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宅裏的人印象中先生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年前就回來準備過年了, 所以聽說今年先生要在這邊過年, 讓他們提前做準備,還有點點小驚訝。


    於是該收拾房間的收拾房間,該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 被子衣服該洗洗,該曬曬, 花園裏的積雪也要鏟除幹淨了。


    過年前or還要聯合奧帝和瑞利舉辦年終晚會,奧帝的總部終究不在國內, 所以核心人員不多,就幹脆跟旗下的or一起,而瑞利也參與在其中, 是因為白涼不想兩邊跑, 加上瑞利跟or合作密切,兩家一起辦年會也不會讓外界覺得奇怪。


    需要上台致辭的是奧帝的大boss沈珩,or的張副總, 瑞利的老總以及孫副總, 至於or的老總,自從換人之後就沒在各種場合出現過。一開始還有人會覺得好奇,時間一久, 也沒人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沈珩會出席這次年會,讓不少人都翹首以待,or本來就不缺帥男靚女,這次他們更是盛裝打扮,一個個穿得像是要參加時裝秀或者是走紅地毯。


    不過就是想在大老板麵前混個深刻的印象, 說不定運氣來了,還能入大老板的青眼,從此飛黃騰達。


    or旗下有幾個一線女演員和女歌手,年紀稍大一點,在國內名氣和地位也高,卻遲遲沒有結婚。今晚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來,守在酒店外麵的狗仔樂開了花,拿著攝像機不停猛拍,不久之後,網絡上就到處散布滿了“or女星爭妍鬥豔欲上位成為奧帝女主人”這樣的八卦緋聞。


    雖然並沒有坐實,但也不排除有的女藝人真的抱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思,畢竟沈珩雖然已經有三個成年了的兒子,但他還是未婚身份,年紀也不算太老,還有錢有勢有顏有身材,誰要是能嫁給他,那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致辭的環節由沈珩作為結束,然後就是年度表彰大會,or會給旗下的每個藝人匯總出過去一年裏創造出來的價值,然後排序公布。公司會根據他們的創造的經濟利潤,按各個比例頒發年終獎,前十名能現場留影,照片會貼在公司大樓的大會議室。


    沈珩在一片鼓掌聲中走下舞台,司儀上去總結了幾句話,然後將話題引到今晚一年一度的重頭戲上。


    這不單是or內部的重頭戲,也是外界媒體最關注的事情,每年國內的藝人收入排行榜的取數,也會根據or的內部數據做出整合,雖然兩者涉及的範圍有所不同,但也一定程度上提供了數據。


    如今唱片業不景氣,or旗下的歌手也大都選擇發行數字單曲和專輯,這方麵的銷售額占不了多少比例,他們隻能靠賣版權分成,以及開演唱會,做廣告代言,或者拍戲來賺錢。


    在四五年前,or每年最賺錢的都是歌手,他們麵麵俱到,又被各大商家青睞,各種天價代言陳出不窮,後來唱片業漸漸衰落,影視業卻經久不衰,演員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在那之前,公司前十裏前三名都是三棲雙棲天王天後霸占,直到白涼出道第二年。白涼靠著《蓬萊仙島》一瞬間擠進國內一線演員行列,因為邀他拍戲的製作方太多,導致他們之間出現了惡性競爭,白涼一個剛出道兩年的新人,一部電視劇的片酬就炒到了幾千萬,電影片酬也與之不相上下,加上他的代言湯圓的脫銷效應,天價代言紛遝而至。截止那一年年底,他就以近十億的經濟價值,打破了天王天後霸榜的局麵,並且榮登當年國內藝人富豪榜top1,次年更是他事業巔峰,連續兩年富豪榜第一,他還是國內第一個未成年的富豪藝人。


