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涼也能理解,但現在不是說理解了就能不拍這一段的,他揮舞著手裏的劇本,指著周齊鳴對鬱浩然說:“你有什麽好別扭的!就你一個人是直男嗎?人家周老師就不是?為什麽周老師可以這麽坦然地等你投入懷抱,而你卻不行?你是覺得周老師不能入目還是怎麽著?”


    周齊鳴聽了白涼這話,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想說他不是直男,但又怕自己的話讓全場震驚,到時候場麵更是亂得一發不可收拾,所以隻好保持沉默。


    鬱浩然聽到白涼最後一句話,也顧不得自己要心虛認錯了,連忙反駁道:“不是不是,不關周老師的事,是我自己沒演好,我、我不知道該怎麽才能表現得自然。”


    白涼聞言更是恨鐵不成鋼,他氣得不停地用劇本敲著自己的手,在外人看來他好像是把自己的手當成了鬱浩然,這樣做是在泄憤,於是更加同情鬱浩然了。


    白涼敲了自己好幾下還是不能冷靜下來,反而越想越氣,指著鬱浩然就說:“學長啊學長,要不是你之前跟別人演的對手戲演得還不錯,我都懷疑你大學四年完全沒有好好聽老師上課。你明明都有演技的,可是為什麽到了跟周老師的對手戲時卻演得這麽生硬,你之前在別的電影裏跟女演員演感情戲不也很正常嗎,難道跟男演員演就這麽為難你?難道你的演技發揮得如何還要看對手而定嗎?你這樣壓根就不是個合格的演員,你甚至連甘菁菁都不如!”


    坐在人群後麵抱著個熱水袋刷微博的甘菁菁聽到這話還有點懵逼,她伸長了脖子往片場裏麵張望了一眼,隻見鬱浩然慫在白涼麵前接受白涼的教訓。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反應過來,她剛才是不是被導演表揚了演技?


    甘菁菁進劇組一個星期,就拍了幾個鏡頭,因為戲份無關緊要,隻要不是表現得太離譜,白涼也都讓她一條過了,她奇跡地沒有吃過ng,對比起今天下午就已經吃了n次ng的鬱浩然來說,她的演技應該比鬱浩然好吧?


    於是甘菁菁馬上打開微博編輯了一條新微博,還舉起手機用前置2000w的攝像頭給自己拍了張照片,然後打開美圖軟件美化了一下,發表出去。


    甘菁菁:剛才被導演表揚了演技,開心。


    微博附帶一張背景是光線不太好的片場的照片,上麵她比了一個剪刀手,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甘菁菁進組以來,戲沒有拍幾場,微博倒是發了很多,因為她所在的劇組是白涼做導演,而白涼本人不玩微博,所以想要知道白涼近態的粉絲不得不去圍觀甘菁菁的微博,從她的字裏行間找出一點白涼相關,這樣一來,甘菁菁竟然也上過幾次熱搜,而甘菁菁本人看到自己人氣見長,是她參演了白涼導演的電影的效應,美滋滋地以為她就要走紅了。


    不過她最近情商也有所提高,即使是發這條沾沾自喜的微博,也沒有把白涼的原話搬上去,不然牽扯到鬱浩然,她肯定避免不了被鬱浩然的粉絲撕。


    不過這條微博的真實度還有待證實,至少她的黑粉和路人是不太相信她的演技真的值得白涼誇讚的。


    於是她的微博下麵,評論很是精彩。


    甘菁菁的粉絲們:菁菁真棒,菁菁加油^0^~ 。


    我就說菁菁的演技沒問題的,說菁菁演技不好的一定是嫉妒我們菁菁是個白富美,哼!


    什麽,白涼居然誇甘菁菁演技好?是我沒睡醒還是這條微博是甘菁菁在夢裏發的?


