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理直氣壯啊。


    “嚐過那樣的美味,怎麽可能放?!”


    “……”突然霸道董事長?


    另外一位女董事說:“現在學園師生肯定無法接受流動攤販被驅逐。這樣的話,其實我們也可以讓他們入駐學校,隻要衛生合格,就沒問題。”


    校長腦瓜疼:“人家好像不願意入駐。”


    這個問題校長也問過關係好的老師,人家一口否決,校長問為什麽,對方嚴肅深沉地說:“你不懂,小螢師傅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怎麽會受區區校園的束縛呢?”


    校長:“……”


    第62章 溫暖人心


    經過超有錢學園董事會的嚴肅討論。


    決定授予小螢師傅建校五百年來首個“雖然我們都知道但就是裝做不知道”合法流動攤販資格——意思就是,不搞什麽形式的東西,既然大家發自內心認可了,那就是認可了,合格了,不必再討論。


    就這樣,小螢就成了學園天然合法攤販。


    你知我知,就是不說。


    誰讓學生還是想保留一點刺激感呢?校方隻能滿足學生們的意願。


    自從流動攤販的事情曝光後,學校食堂也進行了一些改革,引入了許多改良的新菜品、小吃,還向小螢求教了奶茶的方子。她一個人也接不下整個學校的攤子,食堂能幫小螢分擔一下,她還是很高興的,也不能老讓同學們吃他們家的東西,會胖的。


    誰讓他們本質還是邪惡的小攤販呢……


    小螢鏟著芒果酥翻麵,感歎學園的新氣象:“我們要是在美食門派的世界裏,是不是會被劃為大反派啊。會被健康養生派打的吧,而且還是世代仇敵,脂海深仇,間可能還會有對方門派的年輕人途叛變投身我們……”


    詹南啃著做好的芒果酥,酥皮黏在嘴角,嘴巴半張著呼熱氣:“那我們這邊說不定也會出個叛逆父母,認為營養均衡派才是世界真理奧義的小子啊,說著——父親,母親,你們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了,難道還要繼續過著這樣漂泊的日子嗎,時代已經變了……”


    唐之之:“很有呢,可以畫個番外。”


    詹南斜她一眼:“小螢是反派大ss的話,真的會成功統治世界的吧。”


    小螢微笑:“謝謝誇獎”


    詹南坐在小板凳上,扇著架在平地上的小木柴爐的火,雙開弓,左扇扇,右扇扇,他麵前擺著一排木柴小火爐,金紅的小火煨著爐上的雙耳砂鍋,飄出那種令人在冬天生出溫暖之感的香味——這鍋是黃豆燉豬蹄,那鍋是香菇當歸燉雞湯,還有番茄牛腩煲、泰式海鮮冬陰功……


    這是小螢他們最近開發的新外送業務——也是得益於學園默認了他們的存在。


    小螢翻著便箋單子報:“冬陰功湯是sss班菲麗絲小姐的,黃豆燉豬蹄是ng班的,雞湯是林老師的……別送錯了啊小帥,地圖都記住了嗎?“小帥乖乖四腳著地站著,讓詹南把燉鍋放它背上,它背上架了個剛好可以嵌入燉鍋的隔熱框:“記住了記住了,我早就把學園都逛熟了。”說著,小帥已經背起個燉鍋,行走如風,毫無負重感,這也是它為什麽被特派為外送員的原因。


    小螢還讓他帶了個,方便聯係,充電倒是不煩惱,它本身就是隻巨大的充電寶,連充電線都不用帶的。


    小帥出發了。


    這回它大搖大擺地從校園正門口經過,蓋著毛巾的燉鍋,散逸出來的香味,仍然讓門衛都晃了一下神,看到在走路的豬都覺得自己有點餓了,想吃豬肉。


    “不行啊,等會兒問小螢師傅買點什麽吧……”門衛碎碎念道。


    小帥進了校門,在校園裏悠閑地走著,無圖,心有圖,它算著時間,先去菲麗絲小姐的班級,剛好他們快下課了,小帥在門口晃蕩了一會兒,等下課鈴響了,才從門框裏探進去一個頭,叫了兩聲,學生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他們團購的湯送來了!


    “誒誒!好香啊!”


    “還有送米飯誒,好棒!”


    “我覺得小帥比較可愛啦好白好清秀啊。”


    “辛苦你了小豬豬!”


    “……你還真說得出口,到底哪裏小了?”小帥站起來可能比他們還高好嗎,根本是個龐然巨豬啊。


    小帥被同學們擼地挺開心地,豬耳朵時不時扇一扇。


    在菲麗絲小姐班級的同學們把燉鍋和米飯取走的時候,隔壁ng的班級也聞聲而來:“我們的黃豆燉豬蹄到了嗎?到了嗎!”


