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女毫無察覺的抬起頭,十分遺憾地開口:“非常可惜,他現在正在任務執行期沒回來呢。” 司殷遠:“他一個人出去接的任務?” 貓女低頭看了看:“是的,而且已經在外麵停留第五天了。” 那個任務的合理時間是一周。 如果有獵人超出合理時間太久沒回來就會被暫時掛上失蹤的牌子,那個任務也會再次掛起來,方便其他人過去查看怎麽回事。 剛從公會食堂幹飯回來的俞飛塵湊了過來:“你們在找誰呢?” “joker。” 俞飛塵馬上搓了搓自己的雞皮疙瘩:“找他幹什麽?” “有一個任務,場地他應該了解。” 俞飛塵若有所思,基地剛遭遇畸變物潮,血教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外患這麽多的情況下還要緊急去的任務肯定是很重要的。 他自告奮勇的舉起手:“我也一起過去吧。” 季酒彎彎眼睛:“好啊好啊,我們還能帶上觀音。” 同樣幹飯結束隻是從旁邊路過的觀音:? 他們就這樣歡快的敲定了這次任務的人選,順便拉著觀音一起上了賊船。 全程司殷遠就像一個木頭擺設,酷著一張臉站在旁邊。 全公會都知道司隊被季酒釣得死死的,現在公會不需要聽他的話,隻需要聽季酒的話就行了。 “誒等等?”貓女突然愉快的甩了下尾巴,抬起頭,“太好了,我剛剛又查閱了一下,發現joker接的任務剛好就是在盛晟高中附近,你們過去的時候也許能剛好碰上他!” 俞飛塵苦起一張臉:“這勉強能算是個好消息?” 看樣子他也不是很想和那名叫joker的人一起出任務。 季酒對這個素未謀麵的人感到更加好奇了。 基地的首領要出基地,這個消息一出很多人都不能像以前那樣安穩的坐著,連忙趕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 季酒打著哈欠看著那些人圍著飼主說話。 還有些人試圖勸動他留在基地,不過被司殷遠直接拒絕了。 幾位舊掌權者也過來了,雖然基地現在易主了,不過原本的掌權者依舊在自己原本的職位上工作,這也是司殷遠能放心離開基地的原因之一。 基地的秩序正在逐步踏上正軌,哪怕他暫時的離開也不會出現問題。 剛遭遇了畸變物潮,基地幸存者的戒心都還沒有放下,司殷遠並不想帶太多獵人走,隻加上了鳳初瑤俞飛塵和觀音。 這個人數甚至隻需要一輛裝甲車就足夠。 季酒不知道從哪裏偷偷抱了一副麻將上車,剛好湊了一桌麻將打了起來。 季酒的運氣好,雖然不太會打麻將,隻是記住了規則,還是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把俞飛塵和觀音輸得嗷嗷叫。 一場原本嚴肅的任務,愣是被搞得像是小學生春遊。 司殷遠:... 他嚴肅著一張臉盯著他們。 俞飛塵仗著有季酒在,膽子變得極大,反正隻要季酒也參與了,司隊就舍不得教訓。 正所謂打不過就加入,在看了半小時小學生打麻將後司殷遠也加入了。 他極其熟練的洗了下牌,挑眉問:“輸贏的籌碼是什麽?” 鳳初瑤:“往臉上貼紙。” 說完拿出了一疊小白條。 俞飛塵已經被貼得滿臉都是,看起來滑稽得很。 “換一個。”司殷遠嘴角勾起,“你們輸了就去加訓四個點。” 這幾個字一出來他們這些經曆過司殷遠加訓毒打的人皆倒吸了口氣。 坐在旁邊的觀音開始無比慶幸自己剛剛主動讓出了位置給司隊打牌。 俞飛塵卑微的舉起手:“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司殷遠冷酷無情:“不行。” 觀音朝他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季酒懵懵懂懂的問:“那我呢?” 