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原本也沒打算為難他,連陳老都親自用自己的人脈來給他籌備新電影了,他還有什麽立場不讓白涼去拍呢,他隻不過是看到白涼那賤兮兮的小模樣,童心未泯地就想開玩笑逗逗他,現在見白涼緊張兮兮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白涼話音剛落,他就擺了擺手說:“行吧,既然你都這樣保證了,那我就給你一個多月的假,你一定要記得回來參加期末考試,不然掛科留級我可不會看在你老師的麵子上給你開後門。”


    白涼聽後連忙點頭說好,那樣子別提多開心了。


    當然他隻是提前跟導師通知一聲而已,並沒有馬上就要進劇組去片場,距離開機還有好幾天,白涼趁著師哥師姐們都有空,就打算先把定妝照拍了。


    服裝是確定演員之後就讓人去定製了的,經過一個月的趕製,也做得差不多了,白涼便讓人送到瑞利大樓,還吩咐孫副總讓人布置個攝影棚出來拍劇照。


    孫副總最近忙得像陀螺一樣團團轉,想投資和讚助白涼新電影的商家實在太多,一個兩個都拿出十二萬分誠意來,價錢是一個比一個出得高,還整天在各種高級會所星級酒店做局,要請孫副總去做客。孫副總當然知道他們請客的目的是什麽,但是白涼早就發話了,他這部電影的演員比較特別,不喜歡跟投資商和讚助商打交道,於是隻能是自己獨資拍攝,讚助商和投資商都不要。


    為此孫副總回絕別人回絕得焦頭爛額,大家都是經常合作的,他還得想方設法去回絕別人的合作意願,既能拒絕他們,又能不讓他們感到氣惱,以免以後失去出手大方的合作夥伴,以及一大筆投資和讚助費。


    白涼基本不管這些事情,他隻管吩咐下去,該怎麽完成,會遇到什麽困難他都不過問。


    孫副總接到他的電話時還在包廂裏跟幾個投資商打太極,對方的話題總圍繞著白涼的新電影,想要參與分一杯羹的目的實在太明顯,孫副總正苦於不知道該怎麽回絕他們呢,就接到了白涼的電話。


    他第一次覺得白少的電話來得這麽及時,也忘記了他每次接到白涼的電話後都要忙成狗的事情,他舉起手機跟包廂裏其他人抱歉地說:“各位老總,不好意思啊,我先接個電話。”


    聽到白涼的要求,孫副總第一次覺得工作真好,這樣他就有正經理由逃離各種應酬了。


    白涼在電話裏不廢話,把他想要的東西吩咐清楚後就將電話掛斷了,孫副總把手機放好,滿臉歉意地跟其他人說:“不好意思啊各位老總,我老板讓我馬上回公司幫他辦一件事,聽他剛才的語氣好像挺急的,那我今天就先告辭了,下次有空,我再請回各位。”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那也沒有辦法,在場的各位投資商也隻能作罷,他們也不敢難為瑞利,畢竟瑞利是國內出了名的大製作公司,除了就算拿不到白涼主演的電影,還有其他電影值得投資,還是不要死皮臉皮為好。


    孫副總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對得起白涼給他開的工資,他辦事白涼放心,對他十分信任。


    瑞利大樓有專門的攝影棚,隻要安排時間,再讓人布置一下就可以拍攝,劇務主任通知了各位演員要來拍定妝照之後,演員們都按時到達瑞利。


    不過白涼比他們來得還要早,因為他得剃光頭,這是個技術活,花的時間長一點,白涼為了不耽誤別人寶貴的時間,隻能提前過來讓發型師給他剃頭。


    發型師跟白涼認識好幾年了,白涼以前拍的電視劇裏有一兩部就是他擔任發型設計,這次白涼主演電影,便打聽了他的檔期,專門請他過來當發型顧問。


    造型新潮的發型師拿著推剪,看著白涼這一頭烏黑柔順的短發無從下手,好幾次下定決心要剃下去了,又舍不得動手,隻能望著鏡子裏的白涼,滿臉的憂鬱。


    白涼見他遲遲不動手,便從披著的理發圍布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問道:“難道是我的頭不合適剃光嗎?”


