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地盤,葉冰裳適應良好,每天都是在修煉修煉修煉。


    自從上次危機感籠罩她之後,她的緊迫感就更強了。


    靈力運轉一個大周天之後,葉冰裳拿出一隻杯盞,那杯盞代表平平無奇,甚至隻是木製。


    但是杯中所盛之物卻很不凡,液體呈現金黃色,又閃著星光,山洞內本來就被靈氣滋養在冬日破土而出的植物在杯盞出現之後更加精神起來。


    杯盞名為月華盞,杯中之物為帝流漿。


    月出凝華,成帝流漿。


    帝流漿為太陰星月華所凝聚精華,可活死人肉白骨,是療傷聖藥。


    除此之外還是修煉妙物,在上古時期,不管是人族修士還是湖山精怪都對一滴帝流漿趨之若鶩。


    如今太陰星與太陽星一般隱入混沌虛空,如今大家能看到的隻是太陽星與太陰星的投影。


    於是從中古結束之後,帝流漿也就漸漸少了,上古時期還能每日晚上等待帝流漿出現漸漸變成每月十五出現,轉而變為十年一期的八月十五月盤最大時出現,再接著變為五十年,又漸漸變為百年、五百年、千年。


    如今帝流漿雖然沒有變成傳說,但是一滴帝流漿出現馬上就會被各大勢力瘋搶。


    而一滴帝流漿有多難獲得?就算是在上古,大家從月華中凝聚帝流漿也是困難的,當然資質上乘之人獲得帝流漿的速度會快些,凝聚的也多些。


    但是在那個時代相對資質平庸之輩要凝聚帝流漿也是要花費許多時辰的。


    到了後期,大部分人就算有緣得到帝流漿,也隻能得到一小縷月華之力而已,凝結為液體卻是不能了。


    為了改變這一情況,中古時就有大才煉製出月華盞,月華盞能夠快速引入月華之力,在每月十五月華最盛之時,將月華盞放在空曠高地處,等到第二天黎明時就能凝聚出滿滿一盞帝流漿。具體煉製方法沒有人知道,從中古到如今,也隻有一隻月華盞。


    甚至在葉冰裳得到月華盞之前已經數萬年沒有月華盞的消息了。


    直到那次秘境之行,葉冰裳無意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得到月華盞,在有人叫破月華盞之後就被人覬覦寶物,四處追殺她。


    不怪眾人對月華盞的狂熱。


    這東西真的逆天了,固然有資質奇高之人可以依靠自己自行凝聚帝流漿,但是隨著太陰星隱遁之後,帝流漿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少,而此時一個寶物能夠無視資質時間,快速收集月華之力,幫助修士快速提高修為,甚至能夠作為療傷聖物補足身體損耗,快要瀕死之人哪裏能夠放過?


    不再回想當初弱小時的狼狽,葉冰裳慢慢飲下帝流漿,她絕對不要再陷入當年孤立無援淪為魚肉的險地。


    快速提高修為其實是弊大於利的,依靠外物堆砌的修為如空中樓閣,但是葉冰裳是重修,原來的修為遠勝如今,快速提高修為之後再鞏固就是了。


    而且隻要將帝流漿煉化,修為還能更上一層樓。


    山中不知歲月,等到葉冰裳將修為提升鞏固趕上之前修為的三分之一時已經過了六年。


    真的不容易呀,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過去攢下來的帝流漿都見底了。


    如今帝流漿的能量在體內淤積,需要她慢慢消化才行了。


    有了自保的修為依傍,葉冰裳也不打算在此地繼續待著。


    她帶著想要出來晃悠的太阿劍一路踏著清風向山下而去。


    十三歲,豆蔻年華。葉冰裳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遠看過去不知是仙是妖。


    山中有樵夫打樵歸來,下山途中遠遠看見一道身影禦風而下,不禁連呼:“仙人!仙人!”


    ------


    盛京城,熱鬧非凡,車水馬龍。


    一條車道從城門飛速行來,路邊行人避讓。


    為首之人一為盛王嫡子蕭凜,一為柱國大將軍葉嘯庶子葉府未來家督葉清宇。其後者皆是二人隨從。


    二人皆是從逍遙宗歸來拜見父母。


    到了盛王宮,兩人都下馬預備步行入宮陛見,一旁早早恭候在此的宮人卻已經迎了上來。


    盛王近前侍者:“殿下路途辛苦,王上憐惜不已,特特命奴等候在此,吩咐了,殿下可乘轎前往。”


    蕭凜聽了很受感動,但是他一貫有自己的原則。


    蕭凜:“我此去逍遙宗已有三載,已經許久未在父母麵前盡孝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來能夠與父王母後享受片刻天倫,如何能夠乘轎入內,失了為人子的本心?本殿步行方才不負父王的愛子之心。”


    侍人無有不應,隻是連連恭維宣城王待王上至孝。


    同路的還有葉清宇。


    作為一個沒有功名沒有爵位沒有品階的勳貴子弟,葉清宇得益於是柱國大將軍葉嘯最看重的兒子,能夠入宮。


    同樣和蕭凜一樣三年未歸盛國,這次回來,為表敬意,當然要第一時間求見盛王。


    一行人路過禦花園,就聽到喧鬧聲。


    望去,一群人圍成一圈,為首的是個胖子。有一個十分瘦弱的人被圍著,時不時被人推搡一下。


    蕭涼:“跪下來,給本王磕頭認錯。”


    一眾紈絝:“跪下!跪下!”


    不待那人有所反應,他就被人一腳踹在地上,一隻腳踏在他背上。


    蕭涼:“學聲狗叫,本王就放過你。”


    蕭凜看到這裏已經難以忍受,這顯然就是霸淩場麵,蕭凜自幼學的就是君子不器,一貫正義感強,且他也不傻,能在盛王宮中,那跪在地上的人身份也不會簡單。


    蕭凜:“那跪在地上的人是誰?”


    這話問的就是近侍了。


    近侍:“那是景國質子澹台燼。殿下不用在意,不過一喪家之犬,景國與盛國是世代仇怨,所受都是應受的。”


    怎麽會是應受的?


    蕭凜:“住手!”


    前麵嬉笑的團體安靜下來,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一看,這群紈絝就要鳥獸散,蕭凜好歹是嫡皇子。跟他硬頂?這幫二世祖最知道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這裏也可以看到這些人求生欲有多強,重要如蕭凜離開三年,他們也還記得這是誰,如澹台燼就隻配跪著以一敵國皇子的尊貴身份過著低賤如牲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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