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抱著自己的碗坐在餐桌上,眼巴巴等著投喂。  司殷遠今天一反常態的沒有先摸摸他,他將東西都端上桌子,神色十分自然,完全看不出一整夜沒睡的痕跡。  季酒也沒意識到這點細微的不同,在美食麵前就連飼主都要往後靠靠。  今天蒸蛋用的是變異公雞蛋,變異公雞肉無法食用,可是變異後產出的蛋個頭都很大,營養也不輸給末世前的雞蛋。  基地圈養了一批專門下蛋的公雞,每天送到司殷遠這裏的份例就是五顆,再加點味道不奇怪的變異獸肉一起蒸上,出鍋後放點醬油就能受到小草熱烈的喜愛。  他吃著吃著突然想起了昨天睡前飼主說的話,歪歪頭問:“我們今天要幹什麽?”  司殷遠慢條斯理的切開一塊肉,:“開例會,然後混入教會。”  混入教會?  季酒想起之前偷吃的那些紫花地丁和一倉庫祭品,突然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他高興的晃了下腳:“好喔。”  他們到達了開會的地點時,門口已經站了一隊白袍子人,手上都握著一本書。  那是這個教的守則。  季酒忍不住多瞥了他們幾眼。  信徒目不斜視,完全沒受到影響。  會議上教主和身邊那名形影不離的信徒早早坐在那裏等候,見到司殷遠帶著季酒過來後還彬彬有禮的點頭示意。  司殷遠眼中徒然帶上幾分冷意,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直接坐上了座位。  感知到氣氛莫名的有些僵硬,審判庭庭長第一個開口:“人既然到齊了,那就開始例會吧。”  司殷遠將手上的東西往桌上一丟,長腿自在的伸展開:“直接進入正題吧,我想先請教會教主解釋一些事情。”  他甩出來的文件一共六份,正好一人一份。  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場鎮住,下意識就伸手拿起來閱讀,越往下看越心驚。  狐眼看得是最快的,幾乎是一目十行。  他放下文件朝司殷遠投了一個五體投地的眼神。  饒是他也沒想到男人居然會這麽直接的打直球,在證據還沒有完全充足的情況下。  但這個人是司殷遠的話,一切又都合理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當了首席後穩重了,回來第一件事直接把教主抓出來揍一頓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會議上陷入了一陣窒息的安靜。  在這樣的寂靜下,季酒默默從飼主給他準備的零食包裏掏出了變異開心果。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原本嚴肅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甚至有了幾分詼諧。  陳閆莉低咳一聲,打破了僵局,“司首席這是什麽意思?”  她並沒有要替教會說話的意思,隻是一時之間太過於震驚了。  剛剛被隨意甩出來的是關於這次任務的詳細作戰報告,由黎朝親自寫的,將那個種子和教會供奉的聖恩主完全一致這件事寫得尤其清楚。  司殷遠挑眉,罕見的流露出幾分軍痞氣質,“現在應該是由我發問吧。”  他突然又不笑了,金眸如同獵食的野獸毫無感情的盯住了對麵帶著麵具的男人:“教主,不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夾雜著冷意的聲音,如同一柄鋒銳的劍直直衝向敵人的喉嚨。  作者有話要說:  季小草:哢嚓哢嚓哢嚓...第59章 團寵  在一片哢嚓哢嚓嗑開心果的聲音中, 教主原想故作神秘的聲音聽起來帶上幾分惱怒。  他重重冷哼一聲:“完全是莫須有的指控,你說你在一個島上看到了我們教供奉的主,而且根據那個被救援人員的說法那還是個畸變物?”  季酒又吃下一顆開心果, 自動補充:“而且還是一個在末世前就出現的畸變物。”  他是在場中最舒服的, 不僅有東西吃還有飲料喝。  這些掌權者壓根沒想到會有人膽子大到在開基地重大事件決策會議時吃東西,所以關於會議秩序準則的約束中洋洋灑灑幾十條,唯獨就是沒有關於會議中不得吃東西這一條,哪怕有人不滿, 看在季酒是出名護短公會的人也沒有人願意出麵置喙。  司殷遠過於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都將關注放到了教主身上,無形之中又給他增加了不少壓力。  白色的麵具看不清表情, 帶了變聲器的聲音也讓人難以分辨其中的情緒, 隻能隱約聽出他因為憤怒加快了語速。  教主手往桌上重重一放:“荒謬!你們有證據嗎?”  司殷遠輕笑一聲, 將肆意伸出的長腿收回來, 整個人往前傾釋放出大量的壓迫感:“當然有。”  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教主和他身邊的人又是心裏一緊。  