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大殿之中的王盼的身軀纖塵不染,純淨如蓮,時時刻刻都是潔淨如新。


    從此以後就算是在西藏佛國之中,他都還是可以運用靈氣,並且施展出種種神異能力來。然而整個過程的異變還沒有完。天將靈雨之後,王盼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王盼一口氣將靈氣吞下去,直接化為壽命在身體裏流轉,維持整個身體的存在。


    就算現在王盼閉關十年,也不會因為餓肚子而擔憂。


    嗚嗚嗚……


    咚咚咚……


    高空之中,裂開一道fèng隙,fèng隙之中無數靈氣凝結成一道道足有兩丈長的法螺,另一些靈氣竟然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法鼓。隨即天地之間自動吹起了法螺,敲打起了法鼓。


    吹大法螺,擊大法鼓。


    “神靈。菩薩顯靈!”朝聖者激動的大叫,對著那法螺法鼓不斷跪拜。


    從這一天開始,西藏佛國的傳說便是更加神異。這是一種吉祥象徵,傳聞諸佛菩薩降世的時候,就會有天上的神靈為之吹響大法螺,敲響大法鼓。


    “天降甘霖,吹大法螺,擊大法鼓。他是要成佛還是菩薩,這不可能,這些異象並不是佛力形成的,他是不可能成佛的。金禪,你到底教會了他什麽,到底這是怎麽回事?”圖巴斯手指推算,但冥冥之中有著無數信息在幹擾他的計算,最後竟然沒能計算出王盼到底是經歷了什麽。


    傳聞之中觀世音菩薩成道的時候,地麵上戰爭無數死傷慘重。天上降下楊枝甘霖來。將所有的傷痛都直接恢復。甚至觀世音每隔百年都會夠穿梭到地下世界,然後解救無數的枉死鬼魂。


    此時王盼竟然引發這種異象,難道是要成為佛嗎。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不是你要的嗎,要他成佛。”金禪冷笑。與之爭鋒相對。


    圖巴斯直接閉上了嘴巴,在王盼進入寺廟的時候。就曾設下重重考驗。目的就是為了將王盼引渡到佛門之中,要王盼放下心中的殺念,就是要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而後麵的選擇,就是要引導他覺得自己選擇沒錯,甚至是後麵賜予青燈等等,都設下了圈套讓王盼步步進入。


    但諸佛菩薩的級別相當於神仙層次,王盼剛剛斬自我,絕無可能會直接一步登天。


    然而他引發的異象又是怎麽回事!


    嗚哇,嗚哇……


    可就在此時,天地之間忽然出現攝人心脾的慘叫聲,王盼身上竟然顯現出無窮的魔氣,這些魔氣之中無數的猙獰臉孔都在湧動著,要將世界都吞噬。


    這些雖然都是虛影,但若是將來王盼達到仙的層次,那麽就會直接化成現實。


    “不好,給我遮蔽!”圖巴斯見到這一幕,就知道不好,頓時將雙手合十成為一道掌印,隨即往空中一推。天空中立即出現一道屏障,將那些魔氣封鎖在其中使得外界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佛國出現佛光還好,但是若出現魔氣,那麽就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若是讓信徒知道此地有著魔氣,會有多少人會信仰崩塌?


    “偽佛!”金禪見到這一幕,又道。豆雙島號。


    但此時他看著王盼的眼神,也是十分緊張。


    出了什麽變故?


    在茫茫的黑暗之中,我失去了對一切的感知,整個世界再次化為黑暗。這種黑暗世界,我有些模糊,又好像十分陌生,就好像許久之前我已經經歷過似得。


    黑暗的世界裏,我的意思不斷墜落。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百萬年。


    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將去何方?一個又一個問題縈繞在我心頭,我不斷的拷問自己,試圖找到答案。


    但是許久都不曾找到答案,得不到回答。


    這個黑暗的世界孤獨,冷漠,淒涼……這些負麵的詞語一個個從我腦海中蹦出來,就好像是自然蹦出來的,又好像是我想出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個體,隻能孤寂的流浪著。


    忽然,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光點。這個光點雖然並不明亮,但在這黑暗之中卻顯得特別明顯。雖然那麽近,但又好像那麽遠。我感覺到我的意識一下子就靠近了這個光點,我看清楚了,這竟然是一盞燈。