    發型師被他突然說的這句話逗笑了,連連擺手說:“這倒不是,你的腦勺很圓很正,可以駕馭任何發型,隻是我有點舍不得你的這頭頭發,這一剃下去,再要長回現在這個樣子,可能就得等很長時間了。”


    白涼打趣道:“原來是這樣,如果你對我的頭發真的如此喜歡,那我可以把它攢起來包裝好送給你。”


    發型師想到一個盒子裏麵裝著長短不一的黑發就覺得滲人,他抖了一下,笑著跟白涼說:“那還是算了吧,我沒有收藏頭發的癖好,你的頭發還是長在你頭上時比較好看。”


    白涼便說:“頭發剪了還可以長,倒不是什麽問題,我就當是為事業犧牲一次。”


    發型師被他正義凜然的樣子惹笑了,啟動了手裏的電推剪,跟他說:“那我就開始剃頭了,你做好為事業獻身的準備了沒有?”


    白涼也笑:“求你快點剃,讓我死個幹脆。”


    發型師便下定決心,把電推剪的口子貼在了白涼的發際線上,輕輕地往上一推,頭發隨著電推剪的響聲簌簌落下。


    白涼看到鏡子裏自己腦袋突然光了一片,還覺得有點搞笑,於是他真的笑了出聲。


    發型師聽他笑得心裏沒譜,後怕地問:“要是你的粉絲知道是我把你這頭好看的頭發給剃了,她們會不會打死我啊?”


    白涼:“那就要看你剃頭的技術好不好咯。”


    發型師:“我覺得你的臉可以彌補我理發技術的不足。”


    其他演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光頭小子站在化妝室的鏡子前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等他們走到鏡子正麵,才看出那是白涼,覃姝一時沒忍住,先笑了出來,指著白涼哈哈說道:“我的天啊,小年年你這也太敬業了吧。”


    白涼聽到她的笑聲,這才轉過身,見別人都忍俊不禁地盯著他看,他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摸著自己光溜溜的後腦勺說:“這也沒辦法啊,拍攝需要嘛。”


    年長一點的演員見多了大世麵,他們也曾為了電視劇電影裏一個不重要的小配角或者惡名昭彰的反派角色的造型需要而自毀形象,剃個光頭反而還是小菜一碟了。雖然現在很多劇組的小鮮肉為了不耽誤其他工作,縮短拍攝後的恢複期,對待影視角色的設定經常都是敷衍了事,甚至還有經紀人勒令劇組不能破壞小鮮肉造型 簽訂天價合約的,要是不按照經紀公司的要求破壞了藝人的外在形象,劇組還得給經紀公司賠一大筆精神損失費。


    現在看到白涼如此敬業,老一輩的演員眼裏都是讚賞,也就更期待跟他的合作了。


    除了白涼,其他人都不需要怎麽準備,因為白涼已經準備請寺院裏的師傅和師兄弟們本色客串電影中的僧人,其他演員就不用大費周章地剃頭了。


    李程飾演的是男主的親大哥,他是寺院的俗家弟子,出師後在城裏一家武館擔任教練,專門教年輕子弟學習少林功夫,讓國人增強體質,抵抗外來侵略,壯大民族。因為為人剛正不阿,又一心向國,對外夷十分不屑,有外國軍官瞻仰他的武術,想聘請他去擔任外國軍的武術指導,但是他拒絕了,不但拒絕了,還表示了一番自己的愛國宣言,外國軍官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便跟他約一場生死戰。


    外國軍官請了五個本國知名的拳擊手,承諾要是男主的大哥能在五局之內贏三局,就向他道歉,並且再也不幹擾城裏百姓的日常生活,要是他輸了,要麽就直接打死在場上,要麽就跪著從五個拳擊手胯下爬過。


    這場生死戰及其不公平,大哥要連著跟不同的拳擊手打五場,體力上很吃虧,但他還是不顧武館老板娘的勸阻,隻身去應戰,前麵四場兩勝兩敗,最後一場他因為體力透支,死在了對方拳擊手手下。


    因為角色是這樣設定,所以李程的服裝就是比較普通的白褂子和寬鬆的褲子,李程也是武術隊出身,在話劇院這麽多年,也經常出演武戲,人長得周正高大,穿上戲服往幕布前一站,就是片中的大哥本人了。


