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們沒等到沈珩,卻等來了個意外驚喜,他們看到了白涼那輛古斯特。


    白涼會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畢竟是沈珩的場子,隻是白涼都到了,那沈珩怎麽還不見蹤影?


    狗仔們顧不上去想沈珩的事,眼下白涼最重要,沈珩在早上才點明了他們倆的關係,這還是白涼坐實沈珩未婚夫身份後第一次現身,能攔住他,從他嘴裏得出些什麽回應,還怕沒有八卦素材拿去換錢花嗎?


    古斯特停在酒店門口,早就蠢蠢欲動發狗仔搶在酒店門童上去迎接之前,就一窩蜂衝過去,把白涼那輛古斯特四麵八方圍得水泄不通。


    很快就有保安上前,在一群狗仔中擠出一條從車門通往酒店大門的通道,車裏坐著的人才得以下車。


    車門打開,出來的卻不是狗仔翹首以待的白涼,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人往車門一站,就將車門擋得嚴嚴實實,渾身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勢,連天不怕地不怕的狗仔見了,都下意識地往後退兩步。


    最先反應過來的狗仔尖叫了一聲,喊道:“是沈珩!沈珩坐著白涼的車來了!”


    其他狗仔連忙回神,拿起相機就對著沈珩的背影和白涼的車一頓猛拍。


    沈珩下車後沒理會嘈雜的狗仔隊,而是轉過身彎腰把頭探進車廂,不知道在裏麵做了什麽,好一會兒才從車門挪開。


    在他之後下車的是白涼,狗仔們等來了他們最期望見到的畫麵,手上按快門的動作就沒有停下來過,對著突然一起出現的沈白二人不停抓拍。


    白涼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沈珩何故坐在白涼車上,這些問題困擾著媒體,媒體便幹脆獎這些問題丟給觀眾,讓他們自己去猜測,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已經過去一會兒了,而沈珩卻遲遲沒有到,即使負責宴會事項的人跟在場的賓客說可以先用餐,但想著攀上沈珩這棵大樹的客人們卻堅持要等這場宴會的主人來了再開始。


    宴會的負責人急了,一邊急老板這麽久都沒有來,客人們會不會等得有怨言,覺得沈總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故意為難他們。一邊又急一會沈珩來了,看到客人們還沒開始用餐,從而責怪他們招呼不周。


    負責人急得連坐下來等都不敢,就站在人來人往的宴廳門口,一邊擦汗一邊張望地等著。


    等了一小會,他可終於把人給等到了,他聽到酒店門口那邊傳來嘈雜的鬧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老板來了,於是連忙上前迎接。


    隻見跟著他老板一起來的,還有白少,而且白少穿著一身隨隨便便的休閑裝,跟宴會中其他人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他老板怎麽想的,半途把人叫過來也就算了,衣服都不準備一下,白少就這樣進去,會不會被其他人看不起都是個問題呢。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跟他老板說,隻能默默地吐槽一下,就笑臉相迎,跟沈珩匯報餐廳裏的情況。


    沈珩怕白涼會緊張,便一直握著白涼的手,聽負責酒會的人匯報完宴會的情況,他了然地點點頭,說道:“無妨,也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白涼第一次以沈珩的愛人出席沈珩的場子,而且還這麽突然,一時就覺得有點拘束,平時在家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樣子全收起來了,看起來有點走神。


    沈珩以為他在緊張,又低頭在他耳邊安慰了兩句,跟他說:“走吧寶貝,沒事的。”


    坐在宴席上等沈珩到來的賓客瓜子磕了不少,茶水也喝了幾壺,還沒等到沈珩現身,聽作陪的奧帝員工說是他們沈總臨時突然有點事,抱歉地讓他們先用餐,可以邊吃邊等。


    他們隻好繼續等著,無聊到開始聊一些有的沒的事情,從豪門圈聊到娛樂圈,不可避免地又開始猜測沈珩跟白涼的相戀契機。


    說到這個,有些還沒喝就已經上頭的中年老板忍不住感歎:“沈總也是好命,人到中年了還能遇一春,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沈總早就有幾個兒子,也不用為了傳宗接代,沒有繼承人而煩惱了。”


    “可不是嘛,雖然白涼年紀小了點,跟沈總年齡差有點大,可能在各種見解上會有代溝,但他年輕又漂亮,沈總也算是豔福不淺了。”


    他們在沈珩看不到的地方小聲議論著沈珩的情感生活,聊得津津有味,卻不知道當事人已經往這裏來了。


    還是麵對著宴廳大門的人先注意到門打開了,今天宴會的負責人,兩個保鏢,沈珩的助理進來,然後沈珩帶著個矮小一點的人影,也踏進了宴廳大門。


    沈珩無意引起騷動,進來時也吩咐了身邊的人務必低調,他牽著白涼走進宴廳,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人看到了。


