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都被刺激得極狠。


    自然,身體的火熱也垮了。


    楚辭趁著這個機會,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然後扯下床幃裹身,跌跌撞撞地朝屏風後衝去……


    待孟璟緩過來,穿戴齊整,黑著臉尋到屏風後時,楚辭的臉已經紅成熟蝦模樣。


    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滲入體內的夜夜歡作祟。


    “本王去幫你請太醫。”他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楚辭聽他沒有再勉強她的意思,眸光一閃,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沉著嗓子,啞聲道,“王爺,其實不必請太醫的……我自己就是大夫。”


    “所以你要繼續泡冷水?”孟璟挑眉。


    這樣就算解了情毒,命也得去上半條。


    楚辭尷尬地低了低頭,“我自有法子化去藥性。我……寫個方子,你安排人替我抓藥回來便好!”


    孟璟聽她這麽說,嘴唇微微動了動,想問些什麽。但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一撩袍擺,直接朝外走去。


    沒多久,抱月進來侍奉,小心翼翼地陪在楚辭身邊,伺候著。


    一直到一個多時辰後,楚辭要的藥才采買回來。


    那時她身上冒出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身上的秋衫。


    她強撐著身子,勉力做出解毒丸來,服下後,才沉沉地睡去……


    第008章 見婆婆,好凶


    鶴選堂,雲太妃聽聞純宵意圖謀害孟璟,就要被亂棍打死,立刻帶人趕往雲水居。


    彼時,雲水居外的空地上,已架起刑凳,純宵被死死地綁縛在寬凳上,嘴巴堵住,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驚懼。


    行刑的侍衛分立長凳兩邊,舉起紅漆木杖,重重地朝純宵臀部杖去。


    純宵自打八歲進宮被分到雲太妃身邊,就再未受過什麽皮肉之苦。多年下來,嬌養得比普通勳貴家的小姐還要衿貴幾分。


    那弱不禁風的身板,哪裏受得了雲水居侍衛帶著內力落下的杖刑。不過三五下,就一翻眼皮,活生生暈死過去。


    鮮血從她下身流出,一點一點地滴在青磚地上。


    雲太妃匆忙趕到雲水居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頓時,那張保養得宜、風韻猶存的臉就變了。


    “住手!”她怒斥一聲。


    甩開另一個大宮女雲蕙的手,便快步朝前行去。一麵俯身查看純宵的傷勢,一麵聲色俱厲地嗬斥行刑的侍衛,“誰準許你們對純宵動手的?!純宵、純宵……若是本宮的純宵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本宮要你們統統陪葬!”


    兩個侍衛被嗬斥得有些莫名其妙……對視一眼,正要拱手解釋。這時,孟璟聽到太妃的聲音,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雲太妃見孟璟朝她走來,像是想起什麽,原本鐵青的麵色總算緩了幾分。


    隻是開口,語氣仍有幾分僵硬、冰冷,直直地看著孟璟,道,“不知純宵做錯了什麽,竟惹得你要殺她!”


    那語氣,好像孟璟不是他的兒子,純宵才是她親生女兒似的。


    孟璟聽雲太妃這般問,也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先將雲太妃請進了書房。


    然後才將純宵給他用夜夜歡,以及夜夜歡的狠辣之處說了一遍。


    可,誰也沒有料到。


    雲太妃聽完他的話後,麵色竟然大變。


    她嘴唇哆嗦著,沉默了許久,才失聲道,“那香,是我給她的。”


    “母妃給她的?”孟璟麵色一沉,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寒聲追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雲太妃搖頭,歎了口氣。原來純宵昨夜並沒有聽孟璟的話,向雲太妃隱瞞他的病情,而是直接將實話透給了雲太妃。


    雲太妃這些年來最牽腸掛肚的就是孟璟的子嗣問題,得知回春館的女神醫都拿這病沒辦法,整個人一下子垮下來,極是消沉。


    這時,在她院裏當差的一個老太監就趁機冒頭了,說京城的黑市上有一種助興的情香,效用極好。便是石頭人用了,這一夜都得跟雌石頭交歡上七八次。


    而且,這香還有個天大的好處,就是用幾次,女方就能懷幾胎。


    一次一胎。


    是以,在市麵上極為走俏。


    雲太妃一聽這香竟有這般奇效,腦子一昏,當即就許了重金,讓老太監去黑市采購……


    之後的事情,不用雲太妃多說,孟璟便已明了。


    ……


    書房中,一片寂靜。


    孟璟擰眉默了許久,才重新開聲,衝著雲太妃,清淡道,“是兒臣錯怪純宵了,也辜負了母妃一片好意。”


    雲太妃搖頭,麵上浮出幾分赧然,“倒也怪不得你,是母妃太過心急……卻連累了你。”


    “母妃言重。”