    而覃姝飾演的是武館的老板娘,老板娘從父親那裏繼承了家裏的武館,因為從小學武,她跟一般的閨中女子不一般。她一心渴望自由,行為灑脫不羈,卻因為愛上了在武館工作的男主大哥而心甘情願守著父親的武館。男主的大哥意外身亡後,她一人在局勢岌岌可危的城裏經營著自己家的武館,一邊又按照男主大哥臨走前的囑托,替他照顧年幼的男主,讓男主好好地在寺院裏跟師傅們修行,不要下山,不要跟外國人扯上關係,更加不要為了給大哥報仇鋌而走險。


    老板娘那樣一個堅韌不拔的女性角色,造型卻跟那個年代的平凡女子一般,挽發髻,掛耳環,穿旗袍,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常年煙酒不離手。吳有才對此解釋是說她已經把自己當做男主大哥的妻子,所以決定扮演一個有了家室的女人,抽煙喝酒是為了忘記失去摯愛之痛,用來麻醉自己的。


    白涼的造型就更加簡單了,光頭,素顏,穿一身灰撲撲的僧袍,褲腳用繩子捆起來,塞進黑色的平底布鞋裏。


    電影的劇照一發布出去,就引起了轟動,白涼的光頭造型實在讓人驚豔,不少人在沒有看到白涼剃光頭的樣子之前都不看好白涼這次的電影角色,但一看過白涼的劇照,她們很快就改變了原先的態度。


    白涼的五官生得太好,腦門腦勺的弧度都恰到好處,加上他的臉既不是錐子臉,也不是國字臉,不過分瘦或肥,剃了光頭反而更凸出他的五官和麵部輪廓的過人之處了。


    粉絲們大呼白涼不讓人活,居然連剃光頭都這麽好看,簡直沒有天理,已經迫不及待想在熒屏上看到更多關於他這個造型的各種角度了。


    馬興在白涼拍定妝照的時候也舉起手機偷偷拍了幾張,然後發送給沈珩,沈珩在辦公室裏打開手機信息,看到上麵白涼虎頭虎腦的模樣,忍不住在公司眾多高層麵前笑了起來。


    原本很嚴肅的會以,因為沈珩這麽一笑,接下來的氣氛都變得輕鬆起來,高層們不再受沈珩的低氣壓影響,做起報告來行雲流水,見沈珩對他們的報告沒有異議,其他高層也紛紛放鬆情緒,發言更加踴躍了。


    白涼拍完定妝照,出公司大門前還特意讓蘇麗莎給他弄頂鴨舌帽戴上,雖然拍照的時候他一臉坦然麵對的樣子,其實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他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還是很在乎沈珩跟沈睿哲的看法,生怕自己這個造型讓他們覺得奇怪。


    沈睿哲下班回家已經很晚了,回到家發現白涼居然不在樓下,摸了摸跑上前撒歡的阿拉,便走到廚房問在裏麵忙著做晚飯的素姨:“素姨,小黏黏拍定妝照還沒回來呢,難道他今晚跟劇組在外麵吃飯了嗎?”


    素姨頭也不回地應他:“白少早就回來啦,他應該在樓上的房間睡覺,您順便上去把他叫下來吃晚飯吧。”


    沈睿哲自然是很樂意幫忙的,二話不說就帶著阿拉上樓去找人,白涼自己在的時候一般不鎖臥室門,因為沈珩怕他自己在裏麵出點什麽事外麵的人不能及時知道,所以沈睿哲連門都不敲,推開就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裏麵白涼正跟沈珩視頻通話呢,沈珩中午休息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問他拍定妝照如何了,還說他剃光頭的樣子也很可愛。


    白涼一想到自己光頭的樣子已經被沈珩看了去,又羞又惱,又很在乎沈珩的真實看法,生怕沈珩嫌棄他不好看,一個問題問了沈珩三次,聽到沈珩回答都是很好看,很可愛,很乖,他才放心。


    見沈珩沒有嫌棄他的樣子,白涼這才大大方方地把鴨舌帽拿掉,光明正大地頂著光頭盤腿坐在床上跟沈珩聊天。


    “我本來還想瞞著你剃光頭,不讓你知道的,哪裏想到馬興會出賣我,哼。”


    沈珩低笑道:“他這樣做也是因為我的吩咐,何況我從來都不會嫌棄你,你也不用瞞著我,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的。”


    白涼被他說得耳紅臉赤,結結巴巴地問:“真的嘛,我什麽樣子你都會喜歡的嗎?”


