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貓臉色一變,停下步子,轉頭看向刑八指,沉聲道:“什麽叫應該沒有,我可不想陪你們玩命。”


    刑八指跟在賊貓後麵,微微笑道:“賊貓,怕什麽嘛,條子又不敢進城寨的。”


    賊貓皺眉道:“那是以前,這次不一樣啊。”


    刑八指神色一愣,道:“為什麽?”


    賊貓道:“你們搞死了五名警員,鬧出這麽大動靜,都驚動了港府那邊,條子先前不敢隨便進城寨,那是因為事小,不值得人家冒險,現在這件事鬧騰的太大,你們覺得人家還會顧忌那麽多嗎?到時候飛虎隊殺進來,誰能保得住你?”


    “你指望狄驚詫嗎?飛虎隊可不賣他麵子,更不會賣我麵子。”


    刑八指皺眉想了想,道:“走一步算一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是栽了,那是我刑八指命該如此,放心,我就算栽了,也不會把你供出來。”


    賊貓心說你他媽就算把我供出來也得判死刑,有區別嗎?


    到了公司,賊貓反鎖上門,轉身對刑八指道:“貨呢,先看看貨。”


    刑八指等人將箱子放到桌上打開,露出裏麵金晃晃的金條。


    “貨太多,這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其他的在外麵,我們帶不了這麽多,你看看值多少錢,給個價。”刑八指說。


    賊貓拿出一塊金條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看了看編碼又檢查了下純度,拿出秤,開始挨個稱重。


    清點了一番數量之後,對刑八指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我隻能出到這個價兒!”


    “賊貓,你在和我開玩笑?”刑八指黑著臉,沉聲道,“先前都是三成,這次直接對半砍,不合適吧?”


    賊貓道:“這次不一樣,你們殺了警員,我給你們銷這批貨,是冒著生命危險的,要是被警方抓到,我最少也十五年起步。哦不,二十年,我可不想下半輩子在牢房裏渡過。”


    季光明有些氣不過,對著賊貓叫道:“這些金子都是我們兄弟用命換來的,你他媽坐在這裏吹著空調就直接砍一半利潤,當我們是冤大頭嗎?我淦!”


    張廣雷也是叫道:“賊貓,我們沒少照顧你生意吧?沒想到你這麽不地道?你這是趁火打劫啊,當我們是吃白飯的?不仗義,太不仗義了。”


    被一頓指責,賊貓也不生氣,靠著沙發坐了下來,對盛怒的幾人笑道:


    “好辦啊,不想合作就走人咯,去找其他人,我看整個香港誰敢收你們這批貨。”


    “去找老鬼?那家夥敢要你們七成信不信?幾位兄弟,不是我賊貓要的多,而是這次你們搞的動靜太大,而且你看,這些金子都是有編號的。”


    “一旦流通出去,肯定會被警方盯上,到時候警方第一個找的就是我。”


    “我收了你們的貨,隻能運去大陸,你們也知道,現在走私查的嚴,我得走水路,還得打點管碼頭的那些大哥,哪個環節都要錢的。”


    魏明忠對大哥刑八指道:“大哥,咱走吧,去找其他買家看看。”


    刑八指沒走。


    他知道賊貓說的沒錯。


    這批貨動靜鬧太大,拿在手裏越久越不安全。


    而且他們也需要盡快出手,好拿著現金跑路。


    “好,一千萬就一千萬。我要舊鈔,不連號的。”刑八指沉聲道。


    “還是刑老大講究,哈哈哈……”賊貓大笑,“我辦事,你放心。對了,剩下的那些貨呢?”


    “在外麵,貨太多,一次性拿不了那麽多,你準備好現金,我明天再拿一些過來。”刑八指說。


    “好。”賊貓說著話就走到旁邊,掏出鑰匙打開一間屋子。


    裏麵是滿滿的堆積如小山一般的鈔票。


    刑八指等人看著那間屋子,全都目露垂涎之色。


    季光明更是激動的看向大哥刑八指,搓著手猛施眼色,卻是被刑八指瞪了一眼,心中邪念才熄了火。


    刑八指等人留下金條,扛著四麻袋現鈔從賊貓這裏離開了。


    路上。


    “大哥,要不要臨走之前幹一票大的?”季光明興奮的說。


    “對啊大哥,反正咱也不打算回來了,我看賊貓那屋子堆滿了錢,要不連他一起搶了吧。”張廣雷道。


    “搶槍搶,你們他媽就知道搶,動動腦子好嗎?這他媽是什麽地方?這是九龍城寨,我們搞了賊貓,狄驚詫一句話我們誰能活著離開這裏?”


