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吻了多久,就在安如初要窒息的時候,莫琛才放開了她,良久凝視。


    安如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好死不死卻剛好看見某人支起的小帳篷。


    她嘴角抽了抽,就吻一下而已!要不要這麽沒有出息!


    莫琛也不怕她看,大大方方地叉開腿,笑道:“怎麽樣?想看看?嗯?”


    “流氓!”安如初猛地抬頭,蹭地一下彈了起來,起來還不算,還特意站得遠遠的,免得被他拖下去了。


    莫琛看她這樣反而大笑了起來,“你跑那麽快幹什麽?我現在肋骨還沒有好,也不能把你怎麽樣。”


    安如初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那麽回事,醫生一直都在囑托他不能劇烈運動,尤其是那種運動,因為會傷到肋骨。


    “那你……”她慢慢蹭了過去一點點距離,“那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激動。”


    莫琛笑得更加厲害了,聲音也高了起來,安如初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也很是鬱悶,“你笑什麽啊!難道不是嗎?醫生說了你不能劇烈運動的!所以你要保持冷靜!”


    莫琛還是在笑,越看她越覺得她可愛的可以,五年前她也可愛青澀,但卻有些拘束。


    而五年後的初次見麵,她像隻刺蝟,看起來強勢自信,把他拒之千裏。


    如今一看真實的她,覺得她真的還是和以前那麽單純可愛,用網絡上的語言來說,就是萌蠢萌蠢的感覺。


    “你幹嘛啊!再笑我就走了啊!”安如初知道被人笑話了,表示很不爽,小臉氣得鼓了起來。


    她承認自己對於男女之間那點事確實沒有什麽心得經驗,五年前都是稀裏糊塗的,都是莫琛發泄的工具,哪裏知道詳細的。


    而且這五年來,她也沒有過男人,所以根本就不了解。


    “好好好!”一看她不高興了,莫琛連忙哄她,“我不笑就是了,不要生氣,嗯?”


    安如初瞧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好了,但是你以後都不許這樣笑我了。”


    “好,我不笑了。”莫琛一本正經地道:“而且我也答應你暫時不劇烈運動。”


    安如初這才滿意了,臉色緩和了些,“那還差不多,醫生的話不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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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莫琛點頭,“暫時不運動,但是……”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目光灼熱地看向了安如初,意味深長。


    安如初被他那麽露骨直白的眼神看得臉皮發燙,連忙側過身去,嗔道:“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啊!真是討厭!”


    “想你。”莫琛深深看她。


    安如初:“…….”


    是誰說莫琛冷酷無情,不懂哄女人的?看看,看看!現在就很油嘴滑舌好嗎?


    不過。


    這樣的話,她倒是愛聽,簡單霸道,直截了當,沒有任何拐彎抹角。


    “花言巧語,你對著誰都是怎麽說的吧!”安如初嗔了他一眼,低下了頭,耳背已然紅了。


    莫琛看著那雪白肌膚上泛著的淡淡的粉紅,就忍不住聯想到了那雪峰山兩朵鮮豔的梅花,顯得白更加白,粉紅的更加粉,讓人禁不住想要采擷。


    但是,他現在卻不能。


    為了長遠著想,他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卻不能碰!簡直就是煎熬中的煎熬!


    如果說她不在,那他很快就可以冷靜下來,但是隻要她在,他就無法控製地有感覺,而且非常地強烈,如果不是他定力好,早就把她吃光光了!


    他忍不住感歎,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你不說話,那就是真的咯?”安如初有些失望,按照正常的劇本,他應該直接跟她說隻對她一個人這樣啊!怎麽突然就不說話了?


    而且還在那裏閉著眼睛,深深吸氣,又是什麽鬼?


    莫琛沒有理她,等自己慢慢冷靜下來,才幽幽地道:“有些事,我會親自和你說清楚的,但不是在這種環境下。”


    安如初微微一愣,他的意思是要解釋了嗎?是要解釋他和白漫漫的關係了?


    心底有小小的期許,安如初眼底明亮了起來,雖然好奇,但還是理智地忍住了,既然他說會親自說明,那就等著吧!


    在醫院這種地方,確實夠煞風景的!


    “那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早點出院。”


    莫琛瞟了她一眼,略有深意地道:“那是自然,我總不能一直不運動,能早點出院,那是最好了。”


    安如初:“!!!”


    怎麽繞來繞去還是離不開這個話題?!男人就隻能想這個嗎?真是的!


    “不過,醫生說了,我過兩天就可以回家,隻是不能跑動而已。”莫琛補充道。


    “這樣真的可以嗎?”安如初表示擔心,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才住了多久啊!