狐眼暗自佩服。  哪怕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 司殷遠就是有辦法讓眾人下意識的先相信他說的話。  這大概就是大佬。  司殷遠用手指骨輕敲了一下桌麵:“公會代表方申請讓證人進來。”  讓一個外人進來, 這是三年多會議從來沒有的過的特例。  會議要求每個掌權人隻能帶領一個助手進入, 除此之外連安保人員都隻能在外麵守著。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 最後是狐眼眼帶隱隱笑意道:“那就投票吧。”  說完他率先舉起了手。  司殷遠也舉起了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其他人。  陳閆莉想了想道:“我們後勤組分配給教會的物資並不算少, 如果你們供奉的神當真跟畸變物有關係...”  她沒把話說全,帶著一點細紋的眼角卻含有幾分意味深長, 優雅的把手舉起來。  非異能特處的處長也點了頭:“確實, 這件事的性質非常惡劣, 如果介入調查後是司首席出錯, 那我也會站在教會角度對司首席的能力提出質疑, 不過現在我先選擇相信司首席, 見一見那個證人。”  他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五十多歲的體格完全不輸給年輕人。  在場絕對中立的他都同意了,在這樣的氛圍下,審判庭庭長坐不住了。  他清了下嗓子朝教會投擲了一個安撫的眼神,也舉起了手。  庭長也不是傻子,已經在票數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他的同意也無傷大雅,隨大流永遠是最安全的做法。  跟教會的聯盟本來就隻是利益關係,他自然不會為了維護他而損害自己的利益。  雖然看不到麵具下的人,不過季酒卻覺得他現在一定出奇的憤怒,大概五官都扭曲了。  不過一張嘴還是一副神性憐憫的語氣,他搖搖頭:“那就召他進來吧,我們教問心無愧,主也不會原諒一個滿口謊話的人。”  他故意講得語氣模糊,仿佛在諷刺那個所謂證人,又似有所指的在說誰。  試圖用這幅鎮定自若的樣子打消眾人的疑慮,還不等其他人有反應,季酒就小小的發出驚呼。  嘩啦一下開心果不小心全撒在地上了。  他對著司殷遠微微皺起小臉,“對不起。”  小美人歪歪頭十分苦惱的樣子,誰能忍心怪罪。  司殷遠緩和了語氣:“沒關係。”  他跟季酒講話的語氣都跟剛剛冷麵羅刹的樣子判若兩人。  季酒蹲下去:“我來收拾吧!”  實際上放出黑霧偷偷把地上掉的都吃幹淨。  還在開會司殷遠沒法阻止,隻能一臉無奈的看著。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因為這個小插曲而跑偏了,陳閆莉更是借由此想起了自己死在末世初期的弟弟,神色間帶上了幾分憂愁。  就連公事公辦的處長看過去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但很會撒嬌的小輩。  季酒就是有這樣的團寵魅力,清澈的眼神看誰都十分無辜,誰會忍心因為一點小事對他生氣。  教主剛剛醞釀半天的那句表演就這樣被所有人忽略了,沒有人在意他講的話,他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了一下。  就連身邊一直一動不動的信徒都察覺到了,他微微彎腰湊近教主的耳邊:“您沒事吧?”  他飛快冷靜下來:“沒事。”  說完用手勢朝旁邊比了個動作。  那個角度隻有審判庭庭長能看見。  剛剛才在投票中他就舉手了,現在看到這個手勢明白意思後隻思考了幾秒就應下了。  反正他本來就跟公會的關係有些僵硬,還不如賣個好給教會,讓他明白自依舊是有用的盟友。  於是他便張嘴斥責道:“怎麽能把會議室弄髒,你這不是在耽誤我們的時間嗎?”  季酒剛從桌下起來,聞言愣了一下:“可是已經幹淨了。”  黑霧很輕鬆的就將掉在地上的開心果全都吞食掉了。  因為桌子的結構,沒有人彎腰的話是看不見桌下的,自然也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聽到季酒這麽說以後其他人馬上腦補了小可憐無措的在地上認認真真撿東西的畫麵。  圓溜溜的眼神實在無辜,濕漉漉看過來的眼神又像是受驚的小貓崽。  襯托之下,頭頂沒幾根毛的庭長就是個滿腹牢騷的中年大叔。  他張嘴還想拖延點時間,就被陳閆莉打斷了。  她用保養得很好的手輕輕拂過頭發,看向庭長的眼神十分不善:“好了,別小題大做嚇唬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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