    “媽的,你們他媽的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你們以為那些錢都是賊貓的?那是很多大佬的錢,他賊貓隻是一個跑腿的!”


    刑八指心很累。


    帶著三個傻逼兄弟幹大事實在太難了。


    “大哥,我們要是喜歡動腦子,就不幹這種賣命的勾當了啊,我去炒股不好嗎。”魏明忠說。


    季光明說道:“對對對,炒股,我他媽早就想炒股了,我聽說股神巴特雷就是靠炒股成了世界首富。”


    張廣雷笑道:“什麽巴特雷,人家他媽的叫巴菲特,光明,你真是文盲啊。”


    季光明叫道:“你他媽閉嘴吧,就你知道的多對吧?”


    他看向刑八指,詢問道:“大哥,你說我能不能炒股?”


    刑八指心說就他媽你這腦子炒菜都炒不明白還想炒股?


    炒股那東西都是資本割韭菜的,你去炒股就是被割的命。


    “還是去賭吧。”刑八指說。


    “對對對,炒股還是算了,咱玩不明白。咱還是去澳市或者拉斯維加斯,先他媽豪賭幾天,沒準還能贏一比大的。”


    幾人商議,等錢到手之後,就去公海賭船上豪賭一番。


    聽說最近澳門14k那邊的堂主年馗又花大價錢搞了一座遊輪,上麵有很多富豪還有很多美女。


    他們四人幹的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勾當,搶了錢之後,除了賭就是嫖,有了錢那是胡吃海喝往死裏造。


    其中尤以季光明最為好色。


    這家夥先前搶金店賺了一筆大的,為了不虧待二弟,當晚就去了東莞爽玩了七天,讓二弟徹底放飛自我。


    每天晚上他必點七個姑娘,輪番上陣,搞的他是麵黃肌瘦都快被榨幹。


    至於刑八指,這人心狠手辣,對女人不是很感興趣,隻喜歡賭。


    他賭性極大,曾經在澳市的新葡京一晚就輸了六千萬,但他賭品很好,輸錢從不惱怒,該給的錢絕對不欠。


    賭場就喜歡這種賭客,有錢且有品,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刑八指就沒贏過錢,他隻輸不贏。


    卻說四人扛著整整裝有一千萬的麻袋打算出城寨,原路返回之時,卻又是撞上了陳鋒等人。


    這時的陳鋒等人已經等到了單煦蘭。


    單煦蘭發現陳鋒盛楠等人居然結伴來城寨找她,自是感動不已。


    同時也交待了她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


    誠如先前陳鋒所想,單煦蘭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要逼迫葉逐道出來。


    從大難那裏得到了消息葉逐道就在九龍城寨內之後,單煦蘭每天都想著這件事,幫大難將賭場搞起來之後,她就馬不停蹄的來了這邊。


    至於為什麽沒通知盛楠和嚴王。


    實則是因為她清楚這一行危險重重,不想讓他們跟著冒險。


    千王之死,是她始終過不去的一道坎,這個事情弄不清楚,她一輩子也無法安寧。


    何況葉逐道這人心狠手辣,心思聰穎,極難對付。


    這是她的私事,她不想牽連任何人。


    單煦蘭來到城寨之後,先是依大難所指引的那樣來到城寨去找一個辦假證的名叫包皮的人。據大難所說,這葉逐道的那張照片就是包皮拍下來的。讓單煦蘭去找包皮,包皮會想辦法綁她找到葉逐道。


    包皮是他們南興社放在九龍城寨內的眼線。


    但很可惜,單煦蘭來到城寨內根本沒有找到包皮,通過詢問包皮的鄰居才知道,包皮因在城寨內猥褻兒童,被狄驚詫廢了命根子之後趕出了城寨。


    至於去了哪裏,沒人知道,但有傳言說其去了泰國,打算從事泰國國民度最高的職業——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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