    這還是在單棲的情況下,要是他再往綜藝或者歌手方向發展,估計還會賺得更多。


    也不是沒有製作人想請他出唱片或是主持綜藝節目,而且價格也開得很高,幾乎是天王級別的待遇了,但白涼沒有接,依舊兢兢業業地拍著他的電視劇和電影,紅得腳踏實地。


    不過第四年,白涼就突然從娛樂圈退出,整整一年時間沒有任何活動,所以去年排榜的時候,他就從蟬聯兩年第一的位置突然在各種榜上完完全全地消失。


    今年初他才又突然回歸,比別人少了小半年的活動時間,但他好像也沒有落下多少,他憑借著六個代言,一部電視劇,幾個雜誌封麵,再次殺回榜單。


    不說靠他一個人養活了整個or,但or有如今的發展,也必然少不了他那部分,如果設有功臣獎,白涼肯定能排得上。


    今年白涼的名次低一些,但並不妨礙別人對他的側目,拋開知道他是公司老總的那部分人,其他員工以及藝人都對他或尊敬羨慕,或眼紅嫉妒。如果沒有白涼,公司這幾年的效益也不會這麽好,年終獎也不會那麽高,資源也不會有這麽多。


    頒獎和留影環節結束,晚會也進入自由活動時間,or旗下的交響樂隊在舞台一側演奏著悠揚的樂曲,把會場的氣氛都調動起來,在場的人都神情輕鬆地端著碟子或者酒杯,一邊優雅地吃喝,一邊跟身旁的人交談。


    白涼將代表著公司給予個人的榮譽證書丟給蘇麗莎,然後自己就找個角落去吃東西。


    蘇麗莎想起他上次參加那個酒會,把沈珩讓人給他定製的高級禮服給毀了。這會又看他穿著一身量身定做的小西裝,靠在擺放著各種各樣西式糕點的桌子上挑挑選選,就有點膽戰心驚,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把這身新衣服給弄報廢。


    畢竟沈珩的私人設計師可不是那麽閑,能天天給他做衣服的,這好不容易大老板讓人給他做了幾套高定,要是他在短短兩個月裏就把衣服全都搞壞了,那她作為白涼的貼身助理,肯定難辭其咎。


    蘇麗莎隻好緊緊地跟著他,時不時提醒他一下,讓他別太大動作,把奶油啊巧克力啊果醬之類的滴在衣服上。


    這些話被旁邊一個在公司有些資曆的女經紀人聽到,便往他們這邊靠過來一些,打趣道:“小涼都這麽大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麗莎你對他會不會緊張過頭了些?”


    蘇麗莎心想那是你不了解白涼,不知道他二十歲的身體裏住著一個有多動症的三歲靈魂,每天在家裏鬧得雞飛狗跳,表麵上卻笑著說:“唉,冰姐有所不知,別看白涼長這麽大,做的事情沒一件讓人省心的,我這個助理也很難做啊。”


    叫冰姐的經紀人聞言把白涼從頭到腳打量了一次,笑道:“我覺得白涼挺乖的啊,像他這個年紀,一不染發二不打耳釘鼻釘唇釘的,看著幹幹淨淨乖乖巧巧,已經很不錯了。你都不知道我手底下那個男子組合,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挺聽話的,背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讓我操心的事。像什麽鬧不和啦搞小團隊啊,一言不合在片場吵架動手的,被狗仔拍到抽煙泡吧的,處理起來真是心力交瘁。”


    蘇麗莎倒是沒在白涼身上遇到這些情況,跟冰姐說的這些比起來,好像白涼是挺省心了哦,至少他沒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學那些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到處浪,飆車泡吧嗑藥打架抽煙玩妞。


    說起來這還多虧了沈珩,要不是有沈珩管教,不知道白涼會不會也變成冰姐口中說的那樣子。


    雖然不想承認白涼很乖,但白涼看起來是真的挺乖的,別說搞什麽視覺係煙熏妝唇釘耳釘鼻釘了,他連個頭發都沒染過,也沒有留過蓋過耳朵的頭發,總是保持著普普通通的男孩子短發造型,看著年紀都比實際的小了幾歲。


    不過這樣倒是挺合適白涼的,他的臉本來就顯嫩,配上他的黑短發,平日裏穿t恤牛仔褲,看著就像個沒長大的男孩子,充滿著一股幹幹淨淨的陽光氣息。也說不定沈珩就好他這一口,不然怎麽會對他管得那麽嚴格,生怕他被外界沾染了一點點世俗呢?