    來了來了,大小姐又在自己臉上貼金了。


    這條微博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你們愛信不信,我們菁菁說的都是對的,既然你們懷疑,那就等電影上映後打爛你們的臉。


    ……


    微博上一片熱鬧,而片場的低氣壓還沒有任何緩解的跡象,甚至因為白涼說的那句“演技還不如甘菁菁”,鬱浩然很是受挫。


    周齊鳴眼看著過於激動的白涼和手足無措的鬱浩然幹站著,時間在他們倆之間一點點流失,便開口調解道:“小鬱他可能是第一次演這種題材的電影,一時半會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也是正常的,小涼你不要給他那麽大壓力。”


    白涼想都不想就應道:“那這樣說他一輩子都該演那些小青年的愛情故事咯?影視圈這麽多演員,哪個沒有演過挑戰性的角色,他們能克服,鬱浩然就不能?”


    鬱浩然被他說得拳頭不知不覺就握了起來,周齊鳴坐著的姿勢剛好可以看到他的動作,怕他因為惱羞成怒而和白涼打起來,就跟白涼說:“既然小鬱沒有辦法領悟到劇本的要求,不如小涼你跟我演一次,給他示範一下吧。”


    這句話一出,白涼跟鬱浩然都是一愣,鬱浩然一臉的錯愕,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周齊鳴,又看了一眼白涼,前者臉上一片坦然,似乎真的隻是為了拍攝工作著想,而後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似乎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這場戲接下來要演的是伶哥兒跟二爺表達了緊張和心疼後被二爺安撫下來,伶哥兒依戀地趴到二爺懷裏說一些情人之間膩歪的話,雖然並沒有出格的動作,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要從語氣和神情來彌補被刪掉的親熱戲。


    按照白涼在記者招待會上說的話,他之所以不演這部電影的男主角,是為了避免跟別的男演員親密接觸以免讓沈珩吃醋,而現在這種情況,白涼會不會為了快點拍完這部戲,而親自跟周齊鳴對戲給鬱浩然做示範呢?


    在場的人也都好奇白涼的反應。


    而鬱浩然聽到這話後心裏十分不甘,在他看來,周齊鳴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他的演技不如白涼的好,而且白涼一旦答應,雖然隻是演戲,但他們倆肯定不可避免會有肢體親密接觸,鬱浩然不想看到周齊鳴在他麵前跟別的什麽人有接觸,他不甘心,但是他沒有立場阻止,誰叫他自己不爭氣。


    鬱浩然的拳頭握得更緊了,甚至指甲都在掌心留下了痕跡,他精神緊繃著,屏氣等待白涼的回應。


    劇組突然就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好像大家都想看白涼的反應。


    白涼的眉頭皺了一會兒,然後像是釋懷了一樣鬆開,就在其他人都以為他會答應周齊鳴的提議時,他突然輕鬆一笑,擺擺手說:“算了,今天都這麽晚了,就到這裏吧,沒拍完的明天繼續,大家收拾一下回去吃飯歇著,調整一下狀態。”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都暗自遺憾了一下,雖然沒有看到好戲,但是能提前收工也是值得開心的。


    鬱浩然也在心裏鬆了一口氣,他的表情剛放鬆下來,又聽白涼叮囑他。


    “學長,我建議你今晚回去的時候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多跟周老師交流一下,你們後麵對手戲還很多,我不想老是因為你緊張而拖累劇組的進度。”


    鬱浩然想起自己今天糟糕的表現,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


    周齊鳴已經在助理的幫助下穿上大衣,從劇情裏抽身後他哪裏還有臥病在床的虛弱,他臉上帶著和和氣氣的笑容,一邊整理衣領一邊跟白涼說話,態度自然得很,好像並沒有為剛才白涼的反應而感到尷尬。


    他拍了拍鬱浩然的肩膀,笑著對白涼說:“好了好了,今晚回去我會好好開解一下小鬱的,白導你就不要給他壓力了。”


    白涼見鬱浩然一臉頹喪,後知後覺自己今天有點暴躁,這才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後腦勺,誠懇地跟鬱浩然道歉:“對不起啊學長,剛才我是因為太餓了想著快點拍完吃飯,所以才對你這麽凶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接下來的戲好好演就行了。”


    鬱浩然也不好意思地跟白涼和周齊鳴說:“是我不對,給你們造成了這麽多困擾。”


    白涼爽快地擺擺手說:“都過去了,明天好好加油就是,哎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快點回去吃飯吧。”


    他們三人剛走出片場,就見白涼的一個生活助理在夜色中急急忙忙跑來,白涼見狀問道:“什麽事大晚上的還要跑過來一趟?”


