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涼作為宣傳環節中可有可無的導演,在其他人匆匆忙忙回國後,他隻身前往奧地利,回到維也納的家中,以回家養精蓄銳為由,光明正大地跟沈珩待在一起。


    沈珩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奧帝集團總部最近都在開重要會議,沈珩作為核心人物,每一場會議都不得缺席。白涼雖然說回到維也納的家中跟沈珩住在一起,但每天醒來沈珩都已經不在家裏了,晚上直到他困得睡著,都沒等到沈珩回來,要不是次日醒來看到家中傭人在洗晾沈珩換下來的衣物,他都懷疑沈珩壓根就沒回來過。


    白涼想到他過來幾天了,跟沈珩的見麵說話的次數卻沒有多少,甚至還不如以前有空就視頻來得多,這讓白涼感到無比挫敗。


    有一天晚上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等到沈珩回來才睡覺,然後他拿著他的遊戲機,抱著他的小枕頭和小毯子到一樓大廳的沙發上,身上裹著小毯子,懷裏抱著小枕頭,雙手握著遊戲機,目不轉睛地劈裏啪啦一頓操作。


    時間從九點走到了十一點,城堡裏忙完家務的傭人們有的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城堡也隨之安靜下來,隻有大廳裏燈火通明,白涼一個人坐在那套豪華的大沙發上打著遊戲。


    艾克管家盡職地過來催促他上樓睡覺,白涼這才覺得自己困了,從遊戲屏幕上挪開視線,揉著眼睛問艾克管家現在幾點了。


    艾克管家回答道:“已經十一點半了,我的小主人。”


    白涼後知後覺地點點頭,又說:“老東西都沒回來呢。”


    艾克管家說道:“先生這段時間都很忙,今晚也應該很晚才能回來,所以您先去睡覺吧。”


    白涼擺了擺手說:“不不不,我先不睡,我要等他回來。”


    艾克管家很為難地說:“可是先生囑咐我,要讓您早點睡覺。”


    白涼幹脆躺倒在沙發上,跟艾克管家說:“那我睡在這裏,他回來了我也能第一個知道。”


    艾克管家勸不動他,隻好給他留著大廳的燈,又不放心地叮囑他如果睡得不舒服就回臥室。白涼又開了一局遊戲,嗯嗯啊啊地應了兩聲,讓他先去休息。


    白涼強打著精神又打了一局遊戲,沈珩還沒回來,而他已經困得要撐不住了,沒一會他就趴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他是感覺到身體突然騰空才驚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發現沈珩正要把他抱起來,他迷迷糊糊地說了句:“你終於回來啦。”


    沈珩低聲嗯了一下,問他怎麽不回臥室睡,白涼抱住他的脖子,撒嬌一樣在上門蹭了蹭,用困得黏糊糊的聲音說:“我在等你啊。”


    沈珩笑著用長出了一點點胡渣的下巴蹭他的額頭,說道:“不用刻意等我的啊,你困了就先睡也沒事的。”


    白涼卻偏執地說:“我不,我就要等你一起睡。”


    沈珩憐愛地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抱回主臥放到床上,一邊換衣服一邊跟他說:“這幾天是有點忙,等過兩天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忙了。”


    白涼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那就最好了,我能每天抱著你睡。”


    沈珩低笑著嗯了一聲。


    第二天白涼又睡到了很晚才起床,沈珩想當然已經不在家裏了,他自己洗漱過後下樓找早餐吃,艾克管家伺候著他,給他端早餐,還要在邊上提醒他不要一邊吃早餐一邊玩手機。


    白涼嘴裏叼著一塊麵包,含糊地應著管家的話,一手卻拿著手機,瘋狂刷八卦新聞找樂子看。


    他一刷新頁麵,突然跳出一個飄紅的標題,上麵寫著“奧帝集團董事長宣布今日起不再擔任集團任何職位”。


    白涼看到這條新聞,嚇得嘴裏的麵包都掉了。


    第296章


    沈珩宣布卸職的事如同一顆深水炸彈, 一下子將財經圈炸得轟動起來, 成為各國新聞的頭條。


    沈珩掌管奧帝長達二十幾年,他從外祖父手中接下奧帝的擔子以來,兢兢業業地將奧帝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可以說是最出色的企業家之一,而如今他卻毫無征兆地宣布卸職, 這如何不讓外界震驚。


    而且他今年也不過四十二歲而已,正值壯年, 退休未免為時過早。


    大家都在猜測他卸職的真正原因,有的說他是幹累了提前退休,有的說是他的兒子羽翼豐滿, 把他打壓下台, 也有的說因為他這幾年對工作力不從心,集團內部開始對他感到不滿,所以他才會突然選擇卸職。