    “……”雲太妃沒再言語,起身,斂了斂衣袖,道,“純宵傷得重,我先帶她回去上藥,至於那個老太監,我隨後就讓人綁了給你送過來,隨我兒處置。”


    孟璟“嗯”了一聲,躬身道,“兒臣恭送母妃。”


    雲太妃轉身離去,步子有些焦急。


    純宵很快就被帶走了。半個時辰後,那老太監送來,卻隻是一具麵色青紫,舌頭外凸,頸骨折斷的屍體。


    線索就這樣斷掉了。


    ……


    楚辭一直睡到次日午後才醒。


    梳洗過後,抱月端來了可口的飯菜。


    她正欲提筷,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通報聲。


    是雲蕙,奉雲太妃之命,來請楚辭過去。


    第009章 王爺很護短


    “不知太妃尋我有何事?”去鶴選堂的路上,楚辭向雲蕙打聽。


    雲蕙想到雲太妃對純宵莫名的偏愛,眉頭微微皺起,“純宵妹妹傷重,娘娘聽聞您是京城有名的女神醫,想必是想讓您替純宵妹妹瞧病。”


    隻是瞧病……楚辭鬆了口氣。


    兩人很快到了鶴選堂。


    雲蕙進去通報,楚辭在外間等著。


    一刻鍾後,方有人出來請她進去。


    楚辭走上前,向雲太妃行禮跪禮。


    雲太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並未叫起,反是問道,“你便是近日回春館中聲名鵲起,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女神醫?”


    楚辭眼觀鼻鼻觀心,挺直脊背,不卑不亢道,“女神醫不敢稱,隻是坊間謬讚。”


    雲太妃從鼻翼間發出一聲輕哼,極為輕蔑,“你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楚辭聽不慣她句句帶刺的嘲諷,不悅地挑了挑眉,抬起下巴直視她道,“太妃娘娘傳我前來,隻是為了教訓我,還是有旁的事?”


    雲太妃在深宮中混了這麽多年,一眼就瞧出楚辭臉上的不耐煩,當即沉下臉來,用力一拍桌子,怒道,“怎麽,本宮還教訓不得你了!你不過就是一個下九流的醫女,旁人受你恩惠,吹捧你幾分,你就真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醫,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裏了?”


    楚辭娥眉挑得更高,心中不耐,表麵卻不得不跪直溜了,小心應付,“民女不敢,娘娘肯費心教導民女,是民女的福分,隻是恕民女愚鈍,實在不知,民女到底錯在何處,竟惹得娘娘如此大動肝火?”


    “不知錯在何處?”雲太妃冷笑,一雙鳳眼極幽冷,如冰刀一般射向她,“淤泥企圖染指浮雲,草雀妄圖變成鳳凰,一個下賤醫女不顧廉恥,勾引自己的病人,本宮的皇兒,這便是你的錯!不可饒恕的錯!”


    楚辭聽雲太妃說罷,用盡全身忍耐力,才沒把白眼翻到後腦勺,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她,“原來,娘娘是惱恨我這團淤泥,意圖染指攝政王這隻鳳凰。”


    雲太妃冷睨著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似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會髒了她的嘴。


    楚辭失笑,正要拱手,道一聲告辭,然後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對孟璟沒有任何覬覦之心。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給王爺請安”。


    接著,孟璟一手負在身後,麵色冷凝地走了進來。


    看見楚辭跪在那裏,他深色的瞳孔頓時一縮,並未向雲太妃行禮,而是直接走近楚辭。


    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看著她發白的麵孔,一臉凝重地凶道,“你身子還未大好,怎麽又跪上了,不想要這條命了嗎?”


    語氣極惡劣,但護短的意思卻很明顯。


    雲太妃看著眼前兩人,很是不痛快地冷哼了一聲。


    孟璟聽到聲音,這才想起給雲太妃請安。


    雲太妃氣有些不順,“我兒這般急匆匆地趕來,是怕母妃吃了這位女神醫不成?”


    孟璟拱手,解釋,“楚姑娘大病初愈,受不得累,還望母妃見諒。”


    雲太妃聽他這般說,眉眼之間的神色越發冰寒,“隻是給純宵看個傷,能有多累!我兒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孟璟聽雲太妃說,請楚辭是為了給純宵看傷,眉頭微不可查地皺起,停了一瞬,再次拱手道,“楚姑娘是兒臣為自己請的貼身大夫,在王府中,隻需照料兒臣一人便可。”


    言下之意,純宵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和他共享楚辭!


    雲太妃聽出孟璟的意思,眼神登時一寒,仿佛變了個人,眼神如鋼針一般朝孟璟射去,聲音也高了幾度,“你如今翅膀硬了,為了個下賤的醫女,也敢與母妃叫板。”


    “兒臣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麽不敢?”雲太妃牽唇冷笑,“……你最好別忘了,你這條命,當年是用誰的命換來的!”


    第010章 不許你替別的男人醫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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