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難受,安如初意識已經開始混沌了,隻知道哭喊,“嗚嗚好疼!我頭好痛啊!”


    怒氣洶洶的莫琛,一看見她這樣痛苦,才慢慢想起剛才她在酒店時那難受的樣子。


    她生病了?!以前她身體貌似不怎麽好,但也沒見她這樣頭疼過啊!


    火氣慢慢降了下來,她這個樣子,剛才應該做不了什麽吧?她和顧傾城剛才應該是清白的吧?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果然是發燒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上一次她也是這樣要死不活的,這一次又發燒,很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折磨他的!


    生氣歸生氣,他很快叫了醫生過來,但不是上次那個了,他已經把他炒了。


    醫生給安如初開了些退燒和止痛藥,順道也開了些驅寒的。


    莫琛用嘴喂給她吃了不久,安如初似乎好了很多,才安靜了下來。


    “安如初,你到底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他坐在床邊,深深地看著這個睡覺都還在皺眉的女人,自嘲一笑,“今天是聖誕夜,八年前的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肯定不記得了吧!”


    原本還以為她曾經那麽愛他,一定不會忘記,沒有想到,過了五年,她連心都不在這裏了。


    **


    一覺醒來,安如初覺得自己頭腦清爽了很多,已經不疼了,隻是又開始感冒了。


    她一睜開眼,看見一盞歐式大吊燈,頓時就彈了起來,她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分明是莫琛的家啊!這間還是以前她與莫琛的婚房!


    但是,這麽多年,怎麽都還沒有變,還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莫琛……他到底是幾個意思?懶得換,還是……


    搖搖頭,安如初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怎麽可能是因為不舍得呢?他本來就不喜歡她,大概是連換的心思都沒有吧!


    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她赤腳走在羊毛地毯上,打開了櫃子,想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衣服穿一下,因為她昨天晚上的濕了,是穿著睡袍被莫琛帶走的。


    櫃子一開,她愣住了。


    衣櫃裏掛滿了衣服,不僅有以前她穿的那些,也還有每個季度的新款,她看了一下,都是她穿的碼數,白漫漫比她高得多,自然穿不了。


    所以,都是為她準備的?


    剛剛好轉的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來,她越發想不通莫琛到底有什麽意圖了。


    以前他明明巴不得自己滾得遠遠的,怎麽現在還留著她的衣服?而且還買了那麽多準備著,是為了等她某一天突然回來還可以穿嗎?


    安如初抓抓頭發,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了,反正都過去了。


    換了身以前的衣服,她才下了樓,一路走來,她發現整棟別墅的裝飾還是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擺放的位置都還和五年前一樣。


    心裏五味雜陳,許多回憶便那樣席卷而來了。


    “夫人,你起了?”看見她下樓,老管家笑眯眯的問候。


    對於他的稱呼,安如初覺得別扭,想更正,又覺得沒有必要,點頭笑了一下。


    聽見聲音,莫琛抬起頭來,“起來了就過來吃早餐。”


    一切,都像五年前一樣。


    她喜歡賴床,每次起來他都已經走了,有時為了能和他吃個早餐,她就會特意調了鬧鍾起來。


    視線有些模糊,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不用了,我上班要遲到了。”安如初吸了一口氣,語氣淡淡。


    “來得及。”莫琛皺了眉,看她臉色似乎不太好,可就偏偏那麽倔強,一點都不領情。


    看著安如初真的要走,他連忙加了一句,“我還有事要問你,稿子準備得怎麽樣了?”


    腳步一停,安如初回頭,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麽?我前幾天就已經交給李全了。”


    莫琛皺了一下眉,想了想,可能是郵件太多,自己看漏了。


    “我沒收到。”他這般說道,語氣如常。


    安如初看他的樣子就覺得是故意的,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這樣拖著有意思麽?”


    “不覺得。”莫琛回答,“如果你能不這樣和我對著幹,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安如初別開臉,“別忘了,就是在這棟樓裏,我們結束了三年的婚姻,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我也不用討好你。”


    恰好,就看見了客廳裏的那些家具,還是那套灰色沙發,她就是坐在那裏簽了字的。


    當時的心痛和絕望,她不會忘記,至今想想,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疼。


    “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莫琛冷笑,“想要和我撇清關係?想都別想!”


    “隨你!”安如初背對著他,走向了門口,“稿子已經完成,你我連雇傭關係都解除了,最後一點關係都沒了!”