    看到沈珩的人開始左右轉告,告訴他們今天宴會的主角來了,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往宴廳的正前方看,意外地看到沈珩還帶著白涼一起來。


    想起沈珩在剪彩儀式上說的那番話,此刻再看到沈珩跟白涼親密無間的樣子,就對他們倆的關係多了幾分確信。


    隻是白涼今天這副模樣,看著不像是特意來給沈珩捧場的,作為沈珩的愛人,宴會的另一個主人,這樣未免也太隨便了吧?他是因為沈珩對他太過寵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跟要履行的義務,恃寵而驕自負自傲,不把沈珩放在眼裏了嗎?


    果然也隻是個娛樂圈出身的小玩意,不懂規矩,目光短淺,沒有素養,也不知道沈珩是不是隻看上他那張臉,便也色令智昏決定跟他共度一生。


    沈珩帶著白涼走進宴會,遇到熟或者不熟的人打招呼便停下幾秒回應一下,以體現他作為宴會主人對客人的重視。


    第一次見白涼的人探究地看著白涼,隻覺得這個男孩子過分漂亮了,隻是看起來好像不太機靈,用來放在家裏當個賞心悅目的擺設還行,拿出來好像就不是那麽拿得出手了。


    來這裏的賓客基本都是上流社會的達官貴人,不關注娛樂圈的人也很多,不清楚白涼也不足為奇,隻是聽說沈珩找了個娛樂圈的男演員做另一半,就有點好奇唏噓而已。


    白涼平時出現在公共場合,總是端著明星的架子,戴上成熟穩重遊刃有餘的麵具去應付鏡頭和媒體,即使是上娛樂性很強的綜藝節目,他都有點放不開,這也是他為什麽不願意接通告的原因之一了。


    隻有過分關注他的粉絲才知道他平時是什麽樣的活潑開朗,不知道的隻會覺得他嚴肅正經,走的是高端路線,所以今天的賓客覺得他不太機靈,不會來事,也算正常。


    不過也是這些賓客因為身份高貴,自視甚高,習慣了被不如他們的人追捧奉承,在他們眼裏白涼不過是個攀上沈珩的小明星而已,本質上跟那些賣身求榮,被包養的小情人並沒有區別。平時他們出席一些聚會,朋友也會帶身邊的人來參加,那些小情人不管被傳多受寵,在外人麵前也得認清自己的身份,該恭維的恭維,該伏低做小就伏低做小。


    所以看到白涼見了他們,非但沒有奉承他們,反而還一副不在狀態神遊千裏的模樣,下意識就覺得這小玩意恃寵而驕,上不了台麵。


    沈珩在路上就跟白涼說了,等會到了宴會上,不必拘束,把宴會當做平時出去吃飯,按著他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白涼得到了沈珩的準許,也不想著去端公眾人物的架子了。等他進了酒店聞到飯菜的香味,他的注意力早就被吸引了去,旁人如何他都顧不上去想了。


    久久等不到白涼正眼的賓客微不可聞的地哼了一下,卻顧及著沈珩的麵子,語氣裏既不屑又諂媚,說起話來就顯得陰陽怪氣的。


    “沈總,您的愛人看起來不是很精神,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就是旁敲側擊地想讓沈珩提醒白涼該醒醒,快巴結他們了。


    沈珩聞言,關切地低頭看了白涼一眼,隻見這小家夥兩眼直直盯著桌麵上的菜,一副我好餓想快點吃飯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親昵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跟其他人解釋道:“他剛睡醒就趕了過來,可能是還沒睡足,肚子也餓了才會這樣,不礙事的。”


    那人聽到沈珩這樣維護白涼,心裏不爽,不知道沈珩是著了這個小明星什麽道,居然被迷成這樣,連輕重緩急都判斷不了了。


    沒睡醒,肚子餓又怎麽樣,這裏這麽多人都沒動筷子在等沈珩過來,哪個不餓的,不都是看在沈珩比他們有錢有勢,才這樣委屈自己嗎。他白涼一個小小的明星,架子居然比他們還大,因為肚子餓就可以不用跟人打招呼了不成?那他幹脆就不要來了,來了又是困又是餓的,他們可受不起這樣大的架子。


    他們完全忘了這裏是沈珩的地盤,沈珩讓人準備宴會的初衷也隻是感謝今天前來祝賀的賓客而已,大家和和氣氣自由自在地吃頓飯,不整那麽多有的沒的,吃過就散了,所以才讓白涼跟他過來吃頓飯。沈珩也沒想到他們之中某些被阿諛奉承慣了的人會將這場宴會跟他們私下裏湊的局混為一談,居然還要給白涼臉色看,他當下就板起了臉。


