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一說出口,大叔整個人就慌得叫了一聲。“啊!”


    “你啊什麽啊呀?趕緊的,讓警察叔叔給我們開車吧,早點處理好,對孩子也好。要不救回一個白癡來,誰也不願意看到了。”


    “哦。”


    “還哦什麽啊?大叔,不會說你撒謊了吧。這個時候,我們三邊,誰撒謊都會死人的。”


    大叔的目光都躲躲閃閃的,好一會才說道:“她,她還在那下麵。我們沒有挖出來。”


    “那你怕什麽?大叔,別隱瞞我們,就照著她那麽輕易能讓楠楠去撞牆來看,她要是真下手了,你這個親生爸爸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我……”


    “大隊長,走吧,開車送我們一下。救人要緊啊。這案子,就按實際情況上報給張局就好,他要是想要抓我的話,也等孩子就回來先吧。”


    大隊長點點頭,說道:“計承寶,你不當警察可惜了。”邊說著,他邊起身往外走了。雖然現在有很多不合情理的事情,但是大家都是報著能救回孩子才是最好的這個念頭在做事的。他們要想在這件事上抓我起來慢慢審,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隻要孩子救回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起身跟上了他,邊說道:“我當警察才可惜呢?看看陶靜那點薪水,還沒有我繳的個人所得稅多呢。連輛車子都買不起。靠!這次買車,我給她也買一輛,弄個情人號。”


    坐在警車上,我本來想著起局看看女孩子那邊的情況。要是真的很糟糕,回不來的話,還不如就放手了。要不回來的真是白癡的話,三個家庭都跟著痛苦。可是等我本能地摸摸腿包的時候,才發現,我沒扣腿包出來。這大半夜穿著睡衣躺床上,被警察叫出門的,還真是沒帶好東西呢。而且現在是子時,子時不問占。隻能看楠楠自己的意誌力了。她要是一心想著讓自己好好活下去的話,說不定一切還能好起來。


    第三十一章 換魂娃娃4


    車子要去那大叔的家,就肯定要經過我家門口。這種巷子,就算是大半夜的,沒有一個路人,也開不快。我在車窗那看著我家的燈光,一樓已經關門關燈了。但是二樓,我房間的燈還亮著呢。也不知道我媽是不是睡下了。陶靜會不會認為這次是我傷人的。


    心裏複雜,其實我很想跟大隊長提,回家看看的。但是看著大叔和那姑姑一臉焦急的模樣,還是算了吧。我媽最多就是哭得厲害點罷了,這麽多年了,我讓她哭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車子停在了大叔家樓下。這裏我就來過一次,還是路過的時候,特別看了幾眼而已,甚至沒有進門。現在知道了大叔家房子基腳旁埋過這樣的孩子,我想,我還是讓我媽把他們結婚的新房布置在我們那邊房子吧,這裏空著就空著了。


    警車停好,大家都下車了。旁邊還有一輛片警的警車,就是剛才叫我開門的那老警察。他一個人坐在警車那守著現場呢。看到我們過來,他趕緊下了車子,就說道:“這,來看現場了?計承寶啊,你這不是幾年沒出過事了嗎?怎麽這次又讓你媽這麽失望了呢?”


    我朝著那老民警嗬嗬笑著,沒說什麽,就朝著那邊拉著警戒線的地方走去。那地方,位於房子的背後,那邊是沒路沒人家了,距離後麵的荒地也就一兩米的距離,根本就不會有燈光到那邊去。


    我還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就要去摸我的手電筒,不過什麽也沒有摸到,身旁跟著小車的小警察打了警察用的那種特大特長號的手電筒。關鍵的時候,還能用來砸人打架用的那種。借著這個光線,我們從房子旁那窄小的過道走了進去。孩子的姑姑,就是養母並沒有跟我們進來,而是站在了老警察的身旁。估計是害怕了。


    仔細想來,這個女人也挺可憐的。自己沒有生養,好不容易抱養了一個,還出了這樣的事情。楠楠的雙胞胎之一的事情,大叔肯定沒有跟這個姑姑說過。孩子的奶奶估計也不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女兒吧。如果是外人領養了孩子的話,老人家肯定會跟自己女兒說出來,可是領養的人偏偏就是自己女兒,她怎麽能說呢。


    站在那窄小的過道上,從那警戒線鑽了過去,大叔指著地上的一塊水泥說:“就在這裏,當初就是埋在這裏的。”


    伸手打向手電筒,讓光線照照四周,基本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後麵幾步就是一片荒地了,過去一點,就是一家荒廢的工廠。這裏因為房子和方位的關係,基本上是屬於整天看不到陽光的那種。


    “當初孩子死了,你們怎麽就不想著好好下葬了呢?就算是剛出生沒幾天的孩子,蓆子卷了,放到野外去,多少也算是送了送她,怎麽就埋這裏,還有水泥封了。這裏陰氣那麽重,你們家這幾年不順利,說不定也是跟這個壞了風水有關係。”


    “當初是超生的,哪裏敢讓人知道。我們也對不起這兩個孩子。但是我們也是沒辦法的。孩子是太弱了,撐不下去了。”


    楠楠看著應該是賭初中的樣子,十五十六歲的年紀,在十五十六年前,抓超生的,根本就不是那麽嚴格了,交錢就好。估計大叔他們家,那會也是窮的沒辦法。十幾年前,住在這巷子裏的,有幾戶人家是有錢的?


    “挖吧,趁著現在,時間也合適,跟孩子好溝通。”我說著,這句話完全就是看著那大叔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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