    沈珩在董事會上宣布這件事後就離開了奧帝總部大樓, 他這段時間已經把工作都交接完了, 公司高層也都做好了他離職的心理準備,但他走得這麽爽快,讓很多人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剩下的收場工作就徹徹底底交給了奧帝集團年輕的繼承者abel von lehmann和alex von lehmann, 這兩位剛進入奧帝不到兩年的年輕人從父親手中接下重任,一時成為外界議論的重點對象。


    有的媒體對於barzel von lehmann這麽早退休,並將集團管理都交給兩個兒子抱著悲觀的看法,他們認為無論是abel von lehmann或者是alex von lehmann都太過年輕了,接觸公司的事務也不過才一年多而已, 他們的能力和經驗和他們的父親barzel von lehmann比起來肯定不足,奧帝集團未來在他們手中能變成什麽樣都是個未知數。


    又有的媒體對於abel von lehmann和alex von lehmann都抱著積極的想法,他們還引用了barzel von lehmann祖國的諺語,說了一句“虎父無犬子”,並且樂於看到奧帝在abel和alex的改革下變得越來越好。


    他們都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barzel在接下奧帝的擔子時,也不過才二十歲而已,比他的兩個兒子abel和alex還要小好幾歲。


    不過也有人猜測,barzel隻是辭去了公司的職務,實際上是退居幕後,他依舊掌管著公司的最高權力,因為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他安排手中的股份。


    他究竟會如何分解自己的股份,成為外界最關注的另一件事情,他們都想知道奧帝集團未來究竟會交到哪個繼承者手中,而那兩位繼承人會不會因為爭奪股份做出手足相殘的事情。


    在歐洲,兄弟姐妹為了爭奪家產而無所不為的事情多不勝數,其下場往往都很殘酷,甚至還鬧出過死傷事件,這往往會成為當地人的談資,供人茶餘飯後消遣。


    很快,barzel von lehmann的辭職聲明就公布出來。


    barzel在上麵明確地寫到,以後不會再涉及奧帝集團任何事務,從今日起奧帝集團的所有決策皆由他的兒子abel von lehmann和alex von lehmann以及其他集團高層管理負責。而他手中的股份分為四份,他隻保留百分之六,其餘百分之四十五一分為三,分別轉到他的三個兒子手中。其中大兒子abel負責歐洲區事務,二兒子alex負責美洲區事務,三兒子負責亞洲區事務。


    也就是說,從今天起,他就不是奧帝集團的掌權人了,而且他所擁有奧帝集團的股份減少,也會影響到他在世界富豪榜的排名,很有可能他會掉到五百名以外。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他現在明明還很年輕,也尚在世,為什麽就這樣輕易地交出手中的權力,也不怕兒子羽翼豐滿後對他構成威脅,他手中的百分之六股份,極有可能是他的兒子們反目成仇的誘因。


    這一些事情沈珩都無暇去理會,他離開公司後直接回到了城堡,他想如果時間來得及,他還能陪他的小王子吃一頓豐盛的午餐。


    白涼早餐吃了一半,在看到沈珩的驚天決策後,他就再也吃不下東西了,他讓管家把早餐撤了,自己則坐到大廳的沙發上,屈起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兩隻手不停地在手機上搜索更多關於沈珩的新聞。


    他還是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雖然他早有準備沈珩會在這幾年內從奧帝集團抽身,最早也是在他們結婚後,沒想到他們的婚期還沒確定下來,沈珩就先辭職了。


    白涼現在喜憂參半,喜的是以後沈珩會有打大把大把的時間陪伴他,但也不能說是沒有任何遺憾,倒不是白涼舍不得沈珩的身價地位,而是為沈珩感到可惜,畢竟沈珩今年也才四十出頭,正是不惑之年創造人生價值的時候,然而沈珩卻為了他,早早收起了野心,甘願陪他混日子。


    臨近中午時,管家正在廚房協助做午餐,白涼自己待在大廳裏沉思,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扭頭一看,是沈珩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沈珩隻穿了一件襯衫,西裝外套和領帶早就被他解下來搭在臂彎,整個人散發著散漫的氣質,與平時那個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的形象差了很多。他卸下了身上擔子的同時,好像也同時卸下了很多東西。


    白涼楞楞地看著沈珩,他一時沒有辦法麵對這樣的沈珩,沈珩為他舍棄了太多東西,他開始擔心自己能否當的起沈珩對他的付出。


    在廚房幫忙的管家聽到外麵開門的聲音,連忙擦幹淨手出來,見是沈珩,他也著實驚訝了一下,沒想到主人會這麽早就回來。


    他急忙上前從沈珩手中接過外套,又噓寒問暖了兩句,沈珩擺擺手示意他去忙,然後就踱著步子走到了白涼坐著的沙發前。


    沈珩彎下腰和白涼平視,見白涼呆呆的看著自己,他忍不住勾起一個笑,捏了捏白涼的鼻子問道:“怎麽了寶貝,突然看到我回來太吃驚了嗎,傻乎乎的。”


    白涼連甩開他的手的反應都沒有,直接伸出手抱住沈珩的脖子,腦袋埋在他肩窩裏悶悶道:“你怎麽這樣啊?”