    白涼被迫跟沈珩站在這裏浪費了這麽多時間,他覺得要是再繼續站下去,他的肚子一會就該唱空城計了。


    他下意識去催促沈珩,仰頭卻見沈珩一臉風雨欲來的陰沉,好像被什麽事給惹怒了。


    白涼一心想著吃,沈珩又跟他說了不用太在乎今天來的人會說些什麽,所以對剛才發生的事也半知半解的,隻知道麵前這個人跟沈珩寒暄了幾句,好像也提到他了?


    不知道剛進來時還跟他有說有笑的沈珩為何被麵前這個有點眼熟的人惹得動怒,白涼先入為主地就覺得是對方說了什麽讓沈珩不高興了,於是他心裏的護短意識作祟,在沈珩沒有發作之前,自己就先出聲了。


    白涼是個記仇的人,心眼也很小,要是有人惹到了他,別看他一臉滿不在乎的,實際上心裏心思多了去,他一個仇能記好幾年,久到所有人都將那一頁揭過,忘在腦後了,他才乘人不備地突然打擊報複。他覺得這種讓人措手不及的報複才是最強有力的,往往能把一個人的意誌力挫骨揚灰,再也沒有能力反擊。


    因為記仇,他的記憶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很強的,他看向麵前這個有點富態的中年男人,終於想起來他是誰,然後對上這人的視線,突然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對方見白涼終於看著自己,心裏那點不滿才舒坦了些但跟白涼說話的語氣還是鄙夷的。


    “白先生可算是精神了一點,不然我都要讓人去請醫生過來幫忙看看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呢。”


    他就是把白涼當做朋友的那些小情人來看待了,他們那個圈子裏愛玩的人不少,小情人也多,他們彼此仗著關係還不錯,也經常這樣跟朋友的小情人開一些無關緊要的玩笑話,他們自然不會因為一個養著解悶的小情人而跟有利益關係的朋友較真。他自以為自己跟沈珩也是交情很深的合作夥伴了,沈珩應該也不會為了個小玩意而跟他翻臉。


    白涼微微笑道:“我剛才隻是走神了一下,所以沒注意到麵前的人居然是劉老板,還麻煩劉老板為我擔心了。”


    劉老板沒想到他這個小小的明星居然會知道他姓什麽,轉念一想說不定是沈珩給他介紹過,於是便覺得自己在沈珩那裏分量不輕,當下就更加自負了。


    “不麻煩,白先生是沈總的愛人,我作為沈總的朋友,關心一下您也是應該的。”


    白涼依舊保持著笑意,說道:“能讓日理萬機的劉老板關心,也是我的榮幸。”


    劉老板終於聽到白涼的奉承,心裏終於好受很多,但語氣還是不冷不熱的:“在工作狂沈總麵前,我哪能當得起日理萬機這個成語。”


    白涼被他潑了冷水也不惱怒,反而笑道:“我聽說劉老板公司研製的新產品第一批貨試銷反響不錯,現在正準備擴大生產規模,準備正式投放市場,想必其中劉老板也出了不少力吧。”


    劉老板覺得蹊蹺,白涼這個小明星怎麽知道得那麽多,難道沈珩會跟他說生意上的事嗎?沈珩應該不會才對吧。


    白涼看出他的疑惑,咳了一聲說道:“我也是偶然從財經網上看到的,您知道,像我們這些靠代言產品為生的藝人,也得時刻關注產品市場,我聽說劉老板的新產品很有潛力,就多關注了一些,好抓住機會,第一時間拿到您新產品的代言合作。”


    他這樣一說就打消了劉老板的疑惑,劉老板就知道他是這樣隻能依附別人營生的小角色,心想沈珩擇偶的標準也就一般般,對白涼就更加看不起了。


    白涼本來就肚子餓,說說話之後就更餓了,直接餓得肚子咕咕叫起來,白涼麵色尷尬地說:“不好意思,肚子太餓了,劉老板不要見怪才好。”


    劉老板說道:“是我耽誤您跟沈總用餐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涼不介意地說:“承蒙劉老板願意跟我多說幾句,以後要是有機會,我還想跟劉老板多討論一些關於您新產品的事情。”


    劉老板隻用鼻音應了一下,白涼拉著麵色不太好的沈珩,小聲說道:“我們不要打擾劉老板他們吃飯了,我們去吃飯吧,我好餓。”


    沈珩想起來他是帶白涼來吃飯的,不是讓別人給白涼臉色看的,眼下看到白涼一副要餓軟了的樣子,他就暫時不跟這個姓劉的計較。


    白涼見他麵色不虞,以為他還在生那個不知死活的人的氣,連忙哄道:“嗨呀,你不要板著臉了,你要是真的生氣,那個人就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幫你出氣。”


    沈珩就知道他還沒弄清楚剛才發生的事,又見他說得勢在必行的,忍不住笑了出來:“幫我出氣?他剛才嘲諷的可是你。”


    白涼好一會兒才想明白沈珩說這話的意思,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他說了我,所以你才生氣的?”