    沈睿哲推開門後聽到的就是小黏黏嬌羞地說出來的這句話,雖然已經做好回來會看到一個光頭小黏黏的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一個小和尚模樣的小黏黏跟自己老爸這樣撒嬌,還是被震撼到了。


    他開門的聲音引來了白涼和沈珩的注意,白涼猛地回過頭,那小眼神凶巴巴的能吃人,沈睿哲咽了口口水,小聲說道:“素姨讓我上來叫你吃飯。”


    見白涼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沈睿哲連忙擺手討饒:“真的,我隻是上來叫你吃飯,我剛才什麽都沒聽到,如果你跟我爸還有重要的事要聊,那我就先下去告訴素姨,讓她不用等你了……”


    沈睿哲發現自己真的是越抹越黑,滿臉絕望,幹脆把門一關,也顧不及欣賞小黏黏的光頭風采了。


    沈珩見視頻那邊的小東西氣鼓鼓的樣子,寵溺地笑道:“好了,你聽你哥哥的話,先去吃飯吧,不要跟他打架,嗯?”


    白涼垂頭喪氣地應道:“好吧,那你有空了記得回來看我啊。”


    沈珩點了點頭:“等我忙過這陣子就回去看你,你乖乖的。”


    第113章


    因為剃了光頭, 白涼去哪都得戴著帽子, 特別是去學校上課的時候,帽子肯定不能離頭,好在他跟班上的同學關係不算很好, 沒人敢拿他的光頭開玩笑。


    沈睿哲一開始也不敢拿他的光頭開玩笑,因為他那天撞破了白涼跟他爸撒嬌, 就被白涼那一眼看得心裏發怵,還是過兩天後, 等白涼不記得那回事了,才敢壯著膽子去摸白涼毛茸茸的光頭。


    白涼的頭發長得很快,才幾天過去, 頭皮就長出了一層毛茸茸的毛發, 遠遠看著青青的一層,但沒有完全光頭的時候好看了。


    沈睿哲在跟他打鬧間不經意摸到了白涼的腦袋,隻覺得手底下毛茸茸的一片, 手感十分的好, 於是又多摸了幾把,笑嘻嘻地跟要跳起來打他的白涼說:“小黏黏別動,讓哥哥再摸一摸。”


    被當成了小動物撫摸的白涼惱羞成怒, 對著沈睿哲的大腿就是一腳,踢得沈睿哲連連求饒。


    沈睿哲鬧夠了,厚著臉皮坐到白涼身邊,看著白涼那一頭讓人心動的新發,說道:“仔細看起來還有點像勞改犯, 這得要多長時間才能長好看一點啊,不會要當幾個月的小醜比吧。”


    白涼完全無所謂,並且在第二天又找了發型師給他把長出來的頭發給剃了個幹淨。


    普昌寺那條路還沒有修好,暫時不能通車,所以電影第一站片場在影視基地,瑞利租了一條富有民國風格的街用於拍攝,把要在這個地點拍攝的戲份全都安排上檔期。


    進劇組前瑞利給電影舉辦了一場記者招待會,很多媒體到場,當天白涼坦坦蕩蕩地頂著個發亮的光頭入場,把在場所有的鏡頭都吸引住,閃光燈就沒有停下來過。


    提問環節,不少記者問白涼的都是他怎麽舍得為了一個角色而剃光頭,剃了光頭後會不會覺得很舍不得很不習慣。


    白涼看著鏡頭一臉真誠地說:“從我決定拍這個劇本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剃光頭的準備,所以並不覺得可惜啊或者舍不得什麽的,頭發沒了可以再長,但好劇本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遇到的。”


    記者:“聽說電影的選角都是你自己做的決定,你為什麽會選擇啟用話劇演員而不是用專業的影視演員呢?”


    白涼:“這算是一次跨界合作吧,我認為演員,不管是話劇演員,電視劇演員,還是電影演員,都需要一次接觸新事物的機會,跨界有利於自身的發展,就像我,沒有出道之前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話劇演員而已。”


    記者:“據我們所知,電影的男配和女配的演員都是國家級的話劇演員,請問白涼你是怎麽樣請得到他們來參演你的新電影的呢?”


