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懶應下了, 快速吃完餛飩, 站起身道:“我去付賬。”


    “嗯, 我去外麵等你。”


    “好。”


    他應了聲,朝著收銀台走去。


    兩個正點餐的年輕女生看他過來,很是激動,躍躍欲試地想要聯係方式。


    喬宸瞥她們一眼, 直接說:“非單身。”


    那兩個女生又失望、又不好意思, 忙收回視線,連餛飩都不點了,就匆匆跑出去了。


    他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結賬後,出了餛飩店。


    店外圍了一圈人, 圈裏的喬雅倒在地上,手掌擦破皮,往外滲著血。


    兩個年輕女生一邊扶她, 一邊連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們在店裏丟了醜,匆匆往外跑時, 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人。


    “沒事。”


    喬雅站起來,見是兩個年輕的小姑娘,忍著痛笑了笑:“不用擔心,我沒什麽事。”


    “怎麽就沒事?”


    一道冷冽的聲音伴著一股強壯的力量襲來。


    喬雅被帶入男人溫暖壯碩的懷中,撇過頭,就見喬宸冷著臉,怒氣衝衝:“冒冒失失的,走路沒長眼睛嗎?”


    那兩個小女生見到他臉更紅了,都低著頭,不好意思回話。


    喬雅想著她們不是有意,也第一時間道歉了,便不打算追究。


    但喬宸小題大做,看著她手上的傷,拿著紙巾擦了下,又心疼,又氣怒:“以後做人做事走點心吧。”


    他眼裏都是厭惡。


    如果不是兩個女孩子,他絕對是動手的。


    “對不起。”


    她們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低頭道歉:“我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行了。”


    喬雅扯了下喬宸的衣袖,“你跟個小姑娘吵什麽?很沒風度的。走吧。”


    周邊人都在看他們。


    這麽僵持下去,也是很尷尬了。


    喬宸知道她的想法,冷著臉,攬住她的肩頭,往家的方向走。


    “你把手放開?”


    喬雅走幾步,視線落在肩膀的手臂上,臉色也難看了,“又忘記我之前的話了?”


    她說了保持肢體距離,他根本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喬宸不是當耳旁風,而是讓他不碰她太艱難了。尤其是她總是照顧不好自己,讓他隻想把她護在羽翼下。可這些心思又不能顯露。他隻能冷著臉,當作沒聽見。


    “放開!”


    喬雅停下腳步,目光瞪著他,聲音驟然嚴肅:“喬宸,我之前說了什麽?你是瘋了嗎?”


    是的!


    他快瘋了!


    喬宸壓抑著自己的激動情緒,抿緊唇,攬住她肩膀的手臂還慢慢加大了力氣。他把她攬得很緊,像是要把她納進身體裏。


    喬雅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正是用了那隻受傷的右手,擦破的傷口又流血了,痛的她五官都皺巴了。


    “你瞧瞧,就是這樣,你照顧不好自己,總讓我擔心。”


    他抓住她的手,湊上去,輕輕吹了下,心疼地怒吼著:“我怕你出外暈倒,心疼你奔波操勞,甚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怕你受傷。我這麽擔心你,這麽想要好好保護你,你到底在想什麽?”


    想你對我別有用心!


    喬雅繃緊了臉,咬緊唇,將這句話忍在了喉嚨裏。她不想撕破這層姐弟關係這層外衣,不想讓他走上破罐子破摔的結局。


    “你冷靜點。”


    她歎氣,看著周邊不少打量她的人,低聲說:“我們先回家吧。”


    家,多麽溫暖的字眼。


    喬宸平靜下來,跟著她回家了。他在半路山,看到了一家藥店,進去買了擦傷的藥和創可貼,然後幫她消毒了傷口,貼上了創可貼。


    等到了家,喬雅拍拍他的肩膀,溫聲說:“早點休息吧。”