    沈珩笑著挑了挑眉,佯裝不解地反問他:“我怎樣啊?”


    白涼:“就是辭職的事,你都不告訴我,也不跟我商量,突然就做出這樣的決定,這讓我感到很挫敗。”


    沈珩順著的後腦勺的頭發,笑道:“什麽挫敗,難道你是害怕以後養不起我嗎?”


    白涼小聲囔囔道:“才不是,我當然養得起你,但我隻是一時不能接受你就這樣為了我舍棄你自己的事業,你才幾歲啊就退休,太浪費你的才華了,以後外界會怎麽看待你啊。”


    沈珩抱住他,轉身坐到沙發上,把他放在腿上,安撫他說:“這些都不重要,而且我辭職也不全是為了你。”


    白涼聞言露出迷惑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仿佛在等他的下文。


    沈珩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坦言道:“奧帝對於我來說一直都是責任,而不是事業,我從接下奧帝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盼望著這一天是到來。我曾經天真地以為隻要我早早地有了繼承人,我就能更快地等到離開奧帝的那一天,所以才有了abel和alex以及睿哲的出生。如今他們已經長大成人,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接下來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而我也是時候去追求和享受我的人生。就算沒有你,我也會這樣安排的,你不用有心理壓力。不過因為有了你,我退休後的生活會變得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精彩,我感到很幸運,我應該還要感謝你才是。”


    白涼聽了沈珩這一番不似情話卻勝過情話的話,心裏又澀又甜。苦澀的是他沒有在一開始就認識沈珩,比他出生晚那麽多年,讓他自己承受了那麽多孤獨,甜的是沈珩原來這樣愛他,從今以後他們倆都能隨心所欲地相守在一起。


    他激動地抱住沈珩,嘴角抑製不住地咧著,放出豪言道:“沒關係,就算你不是奧帝的老板了,我也不會讓你在生活物質上受一點點委屈的,我可以努力工作養你啊!”


    沈珩聞言也跟著他笑起來,逗他說:“那以後我就靠你養了。”


    白涼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今天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天,但任由外麵如何翻天覆地,沈珩和白涼都不聞不問,他們倆待在城堡裏,猶如待在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吃午飯睡午覺,起來喝下午茶,然後偎依著窩在影音室裏看一部老掉牙的愛情喜劇片,情到濃時就滾作一團,無拘無束。


    跟他們的愜意自在比起來,abel和alex兄弟倆則累成了狗,他們應付完公司的高層,又要應付外界的媒體,然後還要處理今天的事務,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三個人。


    他們披星戴月地回到家中,卻發現父親跟小黏黏坐在大廳裏在看一部低齡兒童的動畫片,讓他們感到無語的是,他們父親跟小黏黏還看得挺帶勁,到搞笑劇情的時候,還配合地哈哈大笑起來。


    白涼笑得口幹,坐在沙發上要去夠洗幹淨放在茶幾上的葡萄,然而他的個子太小了,沙發和茶幾之間有一段距離,他小胳膊小腿夠不著,沈珩看到了就好心地拿了一串過來,給他喂一個又給自己喂一個。


    還是艾克管家比較有良心,看到他們倆這麽晚回來,又是給他們拿拖鞋又是關心他們有沒有用餐的。白涼還是聽到艾克管家的說話聲,才注意到兄弟倆回來了,他從沙發上轉過身來,沒心沒肺地趴在沙發背上跟abel和alex打招呼。


    “哥哥你們回來啦,快來吃葡萄呀!”


    abel和alex聞言不約而同地給了他一個哀怨的眼神。


    白涼自然看到了他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嗷嗚一口叼走沈珩喂上來的葡萄,翻了個身從沙發跳下地,鞋子也不穿就往餐廳跑,跑到正準備吃飯的兄弟倆麵前賣乖。


    “哥哥你們今晚回來得這麽晚啊,今天工作一定很辛苦吧,我給你們按按肩膀好不啦?”


    abel本來一肚子怨氣的,看到他賣萌乖巧的樣子突然又發不出來,主要還是怕站在小黏黏背後的父親,他像隻泄了氣的脾氣那樣,哀怨道:“小黏黏啊,哥哥求求你,勸我父親收回他的決定,回公司上班吧。”


    一旁的alex也搭腔道:“如果你能幫我們勸服父親,我天天給你買好吃的!”


