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完了紙,我就準備讓老頭跟我一起進屋歇著,但是老頭卻先讓我把屋裏的鏡子都蓋上,我問他為啥,老頭告訴我鏡子那東西太兇,別沖了啥東西就不好了,現在還不到用鏡子的時候,得先禮後兵。


    我聽老頭說的有道理,就進去把鏡子都用東西給遮上了。


    老頭跟我進了屋,倆人就一起坐在了桌邊,我問老頭現在還幹啥,老頭就隻告訴了我一個字,等。


    我呆的實在無聊,就拿出手機在桌底下玩,可是就在手機黑屏讀取遊戲的時候,我突然在手機屏幕上看見一旁的老頭竟然在笑!


    我猛的抬起頭瞅他,可是他卻隻是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等我再低頭瞅手機的時候,上麵卻隻有遊戲的畫麵了……


    我想開口問問老頭這是咋回事兒,可是我突然想到了剛才燒紙時身後的笑聲,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桌對麵的老頭,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爬滿了我的全身……


    我低著頭慢慢的長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站起來問老頭抽菸不,老頭沒吱聲,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搖搖頭,我便一個人走進了裏屋去拿煙。


    等我出來的時候,我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往自己兜裏揣了個小鏡子。


    我盡量不動聲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低下頭接著裝作玩手機,但是卻把兜裏的小鏡子掏了出來,然後悄悄的照向了一旁的老頭……


    可就在我馬上要照到他的時候,老頭卻突然用手拍了我一下,問我幹啥呢,嚇的我趕緊就把鏡子放兜裏了,然後抬頭跟他說沒幹啥。


    老頭就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燈,然後就讓我把燈關上,我就特納悶的問他為啥,他就讓我別廢話,是不是一會兒想見點啥不該見的東西。


    雖說我特不情願,但是他的話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我就慢吞吞的往門口走,可是我心裏就像有一種本能似的在抗拒著。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頭看了眼老頭,因為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我心裏也不知怎麽隻想起了三個字,鬼敲門……


    可是我回過頭才發現,老頭也緊張的看著門,似乎他也不知道門外敲門的是誰。


    我就趴在門邊試探性的問了句,“誰啊?”


    門外並沒有人回答,隻有那幽幽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我的心跳不禁驟然開始加速了起來,不過我一想到屋裏的這老頭好像也有古怪,而且就算真出了啥事兒,也有他和我一起墊背,我就把心一橫,沒有問老頭一聲就把門給開了。


    但站在門外的人卻讓我愣住了,是個女的。


    我從來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最奇怪的是這個女人都進了樓了,還打著把傘舉在頭上。


    女人一看我開門了,就沖我笑了下,然後對我說,“我爸在這兒呢吧,我是來接他回家的。”


    我有點被她說糊塗了,就問她,“你爸?”


    她就歪了下身子,踮著腳從我身邊往屋裏瞅,然後她一看見屋裏的老頭就說,“爸,你快出來吧,太晚了,媽叫我接你回家。”


    然後我就也轉身瞅屋裏的老頭,可是卻發現老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過站在門口這女的又笑著說了句,“爸,你再不回家,媽就要生氣了。”


    老頭就鐵青著臉從屋裏出來了,走到門口也沒跟我說一句話,就直接下樓去了,我一看老頭這樣兒心裏就特納悶。


    倒是這女的笑著讓我別見怪,她爸就這樣跟老小孩似的,我點點頭說表示理解。


    但是還沒等我問老頭,他走了我這兒咋辦的時候,女人就打著傘也下樓去了。


    我看著這女人下樓的背影,隻能無奈的聳聳肩不知道該說啥了,但是這女人的身材真不錯,腿長屁股翹,看著就想幹她,雖然半夜在樓裏打個傘有點詭異,但是免費讓我幹,我還是會幹一炮的。


    想到這兒我自己都忍不住樂了,這都啥時候了,亂七八糟的想什麽呢。


    轉身準備回屋的時候我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月餅盒子,低頭一瞅,卻發現那個盒蓋竟然是打開的!


    而且裏麵我寫的那張黃紙條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白紙條,還有一把鑰匙!


