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紙上麵記載著蘇沫對我說的話,說這些錢算是局裏給我的辦案經費,暫時由她墊上,等到案件結束的時候,再回去報銷。


    同時,這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畢竟我們誰都不清楚,幕後的那個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還要繼續追查這起案件。


    而她給我準備了一部新手機,也是出於對我安全的考量,如果真如我之前猜測的一樣,我們的警隊之中存在著內鬼,那我勢必要處處小心才行。


    因為一名刑警調取通話記錄,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在這起案件還沒有偵破之前,我們之間都要用這部新手機來聯繫。


    所有的前期工作都是做好了,那麽接下來我就要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這起案件當中去,必須要將隱藏在幕後的那個人給我挖出來。


    畢竟我已經是在白局長的麵前立下了軍令狀,要麽我將案件真正的偵破,要麽我就隻能脫掉這身警服,滾出公安係統。


    他們之所以將這個任務交給我,我對此是心知肚明的,所看重的並不是我的法醫身份,而是我這顆富有邏輯性的腦袋。


    所以,我要從頭到尾將這起案子捋一遍,找到最適合突破的點,以點破麵將這起案子真正的兇手給找出來,無論他是誰。


    通過回憶,我想到了這起案件當中一個人,這個人從案發的最初就引起過我們的注意,但一直到結案卻都沒有做再出現過。


    那就是,許憶!


    根據走訪,蘇沫他們核實到許憶跟馬向陽在三年前是情人的關係,隨後許憶出國了,可是在出入境的檔案中,並沒有任何的記錄。


    這本身,就是一個值得深思的事情!


    還有,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省廳劉法醫跟我說過,根據dna檢測,那塊頭皮應該脫離人體有三年左右的時間了,可頭髮卻不同,脫離人體的時間很短。


    當時我就曾懷疑過,那塊頭皮到底是不是屬於許憶的,不過隨著王群那本筆記的出現,再也沒有給我們去追查的機會。


    那我,是不是該從這個許憶身上入手呢?


    思來想去,我覺得這條路是走不通的,畢竟茫茫人海我要查找許憶並不容易,案發的時候全局出動都沒有找到,我一個人找無異於登天。


    “或許,我該去王群的家裏看看!”


    王群已經死了不假,但是他的妻子跟孩子還活著,而且那個孩子本身就有著很多的疑點,所以這是最容易打開的突破口。


    想明白這點以後,我就躺在了床上,靜靜的等待著天黑,如今我一個人查案子,必須要做到事無巨細,處處小心才行。


    我曾經看過王群的檔案,所以知道他家的地址,因此天黑了以後我就摸到了他們的小區裏麵,讓我奇怪的是他家並沒有亮著燈。


    “難道不在家?”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上去看看,畢竟王群剛剛死了,他媳婦和孩子因為沉浸在悲傷之中,早早的睡了也說不定。


    王群顯然從馬向陽那裏弄來了不少的錢,因為他家是典型的一梯兩戶,這種房子現在可不便宜,當我來到了九樓之後,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


    最終,我按響了王群家對門的門鈴!


    在樓下的時候我注意到過,當時他家對門的燈是亮著的,這也就意味著是有人在家的,果然當我敲了兩下的時候,裏麵傳來了聲音。


    “誰啊?”


    但是我沒有回答,而是在門打開的瞬間,撩開衣服讓開門的女人看了看我的警官證,隨後示意她進到屋子裏麵說話。


    “警、警官,那案子跟我們家真的沒有關係啊!”這中年婦女看起來很憔悴,而且從她的話中不難聽出來,結案之前我們的同事找他了解過情況。


    “你放心吧,我知道那王群的死跟你沒有關係,我來找你隻是讓你幫個忙!”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著平和,避免引起她的緊張。


    “什麽忙,如果能幫,我一定會幫的!”


    這女人看起來有四十左右,穿著打扮看著也挺潮的,並非那種沒有見過世麵的,不過在麵對我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拘謹。


    “您能不能幫我敲一下王群家的門,我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我說出了我的想法。


    我之所以不去自己敲門,是因為我並不清楚幕後的那個人,是不是跟王群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畢竟結案的時候,一切責任都推脫到了王群以及馬向陽的身上。


    如果沒有達成什麽協議,我想王群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去自殺,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來,從而讓真兇逍遙法外。


    同樣,如果不幸被我猜中了,他們之間真的有著某種約定,那我貿然的去敲門,先不說能不能問出來東西,至少一定會暴露。


    “隻是敲門?”這女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對,其實就是確定一下她們是不是安全,您也知道王群這一下子就沒了,我怕他們扛不住這樣的打擊。”我隨便找了一個說辭。


    “唉,不說這個了,我這就去幫您敲門!”


    不知道是出於對王群媳婦以及孩子的同情,還是因為提起死人有些恐懼,總之這個女人不想繞在這個話題裏麵,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咚咚咚……


    她出去了敲門了,但我並沒有尾隨出去,而是用一半兒防盜門擋住自己的身子,透過貓眼兒緊緊的盯著對麵的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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