    冰姐跟蘇麗莎聊著些有的沒的話題,沒注意到今晚的幾個重要人物往她們這裏走來了。


    白涼吃了幾塊蛋糕,覺得有點膩了,又繞到桌子另一麵去拿布丁,他剛端起裝著布丁的小碟子,轉身就看到了沈珩向這邊走過來,他一時心虛,也沒做好心裏準備,下意識就要護著布丁繞開沈珩他們一行人。


    不過沈珩的意圖太明顯,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也是混成了人精,好像看出沈珩過去就是為了跟白涼談天似的,見白涼要避開他們,孫副總就連忙說:“哎,白少,居然能在這裏遇到你,你不去中間一點的位置,跟其他人聊聊天,怎麽躲在這裏吃東西呀?”


    沈珩他們一行人往這邊走,會場的大部分視線也跟著他們的身影移了過來,白涼躲的這個角落突然就變成了全場焦點,他被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後知後覺自己還護著一碟子的布丁,就很尷尬了。


    白涼當著沈珩的麵,不動聲色地把那碟子布丁放回原處,臉上也露出個客氣的笑容來,跟他們寒暄道:“這不是要把會場留給你們幾位大人物嘛,我就一個小小的員工,怎麽好意思跟你們搶風頭,是吧?”


    張副總見他這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明自己就是公司的老總,還要故作玄虛,整天遮遮掩掩的,搞得神神秘秘。


    她說道:“哎,小涼你這句話就不對了,你怎麽會是一個小小的人物呢,你可是我們公司寶貴的藝人啊。你看你今年又給公司做了這麽大貢獻,到人群中間去被別人多看幾眼也是應該的啊。”


    “啊,是嗎……”白涼敷衍地應了一聲,就偷偷去瞄沈珩的臉色,看他是不是已經見到自己剛才想拿走一碟子的布丁吃掉,這會正在心裏盤算著回家要怎麽教訓自己呢。


    隻見沈珩微微低著頭,深深地看著他,那眼神深不可測,白涼幾乎都要沉溺在裏麵,忘記了這裏是公司的年終大會現場。


    他們幾個僵持地站在那裏,早就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甚至已經有人在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了。


    “怎麽公司的幾個老總都去白涼那邊啊,看起來好像在說什麽話。”


    “哎呀,人家白涼好歹為公司做出這麽大的貢獻,能讓老總們重視他有什麽奇怪的,要是你也能一年給公司掙個幾億,老總也會過來慰問你哦。”


    “但是今年也不是白涼貢獻第一啊。”


    “雖然去年跟今年白涼的表現不怎麽樣,可好歹人家也確確實實給公司掙了那麽多錢啊。”


    “那還是算了吧,站在沈先生麵前壓力太大了,我怕我腿軟。”


    “我看你是怕被沈先生帥得合不攏腿吧。”


    “去你的,我有那麽花癡嗎!”


    其他人都密切關注著幾個老總跟白涼,就等著看白涼的反應,從他的反應中猜測幾個老總跟他說了什麽。


    可惜沈珩跟白涼基本沒有開口,就當人們要失去興趣的時候,突然看到沈珩對白涼伸出了手,然後在他嘴角輕輕一擦,將他粘在上麵的蛋糕屑給拍了下去。


    這放在別人身上無比自然的小動作,由沈珩對白涼做起來,意義就完全不同了。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於沈珩的舉動,看樣子他好像真的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動作神態都如此自然,太過坦蕩以至於反而讓看到的人覺得是自己心裏齷齪想多了。


    他們又急忙去看白涼對此的反應,但並沒有從白涼臉上看到類似受寵若驚或疑惑不解的神情,看起來他還很淡定,好像並不把富可敵國的沈珩放在眼裏。


    他們倆的舉動和反應都太令人吃驚,甚至連視線都釘在他們倆身上,恨不得從他們的小細節裏翻出點點貓膩來,可惜除了沈珩剛才突然伸手碰了白涼的嘴角一下以外,他們倆之間就沒有再發生過什麽了。