    以前很容易就被零食收買的白涼這次立場十分堅定,他努力地搖了搖頭,攤手跟兄弟倆說:“這個我沒有辦法,哥哥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他不顧兄弟倆的哀嚎,又噔噔噔地跑回沈珩那邊去了。


    沈珩手裏拿著他的拖鞋,見他去而複返,忍不住念叨他一句:“又不穿鞋子亂跑。”


    白涼笑嘻嘻地跟他吐了吐舌頭,撲到沙發上繼續讓沈珩給他喂葡萄。


    而遠在國外的沈睿哲也沒能逃過一劫,他自己看到他爸宣布卸職後還懵著呢,突然就被媒體轟炸了。他接了一天的電話,被同一個問題騷擾了一天,回應得口幹舌燥,下班時還要偷偷摸摸的,因為公司大樓前前後後都堵滿了媒體記者和狗仔。


    為了不給董婭製造麻煩,他甚至連跟董婭的例行約會都推了,生怕這些狗仔一路追到董婭那邊,又無中生有出其他事來。


    然而無論他再怎麽小心謹慎,他還是被媒體抓住了,然後其他媒體一窩蜂擁擠上來,把他四周圍得水泄不通。


    記者1:“小沈先生,請問您對於您父親辭職一事怎麽看,您是否提前知道這件事?您可以跟我們透露一下為何沈先生會突然宣布卸職嗎?”


    記者2:“小沈先生,您現在從沈先生那裏繼承了奧帝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以采訪一下您此刻的心情嗎?”


    記者3:“您對於您父親的安排有什麽異議嗎?據我們所知奧帝集團的主力都在歐洲區和美洲區,那兩個區由您同父異母的兄弟接管,而您隻接管了發展中的亞洲區,您是否對您父親的安排感到不滿呢?”


    ……


    沈睿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父親突然抽什麽風,說辭職就辭職的,他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突然就變成了奧帝亞洲區的總裁,他自己都還一臉懵逼,想找個人解答呢,又怎麽知道該如何應付這些媒體。


    他被記者們的問題問得心煩,感覺像是一百隻蜜蜂在他耳邊不停地嗡嗡嗡,他不耐煩地推開幾乎要伸到他嘴裏的話筒,擺著手拿出必殺技:“這事關公司機密,無可奉告,麻煩大家讓一讓,讓一讓了。”


    與此同時董婭也正在接受媒體們的摧殘,她最近接了個真人秀通告,今天在遊樂場裏拍攝,節目組早就跟遊樂場協商好,不會讓無關人士打擾他們拍攝。但是中途遊樂場突然湧進一堆記者,保安們攔都攔不住。記者們完全不顧節目組正在拍攝,舉著攝像機攝影機就風風火火地走進了鏡頭裏,拍攝現場頓時變得亂糟糟的。


    導演舉著喇叭大聲叱喝也無濟於事,媒體們衝到正在跟夥伴協力完成任務的董婭麵前,直直把話筒伸向董婭,爭先恐後地問道:“董婭,請問您對您未來公公突然卸下奧帝集團董事長一職持什麽態度?”


    “董小姐,您的男朋友現在已經成為奧帝集團亞洲區總裁,並且持有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您作為他的女朋友有什麽想法?”


    “董婭,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才在事業上升期不顧一切要跟沈睿哲談戀愛?”


    “恭喜你了董小姐,你即將成為奧帝的總裁夫人,請問你有什麽感想嗎?”


    董婭突然被一群記者打斷了她辛辛苦苦做了半天的任務,繞是脾氣再好都有點生氣,就算她還保持著一點理智,知道在媒體鏡頭前要保持風度,但臉上還是一閃而過不耐煩的神色。


    好在記者們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回應上,並沒有對她的反應大做文章,依舊鍥而不舍地問著她大同小異的問題。


    董婭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節目組裏,吃飯睡覺的時間都嫌少,更別說關心外界的事了,所以她被媒體一通亂問,一時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迷糊。


    她完全聽不明白媒體們的問題,什麽奧帝集團,什麽卸職,什麽股份,什麽總裁的,她直言道:“不好意思問完全不知道你們在文什麽,我正在跟我的節目組拍攝節目,請你們先離開這裏,不要打擾我們,有什麽事麻煩過後再問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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