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雲裳的計劃還來不及實施。


    上官淺確實進了羽宮,也確實被宮喚羽選中。


    可是在當晚,雲裳針對羽宮的計劃就猝不及防的可以終止了。


    當夜,宮子羽是一貫拎不清的。他之前因為雲為衫三人已經鬧過幾場了。


    一起裹在裏麵的還有月宮的。


    月公子聽說有兩個無鋒刺客要被徵宮用作藥人,竟然急匆匆就跳出來,要她們去後山月宮給他做藥人。


    雲裳看著麵前眼神閃爍不定的月公子,心裏幾番思量,宮遠徵沒當回事,宮尚角因為妻子的目光在月公子身上停留的幾息也不免關注他。


    角宮如何將月公子的行動納入眼底暫且不提。


    隻說,這晚,宮子羽一如既往跑去花樓買醉,而宮鴻羽卻反常的叫了宮尚角前去。


    本來宮尚角也隻是想要場麵上過得去應付一下就回家抱妻子……


    但是宮鴻羽非要找他哈拉這些年宮尚角對宮門的貢獻。


    宮尚角沒有謙虛,但也沒有否認其他人的付出。


    隻是,他免不了在心裏腹誹,原來老登你看得見他的付出,可是你就是不放在心上而已。


    宮鴻羽就借著宮遠徵的茶拉著宮尚角扯了半天,他終於將自己的目的說了。


    宮鴻羽將一封信件拿了出來。


    他還沒說話,外麵嘈雜聲響起,聲音由遠及近,最終有人直接推門而入。


    宮喚羽喘著氣慌亂的闖進來。


    宮鴻羽:“這樣驚慌,誰讓擅闖進來?他們沒有告訴你我在忙嗎?”


    宮喚羽看見案上那封信完好無損,心裏鬆了口氣。


    “是,隻是事情緊急,所以不得已才擅自闖入。”


    宮鴻羽:“有什麽事情?”


    宮喚羽看了一眼旁邊的宮尚角,沒有說話。


    宮尚角欲起身離開。


    宮鴻羽:“你說吧,尚角是自家人,再值得信任不過了。”


    宮鴻羽如今對於宮喚羽的防備遠遠大於對宮尚角。


    他既然要扶著宮尚角來拉下宮喚羽,自然要給宮尚角做臉,也是為了昭顯信任,拉攏宮尚角。


    “那兩名新娘的身份已經核實了,其中一個無鋒刺客是鄭家小姐,鄭南衣。”


    宮尚角低垂著的眼皮動了動,他眸色暗沉下來,長長的睫毛打在眼瞼下形成陰影,手指輕撫杯口。


    鄭南衣的身份早就明了,也早就告知了執刃殿與長老院。


    甚至前些時候月公子還為此要了他們去月宮。


    為了看看月公子欲要何為,他做主答應讓其中一個跟隨月公子回後山。


    宮喚羽卻表現的仿佛現在才知道。


    宮鴻羽一臉吃驚,“什麽?”


    宮尚角心裏更加怪異,消息是一早就告知了的,為何宮鴻羽仿佛不知?


    “是否要派人前去查看鄭家的情況?”宮喚羽先是張口將與鄭家主是舊識的宮尚角扯進來,末了又問。


    “既如此,我願前往鄭家查看。”宮尚角順水推舟,他自然不是真要去,鄭家的情況他早就派人去查了,人隻怕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他隻是為了看看宮喚羽要支開他為了什麽?


    想到他之前聯係賈管事,他心裏一沉,隻怕真是要如衣衣說的那般……同室操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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