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膘被團團圍住,一群人拿著棍棒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掄,為什麽沒拿砍刀?


    實則是因為大哥說不能把人搞死,得抓活的。


    這要是拿了刀,難免會搞出人命。


    別看傻膘人看起來不怎麽聰明的樣子,但打起架來卻是凶猛異常,他用手遮掩著頭部,避免頭部被重創。


    然後找準機會抓住擊打過來的木棒,猛地扯了過來,他力大如牛,掄起棒子就開始展開反擊。


    很快,大畜的兄弟就有兩個人被傻膘給爆了頭,鮮血從腦袋頂順流而下,倆人捂著頭從遠處撿起扁擔,又對著傻膘衝了過去。


    吳堂歡和扳手趕到附近的時候,傻膘已經打瘋了,神誌都有點不清不楚的。隻顧拿著棍子亂掄,也不管能不能打到人。


    “傻膘,傻膘,你沒事吧。”扳手拎著扳手衝入人群。


    先前殺人的扳手被大哥吳堂歡埋了,在來快活林的路上,路過一五金店,扳手又重新買了一個。


    他對這種鋼製扳手有著狂熱的喜愛,仿佛身上隻有揣著這東西才能帶給他安全感。


    這個原因得歸結於小時候的一件事。


    當時的扳手七八歲的樣子,鄰居家養的小京巴看他年紀小,經常會追著他咬,這直接導致扳手每天路過鄰居家大門口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的。


    扳手為了壯膽,從他父親修理廠搞了一柄扳手揣在身上,第二天等那小京巴在追著他咬的時候,扳手二話不說就用扳手給小京巴送走了。


    從此以後,扳手就對這種鋼製扳手有了一種特別的情愫,隻有懷揣扳手,才能帶給他安全感。


    再說扳手拎著鋼製扳手衝過去的時候,對著一個正圍毆傻膘的人的頭部就猛砸過去。


    他這一扳手,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好在那人在不斷移動,才躲避掉了身後的殺招,不過這一扳手也是砸在了他後背上,搞的他當即覺得骨頭都快被砸碎,一吃痛,橫趴在地。


    “操你媽啊,要打是吧,老子把你們全宰了。”扳手見傻膘被打的滿身是血,當即暴怒,拎著扳手就開始無差別攻擊,也不管會不會出人命,看到人就往腦袋上砸。


    這邊吳堂歡從旁邊抱著一木椽子也衝了過來,掄起木椽子就朝人群中掃去。


    扳手和吳堂歡的加入,局勢瞬間扭轉,大畜這邊的兄弟很快就傷了三四個,能站著的不超過三人。


    其中有個人腦袋被扳手給砸出一深坑,半死不活的,若是不及時送醫院,估計小命難保。


    看這三人拚命的架勢,大畜也怒了,把大哥蔣門神的囑托拋之腦後,拎著魚叉指著吳堂歡三人,叫道:


    “我幹你媽的,今天不宰了你們,老子跟你們姓。二子,把老三送醫院,尖嘴,給我吹號子搖人。”


    被稱作尖嘴的人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口哨就吹了起來。


    哨聲嘹亮,不過片刻的功夫,旁邊那些打魚曬網的漁民就拎著家夥衝了過來,各個凶神惡煞,足有二三十人之多。


    “給我弄死他們。”


    隨著大畜一聲令下,那些漁民拎著魚叉就衝了過來。


    “臥槽!”吳堂歡被這陣勢嚇傻了,也顧不得其他,第一時間撒丫子跑路,現在不跑,估計就得交待在這裏。


    什麽狗屁兄弟情義,在生死麵前,狗屁不是。


    “大哥,大哥,別丟下我們啊,大哥!”扳手拉著傻膘跟在後麵狂追。


    吳堂歡哪還管的了那麽多,頭也不回的朝遠處跑去。


    “大哥!”扳手看著大哥吳堂歡頭也不回逃遁的背影,心如死灰。


    又看了看旁邊被打的有些神誌不清的兄弟傻膘,他忽然停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


    “我投降,不打了,不打了。”扳手知道現在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投降。


    “投你媽逼的投。”大畜一魚叉就奔著扳手大腿根去了。剛剛他看的很清楚,這孫子拿個扳手在那裏亂掄,好幾個兄弟都著了道,這仇不報,他大畜咽不下口氣。


    “噗嗤……”


