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個疑問,上麵的三人心裏都一陣發虛,倒在地上的金繁也忘了起來。


    上官淺抬眸看向一邊的宮遠徵。


    他是最小的,之前在密道前,他就被宮子羽連著那個侍衛一打二。


    她又看向宮尚角,無鋒這些年怎麽針對他的,自己在點竹身邊算是能夠有第一手信息,數次死裏逃生,但是他身邊也隻有綠玉侍。


    宮門中綠、黃、紅三階侍衛,聽說紅玉侍是傳說中的存在,因為沒有多少人見過,這是後山才有人知道的秘密,宮尚角知道,是因為他參加了三域試煉。


    他心中什麽滋味,隻有自己知道。


    鎮守後山的紅玉侍被派來護衛一個紈絝子弟,彼時,遠徵正被徵宮的下人奴大欺主,無人張目,他才剛剛喪母沒了胞弟。


    從始至終,都是他帶著遠徵弟弟在宮門中相互扶持長大。


    花長老:“尚角……當年,蘭夫人去世,鴻羽擔心子羽會遇到危險,所以求到花宮,為子羽配一個紅玉侍……”


    他說到這裏心裏不是不心虛,當時角宮與徵宮都無長輩了,宮尚角已經十幾歲了,而宮遠徵才幾歲小童,不過垂髫之年罷了。


    他是這樣心虛的,但是有人卻並不覺得有什麽。


    月長老:“這不過無關緊要的小事。尚角,你要好好管管遠徵,這都第幾次了,大殿之上,屢次冒犯執刃!”


    這話,讓一旁本來就大開眼界的上官淺更加吃驚,這裏的人都腦子不清醒嗎?


    一個個都蠢的厲害,她現在也不覺得宮尚角難對付了,他也蠢。


    但是宮尚角的腦子不清醒隻對著他認為的可信任的人他如今才知道,至親也是可以相互攻訐的。


    不,他們之間血脈早就遠了。


    從來將算計與陰謀拿來對付敵人,宮尚角今日才算清醒過來了。


    他能夠真正相信的隻有跟著自己長大的宮遠徵,其他宮門嫡係,隻拿他當刀。


    “蘭夫人去世了……不是被宮門中的流言逼死的嗎?宮子羽的痛苦又不是我與遠徵施加的,月長老拿著這種理由來讓我認下此事,我倒想問問,我與遠徵早些年無人張目時,你怎麽不伸手?”


    他查了當年的事,他確實很介意宮子羽的身世的流言,一個身世存疑的人成為執刃就是他最忍不了的。


    自然就聯係上了當年蘭夫人之死。


    宮鴻羽一直沒有出來否認流言,他當時隻想當然以為是執刃一心兒女情長,認下了這個兒子,畢竟,他也不是沒有給別人當過便宜爹,宮子羽出生沒多久就收養了宮喚羽,又讓宮喚羽為宮門少主。


    其實,一開始他就很抗拒這一點,但是長老院與執刃都一力要宮喚羽成為少主,又以他中了蝕月有了致命弱點以及角宮需要外出,但執刃隻能留在宮門為由,讓他放棄了爭少主之位。


    更何況,一個紅玉侍,看金繁當年就到了宮子羽身邊,他隻怕是最年輕的紅玉侍。


    這是守護宮門的防線,但就這麽兒戲般斷了金繁的成長與潛力,將他從紅玉侍打回綠玉侍,冒著讓紅玉侍心中起微詞的風險,一句話斷絕一個紅玉侍的未來……


    宮尚角:“三域試煉一旦開始,我就看著你們寄予厚望的宮子羽順利通關。如若宮門再為宮子羽破例,我隻當自己不再是宮門之人。”


    他宮尚角從不是善男信女。


    說罷,不管其他人的神情,拂袖而去。


    宮遠徵知道哥哥傷心了,他瞪了宮子羽一眼,恨恨地追上去。


    上官淺看了一旁看不清神色的雲為衫一眼,轉身拂了一禮,做到了禮節,便也轉身去追宮尚角與宮遠徵,這麽好的機會,她難道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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