    她不等他的回答,就快步進了臥室。


    簡單洗漱後,她躺在床上玩手機,搜索了姐弟戀,覺得喬宸對她的感情,可能是戀母情結作祟。


    以後冷淡些,拉開點距離,男孩子心思活,應該很快就會轉移注意力。


    她這麽想著,放下了手機,閉上了眼睛。


    一夜難眠。


    喬雅沒睡好,翻來覆去想自己哪裏做錯了,又或者自己哪裏言行不規矩了。


    總之,鬱悶的不行。


    喬宸是想鬱悶也沒時間了。他網上報名後,就開始構思油畫,繪製初稿。一連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連吃飯都是草草解決的。


    喬雅見他這麽辛苦,也不打擾他。除了三餐端進去,輕易不想去刷存在感。她覺得過於溫柔和體貼,才是讓他產生錯覺的源頭。


    時間是感情的天敵。


    三天後,她在送飯時,看到了一幅油畫:明媚燦爛的陽光下,美麗柔弱的少女躺臥在沙發上,薄如蟬翼的白紗裙飄散而下,美得讓人窒息。


    “她是誰?”


    喬雅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畫上的女人,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好奇。


    喬宸還在給那幅油畫添彩,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看著她,眉目溫柔含笑:“我愛的人。”


    夢中情人?


    喬雅眼睛一亮,隻當他是轉移注意力了。她很高興,笑著誇了句:“不錯,眼光不錯。”


    “我也這麽覺得。”


    他說話時,一直看她笑,還笑得很有深意的樣子:“姐,這個弟媳滿意不?”


    “你自己滿意就好。”


    喬雅說不出哪裏怪,回了一句,轉開了話題:“你吃飯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她留下這句話,就退了出去。


    她腦海裏還閃著他玩味的笑,不禁搖搖頭,輕手輕腳出門了。


    這三天,喬宸閉關畫畫,也不許她出門。她覺得自己要憋壞了,想著今天葉小彤出院,就給她發信息:【你辦好出院手續了嗎?要不要我過去?】那邊遲遲沒回。


    喬雅覺得奇怪,又打了電話,後者沒接,還給掛斷了。她更奇怪了,忙打車過去了。她到達病房時,裏麵走出了幾個高瘦的黑衣男人。最前麵的穿著黑色的定製西裝,戴著墨鏡,鼻梁很高,唇線削薄冷冽,一派優雅矜貴的氣度。


    他們迎麵撞上。


    喬雅心髒一顫,下意識後退一步讓開路。


    那男人看到了,停下腳步,拿下墨鏡,露出一張俊朗的臉。


    是周豫之。


    他朝著她微笑,斯文紳士的模樣。


    喬雅壓下心裏的忌憚和排斥,後退一步,微微躬身,算是禮貌的打招呼。


    周豫之看著她的反應,神色冷淡,眼神防備,似乎真的失憶了。他想著那些派人收集來的資料,一個沒忍住,輕輕喊了一聲:“喬雅?”


    喬雅一怔:“你知道我的名字?”


    似乎真的不記得了。


    如果是裝的,那演技也是很逼真了。


    周豫之笑而不語,邁步離去了。


    喬雅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等他消失在轉角,才進了病房。


    病房裏


    葉小彤霜打了茄子一般癱在病床上,滿臉寫著四個字:生無可戀。


    “怎麽了?”


    她皺眉,坐過去,不解地問:“周豫之怎麽會來?”


    “你也碰到他了?”


    葉小彤坐起來,猛然趴到了她肩膀上,哭道:“怎麽辦?周豫之要告我。”


    “怎麽回事?”


    喬雅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邊安慰,一邊問:“你別急,先說說。”


    葉小彤點頭,哽咽道:“就是那本,裏麵的周豫,我是以他為原型的。現在他要告我侵犯了他的姓名權、**權和名譽權。”


    喬雅:“……”


    這個胡扯了吧?


    她擰眉:“你真的以他為原型了?”


    她想著劇情,似乎也沒那麽明顯。


    周豫之起訴她,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


    葉小彤弱弱地點了頭,但很快又不甘心地說:“我發誓,出於腦殘粉心理,才以他原型的。你想想我的第一版,裏麵他是大反派,但我可沒舍得虐他,他是最大的贏家來著。如果不是江紫苑看中了,讓我修改劇情、創作劇本,我哪裏舍得把他虐的那麽慘?天知道他們夫妻有什麽仇恨,江紫苑那麽虐他,現在讓我成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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