    莫琛嗯了一聲,“家裏有家庭醫生,不會有事的,我已經積壓了太多工作了,得回去處理了。”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點。”安如初隻能讚同,她也知道他有多忙,在醫院條件有限,很多事情他都是無法處理的,還是得回去比較方便。


    莫琛看著她,勾起唇角笑了起來,“我要你來照顧我。”


    安如初一看他那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就覺得陰風徐徐,連忙道:“你這不是有家庭醫生和保姆嗎?我去做什麽!”


    “因為我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莫琛說的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臉紅。


    安如初焉了,誰叫人家是救命恩人呢?隻能認了!


    但她決定去他家之前,一定要練習一身防狼術!要做好各種安全措施!


    莫琛看著深深笑了,隻要你敢來,你以為還能好好地出去麽?他憋了那麽久,不好好運動一下怎麽行!


    安如初,你就等著瞧吧!看看不把你弄得下不來!


    **


    兩天後,莫琛果然如期出院了。


    受到特別欽點,安如初是必須要去接駕的,本來墨墨想跟著來,被她拒絕了。


    一同來醫院的還有容想,以及一個消失了好幾天卻突然出現的人。


    白漫漫。


    安如初走出醫院的時候,看到白漫漫就在門口,著實嚇了一跳。


    自從上次她被容想給趕走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現在怎麽又突然冒了出來?


    看她的樣子,氣色似乎不太好,好像最近過得不太好的樣子。


    “琛!”白漫漫看見莫琛披著深灰色大風衣出來,眼睛亮晶晶的跑了過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紅潤。


    她跑到莫琛麵前時,還特意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絲,滿臉歡喜地道:“琛!我可終於見到你了!”


    說話之時,完全就當安如初不在。


    安如初站定,側首看了看莫琛,想看看他到底會是什麽反應和表現。


    這一次的事故他已經知道了是白漫漫一手策劃的,如果他對她真的沒有感情的話,那以他的性格來說,一定不會輕易饒恕的。


    那麽,他到底要怎麽處理?還是和以前一樣站在她那一邊嗎?


    她直直地看著莫琛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帶著期盼的神色。


    莫琛倒是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漠地看了白漫漫一眼,漠然開口,“你來做什麽?”


    “我……”白漫漫張了張嘴,充滿敵意地看了安如初一眼,才一臉委屈地道:“人家聽說你住院了,就想來看看,沒有想到竟然被人趕了出去,所以我隻能等你出院才有機會見你。”


    安如初冷笑,這是打小報告來了?


    “哦?”莫琛看了白漫漫一眼,以眼詢問。


    白漫漫眼睛一亮,得意地瞥了安如初一眼,向前走了一步,繼續裝無辜,“那時候你還在昏迷不醒,所以你應該不知道,但是我確實去過,隻不過……隻不過有人不願意我出現在你麵前,就讓人把我趕走了。”


    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是用眼睛餘光看著安如初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可莫琛卻偏偏像是聽不懂的樣子,問道:“你說的人是誰?”


    “就是……”白漫漫轉頭,看向了安如初,嘴角一勾,得逞地道:“是……”


    “是我!”


    突然有個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是容想,他剛才去辦理出院手續,一出來就聽見白漫漫在惡人先告狀,便接下了話。


    “容想……”安如初訝然地看著容想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他朝她給了個安定的眼神,然後就有意無意地站到了莫琛和白漫漫中間。


    白漫漫呆呆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容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倉皇,“容,容想你……你說什麽呢!”


    “我說你剛才說的人就是我,是我趕你走的。”容想挑了挑眉毛,毫不退讓地說道。


    白漫漫看了看安如初,又看了看容想,嘴裏喃喃,“不是,不是你,是…….”


    “就是我呀!你吵吵嚷嚷,我怕你打擾大哥休養,就把你請出去了。”容想再次打斷了她的話,有些無賴地道:“你不記得了嗎?如果不記得,我們可以去看看監控,可別冤枉了好人!”


    “不是!明明就不是這樣的!”白漫漫搖頭,將目光投向了莫琛,期望地道:“琛,我……”


    “夠了!”莫琛臉色一冷,淡漠地喝了一句,隨即大手一揮,召了保鏢過來,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命令道:“送白小姐回去,以後她的安全就由你們負責,務必做到4小時貼身保護!明白了嗎?”


    “明白!”一行黑西裝保鏢齊刷刷地站在一排,聲音洪亮。


    白漫漫身子一個踉蹌,麵如死灰,“不!不!不要!”


    “白小姐請!”保鏢們向前一步,齊刷刷地伸出手,直接對準了白漫漫,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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