    我忽然間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隨即右手伸出去。


    當我握住這盞燈的時候,便感覺到身體之中的黑暗完全的被驅逐,整個天地都變成了白蒙蒙的一片。這些白色就好像溫暖的天空,將我給包裹起來。


    我感覺身體中一切的負麵能量都在消失,直接被排出了體外,使得身體十分舒暢。


    而此時,我握著的青燈上,還有一隻手臂,也握住了青燈。


    我抬頭望過去,發現竟然是與我長相一模一樣的一個人,這個人的右手也握住了青燈。隻不過他穿的是純白色的衣服,額頭上竟然有著一絲紅痕,而我身穿黑色衣服,額頭有一絲黑痕。


    他也看到了我的存在,一時間有些錯愕。


    “哦?你就是我的自我念,隻要斬了你就能出去這個地方?”白衣的我忽然說道,隨即臉色露出一股詭異的微笑。


    我頓時一愣,我竟然是自我念?不可能,我明明記得的,是孔雀王讓我來找圖巴斯,然後斬自我的,但為什麽現在他竟然說我是自我念?


    那麽如果我真是自我念的話,那對麵就是所謂的真我,也就是真正的存在了?


    修行到斬三屍的存在,就是要去偽存真,將世間重重幻象都斬殺,留下最真的我。這就是所謂的斬自我,也就是所謂的,修真。


    斬掉了自我,才算是完成了整個修為的第一步而已。


    但是他告訴我,我才是那個自我念?


    不對。


    “你不是本體才對,你才是自我念。你想騙我自殺,然後效仿數千年前的意外,從這裏出去,你的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我冷然說道。


    若不是經歷了這麽多,我的心智堅硬無比,隻怕就要被他給乘虛而入。


    白衣的我冷笑,隨即道:“孽畜,你竟然還敢冒充本體,還不乖乖讓我斬了,成就我的無上神通。”


    隨即便見他從身體中一拔,便是拔出來一柄血紅的劍。


    血刃。


    這血刃上拘魂鏈響起嘩啦的聲響,然後朝我卷了過來,瞬間就將我給困住。


    “嘎嘎嘎,竟然冒充我的主人,小小自我念而已,活的不耐煩了嗎?還是死吧!”那水晶頭骨中的墮海夜叉忽然間活動起來,然後長大了嘴巴向我撕咬。


    什麽?難道我真的不是本體,而是自我念嗎。墮海夜叉咬在我的肩膀上,靈魂之中痛苦無比。


    “自我念,乖乖死吧,我就能成為斬自我的存在了,哈哈哈哈。”白衣的我忽然哈哈大笑,隨即將血刃平平舉起來,刺向了我的胸腹。


    撲哧。


    血刃入體,我頓時感覺到靈魂都在飄散,就好像是一鍋沸水已經燒開。再繼續加熱的話,就會變成水蒸氣,然後蒸發在空氣中。


    我現在就處在那蒸發的過程中,十分難受。


    ☆、第八十三章:一直以來做的事


    疼。


    此時被血刃刺中的我,大腦中隻有著一個念頭,胸腹之間隨著傷口迸射出去的血液染紅了一大片空間。這種疼痛就像是根植在靈魂中,無法驅除。墮海夜叉咬住了我,但卻並沒有再繼續。因為水晶頭骨的牙齒卡在我的肩膀上。無法下口。


    我看著白衣的我,腦袋中產生清明的意念,忽然間笑了起來。


    “哈哈,自我念,你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笑。也好,你就這樣笑著死去也好,這樣也少了許多痛苦。雖然你隻是一道自我念,但我還是尊重你的存在。”那白衣的我忽然笑道。隨即便是將血刃往裏插去。


    但此時我身上的肌肉將劍夾住,不讓他有機可乘,甚至在我身體中有著一股力量在甦醒。


    “說的這麽真,我都差點相信你的鬼話,被你騙過去了。”


    我笑道,然後直直盯住了他的眼睛:“你在我意識模糊的時候先發製人,說我是自我念,我便差點先入為主的承認。但是當我清醒的時候,你就隻有原形畢露了。這還要多虧了這座青燈,這青燈燃燒起來。讓我看清楚了很多東西。”


    隨著我說話,那白衣的我臉色越來越難看,血刃想要放開卻被我反手握住手臂。


    “你看清楚了什麽,就算你舌顫蓮花也無法改變你是自我念的事實,迎接你的命運的,就隻有死了。”白衣的我雙眉之中那一道豎紋緩緩顫抖著,就好像隨時都會睜開一道眼睛來。


    這個時候空氣中忽然產生一道道靈氣,將整個白色的空前渲染的好似天空。


    我頓時就感覺到在外界身軀上有著變化,似乎泡到了靈氣池水中,身軀得到了補充,竟然產生莫名的變化。就連靈魂也充實起來,我的思想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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