司殷遠眼神一閃:“你輸了就主動來親我一口。” 簡直就是拐騙! 俞飛塵痛心疾首。 沒想到司隊你是這種人! 鳳初瑤的表情因為興奮而扭曲了一下,可以看到帥哥和帥哥貼貼誒。 這波穩賺不虧。 季酒對自己的手氣十分自信:“那我贏了你呢?” 俞飛塵滿意的點點頭:對,沒錯,就是要有這種氣勢,司隊也是人,怎麽可能事事都精通。 司殷遠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為了公平起見,我要是輸了我就親你一口吧。” 在場另外三個人皆是後仰,忍不住又吸了口氣。 還是您會玩。 季酒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掉入了坑裏,不管輸贏都要被“欺負”一下,他捏緊小拳頭點頭。 事實證明世界上確實有些人的人生宛如開了掛。 司殷遠慢條斯理的推了下牌:“胡了。” 俞飛塵表情逐漸麻木。 鳳初瑤的表情痛並快樂著,雖然要加訓四個點,但是可以看貼貼誒! 下一秒萬丈金焰平地起,將兩個人遮得嚴嚴實實,半絲縫隙也沒留給別人窺視。 小草敢輸就敢認,他飛快的湊過去在飼主嘴巴上親了一口。 速度太快還不小心在他嘴上磕了一下。 一聲清脆的牙齒碰撞聲響起,季酒捂著嘴淚眼汪汪。 這是兩個人確定關係後季酒的第一次主動,就這樣以掩耳不及的速度結束了。 司殷遠無奈的將人攬過來,挑過他的下巴看:“傷到了?” 季酒吐出粉粉的小舌尖:“痛...” 不小心在碰撞的時候咬到了。 這還能無動於衷那就不是男人了。 司殷遠眸光一沉,低頭親了下去,想說的話都淹沒在相交的唇齒之間。 他用實際行動給不會接吻的小草上了一課。 直到小草氣喘籲籲的被放開,占有欲極強將兩人都圍起來的金焰才消退下去。 其他人早就各自去幹自己的事情了,十分默契的離開了吃狗糧現場。 念念不舍的鳳初瑤也被俞飛塵帶走了。 司殷遠心情極好的低頭詢問:“吃飯嗎?” 季酒臉色紅紅的縮在他懷裏,還不等生氣就被這句話轉移了注意力,委委屈屈地點頭。 後來那副麻將就被季酒自己收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司隊欺負小草的一天第77章 肚子裏 前麵的路少了很多畸變物, 地上全是動物的碎骨頭,偶爾還有幾塊疑似人類完整的頭骨掉落,路況十分狹窄, 隻容得下一輛車子開過, 路的兩邊全是一排排的水泥房子,排列緊密得幾分沒有縫隙。 幾條阿米洛蟲的幼蟲從碎骨裏尖叫著鑽出來,幹癟的皮膚皺褶豐富,又很快隱入濕潤的土地中消失不見。 “這裏的路不對勁。”司殷遠皺起眉。 這是他們出來的第三天, 按理說再繞過一個小縣城就能看見那所高中。 季酒扒拉著車窗看外麵,有些嫌棄:“腥味好重啊。” 觀音用第四隻手趕跑了一隻阿米洛的幼蟲:“這種蟲子幼年一般都喜歡寄生在濕潤的屍體裏,這裏隻有骨頭, 怎麽也這麽多蟲子。” 隨著車往前加速, 一直充斥在鼻尖的腥味卻並沒有退散。 這種腥味其實對於人類來說並不重, 對於嬌氣的小草和五感敏銳的覺醒者來說卻刺鼻得狠。 季酒焉焉地用手捂住鼻子:“好像血和其他東西發酵的味道。” 並不單純是血味。 俞飛塵開槍爆了一隻阿米洛幼蟲, 鬱悶道:“這也沒看見腥味的源頭啊。” 他們雖然嗅覺敏銳, 這塊地方到處都是這個味道, 空氣中充斥得太滿反而分辨不出這味道傳來的方向。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 除了偶爾不怕死的一些阿米洛幼蟲會靠近他們外沒有半點動靜。 司殷遠踩了一腳刹車, 停下了。 “老大,怎麽不開了?”俞飛塵一臉懵逼。 “腥味的源頭是腳下的土地。”司殷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