    助理喘著氣,指著他們住的四合院方向,斷斷續續地說道:“先、先生來了,您、您快回去吧。”


    白涼聽說沈珩來了,先是一驚,然後樂了,腦子裏都是見到沈珩後的歡喜,再也顧不得周齊鳴和鬱浩然兩人,招呼上自己的助理,就屁顛屁顛地往四合院跑。


    鬱浩然見白涼情緒轉換得這麽快,有點愣,周齊鳴倒是不覺得奇怪,見他看著白涼的身影發愣,就跟他感歎了一句:“這就是戀愛該有的表現吧,你要是揣摩不出伶哥兒對二爺的態度,這幾天可以觀察一下白涼。”


    鬱浩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第271章


    劇組包下的四合院燈火通明, 收工的劇組人員也陸陸續續回到大宅, 進大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多看幾眼停在台階一旁的黑色賓利。這樣一輛充滿現代化的豪車出現在古香古色的影視基地實在讓人覺得稀罕。


    白涼穿著軍大衣一路往四合院跑,他的背影從背後看像隻兔子一樣,歡脫地蹦著, 跟在他身後的助理看得心驚膽戰的,特別是這個地方路燈沒幾盞, 有些地方黑漆漆的都看不清路,生怕這小祖宗摔了, 到先生麵前哭慘,讓他們這些照顧人的無端挨訓。


    助理一麵緊張地盯著小祖宗地身影,一麵警惕地注意腳下的路, 嘴上還焦急地喊著白少慢點走, 回去的一路上都是白涼的腳步聲和助理的呼喊聲,給天黑之後沉靜下來的古鎮帶來了一絲熱鬧的意味。


    白涼怕冷,除了穿軍大衣以外, 身上還多處貼著暖寶寶, 跑動的時候暖寶寶們也跟著他的動作在他身上晃來晃去,白涼怕它們掉一路,隻好一邊揣著懷抱一邊往目的地跑。


    四合院的大門很是威風, 兩隻石獅子坐守在大門兩側,門的上方兩端各掛著一個大紅燈籠,把門口一片地方照得一清二楚,白涼自然也看到了外麵停放的那輛賓利,那正是沈珩在國內常開的車。


    白涼樂得咧嘴一笑, 甚至心智退化到兒童時期,雙腳並著跳上台階,跨過門檻後,就大呼小叫地跑進去了。


    他這動靜惹得劇組其他人紛紛往他的方向張望,白涼第一次做導演,為了樹立自己的威風,讓人信服,這段時間在人前都是或者嚴肅或者可靠的,偶爾大發雷霆也讓人覺得可怕,但哪裏見過他這樣活潑歡快的樣子,讓人看了紛紛稱奇,而後才想起來他也不過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


    大家都知道今天奧帝的大老板來探班了,沈珩作為白涼的戀人,得知他來看完自己,白涼自然是開心的,所以別人也沒覺得多奇怪,最多就開幾句玩笑,或者想親眼看看,被人傳得恩愛兩不疑的沈白二人私底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恩愛法。


    沈珩坐在北房的正廳裏,今天沒跟著白涼去片場的幾個助理作為熟悉這裏的人,自然當任起招待沈珩的工作,他們泡茶的會兒簡單地給沈珩介紹了四合院和劇組的情況,沈珩就心不在焉地聽著。等茶泡好端到他跟前,他接過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著熱茶,突然問道:“你們今天怎麽沒跟著白少,都這麽晚了,他還沒收工嗎?”