    然後就有人忍不住猜測,難道真的是他們想多了,其實那根本就是沈珩的一個無心之舉,而白涼是跟各種重量級人物合作過無數的巨星,什麽樣的場麵沒有見識過,才沒有把沈珩的舉動看得太特殊。


    總而言之這就隻是晚會上一個小小的插曲,並且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宴會上的說說笑笑給帶過去了。


    第93章


    將近年關, 不少藝人都趁著年前大好的機會努力刷臉撈錢, 明星代言的年貨廣告也層出不窮。但白涼卻不一樣,他老老實實地待在郊外的大宅裏,該吃吃, 該喝喝該玩玩該睡睡,每天一覺醒來就是中午, 從床上睜開眼時身邊就不見沈珩了。


    臨近過年,就代表著白涼的生日也要到了, 白涼公布在外麵的是他的陽曆生日,是因為陽曆生日固定在某月某日,也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的農曆生日實在太有紀念性, 所以身份證上寫的就是農曆的生日, 臘月三十。


    因為今年是他滿二十歲的生日,放在古代就是男子成年舉行冠禮的年紀,雖然如今社會是十八歲成年, 但二十歲在沈珩看來也同樣重要。


    說起來這還是跟沈珩交往兩周年紀念日, 今年除夕注定不平凡,大宅的人都要忙瘋了,每天都從外麵買回來一堆東西, 大宅也難得這麽熱鬧一次。


    因為大宅裏實在忙得人仰馬翻,白涼也不好在屋裏到處走動,他每天都要在臥室磨磨蹭蹭到吃午飯才出去,睡醒了就拿著手機躺在床上玩遊戲,吃過飯又回臥室玩他的, 反正沈珩白天不回來,也沒人敢管他。


    但是這天管家說年前要檢修一次大宅的電路,需要關電閘,於是在吃過午飯後,大宅裏的電器就沒法用了。白涼自己待在黑漆漆的房間裏,感覺一斷電失去了wifi,就覺得好像連移動數據都不好用了,玩了一會就覺得煩躁,幹脆就出房門到樓下去看看。


    樓下管家正指揮著幾個電工檢查家裏的電燈電器以及線路等,為的就是防止過年期間出現突然壞掉不能用的情況,每年過年前都會檢修一次。


    白涼仰著頭看了一會兒電工師傅的作業,因為不是物理學出身,而且他中學時期嚴重偏科,對這些電路啊什麽的是一點都沒有天賦也看不懂門道,很快就對此失去了興趣。


    雖然大宅停電了,很多工作不能進行,但保姆傭人們也沒有停下工作,她們從雜物房裏搬出幾個紙箱,坐在小廳裏整理紙箱裏麵的那些東西。


    白涼好奇地過去湊熱鬧,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容媽旁邊,看著紙箱裏那些紅紙彩帶,還有裝飾品和貼紙,忍不住問:“容媽,今年怎麽買這麽多東西啊,家裏貼得完嗎?”


    容媽笑道:“當然貼得完,這些都是先生吩咐的,他說啊,今年跟往年不一樣,務必要弄得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


    白涼從箱子裏拿出一個沒有拆開的紅燈籠,研究了一會才把它展開,他還有點得意,問容媽這些燈籠是要掛哪裏的。


    容媽說:“等一會兒我們把這些燈籠全拆好,就讓保安幫忙將它們都掛在花園和道路兩邊的樹上。”


    白涼聞言來了興致,他待在家裏兩三天了,除了吃就是睡,骨頭都懶散了,這可不好,他年後可是要拍武打片的人,要是太久沒活動筋骨,到時候連出拳踢腿都做不來,那豈不是很尷尬?