    白涼:“因為我曾經跟他們是同門師兄弟姐妹,還是同一個老師教的。”


    雖然外界一直都知道白涼是話劇演員出身,但都默認他隻是小地方小社團玩票一樣的話劇演員而已。如今經紀公司為了給藝人做人設,隻要藝人跟某個領域有點點相關,就大肆宣傳那個藝人學過什麽什麽,曾經擔任過什麽什麽,甚至還有的隻是學過一兩節課的鋼琴,對外就吹噓說藝人鋼琴十級,結果在綜藝節目的即興表演環節,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但是沒有想到白涼所謂的話劇演員出身居然是貨真價實的,而且他還是跟國家級的演員是同門,可想而知他也是師從國內某個知名話劇演員,起點比起很多當紅的小鮮肉要高得多了。


    白涼時隔一年又要離家進劇組,沈睿哲對此感到很不舍,蘇麗莎給白涼收拾行李的時候,他就賴在白涼的臥室裏,問白涼他能不能去探班。


    白涼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能,說:“我這一個月估計沒有時間回來,公司那邊還得哥哥你幫忙監管,以免生產階段出什麽問題。”


    沈睿哲聽後無精打采地哦了一聲。


    電影開機儀式便在影視基地舉行,當天不少媒體和粉絲到現場,白涼的粉絲準備了不少花籃和應援橫幅,場麵一度火爆。


    即使白涼在影視基地這個片場的戲份少得可憐,但他還是很敬業地選擇待在劇組跟其他演員交流,因為他是主角,開機當天又有不少粉絲都衝著看他拍戲而來的,所以開機第一場戲就是拍他的戲份,而且還選了其中一場重頭戲。


    既然這是一部武打片,想當然重頭戲就是武打鏡頭,拍的是男主跟男主哥哥切磋的劇情。


    彼時男主的哥哥還沒遇到野蠻的外國軍官,他安安分分地在武館裏教前來拜師學藝的弟子功夫,卻又十分痛恨外麵為非作歹的外國人。而男主從小被大哥保護起來,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寺院裏跟寺院的師傅們修行,極少下山,更不知局勢動蕩人心險惡,還能無憂無慮地在哥哥麵前像小時候那樣撒歡。


    第一場便拍的這一幕,白涼跟李程夫婦在院子裏搭建起來的大棚裏換好戲服上好妝,便在現場粉絲的殷切注視之下,進入作為片場的倉庫。


    他們倆麵對麵站在片場上,隻等導演一聲令下,便馬上進入狀態,擺出比試前的動作,看著就給人一種緊張感。


    不少粉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真實的武打場麵,有的劇組因為演員不會拍武戲,需要請替身完成,但請替身對於演員來說不是那麽的光彩,一般情況下演員都要求劇組不對外公開的,所以拍武戲的時候,一般不允許粉絲去探班,以免破壞偶像在她們心中的形象。


    而在這個劇組裏,她們終於如願以償地圍觀一次真實的打鬥局麵,白涼跟李程都是專業選手,打戲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真實有力,你一來我一回的,看得讓人心驚膽戰,有時候甚至還能聽到拳頭打在肌肉上的悶聲,膽子小一點的粉絲都被嚇得捂住眼睛,不忍心去看那暴力的場麵,還有的粉絲當場尖叫起來。


    他們師兄弟兩拍起對手戲十分輕鬆,雖然說他們倆已經有快十年的時間沒有同台演出了,但從小培養出來的默契不可能輕易磨滅,他們倆十分入戲,甚至都不用導演操心。


    辛導舉著喇叭方便看到出格動作出現後即使喊停,結果這幕戲拍完了他都沒有機會ng,他見這一幕戲拍完了,才喊了聲哢,然而已經進入佳境的兩個演員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涼粉們目睹了一次白涼的真打實鬥,回想起他遊刃有餘的比試動作,滿臉都是被驚豔的表情,甚至有前線粉絲拿著炮筒把白涼第一場戲的一幕幕都記錄下來,作為以後的產糧題材。


    由於白涼在城裏的戲份實在太少,第一幕過後他便隻能回到場外去觀戲。第二幕拍的是李程跟覃姝角色的對手戲,他們倆本就是夫妻,光是站在一起就讓人覺得有夫妻相,對視之間情意綿綿,真情流露。


    看他們兩拍戲,有種話劇現場看話劇的真切感,李程和覃姝也是登過很多場子的人了,被這麽多粉絲圍著拍戲也不覺得尷尬,相反演得更加投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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