    幾個助理連忙解釋說:“白少今天拍室內的戲,怕我們過去礙了劇組的手腳,就讓我們留在這裏,隻帶了蘇麗莎和馬興過去。今天是收工有點晚,以前沒有夜戲的話,一般六點就能回來吃晚飯。可能是拍攝工作進行得不太順利,剛才我已經讓人過去通知白少了,以白少的性子,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院子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那聲音在場的人都再熟悉不過了,除了白少還能有誰?


    助理們忙著將功補過,聽到白涼的聲音後滿臉激動地跟沈珩報告說是白少回來了,手腳麻利一點的,都已經走到了門外,準備把人迎接進來。


    沈珩也放下了茶杯,望向門外,四合院的格局好就好在正廳的門口正對著院子的幾道門,他這樣一看,甚至還能看到大門。


    隻見一團黑乎乎的身影吃力地邁過第一道門口的門檻,往裏麵挪了好幾步,接著又邁過下一道門,可能是實在太累,動作顯得有點笨重,連喊話的聲音都氣喘籲籲的。


    白涼實在累得不行,喊了半天也不見沈珩出來接他,脾氣上來幹脆不走了,就著跨門檻的姿勢,一屁股坐下去,騎在門檻上不願意走了。


    小跑著跟了一路的助理終於跟上這個小祖宗,眼看著都要到先生麵前,這個跑了一路的小祖宗居然不願意動了,賴在門檻上,任他怎麽哄都不願意動一下。


    助理無奈極了,小祖宗這樣做擺明了就是要做給屋子裏麵的先生看的,也好在這會劇組的人還在忙自己的事,院子裏沒幾個人走動,不然被人看去,這個做導演的哪裏還有一點讓人信服的地方,活生生一個賴皮小子。


    小祖宗的意圖都這麽明顯了,也不見先生出來接一下人,助理看著騎馬似的坐在門檻上的白涼一個頭兩個大,隻好扯著大嗓門,裝模作樣地哄給屋裏的人聽。


    “白少,這裏冷,咱們先進屋再坐怎麽樣?屋裏桌子上擺著您愛吃的點心,先生特意從b市帶過來的,等著給您吃呢。”


    白涼聽到有吃的,心動得抖了抖耳朵,但他人還坐在門檻上,好像並不為之所動,反而囔囔道:“不吃不吃,小爺我走了一路,沒力氣再走這幾步路了,等小爺我坐下歇一會再進去吃它個幾個幾十個的。”


    坐在屋裏的沈珩自然也聽到了這話,他無奈地輕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衣服,就往外麵走。


    白涼雖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眼角一直在偷偷關注屋裏的動靜,他就是要沈珩親自出來帶他進去,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可以隨便忽悠的hellokitty。


    他在這裏磨蹭得有點久了,沒等沈珩出來反而劇組的人回來了,走在前麵的周齊鳴和鬱浩然進了一門就看到二門那裏賴著個人,仔細一看正是剛才在片場大發雷霆的白大導演。


    鬱浩然哪裏見過他的學弟兼老板這個模樣,當下就看得目瞪口呆,周齊鳴倒是不覺得出奇,站在不遠處饒有興致地看白涼想要做什麽。


    隻見白涼跟他的助理在二道門那裏拉拉扯扯,白涼像個三歲小孩一樣賴在門檻上不願意走,而後從正廳裏走出個高大的人物,那人麵對著他們,視線卻不落在他們身上一分,充滿柔情笑意的眼光隻停留在白涼身上。


    等著看戲的人看著沈珩不緊不慢地走到白涼跟前,先是居高臨下地看了白涼一眼,沒人拉人起來的意思,眾人都在揣測沈珩是在嫌棄白涼,接下來就要開口訓人了,結果沒想到沈珩突然蹲在了白涼跟前,摸了摸白涼的腦袋,整了整白涼弄亂的衣服,然後對著髒兮兮的白涼張開雙臂,狀似寵溺地等著白涼投入他的懷抱。