    沈珩沉聲嗯了一下,白涼見他還在為剛才的事不開心,心裏樂得都開花了,隻是礙於這裏人多眼雜,沒表現出來,學著沈珩,捏捏他的虎口,嘴上卻說:“那他就更加罪加一等了,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他吧。”


    第130章


    好在這場宴會遇到的奇葩隻有一個劉老板, 其他人對白涼還算客氣, 其中還有不少是一開始就知道白涼身份的,甚至能跟白涼聊幾句。


    安排在主桌坐的除了沈珩白涼,沈珩的秘書助理, 奧帝的幾個高層管理,其他幾個都是b市的領導代表。


    因為市代表下午還要回去上班, 他們的規定是中午不得飲酒,所以桌麵上也沒有出現酒, 自然也不用敬酒陪酒,剛合適白涼這樣的小孩子上桌。


    市長幾個一邊聊著市裏的發展前景,一邊等著沈珩, 奧帝那幾個高管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和歉意, 也加入他們的話題,陪他們天南海北地談著天。


    沈珩來得遲了,剛過來就先賠不是, 市長他們也紛紛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彼此寒暄幾句,才各自入座。


    畢竟是宴席,雖然不能喝酒了, 但也得象征性地碰碰杯才顯得有氣氛,沈珩的助理是個聰明人,等人都入座了,又去吩咐服務員拿兩瓶飲料進來。


    入座後大家都沒有馬上動筷子,而是先閑聊一番, 白涼見這些大人物們都沒有動筷,出於禮儀他也不敢先吃,而是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兩隻眼睛直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瞅。


    市領導跟沈珩說了幾句,看到沈珩旁邊安靜坐著的白涼,便說道:“小年啊,你怎麽不說話呀?”


    白涼在b市有不少產業,還是b市的納稅大戶,必要時得跟政府打交道,身份證也騙不了人,所以市裏幾個領導都認識他。因為他積極納稅,投資了不少b市的產業和項目,某一程度上說他推動了b市的經濟發展,給市領導們掙了不少績效,這些領導們對他這樣的好少年是格外厚愛的。


    聽到市長在問他,白涼這才把注意力從菜肴轉移到人身上,呐呐道:“我在聽你們聊天啊。”


    市長打趣道:“你是專心看菜去了吧?”


    白涼被人點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說:“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市長伯伯。”


    沈珩看了看他,笑著跟市長解釋道:“我估計他睡醒到現在都沒東西,這會應該是餓到了。”


    市長聞言,拿起筷子指了指一桌的好菜,對白涼說:“既然餓了,就開吃啊,楞坐著,餓壞了怎麽辦?來來來,咱們也吃吧,吃完了下午還得回市裏開會呢。”


    白涼得到允許,心急地拿起他桌麵上擺著的筷子,伸手就要去夾他麵前那道燒雞的雞腿,結果沈珩握住他的手臂,將他夾菜的手給拉了回去,白涼一臉懵逼,滿頭問號。


    隻見沈珩把他手裏的筷子拿走放好,又拿起碟子裏疊得整整齊齊的擦手巾,一邊給他擦爪子一邊輕聲責備道:“剛剛摸了頭,又想直接用手去抓雞腿吃嗎,髒不髒?”


    白涼心虛道:“才不髒呢,昨晚你才給我洗的頭,你都快把我頭皮跟頭發都搓沒了,哪裏還會髒哦。”


    沈珩給他擦幹淨手,才把筷子塞進他手裏,笑罵:“強詞奪理,吃你的吧。”


    市長在一旁看到他們倆的互動,忍不住笑道:“老沈啊,你這是照顧兒子呢還是照顧愛人呢,也虧得小年受得了你。”


    白涼啃著雞腿,聞言含糊道:“他才不會這樣管他的兒子呢,他就會欺負我。”


    沈珩無可奈何地笑著搖頭,市長聽後也哭笑不得,看了他一會,又去聊事業上的事情了。


    這時服務員將助理要的飲料拿了上來,一瓶果汁,一瓶汽水,當場就開了蓋子,輪流給他們杯子都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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