    我立刻就把盒子拿進了屋裏,我又在盒子裏仔細的找了一遍,確定裏麵沒我的那張黃紙條了,才去看那白條。


    白紙條上隻寫了一個地址,再就沒有任何線索了,我拿著那把鑰匙想了一會兒,心裏卻越發的慌亂了起來。


    因為我知道那個給我送錢的人已經把盒子裏我寫的紙條拿走了,給我留下了這個地址還有這把鑰匙,難道說那人是要我拿著鑰匙去紙條上的地方麽?


    我想到這兒覺得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就是去找那個剛剛被他姑娘叫走的老頭,現在也隻有找他了。


    雖然我開始還覺得他招搖撞騙,但是現在覺得他絕對是有點真本事的,我揣著這紙條和鑰匙鎖上門就下了樓,然後打了輛車就直奔老頭那裏。


    因為老頭這算命的小店也賣些喪葬用品,所以和鬼街上的其他門市一樣,都是晝夜營業的,可是這次接待我的卻是一個滿麵愁容的老太太。


    我就問她大爺呢,她卻嘆了口氣告訴我,下午的時候老頭突然中風了,然後就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我當時一聽就嗷的一聲喊了出來,“不可能,那剛才來我家的是誰啊!”


    老太太卻眨眨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我,然後搖搖頭對我說,“我家老頭子下午就被救護車拉走了,咋可能還去你那兒啊,你興許是看錯了吧!”


    我立刻就搖頭說不可能,又問她是不是又個姑娘,剛才是她姑娘給老頭接回去的,老太太卻更為不解的看著我說,她就一個兒子,哪裏來的姑娘!


    ☆、第四章:十萬塊錢


    當時聽完老太太的這話,我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後跟一直涼到了頭頂,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就問她老頭住哪個醫院,老太太被我墨跡的沒辦法,就都告訴我了。


    我趕緊打車又去了醫院,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可是我卻越想越後怕,因為我越發的覺得老太太講的是真話。


    老頭已經死了,而老太太又沒有女兒。


    那剛才我看見的那兩個人是幻覺?


    到了醫院,我急匆匆的直奔老頭的病房,可是到了病房我一看就有點傻了,因為我看到那老頭真的躺在病床上,眼瞅著就隻剩半口氣了。


    他身邊隻有一個中年男人在照顧他。我長吸了一口氣,拚命的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過去跟那個中年男人簡單的說了幾句。


    中年男人就讓我和他去走廊說,別影響屋裏的其他病人。


    出去後這個中年男人告訴我他就是老頭的兒子,而且他跟老太太說的一樣。


    老頭從下午中風後就被救護車送到這兒了,他一直在這兒照顧他爸,他爸現在連話都說不了了,所以去我家的那老頭絕對不是他爸。


    說完後中年男人點著了倆根煙,自己一根,遞給我一根,然後跟我說他爸會的那點東西基本都傳給他了,所以我要是信的過他,現在就跟他講講,畢竟他爸也是收了我的錢了。


    我聽他這麽說,就把自己遇到的這些怪事兒一五一十的講了,他聽完後半天沒吱聲,最後我先忍不住了問他,那今晚去我那兒的老頭不是他爸那又是誰?是他爸的兄弟?


    他聽完後卻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才對我說,“我爸根本就沒什麽兄弟,你今天晚上遇見的那老頭不是我爸,至於是什麽東西我現在也說不清,但是肯定不是人。”


    不是人那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了。


    我立刻就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瞅著他,但是他卻一副比我鎮定的多的樣子對我說,“我不知道那東西為啥要裝成我爸,不過應該是想害你,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句話,聽見那些東西哭你還可能活,但是聽見那些東西笑,想活就難了。”


    我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可是手心裏卻已經滲出了冷汗,不過他卻接著又說,“而且你還跟我說,你燒紙的時候聽見笑聲了,應該就是那東西笑的,還有要進屋之前他讓你把鏡子都遮上,估計就是怕被你看見他的本來麵目。”


    我聽到這兒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堵在我的喉嚨裏一樣,不過我還是問他,“我在手機就是看見他笑了,但還是個人啊!”


    中年男人就笑了下對我說,“手機能跟鏡子一樣麽,要是有機會,你再從鏡子裏看他一眼,或許你就知道他到底是啥東西了。”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但是卻又馬上問他,“那他今晚為啥沒害我啊?”


    男人想了下說,“應該是不到時候,而且最關鍵的應該是後來的那個打傘的女人,是她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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