    “啊……”


    一聲慘叫,扳手大腿根被魚叉捅了一個透心涼,疼的他是撕心裂肺,倒在地上,哀嚎痛叫。


    “二哥,二哥啊,你咋啦,你別嚇我啊!”


    傻膘視線被鮮血遮住了,隻是模模糊糊看到二哥扳手倒在地上哀嚎打滾,似乎受了重傷。


    “大哥,那邊還跑了一個。”


    “追,趕緊追啊,看什麽呢,我操他媽的。”大畜氣的不輕,大口喘著粗氣。


    幾個兄弟拎著家夥去追吳堂歡了。


    “操你媽的,你小子挺牛逼啊。”大畜指著在地上疼的嗷嗷大叫的扳手,“來,站起來讓爺看看,你不牛逼嗎,再牛逼一個我看看。”


    扳手疼的想死的心都有,隻顧在地上打滾,哪還有心情回話?


    陳鋒和蔣門神趕到這裏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群漁民圍在一起,為首的正是大畜,當即趕了過去。


    “大哥!”大畜看了一眼大哥蔣門神,“大哥,你要的人在這兒。這孫子還挺牛逼的,傷了我好幾個兄弟,我捅了他一叉子,不過死不了。”


    大畜瞥眼看到陳鋒,嗬嗬笑道:“喲,鋒子也來了啊。”


    陳鋒走入人群,看到地上在哀嚎痛叫的扳手,又看到趴在地上的傻膘,然後,他目光就觸及到扳手旁邊的那黑色手提箱了。


    那黑色手提箱他看的很清楚,就是裝有兩件稀世珍寶的箱子。


    看到箱子找到,他頓時鬆了口氣。


    “大畜,他們不是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呢?”陳鋒蹲下身子,將手提箱拿到手中。


    大畜道:“那孫子看形勢不對,直接跑了,不過我讓兄弟去追了。”


    陳鋒“哦”了一聲,將箱子拿在手中,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重量有些不對勁。


    按照道理來說,鬥彩雞缸杯和缺角大齊通寶都是小物件,應該很輕才對。但現在的情況是,這手提箱的重量似乎有四五斤之重,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一股不詳之感油然而生,陳鋒打算開箱查看。


    低頭看箱鎖的時候,他卻是發現了異樣,箱鎖部位明顯被人為破壞掉了,後來又被人用尋常的銅鎖給上了鎖,鎖還是新的。


    “陳老弟,你丟的東西就是這個箱子啊?”蔣門神好奇的問。


    陳鋒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並未聲張,場子裏丟了顧客兩件寶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裏麵是啥,讓老哥看看唄?”蔣門神道。


    陳鋒笑了笑,道:“蔣哥,不過是一些公司的文件,內部機密,不方便啊。”


    蔣門神道:“啊,我還當是什麽寶貝呢,機密文件的話就算了。”


    陳鋒拿起地上扳手用的那個鋼製扳手,用力的朝箱鎖砸去,打開箱子,偷偷朝裏麵瞄了一眼。


    誠如先前所料,裏麵被塞了兩塊磚頭,鬥彩雞缸杯和缺角大齊通寶已經不在裏麵了。


    陳鋒吩咐小虎和二郎神把扳手和傻膘送進醫院,說等他們清醒過後,他要親自審問。


    吩咐完畢之後,陳鋒就跟著大畜蔣門神,一起去找尋逃走的吳堂歡去了。


    剛剛搜了扳手和傻膘的身,兩件寶物都不在他們身上,想必東西在逃走的人手中。


    這個人,一定不能讓他跑掉,否則東西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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