    他就跟容媽說:“那一會我也要出去幫忙。”


    容媽極不讚成地哎了一聲:“怎麽能讓您出去忙活呢,家裏有這麽多人呢,白少您就在家裏坐著就好,這些事不用您費心啊。”


    白涼撇嘴道:“我不,我就要出去掛燈籠,我在家都要悶死了,想出去透透氣。”


    容媽:“外麵天可冷了,剛下了雪,積雪都沒來得及鏟掉呢,您出去要是被凍到了怎麽辦,萬一再腳滑摔一跤什麽的,受苦受痛的可都是您啊。”


    白涼這會就表現得像不怕苦不怕痛的樣子了,挺著他的小胸膛跟容媽打包票:“放心吧,我不會生病也不會摔跤的。”


    容媽見他執意要去,又見識過他的任性難纏,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他了,反正有那麽多人忙活,白少去了應該也隻能站在樹底下看看而已,他估計真的是覺得在家太悶了,想找借口出去。


    白涼幫著她們把燈籠一個個拆好,然後放到另一個空紙箱,等裝滿之後,待命的保安就進來把箱子搬出去,準備掛燈籠了。白涼見狀,從凳子上起身,也要跟著保安他們出去。


    容媽見他隻穿了一件羊毛衣,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喊住他:“白少,您出去得多穿點衣服,外麵沒有暖氣,比不得室內溫暖的。”


    白涼在家待久了,一時半會忘了現在還是寒冬,還以為外麵的氣溫跟室內的一樣,他抓了抓頭發,又懶得再爬上二樓主臥拿衣服了,隻好跟容媽說:“麻煩您上去給我拿件外套吧。”


    容媽擦幹淨手,麻利地上樓去給他找衣服了。因為擔心外麵太冷,會凍到白涼,到時候先生拿她們問責她們不好交代,於是除了拿外套以外,還從衣帽間裏翻出了白涼不常戴的毛線帽絨毛耳罩以及圍巾手套。


    白涼看到容媽抱了一堆衣物下來,那陣勢像把他衣櫃裏的所有東西都搬下來了。


    容媽將耳罩帽子手套拿出來遞給他,示意他穿戴上,白涼看著毛茸茸的耳罩和帶著兔子頭的手套,以及戴著垂耳的帽子,十分抗拒。


    那都是他十五歲時沈珩買給他的東西了,那時候他年紀小,戴一戴也沒什麽,可是他現在都快二十歲了,戴出去像什麽樣子嘛。


    白涼就接過容媽拿下來的厚外套穿上,將領子拉得嚴嚴實實,跟容媽表示這樣就可以了。


    容媽作為老一輩的人,最見不得小輩逞強大冬天穿少衣服出去凍感冒。見白涼往門口走,她就拿著其他東西,跟在他後麵,苦口婆心地勸道:“白少啊,您就聽話啊,把帽子手套耳罩都戴上,外麵天冷,會生病的。”


    白涼煩不勝煩,又不能對老人家惡言相對,隻好回頭,耐著性子跟容媽展示了一下他的肱二頭肌,自豪地跟她保證道:“哎呀您就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抵抗力也妥妥的,您就不用擔心了,我絕對不會生病的啦。”


    容媽看著他,幽幽地說:“是誰前幾天發燒燒到哭,還不願意喝藥的。”


    白涼突然被人提起自己的糗事,尷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訕訕然地對著容媽笑,企圖蒙騙過關。


    容媽強硬地擋住門口,雙手叉腰對著白涼說:“您要是不穿戴厚點,就別怪容媽我今天不給您出這扇門。”


    白涼見她雷打不動的樣子,隻好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他走過去抱住容媽的手臂,撒嬌道:“哎呀,容媽您就讓我出去吧,我保證不會把自己凍生病的。”


    容媽把臉偏到一邊,固執地說:“不行,除非您聽話把這些東西戴上。”


    白涼盯著手套背上那隻傻氣的兔子頭,心裏萬分嫌棄,他一個男孩子,沈珩當時是抱著什麽心態才會給他買這種女孩子喜歡的造型的手套啊?還有那個拖著兩隻長耳朵的帽子,連小女孩都不會喜歡的吧,沈珩那個老王八蛋居然也敢買來讓他戴,真的不是因為自己生的兒子太多想要個小公主,才抱著把他當女兒養的心思來買這些東西的嗎?


    容媽是寸步不讓地攔在門後,白涼看著她中年發福的身材,她往門口那麽一站,要出去就難了。白涼十分糾結,一方麵他是真的想出去玩一玩,透透氣,一方麵他是真的不想戴這麽可愛且幼稚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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