊下水的道修也不生氣,抹了把臉就衝上岸:“真不錯!完全抵抗不住!” 東道主開玩笑道:“早知道就不選湖心島了:別人的論道結束,眾人滿懷新法門;而我論道結束,諸位道友滿懷是水。” 頓時,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打岔,氣氛重新活絡起來,熱熱鬧鬧討論起大道萬千。 小童上了一批又一批,靈果也送來一批又一批。 直到天色漸暗,眾人肚子裏全是靈果,撐到不可思議,才反應過來到了結束的時辰。 於是小童擺渡,道修三三兩兩聚集,往外頭走去。 人影寥落,程隕之也站起,朝外麵慢慢度步。 他漂亮的麵容有些沉鬱,常年噙在唇角的甜蜜的微笑也不見蹤跡。 隔壁道修和他道別:“不要在意別人說的什麽。就算隻是築基,道友也未來可期,畢竟,這等竅門不是一般人會去注意。” 程隕之勉強笑笑,沒有推辭,兩人交換通信玉簡。 等回了客棧,他長長地舒口氣,往軟塌上一癱,頓覺腰酸背痛,哪哪都不得勁。 他喃喃道:“不對勁啊,我又不排斥見血……” 為什麽總覺得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