    “你休想!隻要我不滿意,雇傭關係是無期限的!”


    身子一震,安如初咬著牙,摔門出去!


    莫琛麵色陰沉地坐著,突然狠狠地一掃飯桌上的碗碟。


    “安如初!你想迫不及待離開,就想和顧傾城在一起麽?簡直癡心妄想!”


    **


    安如初沒有回家,直接去上公司加班,她的手機昨天掉了,想來也應該和顧傾城跟米娜說清楚,免得他們擔心。


    去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顧傾城卻不在,問過之後才知道他今天沒來。


    她隻好去找了米娜,米娜看見她,頓時就撲了過去,“你沒事就好!昨晚真是嚇死人了!”


    “我沒事,傾城呢?怎麽今天沒見他?”安如初笑了笑。


    米娜眼神閃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他……他生病了……”


    “生病?”安如初驚了一下,隨即看見米娜古怪的深情,就知道她撒謊了。


    “和我說實話,他到底怎麽了?”


    昨晚她記得莫琛和顧傾城打了一架,難道受傷了?可是也不至於傷的那麽重吧?


    “哎呀,我……”米娜是個火爆脾氣,也是藏不住話的,一咬牙,一跺腳,義憤填膺地道:“還不是莫琛那個暴君!下手可真重!顧傾城都被他打得斷了兩根肋骨,現在還在市一醫院躺著呢!”


    “我去看看他。”安如初麵色一沉,握著拳頭就出去了。


    米娜在後麵大叫,“哎你別說是我說的啊!他可警告過我,不讓我說的。”


    “知道。”


    安如初直接打車去了醫院,由於顧傾城的身份特殊,倒是很好打聽,一問護士就得到了房號。


    她去到的時候,顧傾城臉色蒼白地在床上躺著,頭上,手上,身上都纏著紗布。


    他的父母都在國外,在這裏也沒什麽朋友,就這樣孤零零地躺在冷清的醫院裏。


    鼻子一酸,安如初險些哭了,這樣完美的男人,她怎麽就偏偏無法動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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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初?”


    顧傾城已經看到了她,驚訝地叫了一聲。


    吸了吸鼻子,安如初笑著走了進去,“我來看看你,怎麽樣?疼麽?”


    “不疼。”顧傾城看著她,眼底都是溫柔的笑,清澈,溫暖。


    把買來的百合花放到花瓶上,加了清水,放在了他床頭,才在一邊坐下了。


    看著顧傾城坦蕩蕩的眼神,她反而有些拘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米娜告訴你的?”還是顧傾城先開口,似乎知道她的為難。


    抬眸,安如初笑了笑,“沒有,我去辦公室找你,你不在。”


    顧傾城也沒有追問,玲瓏如他,自然是知道怎麽回事的。


    “來,吃點蘋果。”她心靈手巧,小刀在指尖翻飛了幾下,蘋果就削好了。


    顧傾城接過來,看著手裏削得幹幹淨淨的蘋果,竟然有些不舍得吃。


    他也就那樣拿著,轉而問道:“昨晚,你看見是誰推你下水的麽?”


    安如初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即搖頭。


    “我看過監控錄像了,隻有一個背影,原本我和娜娜都以為是林雨琪,但那個背影卻是男的。”顧傾城不知有沒發現她的異常,想要起床拿手機。


    “我來吧!”看他行動都不方便,安如初替他拿了。


    顧傾城告訴她那個錄像存放的位置,讓她認一下到底是誰。


    打開錄像,畫麵陰暗,雪花飛舞,應該是鏡頭結了冰,有些模糊。


    “往後看。”


    安如初按了快進,剛好到了她在水池邊亭子那一幕,她大概發呆了十幾分鍾,畫麵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但是卻是背對著的。


    那男人慢慢靠近,畫麵裏的安如初一回頭,嚇了一跳。


    看到這裏,安如初也是嚇了一跳,手指抓著手機,突然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繼續看。”顧傾城看得很認真,“可惜畫麵很模糊,距離又遠,臉都看不清。”


    無奈,隻好看下去。


    畫麵中的男人不斷地靠近安如初,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可以斷定她很緊張,一直在後退,而那男人一直逼近,把她逼到角落裏,開始動手動腳,安如初掙紮,兩人開始推搡了起來。


    突然,安如初就掉下了水池裏,那個男人在邊上看了看,就走了,由始至終都沒有露麵。


    錄像看完,安如初的臉色不太好,她怔怔地抓著手機,過了半晌才開口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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