    夏侯凜積極圍上來:“哪個是我們的?”


    小帥扭扭身子,讓他自己看,上邊都有寫字簽,夏侯凜把那鍋取走,美滋滋:“謝謝你啊小帥。”


    小帥:“不客氣。”


    溫修雨在旁邊補充:“我們想再定兩鍋黃豆燉豬蹄,還有一鍋竹筍菌菇雞湯。”


    小帥稍微抬起前半段身體,用左前蹄比了一個“”的指,雖然看不出來那是,但是溫修雨知道小帥是這個意思,它肯定知道,也記住了。


    誰能想到……這是一隻有脾氣有個性會表達的豬呢。


    現在大家都還以為小帥隻是會簡單模仿謝謝、不客氣而已,完全不清楚它的真麵目。


    喜得團購砂鍋店同學,急忙利用課餘時間,拚了張大桌子,圍在一塊吃砂鍋,頗有種吃團圓飯的感覺。在寒冷的冬天,他們坐在溫暖的室內圍著吃熱騰騰的砂鍋,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金橙色的冬陰功湯還在冒白氣,蛤蜊敞開貝殼,露出小顆軟軟的肉,筷子夾起一隻紅色大蝦,蝦須上稀裏嘩啦落下湯水,拆開蝦頭吮一口,吸溜,酸辣的湯汁和蝦香,令胃都跳起舞來。


    “好好吃啊!這個蝦……”女生剝開蝦殼,一口咬下厚彈的蝦肉。


    香茅和檸檬葉的香味無處不在,它吊著湯的魂魄,菌菇、小番茄裏都有它們的存在,酸辣的湯要趁熱才好喝,有那種熱熱鬧鬧的喧騰感,泡飯,用來煮烏冬麵,也都是美味。


    隔壁ng所在的班級也是相似的場麵,黃豆燉豬蹄湯,總是格外樸實,卻鮮香,蔥薑、黃酒調和出奇異的香味,黃豆軟糯,吃起來竟然有肉的味道,豬蹄整坨整坨地落在清淡的湯裏,撈起來咬一口,才知道那致命的滋味,肥肉瘦肉都是溫柔鄉,骨頭一剔就光了。


    “太好吃了……肥肉原來也這麽好吃嗎?”男生幹脆拋棄了筷子,用拿著豬蹄啃,不得不說真的會變得更好吃,尤其更方便咬到那些藏在骨頭縫裏的軟骨膠質。


    “要是紅燒下飯會更好吃吧!“


    “吸溜……別說了,我又饞了,你們是希望小螢師傅再開個小炒業務嗎?”


    “如果有的話,當然是極好的。”


    “啊……突然愛上了冬天呢。”


    如果每天都有好吃的砂鍋吃,那冬天真的是非常美好了。


    送完兩個班級的,小帥就轉身,邁著帥氣有型的步伐,去老師們的辦公區域,給他們送團購的雞湯。途他在樹叢裏停下來,掏出,趴在地上,給小螢發了條語音信息:“追加兩份黃豆燉豬蹄,一鍋竹筍菌菇雞湯,ng班訂。”


    小螢很快回複收到。


    小帥這才把放回掛在脖子上的小兜兜裏,去林老師那,路上它還跟別的老師坐了一把電梯,電梯裏其他老師也認識小帥,看到它,看到它背上的砂鍋,直勾勾地盯著,壓抑許久冒出一句:“真香。”不知道是說豬香還是說砂鍋香。


    小帥希望是後者。


    它淡定地踱出電梯,走到林老師辦公室,頭撞撞玻璃門,然後才推開,聲音低沉磁性,語調無起伏:“您的外賣已經到達。”


    先反應過來的是辦公室新來的年輕實習老師,性格也相當活潑,聽到小帥說話,還愣了下,回頭端著咖啡杯再看清楚說話的……物種,臉上流露出濃濃的遺憾:“小帥,要是不看你的臉,你這聲音,妥妥的男神音啊,簡直讓人浮想聯翩。”


    一聽就覺得聲音的主人肯定是個寬肩長腿帥氣的帥哥。


    然而……是隻豬。


    現實與想象的對比總是那麽殘忍。


    實習老師摸著小帥沒毛的腦袋歎息,明明可以去配偶像劇,奈何是隻豬。


    小帥哼哧哼哧,心裏不高興,豬怎麽了,我是豬裏的男神,豬也可以帥倒人的好嗎,隻有真正智慧的人類才能發現我的美貌,我的靈魂——我當豬都這麽帥,當人還不得帥死你麽?