    白涼似乎是鬧夠了得逞了,很是爽快地撲到沈珩懷裏,毫不扭捏地圈住沈珩的脖子,讓沈珩把他抱回屋裏去。


    看完了整個過程的人紛紛感歎道:“沈大老板也太寵著白導了吧,嘖嘖,肉麻得讓我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嘴上說著看不下去,眼睛看得一眨不眨的還不是你。”


    “怪不得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感情還這麽好,要是換我家男人也對我這樣體貼,我也不至於跟他鬧七年之癢。”


    “得了吧,如果你家男人有沈老板一半好,你都要趕上著給他當牛做馬了。”


    “哈哈哈,你怎麽不說你有我們白導一半好,那樣說不定都不用你開口,你家男人都把你供在家裏當祖宗了呢。”


    劇組的人相互打趣著散了,周齊鳴看著沈珩抱白涼回屋的身影久久沒有動,等鬱浩然回神喊了他一下,他才醒覺過來,笑著問鬱浩然:“看到了嗎,白導跟沈先生相處的那種自然的神態,你要多揣摩一下。”


    鬱浩然想起剛才白涼跟沈珩的互動,聽到周齊鳴跟他這樣說,下意識就把他們倆代入白涼跟沈珩的角色,臉就羞澀地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好。


    白涼從看到自屋裏出現的沈珩時,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抑製不住,但他沒有上前的意思,而是等著沈珩向他走來。


    沈珩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向他走近,還停下來打量了一下像隻出去玩得一身泥的小花貓的白涼,然後才蹲下去,用手順了一下白涼被風吹亂的頭發,笑著問他:“怎麽了這是,一見麵就鬧,也不怕人看到了笑話你。”


    白涼氣哼哼地回答他說:“這個劇組我最大,誰敢笑話我。我不管,我就是累了,走不動路,你得抱我回去,不然我就一直賴在這裏。”


    沈珩縱容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張開雙臂,等白涼主動撲上來,他就把人抱了個結結實實,穩穩當當地往屋裏走。


    白涼跟馬興住的那間屋子已經收拾過,馬興的東西搬去了臨近正房的小房間,這幾天得跟別的助理湊合著擠一擠,將正房留給白涼和沈珩。


    沈珩把人抱回房間,放到凳子上脫了白涼身上髒兮兮的軍大衣,白涼裏麵穿了一件衛衣和一件保暖內衣,鼓鼓的像充了氣一樣。


    白涼終於坐下來,騰出手翻他的衣服,從肚皮上後腰上肩膀上摘下幾個暖寶寶,把沈珩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珩接過他手裏的暖寶寶,又把助理拿出來的羽絨服給白涼換上,笑著問白涼說:“有這麽冷嗎,身上帶著這麽多暖寶寶,也不嫌重得慌。”


    白涼無奈地歎氣:“這鬼天氣實在太冷了,濕冷濕冷的,骨子裏都透著寒意,我都恨不得在鞋底也放兩片暖寶寶呢。”


    沈珩蹲下去給他換鞋,聞言打趣道:“裏麵不會真的有暖寶寶吧?”


    白涼撇了撇嘴:“才沒有呢,我是那麽怕冷的人嗎?”


    沈珩笑著給他換上了熊貓頭的包跟棉拖,把他那雙怕凍的腳丫子裹得嚴嚴實實,洗幹淨手後,又喂了他一大杯熱水。


    蘇麗莎被白涼派去幫忙劇組的善後工作了,她在前院張羅了半天,這會到了飯點,才有空進來喊人吃飯。


    她進去的時候沈珩正把白涼抱在腿上喂水,白涼自然不可能安安分分,喝個水都要跟沈珩玩鬧。


    白涼含了一嘴的水,非要湊到沈珩嘴邊跟沈珩親吻,沈珩由著他鬧,跟他接吻,嘴裏的水被兩條舌頭攪動,發出嘖嘖的聲音,饒是見過不少次這種場麵的蘇麗莎都忍不住老臉一紅,下意識就要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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