    我是為你們人類著想。


    不然到時候我引起世界大戰咋辦?


    小帥蹭開,不讓她摸了,仿佛一個冷漠的外賣小哥:砂鍋,拿走。


    林老師看到小帥依舊非常熱情,這是為他送來冬日溫暖的天使豬啊,恨不得蹲下去抱住小帥親一口……不,還是算了吧,擼一把就好了。


    “謝謝你啊小帥,辛苦了,吃個柚子吧。”林老師把雞湯砂鍋取下來,遞給小帥一把剝好的紅柚。小帥吭哧吭哧吃了,超有錢學園的水果還是挺好吃的,雖然東西還是自家的好,但別人給的也總有一股獨特的味道。


    小帥吃了,抬抬豬蹄,跟林老師握握,轉身就走了。


    很高冷,很氣質。


    它一走,辦公室其他同事就立刻包圍了林老師,眼睛直盯著香菇燉雞湯砂鍋:“快掀開!快開開林老師!香死我了都……”


    “說實話我一個人可以吃一整鍋。”


    “想都別想,這是我們團購的!”


    “早知道就多訂幾鍋,哎呦,看看這雞,多麽可愛!”


    已經死翹翹的裸體雞,金燦燦地安詳地窩在砂鍋裏,薄薄的雞皮,好像隨便一戳筷子就能被劃開,露出裏麵軟嫩的肉,香菇、枸杞和黃花菜飄在四周的湯水裏,帶出一股濃鬱的山野香味。林老師先夾起雞的下/體,捏著雞腿骨頭,撕下雞腿,雞皮拉長裂開,軟軟地遝下來,在人類眼裏,連雞皮都如此柔軟美味……


    舀一勺雞湯泡飯,薑片給鹹香的湯帶來一絲溫柔的辣味,溫暖寒冬的味。雞湯把米飯泡地更軟,活著骨架上撕下來的雞肉吃進嘴裏:“天哪……這雞!”


    生前一定是一隻天使雞/吧。


    “這是舌尖的藝術啊藝術!”


    “靈魂在我的胃裏舞蹈,我感覺我好像來到了秋天金黃的山野……”


    “……你們再不吃我吃完了哦。”林老師說。


    “啊!別——”


    “等等我啊!”


    “哎呀,還送了一盒芒果酥呢。”林老師拿起裝著芒果酥的紙盒笑眯眯道。


    一打開紙盒,那耀眼的麥田般的金黃色澤就衝擊了每個人的眼睛,那顏□□人到幾乎反射性地就勾起人類潛意識最強烈的食欲,沒有人能抵擋那甜美的金黃色。


    芒果酥的酥皮是用蛋撻皮做,是將蛋撻皮對折成餃子狀,間夾入新鮮芒果,酥皮外層撒上芝麻,就是芒果酥了。趁熱咬一口,酥皮就哢嚓哢嚓掉在嘴邊,薄薄的,碎碎的,舔一口嘴唇,還是香地要命。咬破的芒果酥裏,內餡芒果肉露出來,那是大自然孕育出的濃鬱黃色,濕潤,香甜,同酥皮完美結合。


    “這芒果酥我能吃一年都不膩!”


    “酥皮和果肉真的太好吃了!”


    “我聽自己吃的聲音都要受不了了,完了,這冬天要囤肥膘了……”


    大家吃過著爆炸美味的芒果酥,都想去訂一大盒回家囤著,真的是太好吃了。當然,砂鍋也非常美味,下次要多訂幾鍋,一鍋完全不夠吃。


    在所有人團購砂鍋的人都沉浸在美味時,空回去的小帥更悠哉了,它哼著rap,翹起尾巴,晃晃悠悠地在校園裏踱步,恰好路過足球場,足球場裏邊正有學生在踢球——


    啊,這綠茵場很有讓豬想要奔跑的感覺呢。


    就在小帥沉思要不要去草地上踩兩圈的時候,一顆提偏了的足球向它飛來。不知道是學生不小心踢偏的,還是看到它的英俊帥氣走了神。


    “豬!”


    “它能給我們撞回來嗎?”


    “不行吧。”


    哼。單純的人類。小帥輕哼,不管是哪種原因讓它今天碰著了,它就陪他們玩一玩——小帥淡定地咪縫起眼,就在足球快要砸到它的一刻,它挺起身體,兩隻蹄子跳起來,腦袋衝著足球使勁一頂,足球便往回落成一條拋物線。


    在足球正下落回草地時,小帥一個60度前滾翻,跳躍,四肢騰空,在半空撞擊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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